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華服的男子步入雲海酒樓,以一種很平靜,很低調的方式從樓梯上了上來。


    “兩位這是打算送我走?”


    男子出了十三層,麵露微笑。


    他相貌年輕,劍眉星眸,俊秀無邊,較之無雙公子要勝上三分。


    方乾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想法,冷漠道:“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當然。”


    帝殿殿主微笑道:“畢竟我這屬於落單,能夠抓住這種時機的機會可並不多。”


    他常年在帝殿,這話自然不做假。


    方乾嗬嗬一笑,“如你這般強者,自然有許多保命的手段可以讓你跑回帝殿。可如果發魔也出手的話,最多半刻,定當將你人頭拿下!”


    他語氣中蘊含著冰冷的殺意,這當然不是開玩笑!


    他入了帝殿的牢獄,大堂哥方斌慘死。


    一切橫禍,盡皆來自於帝殿。


    包括,他之前受到的一些迫害。


    這些仇從不曾忘記!


    殿主神色不變,聞言爽朗笑道:“人皇的脾氣很暴虐啊。”


    石飛魚微笑道:“都消消氣,過往恩怨今日就休提。方乾,賣我一個麵子如何?”


    方乾扭頭,冷眼視之,“你的麵子值幾個錢?”


    石飛魚一怔,繼而大笑,“方兄倒是又開起玩笑了。”


    方乾神色變化,微笑道:“這當然是一個玩笑,否則我何至於來此?”


    石飛魚拍手,有早就等待的店小二匆匆送上美酒佳肴,整個過程都沒有抬頭看一眼三人,隻是低頭進,彎腰出。


    石飛魚笑道:“請?”


    方乾拉開椅子隨意坐下,殿主則坐在他對麵。


    “說起來,這還是本座與人皇第一次距離這麽近。”


    殿主微笑,“並且,私底下的談話。”


    方乾笑道:“如果我把你兒子都宰了,或許我們早就可以聊聊了。”


    殿主笑道:“這話在理,如果真的那麽做了,我相信我們早就私底下碰麵多次了。”


    “隻是很可惜。”


    方乾笑道:“你對你的兒子,據說也就那麽回事,如同陌生人。”


    聞言,殿主微微蹙眉,半晌才道:“對於我來說,不,對於我父親來說。兒子隻是傳宗接代的產物,女人隻是用來傳宗接代的。”


    方乾挑眉,“哦?聽起來有故事。”


    殿主淡然道:“這不能算故事,最多算彼此進一步了解的想法。因為,合作需要信任和了解。”


    方乾道:“很抱歉,我對你的過去絲毫沒有興趣。我所在意的,隻是你能夠有什麽用。畢竟現在看起來,你的權力也就那麽回事。難道不是嗎?尊敬的殿主閣下。”


    “說得很不錯。”


    殿主微笑,“以我的身份和地位能夠和你們私底下見麵,並且談合作,自然也需要你們知道我的目的。”


    “你的目的不難猜。”


    方乾戲謔道:“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就隻有你那該死的父親。”


    殿主眸光閃爍,“人皇的腦子轉得很快,不錯,就是如你所想。”


    “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但是我憑什麽相信你?也許這是一個陷阱。”


    方乾輕敲桌麵,“發魔,你覺得是這個道理嗎?”


    石飛魚微笑道:“大差不差,不過我與殿主合作多年,有些事情還是信得過的。說起來,你從戰場回去遭遇截殺的時候,我還專門找殿主理論過呢。”


    殿主笑道:“發魔當時可是真的很生氣啊,本座都覺得,險些要吃了我。”


    石飛魚大笑,“我就是有那心,我也沒那膽啊。”


    殿主笑道:“你還真有,你分身無數,沒人知道你具體藏在什麽地方,你就算把我殺了,把帝殿絕大多數人殺了,恐怕也不需要你本體出動。而且隻要你本體不被發現,就沒人能夠把你怎麽樣。”


    石飛魚搖頭苦笑,“你這是在提醒方乾,即便要殺也是從我開始嗎?哎,你們這些喜歡玩弄權術的人,心是真髒。”


    殿主笑道:“我可是在誇你。”


    石飛魚衝方乾笑道:“你信嗎?”


    方乾笑道:“你們兩人,我可一個都不信。”


    殿主與石飛魚盡皆爽朗大笑,“人皇倒是坦率。”


    曾幾何時,帝殿隻是一個名字就足以讓方乾忌憚。


    可如今,他就和帝殿殿主坐同一張桌子。


    他不會覺得這是榮幸,隻會覺得,這就是真正的現實!


    你有能力,世人把你當大爺尊敬,哪怕你什麽都沒做。


    你無能力,世人把你當孫子欺侮,哪怕你什麽都沒做。


    石飛魚笑容斂去了幾分,“我們的目的,大致是相同的,在某一條道路上。”


    方乾道:“比如?”


    殿主微笑道:“殺死天禦大帝!”


    方乾笑道:“那可是你爹,弑父這個罪名,可一點都不好。”


    殿主笑道:“所以,這才需要你們啊。”


    方乾曬然一笑,“我可不認為我現在能夠殺了大帝,我雖然有自信,但是卻並不盲目。”


    石飛魚笑道:“這是實話。”


    聞言,方乾沉默了一會才道:“那我倒是好奇了,可聽聽?”


    殿主微笑道:“我剛才說過,對於大帝來說,子嗣隻是傳宗接代的習慣,女人隻是傳宗接代的工具。我並沒有娘親,因為我娘在生下我的一個月後,就被我父親扔入後山喂龍了。”


    方乾挑眉,“哦,這倒是心狠手辣。”


    殿主微笑道:“因為大帝不喜歡約束,他認為女人隻會影響他的心情。”


    話落,又繼續道:“我到了一千多歲的時候,父親給我安排了親事,兩位妻子,生了兩個兒子。”


    方乾哦了一聲。


    殿主笑道:“然後,大帝擔心我會被感情所困,畢竟我壓抑了千年的感情從不曾釋放。對於心中所愛,我自是珍惜。”


    方乾道:“結果呢?”


    殿主笑道:“結果就是,他當著我的麵掐死了她們。我嚐試過反抗,但是我太害怕了,我根本就無法反抗。”


    他還在笑,隻是這笑卻是雙目含淚,牙齒咬的哢哢響。


    殿主繼續道:“他和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男人就要扶搖直上九萬裏,身為他的子嗣,更不允許被女人折斷一飛衝天的雙翼。”


    “你說,他是不是很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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