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春丫就去大衍莊跟裴庭說了這事兒,當得知春丫也要跟著一起去的時候,裴庭都驚著了,激動的站起身,問道:“你怎麽跟去?他們都是一幫糙老爺們!且山高水遠的多累人啊!再說了,咱們這摘星閣怎麽辦?!”


    “別激動別激動,不出一個月,我就能回來的。”春丫趕忙和觀音奴一起扶裴庭坐下,繼續說道:“番薯這樣東西,是我曾經在一本遊記裏看到的,說是能解饑困,姐姐,我跟你實話實說吧。”


    “你說。”裴庭朝說完,朝微突的肚子,摸了一把,不過其實就是摸了把自己的肉。


    “姐姐現在跟盧縣令關係怎麽樣?”春丫說話向來如此,東一句,西一句。


    已然習慣了的裴庭稍加思索,回道:“還行吧。就像你之前說的,就別把他當相公當親人,就當是自己的生意夥伴,就好像真的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和喜怒放在他身上了。話說,我好像都一月沒見著我們家老爺了。”


    “夫人,是兩月。自從老爺來留夜之後,您就再沒見過老爺。”觀音奴鼓起勇氣,糾正了下裴庭。


    “哦?!那麽久了?嗬嗬,那個的確哈,我最近手頭也比較忙。老爺也挺忙,嗬嗬。”裴庭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春丫憋笑道:“這不重要!來,姐姐,集中下精神,聽我說。”


    “你說你說。”


    “這番薯,我看書中所記,又甜又糯,完全可以當飯吃,生長周期又比咱們這裏種的水稻麥子短,產量又高,而且長大了還耐旱,比麥子更適合在幹旱少雨的情況下種植。


    我就想,到時候咱們把辣椒一收,大衍莊全部種上這番薯,到時候要是真的因旱情欠收,咱就往城門口擺上一排口大鍋,每日施這番薯粥給眾人,幫姐姐你把樂善好施,救苦救難的名號給打出去。到時候你名聲大振了,盧縣令便輕易也不敢對你動什麽壞心思。


    不過,這隻是我自己的想法,具體這事兒能不能成,這名聲能不能起來,還得看到時候的具體情況,我如今心裏也沒什麽底,但是好歹咱們得試試不是?”


    春丫說完這席話,看著裴庭漸漸紅了眼眶,握起了她的手,說道:“春丫,原來你這是替我考慮啊......”


    “啊呀呀呀,可別哭,我也不止是替你考慮,我也為我自己考慮了來著,姐姐,你穩了,咱們的生意才能穩,你不穩,咱們怎麽穩?對不對?你且好好的,我去個個把月就能回來了,等我好消息啊!”春丫用小手反握住裴庭雪白粉嫩,仿若無骨的貴婦手。


    裴庭點頭道:“行!!你去吧!路上小心,姐姐等你好消息!觀音奴!把我的錢匣拿過來!”


    “欸?姐姐,我可不是問你來要差旅費的啊,我就是來給你回個信,告個別的,我這兩天還得準備準備,之後恐怕沒空來跟你道別了。一會兒跟佛保佑去說兩句我就得走了,觀音奴姐姐,你別拿了,我先走了啊!”


    春丫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裴庭一把拉住她,春丫怕推推搡搡再傷著裴庭肚子裏的寶貝蛋,也不敢多拉扯。


    “夫人,”觀音奴打開了裴庭平日放零散銀子和銀票的錢匣:“錢匣拿來了。”


    “給春丫拿500兩銀票,50兩碎銀吧。”裴庭一邊拖住春丫,一邊跟觀音奴說道。


    春丫連忙說不要,一會兒再丟咯!裴庭把她娘家世代祖傳把銀票縫肚兜裏的秘密告訴了春丫。春丫一番推拒無果,隻得收下,說道:“那咱這錢就算一起出的,下月從分紅裏頭扣啊!”


