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再生一計


    “哎,我說。”回去的路上,本來梁思朝想要問顧羨是如何救出七兄弟的。但是看到顧羨鬱鬱寡歡的樣子。又忍住了。


    走到了半路上,忽然其中一個人拱手言道,“公子,道長,師兄還有各位兄弟。白某這就告辭了。我對什麽鐵疏勒王庭也不感興趣。各位多多保重。”


    “哦,我說呢,”還未等其他人說什麽話,梁思朝頗是有些恍然大悟。


    “我說這一趟救了七位兄弟回來,總覺得哪裏不對。原來是多了一個人。我竟是忘了白兄弟原來不是和我們一起的。瞧我這記性。”梁思朝摸了摸頭,不好意思說道。


    “梁四哥應該隻是記得他的梁四招了。”樂平偷偷一笑道。


    “怎麽哪裏都少不了你啊。”梁思朝稍微有些慍了。


    “四哥不要管他了。你和他認識又不是一兩天。他唯獨喜歡拿你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樂平,以後不要這樣了。”白九淵做嚴厲狀。


    “對不住了梁四哥。”樂平稍微有點怕白九淵這位師兄。


    “好了,四哥,還有諸位。白某告辭。有什麽不明白的,盡管問問孟師兄。他一切都參與其中。走之前,白某就說一句,公子前程不可限量。”說著,白九淵衝著顧羨拱手示意,撥轉馬頭,策馬而去。


    白九淵這一次是由衷佩服顧羨的沉著冷靜,好像施施然一般輕鬆將七個人救出來。尤其是神來的一筆,請自己在客棧假扮他自己。


    看著白九淵離去,孟四海衝著大家揮了揮手,說道。


    “我來揭開這個謎底吧。省的你們一個個來問。”


    原來當初進入客棧的第一天,顧羨就給了一個夥計一錠銀子,讓他以孟四海的名義,去聯係了白九淵。請白九淵來客棧假扮自己。


    而自己則在八月十五的當晚,偷偷離開了客棧。顏青海的人那時候隻留意到客棧的四個人沒有變化,但是沒有想到顧羨已經金蟬脫殼。獨自一人去了皇宮。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白九淵假扮的顧羨在賞月的時候,一言不發的原因了。白九淵生怕漏出什麽馬腳。


    “明白了。”梁思朝好像終於弄明白了。“孟大哥,你的那位白師弟就是住在京城嗎?怎麽這麽容易就找到了?”梁思朝有點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本來樂平想要再次取笑他,但是想到方才白九淵的批評。就忍住了。


    “這個嘛,暫時保密。不過,我這師弟即使不在京城,這半個月的時間還找不到他麽?”


    “說的也是。”梁思朝一拍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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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東王庭之後,思來想去,顧羨終於還是決定去找了祖母,問起了蘇元壽的事情。蘇元壽在送自己離開京城之時所說的對不起祖母是否有別的含義,顧羨仍是不甚確定。


    “竟還有這種事情?”祖母聽了顧羨的講述稍稍有些意外。


    “可能是他良心未泯,或者是心裏愧疚吧。一直放不下以前的事情。不過,孩子。你千萬不能被他騙了。”祖母提醒到。


    “被他騙?”顧羨不明所以。


    “唉。這個蘇元壽,以前他的父親就說過他心術有些不正。不像是他的兒子。”


    “祖母,蘇元壽的父親是誰?難道他不喜歡自己的兒子?”顧羨問道。


    “也不是不喜歡。從小到大還是很寵著他的。蘇元壽的父親叫蘇仕墨。說來都是老人的事,很久以前了。”


    “蘇仕墨和蘇元壽一樣都是大黑臉。和你祖父比起來,除了讀書,更喜歡舞刀弄槍,參演兵書戰策什麽的。不過,這蘇元壽長大之後,曾經差點被他父親殺了。當時我在場,就勸了下來。想來是因為這件事,這蘇元壽才一直心有愧疚吧。”


    “他父親為什麽要殺了他?那不是他親生兒子嗎?”顧羨聽了更是莫名。


    “這蘇元壽和他的老父蘇仕墨的稟性完全不一樣。蘇仕墨那可是一個忠君為國很有擔當之人。你的祖父當時也很欽佩他。這蘇元壽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長大之後,更加明顯。我記得那一天,我在他家裏做客。其實在那時候之前,我們兩家人就已經很好了。要不是這個蘇元壽,哪裏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說到這些,顧羨的祖母頗是有些痛惜,更多的是痛恨。


