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隍的寶庫，石仲魁頓時覺得眼睛都不夠看了。
刀槍劍戟，各類盔甲、錦袍、玉帶、冠冕，甚至笛子、古琴、長幡、令牌、鈴鐺、手鐲之類的東西應有盡有，而且件件都是下品法寶級別。
在石仲魁眼裏這些隻適合練氣修士使用的法寶雖然不算什麽，但若是被外麵各派天師和道士們看到了，絕對會眼饞的瘋了。
城隍見石仲魁隻是看著，並沒上前取過來查看的意思，明白他這是看不上這些下品法寶。
卻又不死心的指著古琴、玉笛等物說道，“上仙，這些寶貝雖然威力不大，防禦力也不強，卻勝在能怡情養性，陶冶情操，對修心還是有不少幫助的。”
石仲魁聽了之後，不由思索起來。
自己不缺提升修為的靈果，自然更需要考慮道行上的問題。
城隍見聽猶豫，笑著拿起一跟渾身翠綠，沒半點瑕疵的青玉笛，“上仙，此物乃是小神當年遊離天下時，在西域尋到的一整塊和田青玉所製，雖然算不上什麽厲害的法寶。
但僅憑著玉質，足以值千金，更難得的是，次笛成型之後，吹奏時自帶音殺和魅惑能力。”
石仲魁眼睛一亮，隨後又反應了過來，若是真的連修道者都能魅惑住，那城隍鐵定藏的嚴嚴實實。
而且音律方麵的攻擊手段，一向是無差別攻擊。
城隍見他隻是露出片刻驚喜表情，就知道人家也不傻。
尷笑道，“上仙，雖說此笛隻能迷惑、迷惑凡人，但隻要修為差距足夠大，對修道者也是有用的。
而且此物堅如金鐵，拿來當當兵器，也能打對手個措手不及。”
石仲魁翻了個白眼，自己學的是禦劍術，總不能飛根棍子吧？
若是需要近身交戰，自己還不如有多遠跑多遠。
還有修為的差距足夠大的話，隨便一根笛子發出的聲浪一樣能震死對方。
再簡單點，一道符咒扔出去也能弄死對方。
若是為了討好老婆而送給寶釵或者迎春用，那自己家的下人和周圍的鄰居還不得鬧翻了天？
“罷了，罷了”，城隍見石仲魁翻白眼，歎息一聲搖搖頭道，“就送給上仙當做把玩或者裝飾之物。”
聽到白送，石仲魁又翻了個白眼，自己想要玉笛，花點錢找人買就是了，哪裏需要欠你一個人情？
說不定一會有看上的東西時，城隍趁機多要價幾個功德，反而倒賺一筆。
可讓石仲魁和城隍都沒想到的是，那笛子在城隍說‘送’之後，自己飛出城隍的手心，徑直懸浮在石仲魁麵前。
寶物有靈的事，石仲魁倒是聽說過，卻沒見過。
沒想到自己居然能碰上。
在城隍詫異、後悔的目光中伸手接過，頓時感覺自己和這玉笛有股心心相印的感覺。
隨後便明白過來，這玉笛會選自己，還是因為自己送通靈寶玉的器靈，去文昌帝君手下當童子的功勞。
那器靈心願得到滿足，居然在自己身上留下個類似於祝福一樣的福報。
常人感覺不到，但同樣是玉器有靈的玉笛，卻能感覺的到，自然選自己當主人了。
隻是石仲魁和一般人不同，不喜歡武器、寶物有自己的靈智。
鬼知道關鍵時刻，器靈會不會違抗自己的命令。
一旦玉笛成仙得道，那它是不是還屬於自己，就難說了。
可接收到器靈傳來的信息，得知這玉笛算是靈寶級別。
真要有個對比的話，甚至能比肩元嬰期的寶物，又舍不得放手。
而且，隨著器靈認主，一股和音律有關的巨大信息猛灌入自己的腦海中，頓時仿佛自己學笛子至少幾十年一樣熟練。
得了人好處，石仲魁自然不好意思毀了這器靈，更別說有了這次自動認主的事，就更不能做這種事。
想了想，一道功德冒著金光出現在他手裏，然後直接注入到玉笛中。
吸收了功德後，不僅器靈仿佛被催熟一樣壯大起來，就連玉笛上都流轉著一道道鎏金光芒。
一看就讓人知道這笛子確實不凡。
想想元嬰期的寶物，即便和禦馬監的人換，也需要五點、十點的功德，幹脆又拿出四團功德，再次注入到笛子裏。
