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仲魁想走,賈政、賈赦忙說天色已晚,不如就在榮國府這邊暫住一晚。


    石仲魁哪裏肯,自己袖子裏還有個通靈寶玉在,而且家中的寶釵、迎春肯定還在等著自己回去.


    今天出了這麽多事,兩人肯定有很多話要問自己。


    若不是自己出宮時,就讓人回去告訴迎春,安心待在家裏,說不定她早就派人過來連翻詢問了。


    “嶽丈和二叔放心,那海棠花妖已經被小婿關押在小洞天內,就算她法力通天,身懷重寶,也別想突破凡間和洞天之間的界限。


    設立在老太太屋子裏的符篆,和榮慶堂院子裏的陣法能維持三日。


    而且有了剛才那翻訓斥夜遊神的話,今夜陰司必然大肆出動兵馬。滿京城,甚至京畿之地的搜尋、抓捕那些藏著的鬼魅、精怪。


    若不然,要是再出事,便是小婿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不把陰司失職之事上報泰山大帝。


    京畿城隍也不敢再隱瞞,隻能主動上報過錯,接受陰司的處罰。”


    賈政等人的心思,立馬被什麽泰山大帝、城隍、陰司出兵抓捕精怪鬼魅的話給吸引住了。


    “賢侄,泰山那邊真有陰司大帝?”


    “二弟”,石仲魁還沒開口,賈赦就一臉擔憂和不安的說道,“泰山大帝是你我這種凡人能質疑的嗎?”


    賈政這才反應了過來,忙對著天拱手三禮,“小人無狀,萬請大帝看在小人無知的份上,饒恕小人一次。”


    說完,忙對賈璉、賈珍道,“璉兒、珍哥兒,你二人明日一早,便帶著家仆和貢品先去拜見城隍老爺、日夜遊神和其他各位上神。


    然後親自督促家中準備禮物,送去泰山獻給大帝。”


    賈璉和賈珍忙點頭,而且別說推辭了,心裏還想著規格最好按最高級別來準備。


    賈璉和賈蓉甚至還想著,自己也應該附送一份禮物過去。


    就算人家不理會自己,也能混個熟練。


    今後萬一真有事時,也能有個說話的機會。


    石仲魁想了想,幹脆也準備一份禮單,命人一起送去泰山。


    等真有求泰山大帝時,就如賈璉、賈蓉想的一樣,不至於顯得過於突兀。


    隨後又想著,明日一早還是先去文昌帝君廟。


    自己考中會元、狀元都已經8個月了,再不去就不是身負欽差任務能推脫的了。


    看著賈蓉道,“蓉哥兒,明日一早你去我府上,取走送去泰山大帝那邊的禮單、禮物,再陪我去文昌帝君廟一趟。


    之後跟著我陪你林家姑姑,一起為她選縣主府邸。


    至於親兵的事,你命人帶著我的親兵,去你府上的莊子裏先選出300人。


    再優中選優挑出百人,去屯田營效命和接受訓練。”


    賈蓉狂喜的抱拳行禮,“是,姑父,侄兒明日一早便去您府上聽候吩咐。”


    賈璉、賈珍對視一眼,暗道蓉兒這要本事沒本事,要膽魄沒膽魄的庸人,為何就能獲得石仲魁的青睞,連番提攜於他?


    至於賈赦、賈政,心情就更不好了。


    迎春可是他們榮國府的姑娘,石仲魁不提攜賈璉、賈寶玉,幹嘛非要帶上蓉兒這個晚輩?


    就聽石仲魁笑著道,“認真做事,否則我這個姑父教訓你時,可不會手軟和有那麽多顧忌。”


    賈政、賈赦、賈璉和賈珍一聽這話,頓時誤以為石仲魁不是不想幫襯榮國府,而是他和自己四人不是晚輩、便是同輩。


    麵子上確實不好過於指使,甚至責罰自己等人。


    這才願意帶著蓉兒這個晚輩。


    再想想他對賈蘭也是另眼相待,甚至聽聞賈家偏房的賈芸、賈權,去年便被薛蝌帶著,進了屯田營辦差和讀書。


    過些天還會和蘭兒一道回金陵考秀才。


    賈政四人便覺得自己猜的應該不會錯了。


    這麽一想賈赦、賈政倒沒覺得又什麽,畢竟石仲魁越是看重身份,說明他月是守禮。


    自己是他的長輩,真有事求到他,難道他還能一口回絕?


