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哢嚓!


    何簫猛地一揮衣袖,那漂浮在他麵前的玉簡,轟然破碎。


    另一邊。


    玉琵琶手中的玉簡,同樣受到波及,產生了細密的裂紋。


    何簫這一次,是動了真怒。


    畢竟玉琵琶所經曆的事,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若非親身經曆,哪怕是玉琵琶,都不可能會相信。


    不過,既然何簫願意前來此處一探究竟,那就是好的。


    隻要親眼見到那位前輩的手段,不怕何簫不相信!


    想到此處,玉琵琶猛地起身,對一旁的玉玲瓏說道:“快去告訴雲河,鄭重準備一番,大人物臨門了!”


    甚至極有可能,何簫本人,都會親自來到此處。


    無論如何,都決不能怠慢。


    玉玲瓏領命之後,便迅速離去了。


    此事非同小可,玉玲瓏絕不敢耽擱,若是稍有差池,極有可能,搭上的就是他們的性命!


    玉玲瓏很快,就到了雲河的住處。


    此時的雲河,正對著楚銘送給他的字畫,默默觀想。


    隨著一次次的觀想,雲河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和對天地大道的感悟,正在以一個極為不可思議的速度提升著。


    如今,一天的修煉,抵得上以前一年苦修。


    “這一切,都是因為先生啊。”


    雲河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如癡如醉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幅字畫。


    有此等至寶,雲河自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將會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高度。


    甚至整個雲蘭國,都將會迎來前所未有的強盛!


    能得到先生垂青,是我雲蘭國之福。


    “父親,那個玉玲瓏……又來了。”


    “什麽?”


    雲河微微皺眉。


    她怎麽又來了?


    上次不是已經告訴玉玲瓏,讓她去尋找功法了嗎,總不可能這麽快,就有音信了吧?


    雲河雖然頗為不耐,但玉玲瓏畢竟是魔音穀的人,怠慢不得。


    “請她進來吧。”


    玉玲瓏快步走進院落。


    “雲國主。”


    玉玲瓏微微欠身。


    雲河笑臉相待,問道:“那功法,你們這麽快就尋到了?”


    玉玲瓏麵露難色,搖了搖頭。


    現在,功法沒有討到,反倒是來了個大麻煩。


    見玉玲瓏的神色,雲河就知道,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搞不好,連自己都會受到波及。


    “雲國主,此事恐怕沒有那麽好辦。師尊剛剛聯係了宗門,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穀主,卻引來穀主大怒,說不定,穀主還會親自降臨天元城。”


    “什麽?親自降臨天元城?”


    雲河大驚。


    自雲蘭國立國以來,就從未有如此大人物踏足過此處。


    雲蘭國彈丸之地,又豈是這些強者能夠看得上的?


    雲河深深歎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們糊塗啊!先生本就是來此處體味人間百味,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以肉體凡胎示人,就是不想讓你們如此興師動眾。現在可好,若是穀主殺氣騰騰的闖入先生院落之中,惹得先生不高興,咱們都得死!”


    唉。


    雲河捶胸頓足。


    現在,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麽容易收場了。


    聽聞此言,玉玲瓏頓時臉色煞白:“那……那我們該怎麽辦,連通訊玉簡都已經被穀主所毀,現在再想聯係宗門,也來不及了。”


    玉玲瓏徹底慌了神。


    這下,可是一不小心,捅破天了。


    可如果不這麽做,倒黴的,同樣是他們自己,進也是死,退也是死。


    情急之下,玉玲瓏竟是直接跪倒在了雲河的麵前,帶著哭腔說道:“還請雲國主,一定要救救我們師徒二人的性命!”


    玉玲瓏本是心高氣傲之輩,除了自家師尊和魔音穀穀主,再沒有向其他人下跪過。


    如今,這還是頭一遭。


    因為她知道,此事關乎性命!


    雲河長歎一聲,事已至此,也隻能祈禱,到時候他們可以攔得住何簫吧。


    “等穀主到達之後,你們盡可能攔住他吧,還有,一定要記住,萬萬不得以修士的身份與先生見麵!若是讓得先生不高興,我可不保證,我們的生死!”


    “多謝雲國主提點,此事,我們也隻有盡力而為了。”


    玉玲瓏心裏,根本沒底。


    畢竟,整個魔音穀,可沒有誰能攔得住盛怒之下的何簫。


    更何況是一個道心破碎的玉琵琶,和一個根基尚淺的玉玲瓏!


    送走了玉玲瓏之後。


    雲河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這下,算是捅了大簍子了。


    一旁,雲龍小聲道:“父皇,此事是否要讓先生知曉?”


    雲河則是搖了搖頭。


    此事,最好還是不要告知先生,否則的話,難保先生會不會遷怒於自己。


    魔音穀自己捅的簍子,就讓他們自己去填補吧,這時候,還是避免引火燒身的來得好。


    雲河要做的,就是盡可能避免最壞的情況發生。


    此時。


    身在魔音穀的一眾長老和何簫,一個個黑著臉。


    本來,他們對這青銅門之中的傳承勢在必得,可誰能想到,最終居然落得這麽個結果!


    玉琵琶那邊,也不知她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三長老、四長老,你們二人,帶上一份鎮獄魔音的抄本,前往天元城一探。若是玉琵琶所言是真,那就姑且拿這抄本試一試,但如果所言有虛,該怎麽做,你們是知道的!”


    “是!”


    一黑一白兩老者微微躬身,領命。


    若是玉琵琶所言有假,那麽她,便沒有繼續活在世上的必要了。


    到那時候,二位長老便會親自動手,將其抹除!


    行禮之後,兩位長老便各自化作一道流光,飛離了魔音穀,直奔雲蘭國而去。


    魔音穀距離雲蘭國數萬裏,即便是兩名煉虛期修士,想要飛躍,也需要一段不少的時間。


    身在數萬裏之外。


    天元城內,正在菜地裏挖紅薯的楚銘重重打了個噴嚏。


    “怎麽回事?”


    不知為何,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占據了楚銘的心頭。


    似乎有大事要發生啊!


    “不會又要下雨吧,我還沒收衣服呢!”


    看著陰沉沉的天空,楚銘隻得放下手裏的農活,洗幹淨手之後,跑到晾衣杆前,將衣服收起。


    身在雞圈之中的楊陀,見楚銘沒有繼續往下挖,這才深深的鬆了口氣。


    還好,天助我也!


    一旁,天妖凰十分嫌棄的白了它一眼,這蠢貨,把錢藏在哪不好,偏偏藏在菜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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