一瞬間那器靈居然能說話了，不停感激自己的同時，笛子也變得更加有靈性。
石仲魁嘴角一笑，對著器靈說道，“本官得了你的好處，自然助你成道，現如今你既然覺醒了靈智，不如不官也為你尋個好去處。”
器靈剛有靈智，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樣，自然想超脫玉笛的限製，出來看看。
石仲魁的話音一落，一道靈光從玉笛上飛出來，變成個看起來四五歲的男童跪倒在石仲魁麵前，“老爺，您對小的有再造之恩，小的隻願待在您身邊服侍您。”
“糊塗”，石仲魁伸出手，虛扶一下道，“你乃器靈出生，天生不凡。
留你在身邊，本官自然是歡喜的。
隻是本官如今連築基都不是，你跟著我，一則影響修行，二則被人惦記上，本官沒足夠能力護住你。
最後吃虧隻能是你我二人。
還不如聽我的，去文昌帝君賬下謀個差事。
而帝君雖然是北鬥七元，卻一向不管爭鬥之事。
你又是玉笛出身，天生便契合文事和風雅之事。
去帝君身邊做個童子，安全的同時也能和通靈寶玉做個伴，一起在某一界帝君廟裏和文人士子打交道。
而且待到本官功德圓滿之時，我等自然還有相見之期。”
“這個、、。”
對於能和通靈寶玉做伴，玉笛不由心動起來。
大家都是同類，又都得了老爺的恩惠，關係天然就親近，又能互相照顧，還得了文昌帝君庇佑，自然是好事。
甚至選石仲魁做主人，器靈之前雖然懵懵懂懂，不知道如何表達，但內心深處其實是羨慕通靈寶玉，當然也有過這種心思。
而且器靈剛生出靈智，等於剛出世，自然沒那麽多的心思。
既然是石仲魁給自己選的路，這條路看起來又對自己有利，器靈當然不會反對。
“全憑老爺做主。”
“很好”，石仲魁哈哈一笑，揮手從空間倉庫裏，拿出案牘、香爐、香燭、貢香等物。
擺放好之後，三團功德注入到貢香裏。
貢香不點自燃，石仲魁恭恭敬敬的拿著長香拜了三下，插入香爐裏，“弟子石仲魁，有請文昌帝君。”
功德順著青煙，直接飄入虛空裏，一瞬間石仲魁、城隍便感覺到了，一股威嚴目光看了過來。
隨後一道神念便出現在祭台上。
城隍忙跪在地上，那器靈自然更不敢有其他動作，老老實實的五體投地跪著不敢動。
石仲魁則笑嗬嗬的拱手道，“帝君見諒則個，弟子想來想去，也就您才最仁善，這才再三求到你這裏。”
文昌帝君哈哈一笑，“是本帝君耳根子最軟，才受你這奸猾小子連番算計才對。”
城隍和器靈嚇的心裏一緊，石仲魁卻暗暗鬆了口氣。
文昌帝君說自己耳根子軟，一聽就是句玩笑話，而且但凡能說動大佬的人，在大佬心裏至少也算親近之人。
否則你連說話、見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石仲魁再次一揖到底，笑著道，“弟子是僥幸成為大周的六元魁首，自然是您門下信徒。而這諸天三界的讀書人，那個不是您的弟子，有事自然求師長了。”
“油嘴滑舌”，文昌帝君嘴上這麽說，心裏卻高興起來。
真說起來，隻有那些去文昌廟求過，又考上功名的人，才能算是他的信徒。
而且絕大部分還隻能算是淺信徒，甚至中了進士之後，一生都不會再去第二次。
不過，也因為數不清的讀書人，每年或者三年都得考一次，而且代代如此，文昌廟自然不缺香火。
說天下讀書人都是他的信徒又沒錯。
隻是功利性強了些，就是文昌帝君也無可奈何。
而且石仲魁這種有大福源的人，開口承認是弟子，文昌帝君自然高興。
“好了，孤知道你的意思”，說完看向五體投地的器靈。
看完之後，笑著拂須道，“不錯，玉笛而生的靈體，又剛出世便得了些功德，也算福源不淺。
