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戰勝了巫啟之後,衛然有些信心十足,大跨步走上去對那粗壯的中年僧人道:“你是誰?為何要為難我的朋友?”


    那中年僧人麵目凶橫,濃眉像掃帚一樣,頭上也沒有戒疤,全無一點慈眉善目的僧人模樣。


    他平時說話一直瞪著眼睛,也不知是習慣了瞪著眼睛還是故意做樣子給人看。


    見衛然發問,他先是沒有回答,隻是看了一眼拂曉和尚。


    拂曉和尚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衛然,是智堂統領。”


    他又對衛然介紹道:“這位……這位前輩是我之前的師父,隻不過後來……”


    眉毛像掃帚的中年僧人冷笑道:“隻不過後來叛出了白馬寺。”


    衛然仿佛沒聽到叛出兩個字,連忙雙手合十:“原來是拂曉和尚曾經的師父,卻是我失敬了。還沒請教大師法號?”


    中年僧人齜牙道:“野和尚。”


    衛然怔住:“野和尚?”


    “沒有寺廟的和尚,難道不是野和尚嗎?”


    “我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野和尚?”


    “你猜的不錯,我就是那個野和尚。”


    衛然心中頓時一凜。


    隨著修為的提高,他的圈子也漸漸擴大,偶爾從大佬的口中聽到一些秘聞。


    天底下的野和尚不少,但最厲害的野和尚,當屬從白馬寺叛出,然後加入諸天教的那個野和尚。


    據說叛逃的當天,白馬寺的方丈親自出手攔截,竟然沒能奈何野和尚,可見其厲害之處。


    而作為一個諸天教的弟子,野和尚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是神兵使。


    眾所周知,諸天教並不宣揚弟子的名字,而是宣揚神兵。


    諸天教一共有八大神兵,每一個優秀的弟子在出任務的時候,都有機會使用神兵。


    但這種使用,僅僅是借用而已。


    那麽在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神兵在誰手上呢?總不可能束之高閣,藏起來浪費吧?


    平時,神兵就在神兵使的手上。


    比如神兵“諸行無常”,就是野和尚的東西。


    他每年把諸行無常借給別人使用兩三回,絕大部分時間這把神兵還是在他自己的手上。


    所以在諸天教內部,神兵使的地位比長老還要高,一個長老想要成為副教主或者教主,一定要先成為神兵使。


    野和尚作為神兵使,實力肯定是要超過巫啟的。


    記得當初衛然到白馬寺的時候,還拿諸行無常開了個玩笑,當時拂曉和尚的臉色很不好看,後來衛然才知道究竟。


    原來野和尚就是拂曉和尚的師父!


    出了這樣一個叛徒師父,拂曉和尚在白馬寺的日子肯定很不好過,不如暫時加入玄星閣,大家都自在。


    一般情況下都是徒弟坑師父,到了拂曉和尚這兒,卻是個反的。


    讓衛然感到奇怪的是,既然野和尚已經叛出了白馬寺,那麽等於師徒情分已盡,你為何又要來到玄星閣,給拂曉和尚提要求呢?


    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


    野和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嗬嗬笑道:“徒兒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老衲已經管不著了。年輕人,你是他的朋友,以後我這憨厚徒兒就拜托你了。”


    說罷,野和尚上前兩步,仿佛長輩囑托晚輩一般,輕輕地拍了拍衛然的肩膀,然後揚長而去。


    衛然沒有說話,甚至什麽動作也沒有,就這樣僵立在原地。


    仿佛一座雕塑,凝固住了一般。


    拂曉和尚似乎發現了什麽,瞳孔驟然一縮。


    站了很久,衛然突然吐氣開聲:“放心,你慢走。”


    這句話剛一說出來,頓時轟的一聲,衛然腳下的青石驟然碎裂,以他的身軀為圓心,地麵深深凹陷進去一個直徑百尺的大圓!


    那已經是將近10間房子大小的麵積!


    風一吹,石屑飛揚,灰塵遮天蔽日,而衛然依舊立在原地,他的雙腿還是發麻。


    就是這樣輕輕一拍,威力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野和尚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開口說話,頓時麵露意外:“你叫衛然是吧?我記住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此時,荊州部的弟子們聽到巨大聲響,全部趕來,場麵變得十分喧鬧。


    拂曉和尚關切的問道:“你怎麽樣了?”


    野和尚的本事,別人不知道,他拂曉和尚能不知道嗎?如果認為那輕輕的一拍,真的隻是輕輕,那可就太幼稚了。


    地麵上那觸目驚心的凹陷痕跡就是鐵證。


    衛然苦笑著說:“腿到現在還是麻的。”


    眾人皆道:“你被野和尚弄了一下,僅僅隻是腿麻嗎?”


    拂曉和尚也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可別逞強,真的隻是腿麻而已嗎?”


    衛然點了點頭,他蹲下去揉了揉腿,然後伸展腿腳道:“現在不怎麽麻了。”


    “沒事走兩步?”


    衛然果真走了幾步,雖然步履有些慢,但是很穩,確實不是逞強的樣子。


    拂曉和尚頓時驚了:“你害我白擔心一場,知道嗎?”


    荊州部眾人道:“衛統領是觀星境,能耐已經不是我們這些金丹境所能揣測的了。”


    衛然問道:“那野和尚有沒有做什麽為難你的事情?”


    拂曉和尚搖頭:“我拒絕之後,他隻是嗬斥了兩句,發泄心中的不滿,但沒有強迫我。”


    “那就好,有什麽問題及時跟我說。”


    處理完智堂的事務之後,衛然回到長沙郡老家,薑竹喧說要回蜀山一趟,處理一些家務事。


    衛然有些不舍,問她什麽時候能夠再來荊州。


    薑竹喧的回答是兩三個月,衛然這才稍稍安心。


    依依送別薑竹喧之後,衛然再次回到荊州部,卻得到一個消息,說閣主叫他去君山島有事詢問。


    衛然心裏感到奇怪,因為他在君山島的弈星流課程已經告一段落了,閣主叫他去君山島,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他沒有貿然動身,還是先詢問了範長坡,打聽有什麽風聲。


    沒想到範長坡對此事也是一無所知。


    衛然又問,閣主下令的時候是什麽表情。


    範長坡想了想,答道:“沒有表情,也沒有發怒的樣子。”


    衛然這才稍稍心安。


    範長坡安慰道:“放心,你年紀輕輕就已經到達觀星境,是我們玄星閣的種子選手,就算真有什麽事,閣主也會偏向你的。”


    衛然點了點頭,通過傳送陣飛到了君山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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