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南燕兮因為無錢進京趕考,將那玉佩遞給了村裏的保正。


    才陰差陽錯的把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出來。


    隻是那時的二皇子已經大權在握,隻要把昱州拿下來並能守住。


    那基本上,他就是板上釘釘的南海國新皇了。


    所以,也沒把南燕兮太當回事兒,隨便派了個炮灰李儒去殺他。


    隨後就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昱州的戰事上。


    可沒想到,李儒因為某些原因,並沒有將他幹掉。


    本來大好的局勢,也被南燕兮給攪和的一團糟。


    手握大軍的鎮西王李旗,又被李玉那個自以為是的缺心眼兒給逼反了。


    現在倒好,二皇子被李旗打的節節敗退。


    眼看著半壁江山都沒了。


    而李旗打出的旗號,就是受五皇子指派,進京勤王!


    所以,現在的二皇子才真的是將南燕兮重視了起來。


    估計是花了大價錢請那些殺手來幹掉自己。


    自己這些個護衛加上淩亦寒,對付幾個一品殺手倒還好說。


    但如果真的有金牌殺手接了單,那自己可就危險了。


    不光是自己危險,隻怕還會牽連其木格跟淩亦寒。


    想了又想,南燕兮起身給兩女蓋了蓋被子,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大夏中州,京都,皇宮內。


    莊嚴的金鑾大殿上卻一片歌舞升平。


    在大殿的中央,一場舞蹈正在進行著。


    說是舞蹈,更像是一場祭祀。


    場上眾人帶著猙獰的麵具,一夥著黑甲,一夥穿白甲。


    兩夥人似乎是在相爭相鬥,呼呼哈哈的擺著奇怪的姿勢。


    此時,忽然一個穿金甲的人躥上台來。


    手拿長劍,一段霸氣的劍舞。


    兩方人馬慢慢跪俯與他,整段舞蹈結束。


    那人隨手將劍扔給一旁的侍女,伸手將頭上的金色麵具摘了下來。


    如果此時南燕兮在的話,肯定能驚訝不已。


    因為這人的容貌,與司徒妍有著至少五分的相似。


    正是大夏皇帝,他的二叔,司徒溫。


    隨便招了招手,一旁的首領太監趕忙過來將他扶下台。


    又有幾個小太監過來,將他身上那套笨重的盔甲卸掉。


    司徒溫慢慢的坐到了龍椅上,慵懶的問道:“老福,聽說老周和項陽回來了?”


    一旁的那個叫老福的太監首領趕忙回道:“回來了皇上,在外麵候著呢...”


    “嗯。”司徒溫點了點頭:“讓他倆去尚書房候著吧。”


    老福趕忙答應著,隨即朝一旁的小太監揮了揮手。


    那小太監得令,一路小跑的出了大殿。


    司徒溫又問道:“南雲兮回信了?”


    “啊,回信兒了皇上!”


    老福一臉恭敬的從袖中掏出了一封信件。


    將其展開,雙手呈了過去。


    隨後恭敬道:“他說,隻要大夏出兵,幫他解決叛亂。”


    “他願意率南海國歸降我大夏,世世稱臣。”


    司徒溫冷笑了一聲:“廢物就是廢物,這麽點小事都搞不定,還敢覬覦朕的昱州!”


    “世世稱臣...當朕傻嗎?”


    隨後朝老福道:“給南雲兮回信,告訴他,朕讓他世襲鎮南王。”


    “但南海國必須並入我大夏國土,否則免談。”


    “然後告訴陸長風,讓他積極備戰,隨時準備進攻南海。”


    “朕也給他玩一招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說完,朝老福揮了揮手:“去辦吧。”


    然後站起身來,朝上書房走去。


    此時,書房內,項陽與一個老太監正候在門口處。


    這老太監正是那日南宮問劍與項陽碰麵時的那個武功高強之人。


    隨著那隨身太監的一聲尖銳的“皇上駕到...”


    司徒溫緩緩而來,兩人匆忙行禮,司徒溫隔空虛扶了一下。


    “免了!”


    兩人趕忙道:“謝皇上!”


    司徒溫緩緩坐到龍書案,朝兩人問道:“怎麽樣?妍陽有消息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項陽率先回道:“回皇上,都找遍了,確實沒有消息。”


    “隻怕...早就死在外頭了。”


    司徒溫一隻手扶著額頭,一手輕輕敲著桌子。


    歎了口氣道:“隻是...朕這心裏還是不安呐...”


    又沉吟了一會兒,隨即道:“算了,先不管她了!”


    轉頭看向兩人:“你們,聽說南海五皇子的消息了嗎?”


    兩人麵麵相覷,拱手回道:“聽說了一些!”


    司徒溫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兩個,再辛苦辛苦,找到他,帶回來!”


    “朕要活的!”


    “遵旨!”兩人齊齊答道,緩緩的退了出去。


    兩人走後,司徒溫似乎有些疲倦。


    往椅子背上一靠,微微捏了捏眉心。


    忽然,一雙小手伸出,在他太陽穴上輕輕的揉著。


    一聲嬌糯的聲音傳來:“皇上!您又在為什麽事兒傷神呢?”


    司徒溫放下手,微微坐正,享受著那雙巧手的服侍。


    低聲道:“南邊北邊都是事兒,怎能不傷神啊!”


    “對了,她怎麽樣了?”


    那女人歎了口氣:“能怎麽樣,還是哭哭啼啼的唄...”


    聞言,司徒溫微微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麽。


    夜,逐漸深了。


    南燕兮與萬馬客棧中的眾人也聊完了。


    眾人分頭去準備,南燕兮則悄悄回到了屋內。


    可能是太累,兩女睡得很熟。


    南燕兮並未吵醒她們,悄悄躺在了床的一側,閉上眼休息了起來。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正當南燕兮已經昏昏欲睡覺得今晚不會來之時。


    走廊內忽然一聲悶響,南燕兮瞬間睜開眼睛。


    手中彎刀在手,朝淩亦寒喊一聲:“護好其木格!”


    瞬間衝出門去。


    走廊兩側的房間也衝出那些護衛與客棧的護院也衝了出來。


    大家齊齊朝走廊盡頭的窗口處圍了過去。


    此時,地上正倒著兩個黑衣人,被網子緊緊地網著。


    眾人一擁而上,將那兩人緊緊地綁了起來。


    上前揪下蒙麵巾,南燕兮不由得挑挑眉。


    這兩人看年齡比其木格大不了多少,跟司徒妍能一般大。


    一個胖胖的,白白的。


    另一個黑黑的瘦瘦的。


    一般的殺手為了防止失手被擒後受辱,一般在牙齒裏都藏有劇毒。


    南燕兮自然知道這一點,上前一步,伸出手捉住二人的下巴。


    接著手上一使勁,那二人的下巴便脫臼了。


    讓人過去仔細檢查了一番,卻並沒有找到想象中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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