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春丫說,色漲石頭氣,既然大哥都覺得自己可以了,那春丫還有啥客氣的?該是石頭的活,自然得讓石頭先幹起來。


    既然張氏提出了買下劉王廟旁沈家的織布坊,那石頭在今日各管事議事之前,需得先把這布紡的事兒給聯係好,不然到時候議事了,一問三不知可就出了洋相了。


    於是春丫便跟石頭提議,先去隔壁找了玉娘,讓她帶著去找沈祥平,就是玉娘的弟弟,到時候先把價錢什麽粗談一下,如果價格還算合適,再報與各位管事即可。


    之前春丫和張氏借著去看徐達的由頭,已經去打探過那沈氏布紡,雖說作坊也就一畝來地,可邊上一大片的空地,能有十多畝,再加上織布機和織娘,這一筆可能也得有個小一千兩。


    畢竟劉王廟離西城門近的很,這府城邊上的土地和他們三元村的土地,可不會是一個價的。


    石頭一驚,這剛接手了錢匣子,怎麽立刻就要談買賣了?


    “大哥,時不我待,想到就得幹啊,不然一會兒這看好的布紡被人買了,咱再要尋摸合適的地方,還得費功夫。走吧走吧,去換件衣裳,我同你一起去。”


    春丫說完,便推著石頭去自個兒屋裏放好了錢匣,換下身上的淡藍色學子衫,換上了件藏青色的長衫,看上去頓時臉又黑了三分。


    “挺好,就這件,”春丫滿意的點頭道:“看著能有二十多,沉穩!”


    石頭隻是老實,又不是傻子,一聽妹妹這麽說,當下就覺得這衣服不行啊,這麽顯老嗎,穿了能老上五六歲?!他想換一件,不是一會兒還得見那誰的嗎?卻被春丫勸住了,理由是得壓得住場。


    行吧,春丫說好那便好吧,妹奴就是這樣的。


    石頭換完衣服,春丫又跑去張家旺那裏翻了件青色長衫出來往自己身上套,還把頭發都挽了起來,梳成了一個發髻,綁上方巾,便是個小書生模樣。


    “你做這打扮,又是幹嘛?”石頭問道。


    “方便嘛。走吧,走吧,抓緊時間,別到時候趕不上回來開議事會。”春丫說完就要拉著石頭走。


    徐達吃完泡飯見春丫打扮成了男娃,也並不責罵,隻問一句:“幹嘛去啊?“


    春丫也不答,隻食指和拇指交叉的撚了幾下,徐達便懂了,搞錢去嘛!


    “去吧,石頭看好你妹妹啊。”徐達說完朝兄妹倆揮了揮手。


    石頭心想,說反了吧爹!!我哪兒有本事看的住妹妹啊!


    要說這住的近,就是好,兄妹倆沒走兩步就到了玉娘這裏,喊了兩嗓子,玉娘便來了,春丫把事兒這樣那樣一說,玉娘自然高興。


    她弟弟家這作坊想賣不是一天兩天了,隻可惜因為年景不好,生意難做,要麽就無人問津,有人願意收,出的價錢也極低,所以拖到現在還是出不了手。弟弟每日這鋪子布紡來回奔波,早就覺得吃不消了。既然徐家問起,那她哪兒有不肯帶去的?


    玉娘去街口雇了馬車,帶著春丫和石頭到了沈家位於五聖廟的總鋪。


    一進門,玉娘便問上前來打招呼的小二掌櫃在哪兒,小二說掌櫃在後院盤賬呢,玉娘便帶著春丫姐弟倆,徑直進了後院。


    春丫粗粗看了兩眼鋪麵,這鋪子倒是很有些規模,五個開間,齊齊敞開著大門,貼牆都做了展櫃,由儉到奢,依次碼放,最貴的錦緞絲綢則都放在了櫃台後頭,很是有些章法。


    待兄妹倆跟著玉娘到得後院,便直接被玉娘引進了後屋東耳房。


    腳步聲讓正在伏案算賬的沈祥平抬起了頭,春丫看到這人的臉,很是一驚,心想,這位莫不是呂道長遺落在凡間的兒子?!


    蒼白凹陷的臉龐,斑白的兩鬢,除了佝僂的背不像,別的跟呂道長居然有六七分像。這人居然是玉娘的弟弟?這樣子,說他是玉娘的爹春丫都信啊。


    春丫偷偷的打量著沈祥平,而沈祥平則認真聽著玉娘的來意,待玉娘說完,沈祥平才道:“哦,原來是買家,倒是我沒禮數了,兩位公子,快坐吧。”


    石頭道了謝,和春丫一起坐了下來,他這還是第一次談大買賣,很是局促,不過好在玉娘知道徐達這個大兒子是個老實人,便道:“徐大公子,不必拘束,我弟弟人好說話的很,你們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好了。”


    沈祥平也點頭道:“我那作坊雖說不算大,但是裏頭的機器都是新換了沒幾年的,織娘也都是熟手,連帶外頭還有一圈十五畝地,你們另還有什麽要問的,盡管問就行。”


    石頭看了眼春丫,隻見春丫並不想開口,而是朝石頭點了點頭,石頭隻得硬著頭皮說道:“沈老板開個價吧。”


    在場另三人皆是一愣,好家夥,啥都不問,直接問價,爽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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