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莊今日死傷不少,忙著加強護衛的同時,又需要處理傷患,整理屍體,自然沒人去打穀場,更沒人去管唐僧。


    菩薩心裏一動,變化成一個老婦人,捧一件綿衣,綿衣上有一頂花帽,又提著個裝著不少瓜果、素餅的籃子走向唐僧。


    “你是那裏來的長老,為何孤孤淒淒獨留於此?”


    這話聽著就有毛病,這句‘孤孤淒淒’,明顯是在激起唐僧心裏的怨氣。


    可唐僧卻沒心思管那些。


    生怕這老婦人是陳家莊的主家,萬一惹她不高興,就命人把自己趕走。


    更怕懷疑自己是強人,命人把自己困了,送去官府。


    忙規規矩矩的行禮說道,“弟子乃東土大唐奉聖旨往西天拜活佛求真經者。”


    菩薩見唐僧不上鉤,再次挑撥道,“既然是大唐的長老,那便無事了。隻是西方佛乃大雷音寺天竺國界,此去有十萬八千裏路。


    你這等單人獨行,又無個伴侶,又無個徒弟,如何去得?”


    唐僧氣苦道,“弟子今日,倒是收得一個徒弟。隻是他性潑凶頑,我說了他幾句,他不受教,居然舍我而去。”


    菩薩當然知道前因後果,見唐僧果然生氣了,忙笑著露出手中的衣帽。


    “我有一領綿布直裰,一頂嵌金花帽。原是我兒子用的,隻是他才做了三日和尚,不幸命短身亡。


    我今日午間去他寺裏,哭了一場,辭了他師父,將這兩件衣帽拿來,做個憶念。


    長老啊,你既有徒弟,我把這衣帽送了你,說不定就能師徒和解,老身也算做了一份功德。”


    唐僧想著我那徒弟都跑了,還要衣帽有何用。


    但菩薩卻不管非要送給他,而且還問唐僧,孫悟空往那邊走了。


    聽說猴子去了東邊,菩薩笑著道,“東邊不遠,就是我家,想必往我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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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裏還有一篇咒兒,喚做‘定心真言’,又名做‘緊箍兒咒’。


    你可暗暗的念熟,牢記心頭,再莫泄漏一人知道。


    我去趕上他,叫他還來跟你,你卻將此衣帽與他穿戴。


    他若不服你使喚,你就默念此咒,他再不敢行凶,也再不敢去了。”


    唐僧一聽,怎麽越聽越像是石大人送自己的金箍鐲?


    暗道這女菩薩,該不會和大人一樣,是個出身不凡的大仙吧?


    忙行禮道謝。


    反正多一件不吃虧,幹嘛要拒絕?


    再說,若是對方確實不凡,拒絕的話,不就得罪人了嘛。


    菩薩見他接了衣帽,又擔心唐僧不放在心上,故意露出真身,這才化一道金光飛上天,往東而去。


    等菩薩一走,石仲魁隱身出現在唐僧身旁,在馬上尋到那對金箍鐲,拿了就走不說,還用靈氣變化出一道針,徑直紮在馬屁股上。


    瞬間,那匹汗血馬,猶如驚了一樣,狂奔起來。


    萬一唐僧真追上這匹馬,尋不到金箍鐲時,肯定會誤以為丟了。


    唐僧顧不上菩薩送的衣帽,邁開腿就追。


    可追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又回去騎上另外一匹馬,把衣帽往懷裏一塞,這才騎馬去追。


    隻是唐僧又不敢追出莊子,隻能搖頭歎息、生悶氣起來。


    卻說石仲魁拿回金鐲後,暗道孫悟空應該還是會去東海龍宮。


    畢竟花果山和東海龍王是近鄰,此時他一身和尚打扮,哪裏肯就這麽回去見猴子猴孫。


    加上當年從龍王手裏索要到鎖子黃金甲等披掛,本著有一就又二,欺負一次再欺負也不難的心思。


    孫悟空還真的徑直往東海龍宮而去。


    但筋鬥雲雖然快,想從西牛賀州跨越南瞻部州,再跨海到龍宮,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抵達的。


    石仲魁卻用不著架雲,利用時空寶珠,一個閃身先出現在紅樓世界,再次露出身形時,已經到了東海。


    看清龍宮的方向,運起‘縱地金光’之術,隻是一刻鍾,就到了龍宮外。


    一聽是伏魔大都督駕臨,敖廣頓時慌了。


    按說賈蘭娶了西海龍王女兒,大家也算是親戚,就算石仲魁的官階比敖廣大,也用不著驚慌。


    可石仲魁料到孫悟空,有可能會去東海龍宮,菩薩自然也能想到這種可能。


    早早就命木吒去龍宮交代了一番。


    甚至木吒也隻是剛離開了半個時辰而已。


    石仲魁忽然出現,如何不讓敖廣驚懼不已。


    暗道難不成自己這龍宮內,有人暗自通風報信?


    又或者,石仲魁已經厲害到,隻需要掐指一算,就能算出前因後果的地步?


    不對,那親家的修為或許不夠,但聖人或者太上老君卻絕對有這本事。


    如此一來,敖廣就更加害怕了。


    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幹嘛要摻和佛道之間的鬥法。


    可世間哪裏有反悔藥,隻能硬著頭皮,帶著龍子龍孫和一宮的官左們,大開中門,迎接石仲魁。


    免得禮數上招待不周,就給了石仲魁刁難的幾口。


    石仲魁一看敖廣的表情,就猜到這老龍王心裏有鬼。


    當然,或許敖廣是故意露出為難表情,暗示他是被逼的。


    石仲魁哈哈一笑,“親家可是遇到難事了?”


    稱呼賈蘭西方敖歆的伯父為‘親家’,肯定不合適,但敖廣聽到時,心裏卻很是高興。


    忙拱手道,“親家有心了,小王雖然時常身不由己,卻也不敢有勞上仙。”


    石仲魁嘿嘿一笑,這話明擺著是拒絕,但他又明點自己是‘身不由己’,讓人想刁難他都沒理由。


    抓著敖廣的手腕,進了龍宮,敖廣頓時心裏一片冰涼。


    不怕石仲魁位高權重,就怕他不講道理。


    而石仲魁想找敖廣的麻煩,實在是有太多理由了。


    幾句話,就說的敖廣和一眾陪客的太子,丞相們冷汗直流。


    敖廣忙揮手讓無關緊要的人全離開,這才走到石仲魁麵前,老老實實拱手一禮說道,“上仙,小王也是被逼無奈,那惠岸行者帶著菩薩的法旨上門,小王想拒絕都不敢。”


    石仲魁冷笑一聲,暗道你東海龍宮怕菩薩,難不成我闡教就好說話?


    毫不猶豫威逼起來,嚇的老龍王噗通一聲拜倒在地,哭喪著臉說道,“上仙息怒,小王任由您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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