孤收你為童子，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器靈忙不迭的磕頭，“小的願意服侍於帝君座下，永世不離。”
文昌帝君哈哈一笑，手一揮，便把器靈帶走去和那通靈寶玉作伴。
而石仲魁心裏也很高興，自己送去文昌帝君身邊服侍的人越多，出身越是不凡，今後帝君就越會想著自己。
“既然你說自己是孤的弟子，那今後需興文教，善待士子，可能做到？”
石仲魁半點都沒猶豫的說道，“弟子領命。”
善待士子其實最容易，管理好翰林院，又為那些個窮翰林增加些收入，自然會吸引的更多讀書人想進翰林院。
而想進翰林院，就得努力讀書，間接也算是興文教。
文昌帝君見他自信滿滿，不由搖頭笑了笑。
不過，隻要不作惡，圓滑一點的人反而更適合做官。
想了想，揮手往已經沒了器靈的玉笛裏，打入一道金光，神念這才直接回了本體。
石仲魁忙拱手相送，隨後有些期待的看著手裏的玉笛。
立馬就感覺到了，自己不僅能控製玉笛天生的魅惑神通，玉笛的資質更是連升兩個等級，隱隱達到了上品靈寶的級別了。
這種級別的寶貝，比照大乘期的大修就沒錯了。
可這麽一來，以自己練氣圓滿的修為，用倒是能用，威力卻連百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隨即石仲魁就笑著搖搖頭，反正用能就行，而且自己的修為又不是一成不變。
這次回去後，就閉關突破築基，自然能更加靈活的使用這笛子。
隨後心思一動，拿起玉笛，很是流暢，甚至仿佛天生就會一樣，吹奏一曲笛子基本上不可能吹奏出來的十麵埋伏。
城隍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麽，甚至還疑惑為什麽笛音中沒絲毫魅惑的力量。
但隨著石仲魁滿滿注入靈氣，激發出笛子中的神通，城隍的表情滿滿便的嚴肅起來。
而且隨著笛音越來越急促，城隍都不得不運起神力抵擋。
雖然因為石仲魁的實力比城隍低了兩個大級別，就算使用了玉笛也無法真正攪亂他的心神，但這笛音若是傳到普通人耳朵裏，絕對是殺人不見血的魔音。
差不多試探出玉笛的力量，石仲魁正想結束時，忽然見城隍轉頭看向寶庫大門。
隨即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再想想，立馬反應了過來，這寶庫居然並沒這麽隔音。
剛才的笛音應該還是微微傳到了袁東剛等人休息的地方。
石仲魁忙停下，手持玉笛跟著城隍快步往寶庫大門走去。
好在待客廳那邊還有城隍判官等官吏在，笛音傳過來時，沒多久便發現的問題，護住了袁東剛等人。
但城隍廟內一些修為隻有練氣、築基期的陰司兵丁，還是受了不小的影響。
幸好寶庫還是隔斷了至少7、8成的笛音，石仲魁吹奏時，又不帶半點殺氣，自然沒傷到人。
送走判官後，石仲魁對著城隍拱手道歉，而城隍今夜可是接連看到石仲魁輕易就把泰山大帝、文昌帝君請下凡，自然更不願意計較。
這事才算過去了。
石仲魁本著占了大便宜，得安撫、安撫城隍的心思，幹脆替寶釵、迎春選了手鐲、朱釵、團扇等小玩意。
等看到居然還有整套、整套的首飾時，石仲魁不由暗罵幾句，這是賣法寶，還是賣珠寶首飾？
看了城隍幾眼。
城隍尷尬的笑了笑，“上仙莫取消小神，實在是這些下品法寶都是小神當年迷上煉器時做出來的。
而且當年興致極高，心氣也高，不僅每件所用的材料都是上品，耗費的心思更是不少。
可惜耗費無數之後，最得意的作品也就一件上品級別的劍類法寶。
