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七,六月二十一,七月初三。”夏梓晗把和尚算出來的三個日子,都告訴了褚景琪。


    下葬之日,不能是雙日,隻能是單日,隻有辦紅喜事時才會在雙日。


    褚景琪道,“那就選七月初三。”


    過四日就是五月初七,目前,女巫師沒抓到,外麵還不安全,這老夫人下葬的日子還是往後多延幾天的好。


    “如果那女妖在七月初三還沒抓到,那就派人去相國寺請高僧再給老夫人重新算一個日子。”


    頓了頓,褚景琪又道。


    夏梓晗剜了他一眼,好笑道,“你以為這是什麽,還能隨便延後日子?”


    “哼,反正不是褚家的人,也不會葬在褚家的墳地上。”褚景琪溫柔著一張臉,嘴裏說的話,卻讓人森寒駭然。


    夏梓晗倒沒覺得什麽,因為褚老爺子早就說過,褚老夫人不葬在褚家的祖墳地,而是葬在另一個山頭。


    以後,二房的人都會葬去那個山頭,和褚家的人分開來。


    因為,褚老太爺不想他死了幾十年的妻子,被二房這一家人膈應。


    “煊兒‘傑兒’給爹爹請安。”


    兩口子正在說話時,兩個小包子進來了,見到親爹也在,兩人的小眼珠子一亮,興匆匆的奔過來,有模有樣的向他行禮。


    褚景琪嗯了一聲,招手讓他們過去。


    一手抱一個,讓他們坐他腿上,然後就細細詢問他們這段時間練武的情況。


    “暗七就隻讓我們紮馬步。”傑兒板著小臉告狀,“我想學三叔一樣的拳法,暗七不教我。”


    褚屹煊見弟弟告狀了,他就機靈的不開口。


    他要是開口,兩個人都告狀,反而會在親爹的心裏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一個人告狀,親爹才會當成一回事來聽。


    就好像……三叔每次都跟爺爺告狀時,二叔卻從不亂告狀,然後,爺爺每次都會罵三叔,不過,罵完後,還會幫三叔要到他想要的福利。


    二叔說,他小時候也會跟著三叔一起告狀,可每次告狀後,爺爺都會罰他們,也不給他們福利。


    褚屹煊就抿著小嘴,堅決要學二叔,做個不告狀的人,告狀的事,弟弟一個人做就好了。


    果然,褚景琪就瞪了一眼褚屹傑,道,“你才習武幾日,就要學拳?你要先把你的馬步給紮穩了,之後再學拳。”


    “可是,人家想學嘛。”褚屹傑委屈的小臉都拉長了,眼眶漸漸泛紅。


    褚景琪就道,“那就一天多一個時辰時間習武,用這一個時辰去學你們想學的武功,不過,你們要記住,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習武之事得慢慢來,急不得,不然以後容易走火入魔。”


    兩包子興奮的對視一笑後,齊齊道,“是,爹爹。”


    褚景琪見兩個兒子高興了,就開始打發他們了,“好了,爹爹要跟你們娘親說一會兒悄悄話,你們先回去練字,晚上,爹爹陪你們一起吃晚飯。”


    “是,爹爹。”兩個小包子聽說親爹要陪他們一起吃晚飯,高興的爬下來,行禮告退後,就往門外跑去。


    他們一走,褚景琪就把丫鬟都遣了出去,把門關上,回身就將夏梓晗抱入了懷裏。


    那力道,都恨不得將她狠狠的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和他合二為一。


    褚景琪將腦袋埋入到她的脖頸裏,溫著她特有的香味,委屈兮兮道,“阿玉,真想你。”


    本以為,他提前回京,就能和阿玉天天翻雲覆雨一番,把過去阿玉欠他一年多的雲雨之事,日夜加工加點的都索要回來。


    沒想到,進城第二天,就被皇上招去了,然後是夜不歸宿,後來,又被派去城外抓人,這一走,就是一個多月。


    他思念了好久的日日夜夜翻雲覆雨的美事,竟然隻做了幾次。


    已經等不及到晚上的褚景琪,直接把夏梓晗壓在了床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一揮手,就撕了她身上的衣裙。


    夏梓晗驚呼一聲,“那是喪服,阿琪,你又亂來。”


    “怕什麽,喪服沒了,再做幾件就是。”褚景琪一邊應道,一邊把自己身上的黑色衣服也撕裂了,都等不及解開帶子脫下來。


    直接撕裂,往地上一拋。


    夏梓晗那叫一個臉黑啊,“那是我給你新作的衣服。”


    一件衣服和夏梓晗,褚景琪當然是選夏梓晗咯。


    他壓向身上一根線都沒了的夏梓晗身上,嘴唇開始在她身上種莓花,“阿玉,我急,我著急想要你。”


    夏梓晗就下意識的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身子往上挺,一顆葡萄粒正好塞進了褚景琪的嘴裏,讓他吃的津津有味。


    傍晚,兩隻小包子興匆匆的跑來,要跟爹爹娘親一起吃晚飯。


    可是,門被關著,楚枂在門口守著,不讓他們進去。


    “煊少爺,傑少爺,世子爺和郡主正在商議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聽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結束,兩位小少爺還是先回去吃飯好不好?”


    楚枂蹲下身子,輕聲哄著兩小包子,可是……褚景琪自打回來後,就很少在府裏,可以說,自從回來的第二天後,兩包子就沒再見過他們的親爹,說不想,是假的。


    他們性子再冷漠,可年紀在這裏擺著,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可能會不渴望得到親爹的疼愛,怎麽可能會不想著跟親爹多親近親近。


    他們不想回去。


    褚屹傑寒著一張小臉蛋,道,“我就在這裏等,爹爹和娘親總是要出來吃飯的,我要等爹爹娘親一起吃飯。”


    那冷漠的小臉蛋,幾乎跟褚景琪冷著臉時一模一樣,一大一小兩張臉,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


    哦,不,是三張臉,還有褚屹煊呢。


    褚屹煊是老大,做事很有做哥哥的派頭,他看向楚枂,一本正經道,“楚枂姨,你放心,我們就在這裏等,我們不吱聲,也不鬧,我和弟弟不會吵到爹爹和娘親說話,等爹爹娘親出來時,我們也會為你說話,不讓爹爹和娘親罰你。”


    連為她求情的事都想到了,這讓楚枂不想答應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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