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閻魔荒神斬被夏無且封印,然而在山峰上的大地,存在大量魔氣與充滿毀滅氣息的焦土,為了避免這裏出現問題,夏無且使用的聚靈珠將魔氣吸納封存。


    當初係統各種日常任務下發最多的道具,除了傷藥就是聚靈珠,閻魔荒神斬殘留的魔元,夏無且使用三枚聚靈珠就吸收差不多,這些聚靈珠同樣可以作為斷心掌修行而使用。


    “無且剛剛那把兵器是什麽來曆?”


    “一把可以創造末世的魔兵,剛已被封印。”


    崔鴻與寇言之的出現,夏無且並不意外,剛剛鬧出那麽大動靜,這兩人可以熟視無睹那才叫奇怪,剛剛兩人遠距離觀察並沒有馬上急著出手,怕是準備自己落敗才來收拾殘局吧。


    這些小心思,夏無且自然不會點破,眼下他的實力不過剛剛完成武道築基三大境,尚未圓滿距離突破到宗師修為起碼有一段時間,所以實力略顯單薄的夏無且,看似孤高行走在這片江湖,實際上自然存在一定的分寸。


    這次封印都是自己一個人出力,兩人找不出任何插手的機會,倒不是夏無且自私,而是閻魔荒神斬與怒滄琴這兩把s級道具,無論適不適配,那都是自己的東西。


    戰勝閻魔荒神斬並不是巧合,有怒滄琴牽製,九陽之力凝聚純陽配合辟邪封靈掌,對上孤家寡人的閻魔荒神斬,封印成功概率很大,隻不過一開始的斷心掌修煉,就必須采取聚靈珠吸收魔元的折中方式。


    望著這把森然的巨刀,寇言之與崔鴻近距離觀察也是倒吸一口冷氣,即使被封印狀態,這把刀裏麵散發出的高溫魔能,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此刀你如何處置?”


    夏無且說這把兵器可以創造末世,崔鴻是完全不信的,這把刀魔性歸魔性,但魔門的補天劍何嚐不也是如此?


    所謂的創造末世,不過是將其誇大化,至於夏無且所謂的創造末世,並未指兵器本身問題,兩者思考事情不在一條平行線上。


    對著兩位前輩,夏無且恭敬行禮回答到:“我親自帶上,因為此刀的封印,需要用我的九陽之力每日補充符籙能量。”


    九陽之力...


    那股純陽能量嗎,寇言之看了一眼這把魔刀,倒也認同夏無且的說法,這把刀看起來目前還是夏無且親自保管最合適。崔鴻想說什麽,卻發現寇言之這方麵專家都不表態,他也無法插嘴。


    “也是...”


    純陽之力構建的封印法陣,要想解開就必須了解夏無且的功法與內元特征,可惜是來自異世界的道門武學,寇言之要想摸透需要大量時間與精力。


    加上九陽天訣裏麵許多道家內功心訣,與本來曆史上天師道一係牽扯並不多,主要還是與全真一係道家有關,所以寇言之要摸透這股純陽之力,事實上難度極高。


    同樣道理,適用崔鴻至今無法用橫渠四句入道...


    崔鴻與寇言之都是自持身份的人,目前縱使有點別樣的心思,但並不會撕下臉皮動手,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與預期。所以夏無且並不擔心兩人會做什麽,甚至相反還會有限情況內協助自己。


    現在的自己,越是這樣姿態,兩人越發無法對自己整個人來曆有一個準確的判斷。


    當然,宇文和賀拔兩家,還有隱藏在崔閥內部的其他派係人馬,就不是夏無且需要關心的,不過外麵亂哄哄聲音響起,很明顯是這批人已過來。


    背上封印的閻魔荒神斬,夏無且明顯感受到這把刀的抗拒,不過他輕笑一聲,另外一隻手手持怒滄琴,一身麻衣坦坦蕩蕩,從兩人身邊走過。


    同時,隻見寶林齋的馬車駛來不久,更大隊人馬的宇文泰,賀拔嶽等人,率領大批江湖人士趕到,看著夏無且獨自一人幽幽走來,其中一人開口到:“無且兄弟,你知道剛剛發生什麽嗎?”


    “不知。”


    “你怎麽可能不知!”


    “不想說,自然不知。”


    周圍江湖人士頓時怒了,這時候宇文泰與賀拔嶽製止眾人,同樣用一種無視夏無且態度,轉身看向崔鴻與寇言之:“兩位大人,敢問剛剛發生何事?”


    過去一直覺得夏無且這個人才華橫溢,但宇文泰和賀拔嶽如今是覺得這個人過分的恃才傲物,種種態度,幾乎就是把宇文和賀拔兩家看得一文不值,實在是讓人惱怒。


    甚至兩人覺得夏無且這番自視甚高態度,完全就是被崔鴻與寇言之兩人慣出來的,離開這個罕茂山,又有幾個人會縱容這樣一個鄉野小子?


    這段時間,宇文泰與賀拔嶽很少與夏無且有任何交集,純粹就是不喜夏無且這種態度,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小子,如今他們覺得他就是自卑過度,用一種狂生中的狂生模樣來麵對世家子弟。


    認定他與外麵那些狂生就是沒區別,完全不肯承認實際上是夏無且其實就是無視這群世家子弟。


    麵對詢問,崔鴻與寇言之也是一問三不知,宇文泰與賀拔嶽臉色也不太好,這時候又有幾人趕來詢問夏無且,都被他徹頭徹尾無視過去。


    隨著人越來越多,夏無且輕輕彈了一下怒滄琴,瞬間強悍天地正音響徹山峰,輕柔的彈奏聲中,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而夏無且則繼續一步步行走時,幽幽開口。


    “閑坐夜明月,幽人彈素琴。忽聞悲風調,宛若寒鬆吟。”


    前四句一出,崔鴻就感覺不對勁,這一開口直接描述一幅月夜閑坐,聽人彈琴的落寞景致。一下子腦海裏浮現出夏無且獨自一人閑坐在明月下,靜聽友人彈琴。


    後麵的忽聞悲風調,宛若寒鬆吟,悲與寒皆冷色調,而悲風本身就能帶來鬆吟,所以這裏和琴曲名的聯係,並不是純粹瞎湊合,而是符合意境和琴聲的特色。


    單單前麵四句話,就足以說明夏無且的琴藝或許本身就不俗,崔鴻與寇言之對視一眼,剛想開口時,夏無且清冷的話音再度響起。


    “白雪亂纖手,綠水清虛心。鍾期久已沒,世上無知音。”


    詩仙李白的詩一念完,那種寂寞孤獨感湧現所有人的心頭,寇言之,崔鴻,宇文泰,賀拔嶽乃至大量的江湖人士,都開始默然不語,目送夏無且的離開。


    馬車裏的寶林齋大小姐,更是目光閃爍望著遠方夏無且的背影,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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