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望臉上的笑意不減,他喜歡這種表麵清高,內裏放浪的人。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副美好的皮囊之下是個什麽樣的靈魂,既然他能委身於薛延,自然也能在他身下承歡。


    顯然此人毫無自知之明,竟不自量力的和薛延做了比較。


    人家大陳的戰神往那一杵,無數小姑娘撒著手絹的想要嫁給他,就算不娶,一夜風流也是千金時刻。


    「何不先說說你的誠意呢?」鍾泊雅挑起一抹淺笑,似是對他的邀約有了點興趣的模樣。


    「哦?」簫望撩了撩頭髮,「你且先說說大陳皇帝讓你過來做些什麽。讓我將底牌給你看之前,你總得讓我了解一下你的誠意吧?」


    「主子讓我跟著他。」


    簫望蹙眉,「隻是這樣?」


    「若與鎮南王有所牽扯,變殺了他。」


    簫望唇邊笑意加深,他摩挲著手指頭,不知在想寫什麽,又抬眸看著鍾泊雅,「憑你?殺了我們大陳的戰神?是他這個戰神名不副實,還是你胸有成竹,自有辦法?」


    「不是我自有辦法,是主子自有辦法。」說著他將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押到桌上。


    簫望望著那塊雪白的雲紋玉佩,玉是好玉,可惜了上麵兩道深深刀痕,刻得很有刀法,也能瞧出此人內力不凡。


    「黑鐵雲騎。」他喃喃道,伸手想去拿那玉佩,卻被鍾泊雅搶先一步收了回來。


    「在下的誠意已經給了,不知閣下呢?」


    簫望嗤笑一聲,拍了拍手,笑道:「我這羅軒齋還不夠彰顯誠意嗎?試問皇帝他能有這麽個神仙似的地方嗎?各方商人俠客,慕名而來,官員貪色,美人要財。」簫望凝視著鍾泊雅的臉,「不知你這美人是想要什麽了?」


    鍾泊雅淡笑,「不多,隻一個薛延罷了。」


    簫望仰天大笑,「你怕不是被他上出感情來了?別看我這羅軒齋內都是嬌嫩的小倌,但壯實的也不是沒有,他們的功夫可是幾經調教,保管你意猶未盡,欲罷不能!」說道盡頭上,「來人,讓鴇母帶人進來,讓我們的貴客挑一挑。」


    鍾泊雅眼色一沉,卻沒說什麽,臉上笑意不減。


    簫望拿出一隻空酒杯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來來來,我們幹一杯,今晚夜色正好,是個風花雪月的好時辰,也是個好去處。」


    鍾泊雅看著先前那杯斟滿的酒,酒水因為船身晃蕩溢了些出來,舉杯飲了這杯酒。


    他不覺得簫望會在酒裏下毒,其一,他有黑鐵雲騎的調令,雖然是假的,但簫望不知道。


    其二,他雖然是皇帝的人,但簫望一定很好奇他在皇帝那處是個何職位的人。


    頂多是威逼利誘不成再殺人沉屍,可他現在很配合。


    辛辣的酒水滑入嗓子,鍾泊雅皺了皺眉,果然這種東西他是嚐不來的。也不知道為何那麽多人會喜歡喝。


    酒杯落桌,那頭鴇母就帶著七八個壯漢進了門,各個打著赤膊,肌肉飽滿,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樣。


    第34章


    若不是場景不大對,鍾泊雅真覺得這幾位馬上是要去收租的,衣服凶神惡煞的模樣,一點也不想這館子裏的人。想來也是有這樣要求的客人的,不然也不會養著這些人,隻不過,簫望怕不是對他的口味有什麽誤解?


    即便他們再怎麽往薛延那邊靠,也絕不是薛延。


    薛延穿上朝服是個文雅的文人,換上軍裝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的氣質不是這幾個五大三粗,在床上是個打樁機的男人能比的。


    鍾泊雅心裏再不耐,麵上還是噙著那抹笑,笑得人新生蕩漾。要不是看著他手上的黑鐵雲騎的調令,簫望倒是想和他一度春宵算了,這麽個美人兒合該在床上過日子,和他們論什麽計謀,談什麽天下大事。


    但就是這個模樣,又有心胸和城府,倒是生出了些讓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有事的時候幹活,沒事的時候被自己幹,豈不美哉?


    簫望樂嗬嗬的看著鍾泊雅,想著來日方長,先將人哄到他這邊來再說。


    鍾泊雅順手點了個長得中規中矩的男人,男人乖順的坐到鍾泊雅啊的身邊,又是倒酒又是夾菜的。


    鍾泊雅不愛飲酒,但在簫望和馬良的左勸右捧之下,他還是飲了不少,越喝越覺得燥的慌。


    身子越發的熱起來,酒氣熏得他腦袋發昏。


    簫望見他不勝酒力,笑眯眯的讓小倌帶他去廂房享受千金春宵。


    鍾泊雅從未涉足過美色,卻也知道自己在這地方怕是染上了什麽。


    江上風大,吹得走道上的紅綃亂舞似的,倒真有番極樂之地的意味了。


    薛延上了船便脫了濕掉的衣裳,隨手扯了一個龜公打暈了扒了他的衣裳,甩手就給人扔江裏去了。


    他在船上呆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差不多摸清了這裏的情況,現下快後半夜了,恩客們差不多該回房歇息的都回房了,甲板上有種說不清的安靜,隻有坐在那抱著琵琶唱歌的歌姬淒悽慘慘戚戚的聲音。


    薛延走在走道上,被吹起的紅綃糊了一臉,恨不得撕下來一把火燒了。這個破地方,到處紅艷艷的,光照到人身上裹得人也一身的紅光。


    走道上還泛著脂粉味,隻是這脂粉味薛延也說不出是什麽味道,香是香,香中卻透著股辛辣味。


    薛延走到一處碰上巡邏的家丁,出示了身上的令牌便讓人過去了。薛延鬆了口氣,還以為會有暗號之類的,白擔心了。餘光瞟到三樓一抹白影帶著一個打赤膊的男人進了房。薛延眼色一沉,等巡邏的人一過,三步並一步的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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