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衛然過得很平靜,每天就練練飛羽藏光劍,跟卿瓶說說故事,偶爾和梁導以及一隊的弟子切磋切磋。


    直到拂曉和尚來找他幫忙。


    他和拂曉和尚的關係不錯,這個忙得幫,而且這一個多月他確實太宅了,自己也很想出去散散心。


    事情是這樣的:玄星閣有一個下屬門派叫做追日派,一直甘當玄星閣的小弟,忠誠不二。前幾天拂曉和尚路過追日派,無意中發現有一個小男孩被摔成昏迷,於是順口多問了兩句,結果就扯出一件為難的事情。


    原來追日派模仿玄星閣,也搞了一個青訓營,小男孩阿鍾就是青訓營的弟子,不知為何從山崖頂上摔了下來。


    這也不是一件什麽稀奇的事情,對此追日派的解釋是一時失足,但是阿鍾的母親卻懷疑是被同門唆使或者強迫,她總覺得自己的兒子是被欺負了,可是沒有人相信阿鍾的母親。


    眾人越冷漠,阿鍾母親越憤怒,她要狀告追日派!


    向誰告狀呢?當然是向追日派的頂頭上司玄星閣了。


    可是追日派對於阿鍾的母親來說,就如一座無法對抗的大山,勢單力薄又毫無修為的她如何能掀翻這座大山呢?


    走投無路的阿鍾母親乞求拂曉和尚的幫忙,拂曉和尚心軟,就答應了。


    衛然當即動身和拂曉和尚一起來到阿鍾母親的家。


    少年阿鍾依然昏迷不醒,而他的母親則是滿麵愁容,一身憔悴。


    衛然道:“阿鍾母親,我能理解你焦慮的心情,但是有些細節必須搞清楚。”


    阿鍾母親擦了擦眼淚,說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阿鍾的父親就是追日派的弟子,在阿鍾五歲的時候死了,按照規定,阿鍾是可以進入青訓營的。


    然而失去父親的阿鍾自卑而怯懦,在青訓營中常常被人欺負,經常性的鼻青臉腫回來。


    但是阿鍾母親仍然不願意放棄青訓營的機會,因為這是許多普通人做夢都求不來的,受些欺負也是可以忍受的。


    反過來說,如果因為受了欺負,阿鍾母親就讓阿鍾放棄青訓營的話,那麽阿鍾長大之後,會恨他母親一輩子。


    因為對於他這樣的家庭來說,呆在青訓營的機會太難得。


    阿鍾出事之後,青訓營教練熊漢城的解釋是——阿鍾試圖跳過一條深澗,那深澗上本來有一座橋,那座橋也不長,後來損毀了,因為根本不是必經之路,隻有無聊的小孩才去那裏玩耍,所以門派也沒有去修繕。


    青訓營中有不少弟子能夠跳過那條澗,可惜阿鍾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所以失足掉下去了,這是三個青訓營少年親眼所見。


    阿鍾母親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對,她兒子明明膽小怕事,怎麽可能主動去跳那條深澗?


    一定是那三個青訓營少年慫恿他或者逼迫他。


    那三個青訓營少年也來看望了病床上的阿鍾,不過一離開阿鍾的家,他們三個馬上開心的有說有笑,看起來根本就不關心阿鍾。


    阿鍾母親越想越氣,一時衝動就到荊州部狀告了追日派。


    發起狀告之後,阿鍾母親恢複了理智,發現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告贏,所以她才乞求拂曉和尚的幫忙,於是就引出了衛然。


    衛然沉吟道:“我大概明白了,阿鍾母親,我必須先問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麽?是追日派的豐厚賠償,還是向阿鍾的道歉?”


    拂曉和尚插嘴道:“這兩者並不衝突吧?”


    衛然道:“如果隻能二選一呢?追日派道歉之後隻給微薄的補償怎麽辦?你是更想要豐厚的補償還是更想得到道歉?”


    阿鍾母親咬牙道:“賠償什麽的無所謂,能有更好,我最希望的,是追日派向所有人承認,他們的青訓營存在欺淩現象!這是事實!”


    衛然點了點頭:“阿鍾母親,我知道你的決心了——既然你已經發起了狀告,那麽當堂對質是哪天?”


    阿鍾母親囁嚅道:“明天……”


    衛然歎了口氣,以手扶額:“這……這讓我怎麽幫你……”


    拂曉和尚對衛然道:“隻有一天的時間,足夠你在追日派查到線索嗎?”


    衛然苦笑道:“怎麽可能有線索?你已經打草驚蛇了,追日派的掌門人也不是傻子,早就準備好了,我再去的話,隻可能看到他們想讓我看到的東西。”


    拂曉和尚麵露羞慚:“我不該妄自行動的,本來沒想請你幫忙,所以我擅自查了一下,結果壞了你的事。”


    衛然拍了拍拂曉和尚的肩膀:“這不怪你,每個人有自己的專長,你趕緊去荊州部修改表格,把當堂對質的人選換成我,我盡量用我的辯論能力爭取幾天時間,你修改完表格之後,務必記得喊個好一點的大夫回來,如果阿鍾能醒來,我們就勝券在握了。”


    阿鍾母親連忙道:“兩位仙長,我們家……沒錢請好大夫……”


    衛然手一揮:“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由我包了。”


    這倒不是故意炫富,而是請大夫這點錢對於如今的衛然來說,確實不算什麽。


    次日下午,衛然和拂曉和尚來到荊州部,在荊州部刑堂長老的主持之下,與追日派當堂對質。


    負責裁決宣判的,就是刑堂長老公孫長老。而追日派那邊負責對質的,是追日派掌門人。


    阿鍾母親有些擔憂:“他們掌門人親自出手,隻怕有些棘手。”


    衛然笑道:“這本來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是不是掌門親自出手都差不多。”


    阿鍾母親低下了頭,她何嚐不知道,幫助她的人就等於和整個追日派作對,是她連累了衛然和拂曉和尚。


    拂曉和尚指著追日派掌門的方向低聲道:“追日派掌門人向公孫長老示好了。”


    衛然道:“別急,先看看。”


    讓他們稍稍安心的是,對於追日派掌門人的問候,公孫長老隻是板著臉淡淡點頭,並沒有顯示出和追日派掌門人有什麽私交。


    衛然剛剛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一個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人!


    衛然心中猛的一揪。從看到那個人起,他馬上就明白了,形勢變了,這一回的對決根本不是阿鍾母親連累了他,而是他連累了阿鍾母親!


    (本書寫過舔狗、造謠傳謠者、老實人、人販子、賣茶妹,甚至還寫過女權,這裏寫一回校園霸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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