“靈靈,找為師何事啊?”


    黃巢詢問道。


    心想難不成是皇帝要噶了,不然自家徒兒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聯係他呢。


    “師父,剛剛有一人來花船舫,指名道姓要見我,還點出了我的真實身份,托我給您帶句話。”


    厲靈靈解釋道。


    “哦?你的潛伏身份被發現了,那人托你給我帶什麽話?”


    黃巢眉頭一皺。


    在帝都,能戳穿厲靈靈潛伏身份,卻又沒有第一時間鎮壓的,恐怕也就……


    “那人說什麽老祖有令,讓您派遣一位三品以上的大魔前往十萬大山。”


    厲靈靈回複道。


    “果然是他……”


    黃巢眉頭舒展。


    “師父,到底是誰啊,如此囂張,十萬大山可是妖族的地盤,現在正和人族打得熱鬧,派遣一個大魔前輩過去,不是白白去送死嗎?”


    厲靈靈好奇問道。


    作為情報人員,水淹稷下衍生出的大事,她自然有所了解,隻可惜她無法登場,與那些人族天驕一較高下,要是能殺幾個,交給師父們練成魔傀,一定很棒。


    派一個大魔去十萬大山?


    黃巢思索片刻後,對布偶道:“靈靈,這事你就別問了,若是再有稀奇古怪的人來問此事,你就說三日之內便到。”


    說罷,他便掐斷了施法。


    “誒?師父?師父?”


    厲靈靈瞪大雙眼,心裏有點委屈。


    怎麽什麽事都不告訴她啊。


    她還不夠努力嗎?


    可惡,氣死本姑娘了!


    “老鴇!”


    厲靈靈喊道。


    “誒,姑娘我來了,找我有什麽事?”


    老鴇聞聲趕來。


    “去,通知那些文人書生,達官權貴,下午我要舉辦一場流觴曲水。”


    厲靈靈說道。


    她要耍幾個自詡能博得美人歸的傻子玩玩。


    “哎哎,我這就去通知。”


    老鴇開心地退下了。


    每次厲靈靈舉辦流觴曲水,那全場消費起步都是十萬兩銀子,不知有多少人爭風吃醋,豪擲千金隻為博得美人一笑。


    而這一切,厲靈靈都分文不取,全歸了花船舫,主打一個玩兒。


    ……


    “派一個二品大魔前往十萬大山。”


    黃巢摸著光頭,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老蜈蚣,你不是說好了誌不在此麽,怎麽還關心起來呢,想來是那三大妖王逼得緊了,不耐煩了吧?”


    十萬大山的事,黃巢也是密切關注的。


    畢竟當初水淹稷下,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可是被道濟逮著了好一頓胖揍,現在傷都尚未痊愈呢。


    所以他立馬根據傳話聯想到了人與妖之間比鬥,雙方超品定下的協議,從中找到了有關魔門的漏洞。


    “想要盡快結束這人妖之戰麽,我與那老蜈蚣正處於合作之時,暫且給他一個台階下,就派一個二品大魔過去吧。”


    黃巢思考片刻後,做出決定。


    人族勢大,能否開啟帝都魔窟,還得蜈蚣王配合才行,一個二品大魔雖然珍貴,但也不是不能犧牲。


    為了大業,至親都可以殺,更何況手下人呢?


    鎮妖關。


    “行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回去了。”


    夫子對著阿爾斯楞等四方外族說道。


    這幾個弟子本來就是防止外族超品當牆頭草的,如今比鬥結束了,他們也沒必要待在這裏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師父吧。


    四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赤德站出來行禮道:“還請夫子準許我等留在鎮妖關,觀看陳領隊與大妖之間的比鬥。”


    “哦?你想留在這裏觀戰?”


    夫子看向其餘三人道:“你們也是如此嗎?”


    “是,還請夫子成全。”


    其餘三人皆點頭回應。


    “也可,就讓你們長長見識吧。”


    夫子捋胡一笑。


    他知道,這些人心中尚有不甘,他們想通過幾場詳細的觀戰,看清自身與陳勝的差距,然後想辦法奮起直追。


    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到底是知恥而後勇,還是在心裏留下一個難以望其項背的影子,這是個問題。


    如果陳勝能成為四方外族超品得意弟子心中的一座大山,夫子也樂見其成。


    “那你們呢,你們也想留在這裏觀戰嗎?”


    夫子看向其他九州係超品弟子們。


    “讓這些小子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讓尾巴翹上天,這是好事。”


    張丹丘說著,瞥了眼自家懶散徒弟,他對之維還是很有信心的。


    “額……師父,剛泡的五毒酒,十萬大山特產,送您老人家的。”


    張之維笑著從從袖子裏拿出一瓶酒。


    “那老夫可真就謝謝你了。”


    張丹丘沒好氣地將酒卷進袖子。


    這麽嚴肅的場合,拿出一瓶酒來,合適嗎?


    “哈哈哈,別婆婆媽媽了,要留就都留在這裏觀戰,我那徒兒已經和那陳小子交上手了,要不一起去看看?”


    吳敵笑道。


    “哦,是程鵬那小子嗎?”


    夫子笑道:“我記得他曾在帝都就輸給了陳小子,如今再比,怕是差距更加懸殊了。”


    “不是。”


    吳敵搖頭笑道:“是我那西門徒兒,若論境界修為,自然是打不贏的,但他們隻論刀劍。”


    “道之爭嗎?”


    司馬黷捋了捋胡子道:“有意思,都去看看吧。”


    雖然可用感知觀察,但這哪有親眼見證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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