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麵獠牙,頭長犄角、手有利爪的厲鬼出現,忠順王不由咽了咽口水。


    好在有鬼差在旁,自己更是站在石仲魁身邊,忠順王這才放心不少,強自冷靜下來。


    心裏默念石仲魁教的咒語,手中一張破邪符冒出金光,瞬間衝向那厲鬼。


    光芒閃過之後,忠順王和戴權、夏守忠激動的發現,那厲鬼渾身如同被烈火焚燒過一樣,出現大麵積的燒焦痕跡不說,魂魄看起來都開始一閃一閃的開始不穩定了。


    一看就知道應該是魂魄受損極大,再來一張符咒,說不定就得魂飛魄散。


    “威力這麽大?”


    忠順王驚喜的看著手裏還剩下的四張破邪符,不由舍不得再用了。


    可一旁的戴權和夏守忠卻心思一動。


    自己倆用四幅字帖,各自都換了一張破邪、一張金剛符。


    自然不願意現在就用了唯一的金剛符。


    互相對視一眼,戴權最後笑嗬嗬道,“王爺,我等乃是凡胎肉體,犯不著和天師、道門高人一樣去降妖除魔。


    所以奴才覺得,還是護住自己安全的符咒最有用。”


    可惜忠順王之前會顯得腦子不夠,那隻是他真被嚇到了。


    現在情緒穩定下來,自然不會被戴權給忽悠了。


    笑嗬嗬點頭道,“戴公公說的不錯,正好本王剛試過破邪符的威力,不如公公替本王試試金剛符的效果?”


    戴權和夏守忠立馬蔫了。


    石仲魁不由哈哈笑了起來。


    忠順王作為親王,自然有權力和資格,把危險的事情推到太監頭上。


    戴權和夏守忠雖然是大太監,可說白了也隻是皇家的家奴。


    他們倆敢說個‘不’字,等於置宗室成員的安危於不顧,砍了他們都沒問題。


    戴權和夏守忠隻能舔著臉,對著石仲魁不斷作揖。


    石仲魁當然不會真和他們倆斤斤計較,更重要的是,這兩個老太監對自己有用。


    伸手在空中畫了張金剛符,釋放在那厲鬼身上,看向兩個鬼差道,“十息之內打不破這護身金圈,你二人這個月的香火薪酬便減半。


    反之,則加一倍。”


    兩個鬼差立馬激動起來。


    一比二的收益,自然有人願意試一試,更別說他們這十二個鬼差,根本拒絕不了石仲魁的任何命令。


    拿著哭喪棒就往厲鬼身上打去。


    就見一道金光閃過,輕易擋住了兩個鬼差的攻擊。


    兩個鬼差立馬知道普通攻擊沒什麽效果。


    忙運起法力,附在哭喪棒上,一秒好幾棍子的連續打在護身金圈上。


    一時間正堂裏全是‘砰砰砰’的擊打聲。


    五六秒後,見那護身金圈隻是晃動,兩人心裏一急。


    哪裏還顧得上那麽多,一個對著金圈吐出一道陰風。


    另一個猛的一吸氣,身型猛長一大圈,變成個兩米多高的紅發獠牙巨人,咆哮著一爪子拍在金圈上。


    頓時讓那金圈搖晃的更加厲害,可最終還是防住了。


    看的忠順王、戴權和夏守忠心神蕩漾,滿心都是這買賣劃算。


    兩個鬼差前後至少攻擊了十幾次,卻還是能防住兩人的全力一擊。


    這換成自己時,一邊跑一邊躲,能支撐的時間肯定會更久。


    十秒過後,兩個鬼差神情一黯然。


    被石仲魁連著那個厲鬼一起收回扇子裏。


    但他又用十二個鬼差辛苦多年為理由,賞賜了一葫蘆香火靈酒給他們。


    景秀扇裏的十二個鬼差立馬士氣大漲。


    戴權和夏守忠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拱手道,“六元公,咱家忽然又記起,前些天下麵的兒子們,孝敬了幾張書畫給我們。


    不如一並送來給六元公鑒賞、鑒賞?”


    石仲魁嘴角一笑,卻沒答應。


    物依稀為貴,而且別看忠順王得了十張,等他今夜旁審的差事完成後,肯定會有人上門暗示他,得送皇帝和太上皇一些符咒。


    甚至等出了自己家,戴權和夏守忠就會暗示他。


    所以石仲魁才會答應和他換10張符咒。


    笑著對戴權道,“這鑒賞古玩需要耗費不少精力和時間,等本官把這一批看完了再說吧。”


    戴權和夏守忠不由失望和後悔起來,一旁的忠順王見石仲魁明顯是舍不得符咒傳出去太多,心裏立馬得意起來。


    卻沒發現戴權和夏守忠看自己的目光裏,明顯帶著不懷好意的意味。


    兩個老太監精明的很,石仲魁一拒絕,立馬惦記著忠順王手裏的9張符咒。


    而且沒一會就想到,想保住自己的符咒不被皇帝和太上皇拿去,自然得找個冤大頭。


    甚至分配方案他們都想好了,5張金剛符,皇帝和太上皇一人兩張,留一張給忠順王就行了。


    至於破邪符,當然是太上皇兩張,皇帝和忠順王一人一張。


    甚至夏守忠為了保住自己的,暗暗想著,忠順隻是個王爺,要破邪符有什麽用?


    留給他一張金剛符就行了。


    臨近子時,也就是夜裏10點半左右,一行人出了石仲魁的家。


    上轎之前,夏守忠就和戴權嘀咕了一會,才坐上轎子追上石仲魁和忠順王的轎子。


    等到隊伍來到城隍廟外,石仲魁率先走進去後,兩個太監跟在忠順王身邊,一人一句的不停暗示起來。


    忠順王又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他們倆的意思,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若是石仲魁剛才沒拒絕戴權和夏守忠,忠順王肯定會屁顛、屁顛的親自送符咒給太上皇和皇帝。


    然後大不了從家裏拿出更好的字畫,再找石仲魁換就是了。


    可石仲魁不願意換,忠順王自然也不願意把符咒送給皇帝和太上皇。


    但不送又不行。


    隻能一邊在心裏大罵,一邊思索著,是不是拿出一幅顏真卿的宋代摹本出來,再換十張、八張符咒。


    別看隻是宋代摹本,真拿出去賣,三五萬兩銀子有的是人願意買。


    若是真跡,鐵定不是被皇帝要走,就是被太上皇派人上門拿走。


    同樣也因為是摹本,忠順王才願意拿出來。


    石仲魁是想臨摹前輩的書法,自然偏向書法本身,忠順王心裏則更在乎價值。


    快步追上石仲魁,但開口之前,忽然眼珠子一轉道,“伯謙,本王忽然想到,陛下和聖人那邊還得孝敬一番,你看?”


    石仲魁一聽就明白忠順王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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