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和尚離開後,青袍聯絡人冷笑道:“你們這一套我都用膩了,無非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我說的沒錯吧?”


    衛然點頭:“你可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到我們的意圖了。”


    青袍聯絡人冷笑:“你們這些手段對我沒用的。”


    “不不不,就算你猜到我們的套路,我也還是要逼供的。”衛然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瓶子矮而寬闊,裏邊是草綠色的清清涼涼的油。


    青袍聯絡人眼皮子一跳:“這是什麽毒藥?”


    衛然麵帶微笑:“你誤會我了,我怎麽會用毒呢?這是提神的藥物,防止待會兒你太疼而昏迷過去,那就起不到逼供的作用了。”


    青袍聯絡人心髒猛的一緊。


    然後衛然先擺出幾樣器械,很有耐心的向身邊的年輕人介紹器械的作用。


    衛然介紹的語氣很平靜,卻聽得青袍聯絡人心驚膽戰。


    衛然又拿出一本書,道:“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本關於刑訊逼供的新方法,我還沒來得及看,今天正好邊看邊試。”


    說到這裏,衛然把頭轉向青袍聯絡人,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既然是新方法,我肯定還不熟練,到時候可能會出現什麽差錯,還請你多忍受一下。”


    什麽?拿我做實驗?拿我練手?還請我多忍受一下?


    青袍聯絡人不禁打了個哆嗦,這個玄星閣弟子是魔鬼嗎……


    很快,屋內傳出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時而大時而小,最後變成連續的低聲叫喚,顯然是沒力氣喊了。


    最終,衛然一臉輕鬆的從屋子裏走出來,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找到拂曉和尚:“黑鬥篷原來是諸天教的人。”


    諸天教?


    拂曉和尚麵現凝重:“難道浮屠教的背後黑手是諸天教?”


    “以現在的情報來看,確實有可能是這樣。”


    “但是……這說不通啊!”拂曉和尚皺著眉頭。


    “確實有點說不通,諸天教如果想對我們玄星閣不利,在修行界大戰的時候,就不應該退出。看來傳言很可能是真的,諸天教的內部出了問題!”


    拂曉和尚點頭:“上次在修行界大戰,諸天教沒能撈到好處,一直心有不甘,所以就指使浮屠教把局麵搞亂。”


    衛然保持了嚴謹:“不過這還隻是一個猜測,僅僅憑黑鬥篷一個人的身份,還不能判斷這兩個教派有所勾結。”


    如果這兩個教派真的有勾結的話,一個是一年之內興起來的邪教,一個是數十年橫霸西北高手如雲的大派,誰指使誰,不言而喻。


    兩人正討論著諸天教的事情,忽然外麵來報,說又有邪教徒來找上門。


    對付這種菜雞,衛然根本懶得出手,拂曉和尚倒是勤快,馬上捉了三個回來,一經審問,卻得出一個讓人費解的情報。


    邪教徒都說,來鬥鑼大路找麻煩,是黑鬥篷的建議。


    這裏有兩個信息,第一,他們用的詞語是建議而不是命令,說明黑鬥篷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而是類似於客卿長老之類的客人身份。


    這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青袍聯絡人的話,黑鬥篷確實不是浮屠教的人。


    其次,黑鬥篷既然已經注意到鬥鑼大路這個點,那麽他應該清楚的知道,僅僅憑借這稀稀拉拉的幾個邪教徒,是絕不可能動搖鬥鑼大路的。


    這根本不合常理,簡直是來送的!即使以衛然的才智,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怎麽也想不出黑鬥篷的動機。


    “先不說這事,聯絡人招出浮屠教總部的位置了嗎?”


    衛然皺眉道:“招是招了,但這一回他太配合,我反而懷疑是個假地址。”


    “太配合也許是因為他破罐子破摔,已經崩潰了。”


    兩人正討論總部地址,又聽得外麵喧鬧,衛然皺眉道:“今天事情可真多!”


    不過仔細一聽,似乎是本鎮居民在歡呼,看來是發生了一件什麽好事。


    衛然走出屋外一看,原來是本縣的柴縣令來訪。


    柴縣令當著所有百姓的麵感謝衛然和拂曉和尚為了大路鎮所做的一切,言辭耿耿,態度誠懇。


    民眾們竊竊私語:“不是說修行門派和朝廷的關係很差嗎?怎麽看起來很和睦?”


    “可能是因為縣尊大人和衛隊長都很有胸襟吧……”


    長沙分堂的年輕人低聲解釋道:“你們不知道,朝廷有軍方和官府之分,當我們和軍方合作時,我們和官府關係差,而平時我們和軍方關係很差,和官府的關係還勉強可以。”


    百姓們不解道:“和軍方關係很差,還怎麽合作?”


    “你們普通老百姓身不由己,總以為我們修行者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就拿一年前的五溪蠻之亂來說,跟軍方合作能少死很多人——我說的是少死很多老百姓,所以我們玄星閣硬著頭皮跟軍方合作了一回……”


    百姓們連聲道:“你們也不容易啊……”


    “別提了,最後還被玉京劍派抓住把柄說我們違背的修行者的原則——我呸!他們的原則是和朝廷劃清界限,做一個高高在上的修行者,而我們的原則是少死人,少死些老百姓!”


    居民們頓時肅然起敬,官府為百姓著想那是天經地義的,畢竟收稅。而玄星閣為百姓著想,真的是心懷大義。


    有些百姓不由得麵露羞愧,先前他們被浮屠教所惑,還辱罵玄星閣弟子,現在想起來真是狗咬呂洞賓。


    此時衛然邀請柴縣令進屋喝茶,柴縣令連連搖手,說他是本縣父母官,而玄星閣弟子是尊貴的客人,理應他做主才是。


    最後聚餐的地點選在鎮長唐鑼的家,一番談笑之後,豐盛的午餐端上來,有葷有素,就連酒都是素酒,充分考慮了拂曉和尚的感受。


    酒過一巡,柴縣令滿麵紅光,開始吹捧衛然,這是官場上的常事。衛然不大喜歡這種毫無營養的奉承,隻道繼續喝酒。


    第二壺酒由唐鑼端上來時,衛然察覺到柴縣令的手臂肌肉有些緊張,喉結抖動了一下,似乎有些口幹?


    這就奇怪了,明明剛喝完一壺酒,為什麽會口幹?這不合理。


    柴縣令不是口幹,是緊張!


    因為兩人的修為差距太大,柴縣令的絲毫變化都逃不過衛然的眼睛。


    喝個酒而已,有什麽好緊張的?難道……柴縣令和唐鑼串通起來要害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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