    “當時在他家裏和蘇元壽的母親在聊天,突然就聽著蘇仕墨在外麵大罵那蘇元壽。我就和他母親走過去看看。你猜什麽?這蘇元壽也不知道當時是為了他父親的哪一句話,說了一句,我早晚要取而代之。唉,這可是大逆不道啊。這在當時是要讓蘇家滅門的大禍啊。退一萬步講,要是當時的皇帝胡作非為也就罷了。但問題是,當初的先帝很是想有一番作為的一個明君,很是得到你祖父和蘇仕墨他們的支持的。這先帝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喜歡吃那些個所謂的長生不老的丹藥什麽的。其實這些還都不是那淩虛鼓搗的。要說這淩虛可是能和那蘇元壽走到一起。這也是蘇仕墨不高興的地方。早知道是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當時就讓他父親把他殺了。也不至於有以後這些禍端。”


    顧羨知道祖母雖然如此說,但當時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讓蘇仕墨殺了自己的兒子的。畢竟兩家當時的關係太過於親密。


    “祖母,那後來呢?”顧羨追問著。


    “後來的事就有些奇怪了。本來蘇仕墨身體好好的,就在那之後不久就死了。當初你祖父為了此事還傷心了很久。說是失去了一個誌同道合的朋友。這天下恐怕就此難以安寧了。從那之後,你祖父就感覺這朝堂局勢有些獨木難支。再後來,就是你父親的事了。唉。”說著,祖母忍不住傷心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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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眼之間,顧羨他們回到了鐵疏勒東王庭已有數月時光。


    而這數月之間,東王庭的大軍師父如初卻是如坐針氈一般。他心裏再也清楚不過,這一次自己是被顧羨給算計了。而自己偷聽的事情十之八九也被顧羨發現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人的武功就真的是深不可測了。看來還是自己大意了。總以為自己在暗處,顧羨在明處。自己可以從容策劃一切。


    幾番思量之下,傅如初還是決定來到了大單於蘭爾布的金帳之中。


    “大單於,您還記得我前段時間跟您說的,顧羨此人不可以為您效力,隻可以利用的事情嗎?”


    “我自是記得。怎麽,軍師這就打算開始了?”


    “正是,單於。不過,顧羨這個人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心智難測。所以要先把他支開才行。我會想辦法的。”


    “行吧,一切由大軍師安排。如此俊傑,不能為我所用。唉。”


    蘭爾布歎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等顧羨他們起身,來到帳篷外麵。發現好像一夜之間,這鐵疏勒東王庭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正想著去找什麽人打聽一下。就見到遠處站著老和。顧羨在北代認識的那個胡如鍔安排在北代的暗哨。如今留在王庭這裏已經數月有餘了。前段時間聽他說,很快就又要返回北代了。


    顧羨緊走幾步,來到老和身邊。打了個招呼。


    “老和,這遠處正在操演的軍隊是在做什麽?我這來到王庭這裏很長時間了,也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陣勢。莫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老和看了顧羨一眼,有些猶豫一樣。但很快又像是下了決心,說道。


    “公子。反正你又不是我們鐵疏勒人。告訴你倒也無妨。我們大單於準備攻打西王庭了。”


    “這件事倒是有些突然。”顧羨回道。


    “唉,公子。說了你不是鐵疏勒人,不懂這些。這鐵疏勒分裂成兩個王庭也是很多年了。早晚要解決的。不過我們這些當兵的就不用操這些心了。尤其是我,這兩天就要回北代去了。打仗是沒我的份了。”聽起來,這老和還有點為了不能參戰而惋惜的意思。


    又和老和隨便聊了幾句,顧羨便又回到了帳中。出乎顧羨意料的是,蘭爾布竟然坐在自己的帳篷之中。


    “見過大單於。不知道大單於有何見教?”顧羨於是作禮。


    “公子,請坐。蘭爾布有一事想請教。”蘭爾布以手示意。顧羨隻好先坐了下來。


    “我想請問公子,如果說是我們鐵疏勒東西兩個王庭之間發生戰事,不知道公子和您的那些朋友,站在那一邊?”蘭爾布心裏知道,這是他給顧羨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大單於。在下覺得這是鐵疏勒兩個王庭兄弟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漢人參與進去恐怕不適合。您說呢?”


    “終是讓大軍師言中。我還是白走這一趟。”蘭爾布心裏說道,不過麵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顧羨婉言回絕了蘭爾布讓自己在東西兩個王庭做出選擇的要求,又來到了孟四海,湛虛真人他們的帳篷。


    “雖說這兩個王庭的戰爭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但是既然傲兄一家還在西王庭,我們總該是派一個人去通個信才好。省得有什麽意外。”


    聽了顧羨所說的蘭爾布打算對西王庭用兵的事情,孟莊主建議道。


    “我同意。是應該去通知一下。”湛虛真人附和道。


    “要不就讓樂平去一下?”孟莊主說道。


    “不行。樂大哥和傲潭主他們不是很熟。還是我去吧。”顧羨回道。


    “也好。大家還是聽顧公子的。就讓他去吧。”孔老夫子最後一錘定音。


    當下,顧羨便以到北代有事為掩飾離開了東王庭。轉而直奔鐵疏勒西王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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