其他的成品，兩百多年過去，隻能放在寶庫裏吃灰了。上仙若是有看上的，幹脆五件一功德來置換。”
石仲魁還是沒忍住的哈哈一笑，吃灰倒不至於，但也確實變成無用之物。
刀槍劍戟，各類盔甲、錦袍、玉帶、冠冕，甚至笛子、古琴、長幡、令牌、鈴鐺、手鐲之類的東西應有盡有，而且件件都是下品法寶級別。
在石仲魁眼裏這些隻適合練氣修士使用的法寶雖然不算什麽，但若是被外麵各派天師和道士們看到了，絕對會眼饞的瘋了。
城隍見石仲魁隻是看著，並沒上前取過來查看的意思，明白他這是看不上這些下品法寶。
卻又不死心的指著古琴、玉笛等物說道，“上仙，這些寶貝雖然威力不大，防禦力也不強，卻勝在能怡情養性，陶冶情操，對修心還是有不少幫助的。”
石仲魁聽了之後，不由思索起來。
自己不缺提升修為的靈果，自然更需要考慮道行上的問題。
城隍見聽猶豫，笑著拿起一跟渾身翠綠，沒半點瑕疵的青玉笛，“上仙，此物乃是小神當年遊離天下時，在西域尋到的一整塊和田青玉所製，雖然算不上什麽厲害的法寶。
但僅憑著玉質，足以值千金，更難得的是，次笛成型之後，吹奏時自帶音殺和魅惑能力。”
石仲魁眼睛一亮，隨後又反應了過來，若是真的連修道者都能魅惑住，那城隍鐵定藏的嚴嚴實實。
而且音律方麵的攻擊手段，一向是無差別攻擊。
城隍見他隻是露出片刻驚喜表情，就知道人家也不傻。
尷笑道，“上仙，雖說此笛隻能迷惑、迷惑凡人，但隻要修為差距足夠大，對修道者也是有用的。
而且此物堅如金鐵，拿來當當兵器，也能打對手個措手不及。”
石仲魁翻了個白眼，自己學的是禦劍術，總不能飛根棍子吧？
若是需要近身交戰，自己還不如有多遠跑多遠。
還有修為的差距足夠大的話，隨便一根笛子發出的聲浪一樣能震死對方。
再簡單點，一道符咒扔出去也能弄死對方。
若是為了討好老婆而送給寶釵或者迎春用，那自己家的下人和周圍的鄰居還不得鬧翻了天？
“罷了，罷了”，城隍見石仲魁翻白眼，歎息一聲搖搖頭道，“就送給上仙當做把玩或者裝飾之物。”
聽到白送，石仲魁又翻了個白眼，自己想要玉笛，花點錢找人買就是了，哪裏需要欠你一個人情？
說不定一會有看上的東西時，城隍趁機多要價幾個功德，反而倒賺一筆。
可讓石仲魁和城隍都沒想到的是，那笛子在城隍說‘送’之後，自己飛出城隍的手心，徑直懸浮在石仲魁麵前。
寶物有靈的事，石仲魁倒是聽說過，卻沒見過。
沒想到自己居然能碰上。
在城隍詫異、後悔的目光中伸手接過，頓時感覺自己和這玉笛有股心心相印的感覺。
隨後便明白過來，這玉笛會選自己，還是因為自己送通靈寶玉的器靈，去文昌帝君手下當童子的功勞。
那器靈心願得到滿足，居然在自己身上留下個類似於祝福一樣的福報。
常人感覺不到，但同樣是玉器有靈的玉笛，卻能感覺的到，自然選自己當主人了。
隻是石仲魁和一般人不同，不喜歡武器、寶物有自己的靈智。
鬼知道關鍵時刻，器靈會不會違抗自己的命令。
一旦玉笛成仙得道，那它是不是還屬於自己，就難說了。
可接收到器靈傳來的信息，得知這玉笛算是靈寶級別。
真要有個對比的話，甚至能比肩元嬰期的寶物，又舍不得放手。
而且，隨著器靈認主，一股和音律有關的巨大信息猛灌入自己的腦海中，頓時仿佛自己學笛子至少幾十年一樣熟練。
得了人好處，石仲魁自然不好意思毀了這器靈，更別說有了這次自動認主的事，就更不能做這種事。
想了想，一道功德冒著金光出現在他手裏，然後直接注入到玉笛中。
吸收了功德後，不僅器靈仿佛被催熟一樣壯大起來，就連玉笛上都流轉著一道道鎏金光芒。
一看就讓人知道這笛子確實不凡。
想想元嬰期的寶物，即便和禦馬監的人換，也需要五點、十點的功德，幹脆又拿出四團功德，再次注入到笛子裏。
