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二樓一個安靜的房間,倪牧歌解開外衣。


    衛然連忙道:“你該不會真的是來找樂子的吧?”


    “外邊有人在巡邏,我們做戲要做真。”倪牧歌甩出一個挑逗的眼神。


    說實話,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衛然有點動心。


    但他終究不是普通人,所以忍住了。


    “要不要假戲真做?”感覺到衛然的緊張,倪牧歌越發得意了。


    衛然無奈道:“都這生死關頭了,我不信你還有那興致。”


    “這話是不是在委婉的表達——你不行?”倪牧歌挺了挺胸膛。


    “胡說!爺可厲害了!但能不能先談正事?”


    倪牧歌複又穿上衣裳,冷靜下來道:“你為什麽阻止我殺百裏老魔?”


    衛然道:“你被利用了!兩天前石盞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打電話?”倪牧歌奇道。


    “呃……就是遠程聯絡,我聽得清清楚楚,石盞和尋脈者那邊約定好,事成之後要把殺手處理幹淨。”


    倪牧歌哂笑道:“被利用?這世上誰和誰不是被利用和利用的關係呢?難道我和你就不是互相利用嗎?”


    衛然道:“這混賬話乍一聽起來確實有道理,但直接否決了所有的交情。”


    “交情?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之所以饞你的身子,僅僅是因為你身上的龍族氣息,還真以為自己多有吸引力呢?”


    你那叫喜歡?你那是饞他的身子!


    衛然笑了笑:“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向家祠堂裏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說起向家祠堂的事情,倪牧歌確實無法反駁,隻得轉移話題:“我看你是想救守脈人長老吧!”


    衛然道:“我確實想救守脈人長老,但我更想救你。”


    倪牧歌的姿態軟化了下來:“你舍不得我死?”


    衛然正色道:“你不也舍不得我死嗎?”


    倪牧歌掩嘴而笑:“你這人怎麽說大話不臉紅?我是尋脈者,我怎麽會舍不得你死?又自作多情了!”


    “還記得除夕夜裏嗎?你把我迷倒了,但沒有殺我,不就是鐵證嗎?”


    倪牧歌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傳達給我的消息,我已經收到了,我也完全相信你的話。隻不過我們各為其主,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你自己趁早逃離這是非之地吧。”


    衛然拉起倪牧歌的手:“我從來沒想過要插手尋脈者的事,但是當我知道那個殺手就是你的時候,我就再也沒法坐視不管了。”


    這句話聽得倪牧歌心潮澎湃,恨不得馬上把衛然壓在身下就地正法。


    衛然敏銳的感覺到這女人動了什麽壞心思,連忙退後一步:“先把正事處理好!”


    倪牧歌幽幽的說:“衛然,我問你,你得說實話——假如這一次我死了,你會不會在風雪除夕夜裏溫一壺酒,為我悼念歎息?”


    衛然道:“你別死。”


    倪牧歌展顏一笑,湊到衛然臉前,離得極近:“行了,就談到這裏吧,我意已決,離靈泉宴會結束還有一個時辰,你要走要留,就在這一個時辰做好決定吧。”


    說罷她轉身欲走,衛然連忙叫住她:“百裏老魔修為那麽高,你如何能殺死他?”


    “你知道除夕夜裏你為什麽被我迷倒了嗎?”


    “為什麽?”


    “龍女之淚,我一滴眼淚灑在酒中,你就倒了。”


    “原來如此,你明明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毒藥,卻能放倒百裏老魔。不過百裏老魔可不是那麽容易中招的。”


    倪牧歌道:“難中招的人我對付得多了。你不就是最謹慎最難中招的人嗎?”


    衛然苦笑。


    我那是一時大意,除夕夜裏唏噓感慨放鬆了警惕。


    果然感性和理性是相對的。


    倪牧歌無意多說,推開門一邊往走廊上走,一邊穿上外衣,表情滿足,仿佛真的經曆了春風一度。


    衛然神色複雜的跟在她身後。


    等等,現在可沒時間感慨,這是我難得的離開頂樓的機會,難道不應該借此做點什麽文章嗎?


    衛然故意在二樓磨磨蹭蹭,趁機走到一樓的大門口,當然按照規定它是不能走出這棟樓的。


    他站在門口假裝迷戀風景,暗地裏把代表撤退信號的珊瑚石玉佩佩戴在顯眼的地方。


    一個站在大門口擋路的人當然是惹人注目的,功夫不負有心人,衛然終於吸引到了那紫紅臉膛中年人的注意力。


    紫紅臉膛中年人在人群中停下腳步,打量著衛然,眼神從珊瑚石玉佩上一掃而過,然後轉過身去,也不知究竟是什麽結果。


    那邊倪牧歌催促了起來,衛然不得不返回頂樓。


    上樓的途中,衛然遇見了一個意外的人——簡麥,簡麥正在下樓的途中,和衛然擦肩而過。


    怎麽回事?百裏老魔這麽快就完事了嗎?我跟倪牧歌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根本沒過多久。


    衛然充滿惡意的猜測著胸前平坦的簡麥:會不會是百裏老魔上下其手的時候,發現對a要不起?所以頓時沒了興致?


    整個囚雷穀,衛然最討厭百裏老魔和簡麥這對狗男女,兩個變態湊到一塊兒,真乃天造地設的一對。


    回到頂樓的時候,白骨頭陀再次搜查了衛然全身,並讓衛然打開乾坤袋,證明自己沒有帶劍。


    並不是說衛然沒有劍就失去了戰鬥力,但是一個劍法高絕的人,失去了劍總是會對戰鬥力有很大影響的,否則高手們何必追求神兵利器?諸天教的十大神兵又如何揚名天下呢?


    回到頂樓之後,倪牧歌發現衛然沒有任何動靜,宛如一個乖寶寶。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據她的了解,衛然無論到哪裏都要搞事情,怎麽可能是個乖寶寶?


    “青龍使,白骨法王,我下樓巡視一圈。”倪牧歌按照事先規定和白骨頭陀交換崗位,然後離開了。


    倪牧歌剛下樓不久,簡麥就慌慌張張的跑上頂樓,尋求百裏老魔的幫助。


    她的手鏈不見了!


    百裏老魔笑了笑:“一條手鏈而已,回頭我給你再買一條就是。”


    “不是你給我的那條金手鏈,而是那條銀手鏈——是我母親的遺物!被人偷了!不見了!你得幫我找!”簡麥很激動。


    看著簡麥緊張激動的樣子,衛然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


    因為那條銀手鏈,就是他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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