    而賈璉和賈珍就為難了。


    說是兄弟,卻又不是親的。


    甚至若是因為自己兩,而導致迎春不受寵,祖母和兩位老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賈璉眼珠子一轉,忽然笑著道,“賢弟,不如我和珍大哥先陪著你去文昌帝君廟,再去城隍老爺那邊,怎麽樣?”


    賈赦和賈政瞬間覺得這提議不錯,無非是多準備些禮物而已,可若是能借著石仲魁而在文昌帝君心裏留個印象,便是千金都舍得。


    石仲魁笑著搖搖頭,“隨便你們了,不過,見了帝君時,我勸你們還是老實點。別奢望求一求帝君,便能保佑你們考上功名。


    一則帝君可沒那個閑情個個讀書人都管,二則,這代價你們給不起,明白?”


    “明白,明白。”


    賈璉忙點頭,“我等凡夫俗子,能給的無非是金銀、三牲祭品而已,帝君老爺看不上才應該。”


    賈政、賈赦等人忙附和幾句,隻要石仲魁答應,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石仲魁無奈的笑了笑便不管了,眾人回到賈母的榮慶堂,確定好了上書給皇帝和太上皇的奏折,擔憂、勞累了一天的賈母再也撐不住的和石仲魁客套一番,先去休息了。


    石仲魁暗道這也好,免得了一番口舌。


    隨後又和交代了黛玉幾句,總算被賈璉、賈珍和賈蓉親自送出了榮國府。


    好在自家裏這邊也就兩裏地,又有欽差在身,便是遇到了巡夜的兵丁,也沒人敢囉嗦。


    沒多久轎子便回到了家門外。


    幾個仆役看到官轎,忙分出一個人跑進宅子裏。


    等石仲魁下轎,吩咐完於順準備明天去文昌帝君廟的祭品,還沒走進二門,便見寶釵、迎春帶著好些個丫鬟、婆子腳步匆忙的迎了上來。


    迎春忙屈膝行了一禮,便急切的問道,“相公,榮國府那邊怎麽樣了?”


    石仲魁上前握住迎春的手,把她扶起來,然後又抓著寶釵的手。


    在兩人羞澀又高興的目光中說道,“放心,有我在,能出什麽時。再說隻不過是兩個無知小妖怪而已,都不用為夫自己動手,請來陰司的兵將,自然能降服這些異類。”


    “那就好”,迎春半點也不會懷疑石仲魁的話,臉色微紅道,“相公,天色已晚,您先陪寶妹妹說話。


    妾身去給你準備沐浴用的東西,早點休息,免得誤了明天的事。”


    石仲魁哈哈一笑,今夜初六正好是睡迎春屋子裏。


    知道她這是有話想在夜裏服侍自己時,在床上悄悄說。


    點點頭,“我先去寶釵屋子裏坐坐,稍後便去夫人那邊休息。”


    迎春忙吩咐身邊的琥珀和珍珠帶人去準備,自己被石仲魁牽著進了後院,才目送石仲魁和寶釵進了東廂房。


    一進門,寶釵便親手給石仲魁換下官袍。


    接過鶯兒、香菱送上來的便服。


    邊為石仲魁穿上,邊小心問道,“夫君,妾身聽外麵的人說,您今日在寧國府和榮國府接連顯露出道法,就不擔心會被人覬覦,並且還影響您的官途嗎?”


    “放心好了”,石仲魁笑著接過鶯兒遞上來的茶碗,“朝廷上下崇道和修道的官員多的是,龍首宮的聖人更是常年修道不說,還請了幾十個道士陪著他。


    而且既然知道為夫是真修,大部分官員反而不敢在官場上把為夫逼走。


    再說,為夫乃是六元魁首,儒道又早已相互結合。


    誰要是因為為夫修道便要逼我辭官,保管那人會被天下讀書人罵死。”


    寶釵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自家相公若是還在官場上,總歸有些顧忌,並且還得遵守官場上的規矩不會亂來。


    但若是真把他逼的辭官,那他報複起來時,自然會動用一些非凡手段。


    甚至不僅報複對手,連他們的家人、後代都能被波及。


    石仲魁見寶釵的眉頭舒展開了,一把摟著她坐到軟塌上。


    羞的寶釵臉色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不依的在石仲魁胸前打了幾下,卻又沒有離開的意思。


    鶯兒倒是很有眼力,忙讓香菱把小丫頭們趕出去,隻留自己和香菱在一旁服侍著。


    石仲魁笑哈哈的摟著媳婦親了幾下,這才繼續說道,“至於外人窺視我石家的家傳功法,不是為夫看不起天下人,實在是為夫自信,來一個我便砍了一個。”


