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討厭黃之峰,但他至今活得好好的,其中有兩個理由,第一是有後台,第二是保命功夫了得。


    黃之峰也許打不過別人,但別人想要殺他太難了。這也是旁觀者們不看好衛然的原因。


    在十招和各種相讓的限製下,他們雖然不看好衛然,但大部分人依然給衛然助威鼓勁。


    因為黃之峰實在太討人厭了……


    黃之峰仿佛沒有聽到一片噓聲,反而沾沾自喜,難得衛然“自廢武功”,他怎麽可能放過這個獲勝的機會?忙不迭的應戰,害怕衛然反悔,急急忙忙的出手了。


    普通的修行者進攻時,一般是出九分力,留一分力斡旋。也有那魯莽的或者有絕對把握的情況,就直接十分力進攻,不留手。


    也有比較謹慎的,隻出七分力,留三分力斡旋,看情況再加減。不過再減的話,出手就沒什麽威力了。


    而黃之峰這一下出手,隻用了一分力,剩下九分力全部用來防禦。


    這是很慫的打法,不可能對敵方產生傷害,然而黃之峰是個很賴的人,他知道他不需要打倒衛然,隻需要撐過10招就行了。


    一分力是什麽概念?


    黃之峰用手指在衛然身上戳了一下,衛然雙手負在身後,動都沒動。


    這根本就算不上攻擊……


    “一招了!”黃之峰得意地跳起來,然後雙手連續出指,在衛然身上瘋狂的戳——雖然一點威力也沒有。


    他把每一戳都算作一招,嬉皮笑臉搖頭晃腦的說:“10招過了,你輸了!”


    衛然麵無表情:“你是三歲小孩嗎?”


    眾人紛紛叫嚷起來:“太無恥!10招之限怎麽能放在你身上?你隨便擺10個動作就贏了嗎?當我們都是傻子?”


    黃之峰辯駁了幾句,無非是各種詭辯,大家根本沒心思聽他說什麽,反而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黃之峰這才閉上嘴,等衛然出十招。


    衛然歎了口氣:“所以你這是何必呢?白白挨一頓罵,還以為自己很聰明?”


    黃之峰臭著一張臉道:“少囉嗦,快點出手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一臉滿不在乎,然而腳尖踮起,身體微微弓起,擺好了隨時撤退的姿態。


    他根本沒想過要和衛然硬碰硬,他隻要躲過衛然十招就行了。


    黃之峰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衛然的手指。


    衛然甚至提前預警:“你看好了。”


    他把左手從身後抽出來,食中二指向前一點。


    黃之峰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渾身炸毛跳了起來。


    他想要發揮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卻發現被一股氣機牢牢的鎖定,無論怎麽逃也逃不脫。


    “空砂塵!”


    黃之峰感覺到身邊的空氣逐漸變得粘稠,令人窒息。他仿佛被一個無形的籠子給困住了,這無形的籠子裏滿是水,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溺死。


    這一刻,他後悔了。


    然而已經遲了。


    他明確的感覺到要爆炸了,便奮起全力抵擋,卻猶如螳臂擋車。


    仿佛水沸騰了一般,周圍的空氣躁動起來,終於轟的一聲爆鳴,黃之峰身上的血珠如煙花一般散發開來,渾身癱軟在地上,直接失去戰鬥力。


    僅僅一招!


    眾人震驚之餘麵麵相覷,不是說10招嗎?怎麽一招就完事了?


    衛然顯露的這一手,連馮莊主都頗為驚歎,因為他看出來衛然在控製力道,空砂塵爆炸性的力量集中在一個小區域內,甚至沒有波及周圍的花花草草。


    這一份控製力,馮莊主自愧不如。


    參加宴會者議論紛紛:“也太強了吧!難道他就是新晉的朱雀使?”


    “我先前還覺得如果是十招的話,我勉強能夠做到,沒想到僅僅一招!這就讓我望塵莫及了,我看他就是朱雀使!”


    百裏老魔生怕衛然說出“我不過是個普通弟子”這樣引起誤會的言語,連忙解釋道:“我們這位衛護法性格比較保守,從來不喜歡吹牛,能夠一招打敗的,他常常會說十招。”


    是的,衛然就是這麽一個“內向”而“保守”的人。


    眾人嘖嘖道:“衛護法,我看以他的實力,遲早要晉升朱雀使。”


    衛然把手放回身後,道:“黃之峰,你當眾挑釁囚雷穀,本是取死之道,我看在馮莊主的麵子上,今天不打算殺人,隻震散你的丹田氣海,廢了你的修為,你若是不服氣,以後盡管來找我們囚雷穀,我們很樂意賜你一死。”


    血泊之中的黃之峰麵如土色,他的傷重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馮莊主,我不想再看到這無恥之徒,可否行個方便?”


    馮莊主點了點頭,讓兩個家丁拖著黃之峰,如拖著一隻野狗一般,打開陣法丟了出去。


    那家丁打開陣法的時候,衛然全神貫注地觀察家丁的手法,他本來就是陣法高手,加上領悟了智慧之道,僅僅看了一遍就學會了。


    這才是他說“不想看到黃之峰”的目的。


    衛然敏銳的注意到除了他之外,還有另一個人同樣關注著家丁打開陣法的手法。


    那是一個紫紅臉膛的中年人,有些胖,雙下巴,沒有胡須,眼睛小小的。


    此人可能有點問題。


    難道他就是守脈人的長老?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


    不過眼下沒有合適的契機,也沒有任何證據,純粹是猜測而已,所以隻能暫時擱置。


    停下腳步的百裏老魔對眾人道:“除了黃之峰,還有誰對我們囚雷穀主持宴會有異議的?盡管站出來講道理,我百裏千絕最喜歡講道理!”


    眾人噤若寒蟬,哪裏還有人敢站出來當出頭鳥?


    百裏老魔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大家達成了共識,那再好不過了——衛護法,我們去頂樓吧。”


    衛然看了一眼那紫紅臉膛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也回頭看了衛然一眼。


    然後衛然跟著百裏老魔來到了靈泉山莊的頂樓,這裏守衛森嚴,負責安保的倪牧歌常駐頂樓,而白骨頭陀則在各樓之間巡邏。


    衛然暗暗腹誹:白骨頭陀你也太沒排麵了吧,好歹也是個法王了,老是親自下場幹活,那你的手下幹什麽吃的?


    可能白骨頭陀是個工作狂,而且經曆過安婷婷事件之後,他對自己的手下並不信任,對手下們的能力也不放心。


    此人並不擅長鍛煉手下,也不願給手下以鍛煉的機會,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下也確實不濟事,有能力的就一個倪牧歌,而且還是尋脈者的臥底……


    不過白骨頭陀並不覺得親力親為是一件丟臉的事,反而幹得很起勁。


    工作狂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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