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空認為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四個小組一旦行動起來,其痕跡必定會被察覺,不能小看黑市主持者的警惕性,被察覺到之後的黑市很有可能隻接待以前來過的“熟客”,拒絕陌生人的來訪,甚至還可能做好埋伏,就等自己等人上門。


    所以與其去調查不確定的紅色黑市,不如先把黑色黑市直接拿下,這樣更加穩妥。


    雖說這樣一來也會打草驚蛇,但總的來說要合理許多。


    “但是直接麵對黑色勾畫的黑市會不會太危險了?”龍哥皺著眉提出了疑問,他的意思並不是不願意動黑色黑市,而是擔心其他兩名隊友經驗不足,不能一上來就幹這麽難的事情。


    胖子不是一口吃出來的,再強大的超凡者也有弱小毫無經驗的時候。


    符蓉芳與蘇曉椿紛紛點頭,他們完全沒有參與過超凡者之間的爭鬥,擔心拖後腿。


    但任明空微微一笑,仿佛盡在掌握。


    ……


    三天後。


    其他三個小組在這三天內無一不是從紅色黑市入手,先行調查其交易情況,區分出是否存在非法交易。


    沒有誰先去動了自己轄區內的黑色黑市。


    然而令他們疑惑的是,朱雀組這幾天沒有傳出一點進行調查行動的消息,難道他們自大到如此地步,想要跳過調查直接動手嗎?就憑那個腦子比較靈光的隊長?


    答案,當然不是。


    終於,在第四天的下午,玄武組的人打聽到,朱雀組昨天似乎綁了一個人回來。


    山鬼集,這是蓉城南邊最大的一個地下黑市,位於三環旁邊一處廢棄的工廠內。


    作為南邊的黑市裏唯一一個在黑市的明麵上能進行超凡交易的場所,他們也確實有這個實力撐住場子。


    此時,山鬼集深處的一個房間裏,有兩個人正在商量著什麽。


    坐於上首者是一個戴著獠牙山豬麵具的男人,肥碩的身軀壓在椅子上,像極了一隻真正的山豬。


    他猛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問道:“最近似乎有人在調查蓉城的黑市?”


    另一人戴著白鴿麵具,一片翎毛模樣的掛墜懸在胸前,氣質儒雅深沉。


    “是的,老板。”白鴿指了指擺在兩人中間的地圖,“東邊、西邊和北邊都有被調查的痕跡,手法很是生疏,但行動目標相當精準,沒有一次找錯過。”


    “極有可能是天外天的動作。”白鴿靠在絲絨椅背上,總結到。


    “哼。”山豬從鼻孔裏噴出兩股悶氣,“天外天又怎麽樣,我山鬼集內,予取予求,交易都是你情我願!他們要是敢來動我,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白鴿微微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他對於山豬這樣自大的態度是不喜歡的,但是對方確實有這個實力,否則山鬼集也不會在短時間內崛起了。


    對方可是e級超凡者!甚至自稱進入過滬市外公海上空那具雲端身影內的秘境。


    關於那具遺體是通天教主的事情,就連天外天內部都仍然在研究求證中,他們更是不知道了。


    “對了,野兔失蹤了。”白鴿沉聲說道。


    “那家夥……”山豬抽了口煙,看上去有些不滿,“狡兔三窟,不知道他能有幾窟?”


    白鴿見山豬滿不在乎,警告道:“老板,不可掉以輕心,平常也就算了,但這段時間天外天有所行動,要當心。”他的意思是野兔被天外天抓走了,謹防山鬼集的內部消息泄露。


    這時,門外有人急促地敲了敲。


    山豬麵具下的眼神動了動,屈起手指,嗒嗒嗒三聲點在扶手上,白鴿見狀,心領神會,道:“進來。”


    剛剛山豬的動作,是他們之間的暗號。


    山豬雖然看上去神經粗大,行事魯莽,實則粗中有細,留有眾多後手,平常也定下了複雜的規矩來保證自己和山鬼集的安全。


    三次嗒嗒嗒的意思是:依照原位不動。


    如果是兩次聲響,也就是嗒嗒,那樣的話,意味著兩人需要交換身份,由白鴿偽裝山鬼集的主持者坐上首,山豬則坐次位。


    而判斷是否需要交換的依據,是山豬的超凡能力:精神領域,當然,沒有聽上去那麽厲害,這隻是山豬給自己的超凡能力起的一個名字罷了。


    這個超凡能力的作用,是山豬對一定範圍內的空間具備一定的掌控能力,具體表現為不需要看也能知道門外是什麽人,任何小動作都瞞不過他的感知,同時,還能賦予範圍內物體動能。


    也就是說,能從能量的角度對物體加速或減速,這是一個典型的增幅類超凡能力。


    山豬正是依靠自己的超凡能力來“看見”門外是什麽人的。


    門被推開,來者也戴著一張麵具,三瓣嘴,長耳朵,正是剛剛白鴿提到過失蹤了的野兔。


    “你昨天去哪兒了?”白鴿質問道。


    野兔的衣著相當淩亂,仿佛遭受了什麽摧殘與折磨,他似乎是一路跑過來的,喘氣聲很粗。


    “呼……哈,我……我被抓了。”野兔毫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是天外天的人,他們……他們在找我們。”


    被抓了?


    白鴿聞言,警戒心大作,忙站起來退到山豬旁邊,再看向野兔時,眼神裏充滿了懷疑。


    “你是怎麽逃出來的?”白鴿相當懷疑眼前的野兔已經不是之前的搭檔了,天外天抓到的野生超凡者還沒有聽說過任何一個再次露麵的。


    這不僅意味著羈押的嚴苛,也意味著天外天根本沒有想過要收買俘虜。


    野兔要麽不是原來那個野兔了,要麽就是被收買了。


    白鴿的心裏偏向前者,天外天很有可能是派了一個身材與野兔差不多的人戴上了野兔麵具,以此冒名頂替。


    但是他沒有直接問出來,而是打算先看看對方究竟想幹什麽。


    白鴿想多套點消息。


    退至山豬身邊後,白鴿似乎感到房間內有些悶熱,專門將麵具下半部分掀開了一點透透氣。


    實際上,他這是在向山豬傳話。


    唇語。


    在山豬的精神領域內,他能直接“看”到自己的唇語。


    之所以要掀起一點點麵具,是因為麵具貼臉太近,以山豬的實力還無法將貼得這麽近的兩個物體拆分開來觀察。


    這也就是山豬“看”不見野兔麵具下究竟是不是野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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