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帶著哭腔,將昨夜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薑子牙聽完後,又瞪眼望向了土行孫和楊戩。


    二人卻是麵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顯然,伯邑考已然不在城中。


    這下,薑子牙就算是再蠢也明白過來了。


    定然是昨夜對方發現主帥失蹤,便立刻派人潛入王宮,想要營救張桂芳。


    隻是昨夜張桂芳被土行孫和楊戩二人親自看守,對方奪人不走,便將伯邑考綁架脅做人質。


    想通其中緣由,別說是薑子牙了。


    一旁的姬發都換了個臉色。


    文王姬昌更是直接暈厥過去,嚇的一眾將士連連驚呼。


    這老家夥已經死了個兒子,現如今就連長子伯邑考都被敵人擒住,他那顆心髒哪裏還承受的起。


    城樓上,眾將士麵麵相覷,最終又將目光投向了薑子牙。


    現在的情況,可謂是尷尬到了極點。


    西岐屢戰屢敗,急需一場大勝來振奮人心。


    好不容易抓來了張桂芳,薑子牙自然是大肆宣揚,現如今城下都是等著看斬首的西岐軍民。


    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張桂芳給放回去?


    那對西岐軍心,無疑又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強行砍了張桂芳,讓他跟伯邑考來個極限一換一?


    先看看文王姬昌的臉色吧!白的都快成宣紙了!


    那可是這位文王的長子,西岐的太子殿下,文王栽培了數十年的下一任西岐之主啊!


    就算拋開父子親情不談,造反成功後,還等著他去坐朝歌城的那把龍椅呢!


    再說了,僅僅是得知伯邑考被擒,文王就急的原地暈倒。


    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對他兒子見死不救,鬼知道這位文王還讓不讓自己繼續坐這丞相的位置。


    甚至都不能排除姬昌直接氣急攻心,直接噶掉的可能。


    到時候怎麽辦?一邊被圍城一邊選一位新王出來麽?


    薑子牙愁的直揪胡子。


    “丞相!我父王萬萬經不起這般打擊,眼下我等該如何是好啊!”


    送走了文王,姬發連忙快步走來,拱手急切問道。


    上一秒還高高興興的等砍頭,下一秒就變成了如此尷尬的局麵。


    姬發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看著姬發迫切的眼神,又看看一眾西岐將領。


    最後又看看文王被抬走的方向。


    薑子牙長歎一聲,良久都沒給出個回答來。


    殺了張桂芳,就是讓他跟西岐太子一命抵一命。


    不殺張桂芳,就是對西岐軍民的又一次沉重打擊。


    孰輕孰重?


    薑子牙選不出來。


    就在薑子牙左右為難之際,楊戩卻是忽然向前踏出一步,抱拳拱手道:“啟稟師叔,楊戩有一拙見,不知能否行得通!”


    薑子牙眼中頓時大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聲道:“快,快說來聽聽!”


    眼下如此一籌莫展的局麵,哪怕真是個餿主意,他也得考慮要不要實施。


    “弟子修煉八九玄功中,有一變化妙法!”


    楊戩一邊說著,一邊施展手訣。


    靈力發動,場內頓時出現了兩個張桂芳!


    一個被綁在斷頭台上。


    一個手持三尖兩刃刀。


    五官、體態、眼神,甚至是衣著都一模一樣。


    “啟稟師叔,楊戩可用這幅模樣,去換回太子殿下!”楊戩抱拳拱手,居然連聲音都變的跟張桂芳一模一樣!


    別說是在場眾人分不出來,就算是張桂芳他親老娘來了,估計都得犯迷糊啊。


    西岐眾將士頓時目瞪口呆。


    薑子牙也欣喜了一瞬,隨即又有些擔憂的問道:“師侄這變化之術著實精妙,但這幻象之法騙的過凡夫俗子,隻怕騙不過風林和那凶獸妖童吧?”


    這擔心倒也不無道理。


    凡夫俗子看皮囊,修行之人卻能通過神魂、氣息,甚至是一個人行走時的節奏和步伐來判斷身份。


    尤其是修為高深之人,哪怕是呼吸時的半點細微差距,都會被瞧出破綻。


    麵對薑子牙的擔憂,楊戩卻是仔細一笑道:“師叔盡管放心,師侄修煉的乃是八九玄功,此功法十分特殊,其中所記載的七十二變神通更是精妙無雙。”


    “神魂、氣息都可徹底改頭換麵,別說那妖獸修為在我之下,就算是大羅金仙巔峰來了,也未必能瞧出師侄的破綻!”


    聽到楊戩如此自信的回答,薑子牙頓時喜笑顏開。


    不錯不錯,自己這師侄可當真是神通廣大啊。


    話分兩頭。


    此時在西岐城外,熊平平看著久久沒有動靜的西岐城門,不僅眉頭微蹙。


    一旁的風林瞧出了這位大佬神色不對,便側身問道:“小將軍,可是發覺什麽了?”


    “咱們抓的可是西岐太子,就算薑子牙不急,他的父王和王弟也該急了。”


    “可如今卻遲遲不見動靜......罷了,把那細皮嫩肉的小子給我帶來!”


    熊平平說道一半,似乎是沒了耐心,直接下令要人。


    雖說沒聽明白,但風林也不敢忤逆。


    現如今沈君離開,張桂芳也被擒。


    熊平平可是他唯一的指望了。


    說了一聲得令,風林親自策馬向後,一把抓起伯邑考的衣領子,一路拖狗似的將他拖了過來。


    可憐這位西岐的太子殿下,從小養尊處優,哪裏受過如此待遇。


    再加上昨夜他可是穿著睡袍就被熊平平給抓走了,一身絲綢幾乎是立刻就被地上那些個碎石給割成了碎布。


    一路拖來,便是一路長長的血跡。


    熊平平看也不看,隻是冷聲道:“把嘴裏堵著的布拿出來,然後給我揍!”


    “用刀背用腰帶用石頭,總之什麽都好,讓他給我狠狠的叫!”


    “我倒要看看,文王這老家夥到底是有多狠的心,能看他兒子挨多久的揍!”


    風林領命,露出一抹殘忍笑意。


    回頭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擅了過去。


    而後幾個親兵更是半點不留手,抄起什麽就往身上招呼。


    “啊啊啊啊!!”


    “父王!丞相!”


    “救我!!救我啊!”


    伯邑考哪裏受過這般毒打。


    傷口沾上灰塵,疼的他渾身抽搐,鮮血眼淚頓時流的滿臉都是。


    而效果,也是堪稱立竿見影。


    這慘叫響起還不到十分鍾,一直緊閉的西岐城門,果真緩緩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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