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睜開眼睛後,喝了口農場裏的井水,頓感神清氣爽的他,忙查看自己一夜修煉的成果。


    大概是因為石呆子的身體長期營養不良,或者這家夥天資不夠,所以考了四五年,這才連縣試都沒過。


    好在這句身體的天資差,但也不是沒有成果。


    至少自己的靈魂就比常人強一大截,丹田中一股靈氣隨著他的思維,開始沿著經脈流轉起來。


    這控製力看起來應該不弱。


    而且一夜下來,吸收了天地靈氣後,壯大了一絲。


    不知道自己是快,還是慢的石仲魁,思索幾秒就算出大概一個月左右靈氣就能壯大一倍。


    這速度好像也不慢啊。


    而且一夜就能產生靈氣,想想這應該不能說蠢材吧?


    心裏一高興,再次修煉起來,直到肚子咕咕響才作罷。


    再次看了眼農場,臉色一喜。


    雖然不是12小時一熟,但看這漲勢,肯定是一天一熟。


    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起身走出臥房,進入正房的客廳,而客廳右邊就是二十幾平米的書房。


    可以說,石家的房子雖然是一進院,但整體麵積差不多200平米,在京城地界不算小了。


    很多七品、甚至五品言官的家都沒這大。


    而且,兩側還有兩間下人住的廂房,和一間廚房和茅房。


    正門那邊還有個很小的耳房,即便地段不好,離皇城有些遠,但怎麽算也值幾百兩銀子。


    在自家庭院中做了做熱身運動,石仲魁按照在視頻中看到的無器械健身動作,開始活動、活動身體。


    再修煉神行之術。


    雖然有靈氣的滋潤,身體會慢慢變強,但結合運動才能更完美了吸收靈氣。


    而且想考科舉,絕對需要一個好身體。


    縣試連考5場,又是二月春寒料峭之時。


    寒風一吹,手都會凍僵。


    至於火爐,你想都別想。


    主考最害怕的除了舞弊外,就是貢院起火,或者下雨下雪。


    院試連考三場,農曆4月在古代也算不上暖和的時候,身體不好的話,考完說不定就得人扶著出來。


    所以養身體還是很有必要的。


    至於符籙之術的修煉,得先買些好紙筆和朱砂才行。


    這個不急,反正符籙之術全在自己腦子裏,但修為不到,就算學會了也畫不出來。


    至於通幽、驅神這兩個神通。


    通幽還好說,直白點解釋是洞察冥府地獄,看破虛妄。


    和很多修仙世界裏,級別很高的法眼差不多,今後鬼魅之物在自己麵前就無所遁形。


    但驅神之術,要是隻拘傳和調遣山神土地、黃巾力士還好說,可萬一把精怪和鬼魅招來了,沒點修為,鬼知道會不會被反噬。


    石仲魁擔心的同時,隨即又想到,這裏可是皇城。


    城隍廟和土地廟肯定有,自己那天去土地廟試試,怎麽也不可能把鬼魅招來。


    而且等未來自己做官了,和城隍、土地打交道時,地位才算對等。


    否則人家真不一定理你不說,真把他們叫來幫忙,沒點表示,就沒第二次了。


    ------


    “砰砰砰”的一陣敲門聲,鍛煉了快半個小時,又第一次修煉神行之術,渾身是汗和酸軟的石仲魁不由皺眉起來。


    按照石呆子的記憶,這家夥除了幾個同窗之外,基本上沒什麽朋友。


    “石大朗可在家嗎?”


    聽來人的聲音明顯還是孩子,而且看起來也認識自己,石仲魁不由想著誰找自己。


    至於是否是賈赫派來的人,上門買自家祖傳扇子,石仲魁一點也不在意。


    大不了直接賣了。


    以後再找機會讓賈赦連本帶利還回來,至於賈雨村,那當然是弄死他。


    不過,一晚上的適應,石仲魁也想起了,石呆子大概是為了麵子,早就向同窗炫耀過家傳的二十把古扇。


    也就是說,應該已經有人在算計石呆子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窮到這個地步。


    隻不過人家的手段更隱蔽,逼著石呆子越來越窮,而不是像賈雨村那樣一個應天府的四品知府親自下場。


    想到賈雨村,石仲魁不由嘴角一笑。


    身懷殺人之術,膽氣當然就有了。


    好在他也知道此時才剛修煉,正確的選擇是安穩待在家裏修行和讀書。


    對著大門方向答應了一聲‘稍等’。


    轉身就走進房間,在書架底下找到個木盒,打開一看確定扇子全在,隨手就把木盒收進空間農場的倉庫裏。


    開一門,就見一個看起來11、2歲,穿著灰白長袍的半大孩子。


    仔細一看,很快認出來人也是私塾裏的學生。


    名字應該叫賈權,家中有個守寡的老娘和姐姐,在文昌帝君宮外擺攤賣吃食,供他上私塾。


    按照石呆子的說話習慣,石仲魁笑著問道,“權哥兒來尋我可是有事?”


    “先生吩咐我來通知你一聲,想參加明年二月的縣試,最好盡快找先生寫保舉文書,再自己去祖籍縣衙報備。”


    古代學子參加科舉,必須去祖籍地的規矩,石仲魁還是知道的。


    好在他祖籍就在大興縣,離大周都城順天府也就50來裏地。


    除了縣試要回去一趟,之後的府試、院試,鄉試、會試都在京城。


    但問題是,想科考得有人擔保。


    最好的當然是私塾老師,或者秀才、舉人和鄉紳一類,有功名、有名望的人。


    隨即他還很快想到,自己因為沒錢已經半年沒去私塾。


    現在看來,私塾的老秀才今年可能沒什麽錢過年。


    否則也不會派學生上門,就為了那500文的擔保費,還要擔負萬一考生作弊,保舉人也是要連帶承擔責任的風險。


    隨口道了聲‘謝謝’,頓時讓權哥兒愣住了。


    既然外號石呆子,這家夥以往可不會向一個孩子道謝。


    反應過來的石仲魁,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權哥兒別怕,某最近讀書有成,心中多年的鬱積一朝而空,不再是以前那個死讀書,其他的什麽都不管,也不懂的石呆子了。”


    “這、、。”


    畢竟是個11、2歲的半大孩子,權哥兒也在坊間聽過不少諸如一朝醒悟,這種神神叨叨的事。


    “你說的是真的?”


    石仲魁一聽就知道麵前這孩子心裏其實已經信了,然後就想著從他嘴裏套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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