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夫人快死了,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夏梓晗告訴了卓氏。


    卓氏嚇了一跳,白著臉道,“阿玉,你這消息是從哪裏聽來的,娘怎麽一點兒也沒得到消息?”


    “是老三說的。”夏梓晗道。


    卓氏立馬就氣急敗壞的吩咐丫鬟,“快去,把那潑猴招回來。”


    老三很快就被人找了回來。


    他前日從天下第一樓回來的,這才玩了兩天,還沒玩夠呢,他嘻嘻哈哈的看著卓氏,“娘,你找兒子,可是有事?”


    “你還知道回來,你說說,你前日回來的,總共在家裏吃了幾頓飯?”卓氏惱恨的瞪著兒子,真的很想打他一頓皮股。


    “娘,兒子今日不是去街上給爹挑選禮物了。”老三滿臉委屈的道,“快到爹生辰了,你不是說,今年要給爹好好過一次生辰麽,兒子就想著給爹準備一份禮物。”


    卓氏聞言,麵色就緩了下來。


    她問道,“什麽禮物,可選好了?”


    “還沒有選好,就被母妃一道旨令給招回來了。”


    老三給卓氏拋了一個委屈的眼神。


    他當然不會乖乖說實話,他實則是帶著大郎,也就是清慧郡主的大兒子去了碧月湖玩耍。


    “那你不早說。”卓氏臉一陣紅一陣青的,狠狠瞪了一眼小兒子,見小兒子滿臉委屈,也知道自己這是心急了一些,她道,“好了,不說這事了,我問你,老三,你祖母快要死了的事情,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老三表情一愣,然後他道,“娘不知道麽?”


    “知道什麽,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做什麽。”卓氏氣的要拿擀麵杖扔他。


    老三咧了咧嘴,道,“前日,我跟大郎在大街上玩,遇到了大堂兄,大堂兄跟我說的。”


    他的大堂兄就是褚景武。


    褚景武騎馬從街市上路過,正好碰到了一個小偷偷了一個婦人的荷包,婦人隨即發現後,不但沒要回自己的荷包,還被小偷趁機誣賴婦人是下|賤騙錢的騙子。


    褚景武騎在馬上,正好走到跟前,將一切都看在眼裏,他見可憐的婦人就要被一個小偷給逼到絕路上時,二話不說,就舉起鞭子狠狠抽向小偷。


    一鞭子就將小偷抽飛了出去,摔了個半死。


    有了褚景武給婦人作證,又從小偷身上翻出了荷包,還給了婦人,婦人感恩戴德,跪下給褚景武磕了幾個響頭。


    而恰巧走到附近的老三和大郎見到後,老三就笑嘻嘻的上來跟大堂兄打招呼。


    這些年,褚景武雖沒有刻意討好褚宣宇,但他和褚家大房一直都有來往,每年過年過節也都會往安郡王府送禮,還經常去安郡王府探望褚老太爺老兩口,因此,老三跟褚景武還算熟悉。


    褚景武見是他,就將馬繩扔給了身後的小廝,自己則帶著老三和大郎去了附近一座茶樓說話。


    “娘,大堂兄特意將祖母的事告訴我,也是想通過我嘴將這事傳達給你聽吧。”老三這時才反應過來,褚景琪將這事告訴他的目的。


    卓氏不喜歡褚老夫人,也不會主動去打聽她的事情,所以,褚老夫人已經病了好一陣子,卓氏也不知道。


    如今,她病嚴重了,褚景武擔憂她會過不去今年,就想著要告訴大房的人,盼著大房的人能派人把褚老夫人接回去。


    雖說他祖母人心眼小,是個拎不清的,這些年也沒少給卓氏吃苦頭,可她到底是褚家的老太君,是褚宣宇名義上的母親,褚老太爺現在還在世,總不能讓褚老夫人死在外麵吧。


    “被人利用了,還笑的出來。”卓氏狠狠瞪了一眼小兒子。


    老三嘿嘿的笑道,“大堂兄也是為我們好,要是那老婆子死在外麵,外麵的人就要說爹娘不孝,到時候,我們褚家豈不是要無辜被那老婆子拖累了名聲。”


    “什麽老婆子。”聽見兒子嘴裏一口一個老婆子,卓氏就覺得拳頭癢癢,“那是你祖母,沒大沒小,去,給你爹好好選禮物去,要是選的讓你爹不喜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卓氏舉手,作勢要敲他一擊後腦勺。


    老三身子一歪,避開了。


    他哼哼道,“我就知道,娘的眼裏隻有大哥大嫂,我和老二就是從乞丐窩裏撿回來的。”


    “老娘當年為了生下你,差點連命都沒了,你這個不孝子,竟然詛咒我是乞丐。”卓氏臉黑了,舉起拳頭就要去追老三。


    老三嘻嘻哈哈,幾個飛躍,人就沒影子了。


    卓氏沒輕功,不懂武,哪兒追得上他。


    卓氏那叫一個氣呀,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


    她回來跟夏梓晗道,“這皮猴子,就是來磋磨我的,看看你兩個兒子,多懂事,跟老二一樣,一點兒也不用你襙心。”


    她都氣的忘記了,夏梓晗的兩個兒子,不就是她的嫡親孫子麽。


    夏梓晗好笑道,“娘,我兒子就是你孫子,你孫子懂事,你的臉上也跟我一樣有光。”


    “呃……嗬嗬,看我,連這茬都忘記了。”卓氏一拍額頭,“我都快被那臭小子給氣糊塗了。”


    婆媳說了一會兒話,卓氏就提到接楚老夫人的事,“阿玉,我看,我明日派人去褚家將老夫人接回來吧。”褚宣宇是褚家老大,按算,這褚家早就分家了,褚老夫人就得跟褚老太爺一起歸大房供養。


    褚老夫人去褚家,住上三兩個月,也沒人敢說褚宣宇和卓氏不孝,可要是讓褚老夫人死在那裏,那往後,這京城裏的唾沫,都能把他們兩口子給淹死。


    人就是這樣,褚老夫人活著時,不管怎麽刻薄他們大房的人,外麵人都隻會將褚家的事當成戲來看,有的人甚至還會為這場戲鼓掌撒鹽。


    可若褚老夫人死在外麵,那外麵的人絕對不會說她是報應,罪有應得,隻會說他們夫妻不孝,會戳他們兩口子的脊梁骨不可。


    這個道理,卓氏懂,夏梓晗也懂。


    當天晚上,褚宣宇回來時,卓氏就跟他商議了這件事。


    褚宣宇翻了一個身,把她壓在身下,腦袋埋進她脖頸裏,悶悶說,“這件事隨你做主,你說怎麽做,就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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