    寶釵看著自信滿滿的石仲魁,不由激動的雙眼迷離,滿心都是愛意的緊緊摟著石仲魁的腰。


    一旁侍候著的鶯兒和香菱也好不到哪裏去。


    若是石仲魁願意,保管能把主仆三人全抱上床。


    “相公。”


    聽到寶釵的呢喃聲,再看著她一臉迷離、潮紅的雙眼和臉蛋。


    本來還想著隻是和寶釵說說話,便去書房和通靈寶玉好好聊聊的石仲魁,哪裏還忍得住。


    再說之前就被白海棠勾的心癢癢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沒多久東廂房這邊就響起來了貓叫一樣的聲音。


    幾個一直盯著這邊的迎春屋子的丫鬟聽了後,不有撇撇嘴。


    暗道老爺什麽都好,就是有些風流不羈。


    這若是換個人來,保管會被這些個小丫鬟罵成下流。


    本以為老爺會要好久時間,卻沒想到半個時辰沒到,就見石仲魁披著外衣快步走了出來。


    正當這些丫鬟們覺得奇怪,或者暗自想著老爺是不是不在狀態時,西廂房迎春這邊沒多久,也響起了貓叫聲。


    等石仲魁洗漱好,服侍他沐浴的琥珀和珍珠連去臥室外的小屋子,都得叫人進來扶著才行。


    而迎春更是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兩炷香後便疲倦的隻能緊緊摟著石仲魁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四五點左右,石仲魁不用人叫,僅僅休息了兩個時辰便醒了過來。


    感覺迎春像是八爪魚一樣的抱著自己酣睡,本想起床練武、練神行之術的他,想了想後,幹脆把晨練時間拖後一兩個時辰。


    卻沒想到迎春睡醒之後,見石仲魁還抱著自己躺在床上,嚇得尖叫一聲。


    忙把早就等在臥室外的琥珀和珍珠喊了進來,服侍石仲魁起床、穿衣洗漱。


    而且便幫石仲魁穿衣時,迎春還急的差點哭了出來的嘀咕著‘該死’之類的話。


    甚至不管石仲魁如何安慰,迎春始終都是一副愁苦和後悔的表情。


    等石仲魁拿著劍,在寶釵屋子裏的鶯兒、香菱陪伴下煉武時,便見迎春急匆匆的帶著人去了東廂房。


    不用說,肯定是去找寶釵認錯去了。


    一日之計在於晨,對古人來說,可不僅僅隻是早起。


    對一個詩書傳家的家族來說,聞雞而起才是家族興旺的前提。


    石仲魁笑著搖搖頭,心裏也沒打算去管這事,免得自己介入反而會激起兩個老婆的矛盾。


    早飯過後,石仲魁見兩個老婆還是沒出來,隻能先去正堂見早就等在那邊的賈璉、賈珍和賈蓉。


    “恕罪,恕罪”,一看到賈璉三人,石仲魁便率先開口道,“昨夜本想早點休息,卻沒想到接二連三有事找上門。


    一直忙到天快亮了,才得空眯了一會,卻沒想到忘了吩咐人叫我,一覺便睡到現在。”


    賈璉、賈珍和賈蓉當然不會多問,而且心裏還誤以為昨夜必然是陰司的人拿不定主意,不得不上門詢問石仲魁,這才忙了一夜。


    “賢弟客氣,是我等來早了”,賈璉笑嗬嗬道,“昨日賢弟忙了一天,反倒是哥哥我和診大哥、榮兒覺得心裏有愧,幫不上賢弟。”


    石仲魁哈哈一笑,忙把話題轉移到送去泰山大帝那邊的禮單上。


    自己昨夜睡的好,也舒爽的不行,但於順卻是實實在在的帶著人忙了一夜。


    而且禮單上看到的隻是數字,但實際上幾十但的禮物,哪裏有那麽容易準備,更別說還是夜裏。


    等於順和賈家那邊的幾個管事對完賬,石仲魁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笑著對跟著自己的鶯兒道,“告訴兩位太太,賞順兒和前院的家仆一個月的例銀。”


    於順等人大喜,忙跪在地上道謝。


    賈璉、賈珍又是一頓馬屁,石仲魁笑著擺擺手,看來經過昨天的事,賈家上下對自己的態度全都變的更加恭順起來。


    隨後上百人挑著各色祭品,一路浩浩蕩蕩的往文昌帝君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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