    “啊呀,好像缺你這兩三百兩銀錢似的,看不起誰啊,走吧走吧!路上小心!快去!”裴庭假意不耐煩的朝她揮了揮手。


    春丫這才揣上了巨款,坐著馬車回家了。


    這頭她才從大衍莊出來,裴庭便帶了觀音奴去了趟縣衙。


    正巧,盧縣令這幾日越看那破水庫越煩躁,躲在縣衙不欲出去,裴庭一到,便在翠竹園進門處遇到了文竹,文竹見到裴庭,那可真是,有個尾巴恨不得當下就搖起來,“夫人?您回來了?小的可總算盼著您啦!”


    “別貧嘴,夫人有事,辦完就要走的,老爺呢?”觀音奴看到這上竄下跳的猴子就下意識的從裴庭身側擋住了文竹,就怕他一個不慎碰到夫人。


    文竹見左右無人,便小聲道:“回姐姐,老爺在書房呢。這幾日老爺心氣兒不順,剛把彭師爺給罵走了,夫人進去可小心些啊。”


    “沒事,你去通報一聲。”裴庭微笑著對文竹說道。


    見裴庭如此,文竹便答句好,跑去書房通報了盧縣令。


    待裴庭走到屋內,盧縣令已經從長案後站了起來,意味不明的說道:“今日,你怎有空來了?聽說你那摘星閣,辦的不錯?應該挺忙吧?”


    他已經不止一次,從應酬的飯局上聽說過自家夫人辦的這個所謂俱樂部。說是隻得女子入內,不準男子進去。所以隻是聽說生意不錯,男人們這不都沒進去過嗎?包括他自己。


    “嗬嗬,托老爺的福,是有些夫人小姐肯來坐坐聊聊。可惜裏頭都是女賓,我也不能邀老爺去坐坐。今日來,是給老爺送來說好的1000兩的最後300兩。


    順便跟老爺打個招呼,民壯班甲班的班頭徐達,就是給我看病的那個張大夫的相公,說想這次一起押送犯人去廣州,可能要去廣州找個什麽親戚還是朋友吧,單獨上路又不安全,便想跟著一起走一趟。”


    裴庭說完,便把三百兩銀票,往小圓桌上一放,“老爺點點吧,三百兩。”


    “哦~我當什麽事兒呢,”盧縣令翻看了下桌上的銀票,眼中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把銀票遞給文竹,讓他去放好。


    這才揚了揚嘴角,說道:“行,也不費什麽事兒,一會兒我跟虞捕頭打個招呼就是了。”


    “還煩請老爺多給個路引,徐達家兒子也想跟著一起去。”


    “真把這押送當玩笑了?!”盧縣令顯得有些生氣。


    “嗬嗬,大概也想讓孩子出去曆練曆練吧。對了,老爺,前幾日,我偶得把好扇麵,命人鑲了,您看看,中意不中意?”裴庭緩緩轉身,從觀音奴手中接過一把套了扇套的扇子,遞給了盧縣令。


    盧縣令取下扇套一看,落款寫的是,幽居山人。麵上一喜,這幽居山人的扇麵,雖不是古畫,這幾年卻非常的受文人墨客的推崇,這把扇麵,少說也值百兩。


    於是,他麵色一緩,清了清嗓子,說道:“扇麵,倒是不錯,你也有心了。這個徐達想曆練曆練孩子,說來也是一番拳拳慈愛之心。


    這事兒我知道了,一會兒讓人辦了,到時候一起給徐達,你也不用操心這些了。倒是你,最近身體可好些了?”


    “謝老爺關懷,好多了。沒什麽事兒,我便不耽誤老爺辦公了,一會兒給母親請了安,我便走了。”說完,給盧縣令行了一禮,退出了書房。


    盧縣令一愣,沒想這裴庭如今說走就走,都不帶耽擱的,盧縣令看著裴庭匆匆而去的背影,想著她如今氣色紅潤,身材雖說不上苗條,但也勻稱,倒是找回了當年第一眼看到她時的一絲感覺。


    再說如今裴庭每每見他,都不再說惠姨娘或者母親的不是,倒是學乖了不少,挺好,看來以後,他倒是可以多去見見她。


    一旁的文竹心中不屑的想到,當初哭著求你你不要,如今盯著人家背影看的出神,切~賤不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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