一瞬間那器靈居然能說話了，不停感激自己的同時，笛子也變得更加有靈性。
石仲魁嘴角一笑，對著器靈說道，“本官得了你的好處，自然助你成道，現如今你既然覺醒了靈智，不如不官也為你尋個好去處。”
器靈剛有靈智，就如同脫了韁的野馬一樣，自然想超脫玉笛的限製，出來看看。
石仲魁的話音一落，一道靈光從玉笛上飛出來，變成個看起來四五歲的男童跪倒在石仲魁麵前，“老爺，您對小的有再造之恩，小的隻願待在您身邊服侍您。”
“糊塗”，石仲魁伸出手，虛扶一下道，“你乃器靈出生，天生不凡。
留你在身邊，本官自然是歡喜的。
隻是本官如今連築基都不是，你跟著我，一則影響修行，二則被人惦記上，本官沒足夠能力護住你。
最後吃虧隻能是你我二人。
還不如聽我的，去文昌帝君賬下謀個差事。
而帝君雖然是北鬥七元，卻一向不管爭鬥之事。
你又是玉笛出身，天生便契合文事和風雅之事。
去帝君身邊做個童子，安全的同時也能和通靈寶玉做個伴，一起在某一界帝君廟裏和文人士子打交道。
而且待到本官功德圓滿之時，我等自然還有相見之期。”
“這個、、。”
對於能和通靈寶玉做伴，玉笛不由心動起來。
大家都是同類，又都得了老爺的恩惠，關係天然就親近，又能互相照顧，還得了文昌帝君庇佑，自然是好事。
甚至選石仲魁做主人，器靈之前雖然懵懵懂懂，不知道如何表達，但內心深處其實是羨慕通靈寶玉，當然也有過這種心思。
而且器靈剛生出靈智，等於剛出世，自然沒那麽多的心思。
既然是石仲魁給自己選的路，這條路看起來又對自己有利，器靈當然不會反對。
“全憑老爺做主。”
“很好”，石仲魁哈哈一笑，揮手從空間倉庫裏，拿出案牘、香爐、香燭、貢香等物。
擺放好之後，三團功德注入到貢香裏。
貢香不點自燃，石仲魁恭恭敬敬的拿著長香拜了三下，插入香爐裏，“弟子石仲魁，有請文昌帝君。”
功德順著青煙，直接飄入虛空裏，一瞬間石仲魁、城隍便感覺到了，一股威嚴目光看了過來。
隨後一道神念便出現在祭台上。
城隍忙跪在地上，那器靈自然更不敢有其他動作，老老實實的五體投地跪著不敢動。
石仲魁則笑嗬嗬的拱手道，“帝君見諒則個，弟子想來想去，也就您才最仁善，這才再三求到你這裏。”
文昌帝君哈哈一笑，“是本帝君耳根子最軟，才受你這奸猾小子連番算計才對。”
城隍和器靈嚇的心裏一緊，石仲魁卻暗暗鬆了口氣。
文昌帝君說自己耳根子軟，一聽就是句玩笑話，而且但凡能說動大佬的人，在大佬心裏至少也算親近之人。
否則你連說話、見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石仲魁再次一揖到底，笑著道，“弟子是僥幸成為大周的六元魁首，自然是您門下信徒。而這諸天三界的讀書人，那個不是您的弟子，有事自然求師長了。”
“油嘴滑舌”，文昌帝君嘴上這麽說，心裏卻高興起來。
真說起來，隻有那些去文昌廟求過，又考上功名的人，才能算是他的信徒。
而且絕大部分還隻能算是淺信徒，甚至中了進士之後，一生都不會再去第二次。
不過，也因為數不清的讀書人，每年或者三年都得考一次，而且代代如此，文昌廟自然不缺香火。
說天下讀書人都是他的信徒又沒錯。
隻是功利性強了些，就是文昌帝君也無可奈何。
而且石仲魁這種有大福源的人，開口承認是弟子，文昌帝君自然高興。
“好了，孤知道你的意思”，說完看向五體投地的器靈。
看完之後，笑著拂須道，“不錯，玉笛而生的靈體，又剛出世便得了些功德，也算福源不淺。
孤收你為童子，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器靈忙不迭的磕頭，“小的願意服侍於帝君座下，永世不離。”
