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巴不得不理會王子騰,忙站起來和親媽和寶釵點點頭,“孩兒這就去找人,先打聽京城內誰家再賣宅子。


    我自己帶著人去盯著建廟的事,要是有人敢壞我的好事,我就把那殺千刀的混蛋揪出來打一頓再送官。”


    “哥哥等等”,一聽薛蟠要打人,薛寶釵忙再次喊出他。


    之前在南京時薛蟠就是因為搶香菱,而指使下人把馮淵打了個半死。


    那馮淵被送回家三日後死了,薛蟠這才吃了人命官司。


    這要是當場打死人,事情就好辦了,但三日之後才死,又難說了。


    所以說,賈雨村真不一定是好心幫薛蟠。


    至於香菱,這姑娘從小被拐子拐走,長大後先被賣給馮淵,後薛蟠見香菱長得漂亮,出錢又比馮淵高,拐子居然一女二賣。


    這才惹出禍端。


    “哥哥切莫打人,免得給自己惹出禍端,對那人也不利。”


    薛蟠聽到這話,不由撓撓頭,“哥哥這一心急就忘了伯謙之前也交代過,遇到事,隻管尋他的出主意。”


    薛姨媽和薛寶釵聽到這話,頓時放心下來,對石仲魁也更滿意了。


    “蟠兒雖是伯謙未來的內兄,但伯謙其實比你大4歲,懂得也比你多,蟠兒隻管聽他的話做事,萬萬不可自作主張。”


    薛蟠這下就有些不耐煩了。


    這話要是石仲魁說,薛蟠肯定不會有意見,但親娘和妹妹說,他就覺得自己沒麵子了。


    好在薛寶釵太了解自己這個糊塗哥哥,忙接話道,“那人既然把如此重要的事交給哥哥,而不是他那恩師和師兄。


    可見那人是信任和親近哥哥的,既如此哥哥萬勿讓那人失望才好。免得到時候丟了麵子,也失了情分,”


    “對對對”,薛姨媽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蟠兒,你就一個妹子,伯謙等於和你也是至親之人,你就當他是你大哥就是。”


    這下薛蟠心裏就不別扭了,“媽媽和妹子放心,我隻管采買和找工匠,其他的全聽伯謙的。”


    “哥哥還是去找找璉二哥”,薛寶釵又插話道,“璉二哥畢竟熟悉京城,二來也算的上是於我家有恩,又是至親。


    未來那人金榜題名後,你們三個互相有照應不說,要是他官運亨通,也需要哥哥和璉二哥這等至親幫襯一把。


    姑丈家那邊,又隻有璉二哥管著外邊的事,哥哥可明白?”


    “明白,我怎麽可能不明白”,薛蟠嘿嘿一笑,“寶玉那家夥和伯謙一比,簡直就是那什麽皓月和蟲子。”


    薛寶釵白了薛蟠一眼,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的句子,居然被他說成皓月和蟲子。


    惹得薛寶釵一想到石仲魁才華橫溢,臉上不由又紅了起來。


    而薛蟠本來就打算叫上賈璉,畢竟就和寶釵說的一樣,賈璉才是地頭蛇,又管著賈家的外事,認識的人肯定比自己多。


    “對了,還有一事。”


    聽完薛蟠說石仲魁打算讓薛家幫忙,每三日送三隻羊給首位試驗田的屯田兵,還有和薛蟠說的那番關於人心的話。


    母女倆再次意識到,石仲魁不僅聰明至極,更甚知人心變化。


    搞得薛寶釵都在暗自提醒自己,今後千萬別在未來丈夫麵前耍小聰明。


    不說能不能瞞住,一旦被看出來,那就真影響夫妻感情了。


    而薛姨媽想的很簡單,石仲魁願意教導薛蟠,那真是祖宗保佑了。


    薛蟠見親媽和妹妹沒其他叮囑,這才出門去找賈璉。


    找到賈璉把事一說,賈璉雖然可惜自己親妹子沒能嫁給石仲魁,但皇帝看中的人,未來前途定然不凡,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幫忙。


    有銀子開道,又有賈璉的關係,先找到工匠,再實地考察一番,采買材料隻用了3天就搞定了。


    卻沒想到有人連這不到千兩的工程都不放過。


    石仲魁看著跟在賈璉、薛蟠身後,幾個被人打的鼻青臉腫、嘴角都破了的小廝,不由皺眉沉思起來。


    而賈璉、薛蟠和挨打的小廝,心裏剛嘀咕著,就見石仲魁的手指在木桌上敲了三下。


    眾人忽然就感到周圍好像忽然變冷了一些。


    土地公再這麽說也是神仙,隱身之類的法術還是會的。


    拱手對石仲魁回報道,“啟稟上仙,小神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


    端著茶水邊喝邊聽了一番之後,這才明白過來。


    這次並不是什麽前太子餘孽,或者其他什麽官員為難自己。


    僅僅隻是一群潑皮無賴,想借機撈點外快。


    而且賈璉、薛蟠的這幾個小廝,也存了邀功騙錢的心思。


    那群潑皮確實阻撓了建材的運輸,但能在京城做潑皮的,哪個不是欺軟怕硬,最有眼力之輩。


    別說動手了,就是阻撓運建材車隊的辦法,也隻敢接著車隊在茶水店歇腳時,給牲口喝的水裏下巴豆粉。


    等牲口出問題了,這才跳出來說自己能找人過來幫忙推車,就是價錢有些高。


    而且你別以為巴豆就便宜了,這玩意古代絕大部分產於雲貴和兩廣。


    跟著車隊的賈璉和薛蟠不得以下,隻能認倒黴,而且一忙就忙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兩人直接待在大興指揮下人做事。


    可這事有一不可有二,大概是薛蟠因為石仲魁的叮囑,不想惹事又沒看出問題,同時也真不在乎8兩、10兩多耗費的銀子。


    以至於隔天再次運輸時,這群潑皮覺得主事的公子哥什麽都不懂,不免故技重施。


    可換掉的牲口再此拉稀後,傻子都知道有人搞事。


    好死不死的,那群潑皮又把地點選在半途,早已經是大興的地界了。


    大興土地公想不知道都難。


    領頭的潑皮一個叫劉元、一個叫張華,而且常年不是混跡京城,就在皇莊裏做些雜活。


    石仲魁聽到這,不由想起那個和尤二姐定了娃娃親的張華。


    但這事不好說出來,隻能壓著好奇繼續聽。


    都不用大興的土地公找其他的同僚打聽,他自己就知道那群潑皮祖宗八代的情況。


    而潑皮們挨打時,隻躲著而不反抗,因為這群人太清楚不挨這頓打,接下來更麻煩,


    可壞就壞在賈家的奴仆跋扈慣了,薛家的仆人更是幫薛蟠打死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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