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仿佛讓周圍的空氣都悄然一寂!


    林升迷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有猜到袁左可能會對他或者衛從霜動手,並早已和衛從霜隨時做好了聯手的準備。


    但卻是萬萬沒有想到,袁左竟然會對項遼動手!


    項遼淒厲的哀嚎一聲,倒在地上,丹田碎裂,他體內的修為徹底潰散一空!


    衛從霜下意識退到林升身邊,手中的冰霜長劍綻放出道道湛藍的光芒。隨時可能出手,斬向袁左。


    她厲聲嗬斥道:“你在幹什麽?!”


    袁左嗬嗬笑了一聲,左手提起張承的頭顱,右手掐住了項遼的脖子,仔細觀察了一番項遼的麵孔,開口道:


    “那個女修士已經去報信了,你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是繼續留在這裏,等待教中高層徹底開啟遺跡,還是先離開此地?”


    衛從霜一愣,不知袁左此言何意。


    袁左繼續說道:


    “若是我們離開的時候,正巧遺跡開啟,那我們是不是就錯失了這千年難遇的機遇?”


    衛從霜越發疑惑,他到底想說什麽。


    林升微微挑眉:“所以呢?”


    “所以我們隻能留在這裏,等待遺跡徹底開啟。


    那麽,我們就需要一個人質,能夠逼退那些趕來的玄雷山修士。”


    林升眯起眼睛:“哪來的人質?”


    “他!”


    袁左舉起了被他掐住了脖子,拚命掙紮的項遼。


    林升平靜的看著他,問道:“你想做什麽?”


    袁左回道:“我有一門剝皮法術,能讓他假扮成這個死去的修士。”


    衛從霜皺眉道:“那你毀他丹田做什麽?”


    “他才煉氣七層的修為,如何假扮這湧泉境的修士?毀了丹田,其他人便看不出他的原本修為如何了。”


    說完,他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掌劈在項遼的脖頸之上。


    一道靈光鑽入項遼的喉嚨中,摧毀了他的聲帶。


    他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這樣就沒問題了。”


    隨後,袁左丟下項遼,一道靈光托起張承的頭顱,浮在半空中。


    紫色的詭異光芒在他手間閃爍。


    他將手指觸摸在那頭顱的臉上,隨後,逐漸腐蝕著那張臉上的皮肉,逐漸將張承的整張臉皮剝了下來。


    漆黑的礦洞中陷入一片死寂。


    衛從霜隻感到一陣不寒而栗,下意識的朝著林升靠近了一些。


    ……


    此時,卓長老所控製的巨大飛舟在陰雲大陣的邊緣落下,在地麵上掀起一陣颶風,吹起飛沙走石。


    渡仙門在整座霧山山脈的東部,所以門內弟子相對於玄雷山來說,來得更遲一些。


    一眾弟子從飛舟上落下來。


    林升和卓元清也接連從飛舟上飛下。


    卓長老開口道:


    “諸位弟子,至少兩人一組,先從方圓百裏之內距離開始清掃霧山中藏匿的魔教餘孽。


    若遇危險,及時催動宗門玉牌,我會立刻趕到。”


    一眾弟子領命。


    卓元清開口道:“胥鳴師弟,我二人一同前往吧?”


    “好。”林升自然沒有異議。


    隨後,一眾弟子四散開來,各自尋找魔教修士的蹤跡。


    林升和卓元清懸浮在半空中,看著極遠處不斷傳來的轟鳴聲和滾滾翻湧的氣浪。


    狂暴的幾乎遮蔽了整片天空,巨大的山峰被摧毀,無數或是猙獰可怖,或是神華異彩的遮天異象在山脈深處出現。


    廝殺,碰撞,攪碎在一起。


    卓元清感慨道:


    “這就是煉神境修士的神威啊!想來我宗掌門和一眾長老此刻也在此地之中征戰。”


    他回過神,看向林升:“師弟,你以為,我二人應該往哪裏走為好?”


    林升思索了一番,心中一陣無語。


    他前腳還在作為魔教餘孽與北域宗門中的修士廝殺,後腳就得作為渡仙門弟子,去清剿魔教修士。


    我這算不算二五仔……


    別到時候這具胥鳴分身和烏行分身撞上了,要不然就尷尬了。


    腦海中浮現出一段記憶,遊戲傳輸記憶中有提供一部分外圍駐地的大概位置,其中距離他們最近的是一座往北的駐地。


    他開口道:“卓師兄,我們先往此地外圍開始搜尋吧,從側邊緩緩深入,無需太過冒進。”


    卓元清點了點頭,溫和說道:“師弟言之有理。”


    隨後,兩人向著北方飛去,迅速來到一處魔教駐地。


    此時,這處駐地中已經有渡仙門的同門存在了,一些煉氣期的魔教弟子正在瘋狂的逃竄,隨後被幾名渡仙門一一斬殺。


    痛苦的哀嚎、哭泣,絕望的呐喊、嘶吼,混合著飛濺的鮮血交織在此處的魔教駐地中。


    林升微微沉默。


    卓元清見此,開口安慰道:


    “胥鳴師弟,你無需對這些魔教修士報以同情,這些魔教之人,修行邪法,以人練藥,屠城滅族,無惡不作。清剿他們便是正道。”


    從遊戲傳輸記憶來看,這些殺人放火、屠城滅族的惡事魔教確實做過。


    但那些都是魔教高層修士的行徑,普通弟子哪有這種實力去行惡?


    他們中很多人都是被脅迫進入了魔教,從此便徹底打上了魔教的標簽,終生隻能在人域宗門的追殺之下逃亡,其一生皆是惶惶不可終日。


    此類人,自然無法作惡。


    可人域所有宗門對魔教的態度都是趕盡殺絕,不論善惡。


    林升作為渡仙門弟子,亦沒有立場去阻止同門追殺這些普通的魔教弟子。


    他抬眼看了看卓元清,隨即點頭,開口道:


    “我知道了,但卓師兄,這些煉氣期弟子就交給這些同門了吧,我們還是去找那些湧泉境修士的麻煩如何?”


    卓元清笑道:“可。”


    昨日,林升審訊完那兩名黑袍之後,他特意去找了林升的的身份卷宗。


    發現他來自一個渡仙門治下的人域小鎮,從小無父無母,以乞食為生,曆盡千辛萬苦,才來到渡仙門中求道成為外門弟子。


    看完卷宗之後,他便有些擔心。


    胥鳴師弟自小孤苦伶仃,隻怕經曆了太多黑暗,會不會被這些凡間的汙濁所影響了心境?


    如今見到這一幕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我多慮了。


    以胥鳴師弟能硬抗天劫的心性,又怎麽會被人影響,他昨日對那魔教修士的審訊,想來隻是些許手段的利用罷了。


    兩人離開,前去搜尋湧泉境的修士。


    魔教在霧山上百座礦場中分布的湧泉境修士足足有上千人,真要尋找,他們也是躲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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