文昌帝君哈哈一笑，手一揮，便把器靈帶走去和那通靈寶玉作伴。
而石仲魁心裏也很高興，自己送去文昌帝君身邊服侍的人越多，出身越是不凡，今後帝君就越會想著自己。
“既然你說自己是孤的弟子，那今後需興文教，善待士子，可能做到？”
石仲魁半點都沒猶豫的說道，“弟子領命。”
善待士子其實最容易，管理好翰林院，又為那些個窮翰林增加些收入，自然會吸引的更多讀書人想進翰林院。
而想進翰林院，就得努力讀書，間接也算是興文教。
文昌帝君見他自信滿滿，不由搖頭笑了笑。
不過，隻要不作惡，圓滑一點的人反而更適合做官。
想了想，揮手往已經沒了器靈的玉笛裏，打入一道金光，神念這才直接回了本體。
石仲魁忙拱手相送，隨後有些期待的看著手裏的玉笛。
立馬就感覺到了，自己不僅能控製玉笛天生的魅惑神通，玉笛的資質更是連升兩個等級，隱隱達到了上品靈寶的級別了。
這種級別的寶貝，比照大乘期的大修就沒錯了。
可這麽一來，以自己練氣圓滿的修為，用倒是能用，威力卻連百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隨即石仲魁就笑著搖搖頭，反正用能就行，而且自己的修為又不是一成不變。
這次回去後，就閉關突破築基，自然能更加靈活的使用這笛子。
隨後心思一動，拿起玉笛，很是流暢，甚至仿佛天生就會一樣，吹奏一曲笛子基本上不可能吹奏出來的十麵埋伏。
城隍一開始還覺得沒什麽，甚至還疑惑為什麽笛音中沒絲毫魅惑的力量。
但隨著石仲魁滿滿注入靈氣，激發出笛子中的神通，城隍的表情滿滿便的嚴肅起來。
而且隨著笛音越來越急促，城隍都不得不運起神力抵擋。
雖然因為石仲魁的實力比城隍低了兩個大級別，就算使用了玉笛也無法真正攪亂他的心神，但這笛音若是傳到普通人耳朵裏，絕對是殺人不見血的魔音。
差不多試探出玉笛的力量，石仲魁正想結束時，忽然見城隍轉頭看向寶庫大門。
隨即就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再想想，立馬反應了過來，這寶庫居然並沒這麽隔音。
剛才的笛音應該還是微微傳到了袁東剛等人休息的地方。
石仲魁忙停下，手持玉笛跟著城隍快步往寶庫大門走去。
好在待客廳那邊還有城隍判官等官吏在，笛音傳過來時，沒多久便發現的問題，護住了袁東剛等人。
但城隍廟內一些修為隻有練氣、築基期的陰司兵丁，還是受了不小的影響。
幸好寶庫還是隔斷了至少7、8成的笛音，石仲魁吹奏時，又不帶半點殺氣，自然沒傷到人。
送走判官後，石仲魁對著城隍拱手道歉，而城隍今夜可是接連看到石仲魁輕易就把泰山大帝、文昌帝君請下凡，自然更不願意計較。
這事才算過去了。
石仲魁本著占了大便宜，得安撫、安撫城隍的心思，幹脆替寶釵、迎春選了手鐲、朱釵、團扇等小玩意。
等看到居然還有整套、整套的首飾時，石仲魁不由暗罵幾句，這是賣法寶，還是賣珠寶首飾？
看了城隍幾眼。
城隍尷尬的笑了笑，“上仙莫取消小神，實在是這些下品法寶都是小神當年迷上煉器時做出來的。
而且當年興致極高，心氣也高，不僅每件所用的材料都是上品，耗費的心思更是不少。
可惜耗費無數之後，最得意的作品也就一件上品級別的劍類法寶。
其他的成品，兩百多年過去，隻能放在寶庫裏吃灰了。上仙若是有看上的，幹脆五件一功德來置換。”
石仲魁還是沒忍住的哈哈一笑，吃灰倒不至於，但也確實變成無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