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是什麽?


    自然是新的心情,新的未來,打‘心’底的開心。


    大雪紛飛的山穀,升起的靈氣屏障為這裏撐開了一片天,因為這裏多達一百多人,自然不可能在客廳內聚餐。


    年邁的星皇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喜歡且習慣耳邊嘰嘰喳喳如百靈鳥一般的輕聲細語。


    花季少女的青春活潑,盡皆展現在每一個人麵前。


    對於命運,她們曾經屈服。


    對於現在,她們懂得知足。


    山穀,小湖畔,二十多張桌子上琳琅滿目,菜肴精美,那可都是這些女孩這段時間學會的。


    屏障之下,熱鬧非凡。


    屏障之上,雪花紛飛。


    賈必真起身,恭敬道:“師叔,您老講兩句?”


    四周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星皇。


    星皇輕咳一聲,起身的那一刻,所有人紛紛站了起來。


    星皇笑道:“今年是你們的第一個年,我也沒有準備什麽禮物。不如就按照世俗的做法吧,我這也是借花獻佛了。”


    他說的非常客氣,不按照長輩自居,也不倚老賣老。


    漫天紅光浮現,那是一枚枚金血石,精確的落在每一個人身邊,包括了白沁。


    星皇笑道:“這是你們的壓歲錢,願你們歲歲平安,吉祥如意。”


    一時間,所有女孩都濕潤了眼睛。


    長這麽大,可曾有過今日?


    壓歲,那是長輩賜予的最高的祝福。


    星皇笑道:“別嫌少,這賺錢的是你們大師兄,我就是替他花而已。”


    方乾笑道:“前輩折煞晚輩了。”


    “謝謝星皇前輩,謝謝大師兄。”


    百位靈族女孩齊齊躬身,道不盡心中感激。


    星皇哈哈大笑揮手,托起所有女孩,“至於其他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玩什麽就玩什麽,隻要你們開心,我們周天星門百無禁忌。”


    眾人皆笑,滿心歡喜。


    星皇目光落在史仁的身上,“你小子最能折騰,今天這酒桌上的遊戲,可就靠你了。”


    史仁站的筆直,大聲道:“必須的。”


    陸北嚷嚷叫道:“歡呼起來吧,開心起來吧!”


    史仁帶著雙胞胎兩兄弟以及劉百家到處奔走著,帶動氛圍。


    方乾、寧芷柔、白沁則與一些長輩一桌,這白沁不管怎麽說都是‘客人’,隻要沒有過分的舉動,長者們也不至於直接強行驅逐她。


    白沁摩挲著手裏的金血石,若有所思,顯得很沉悶。


    甄不胖拉開椅子,一把拍在方乾肩膀上,“咱爺倆拚一個?”


    方乾笑道:“二師尊,你確定?”


    甄不胖傲然道:“不醉不休?”


    方乾笑道:“尿坑弟子可不負責。”


    “撲哧。”


    寧芷柔笑出聲來,低聲道:“沒大沒小的咯。”


    方乾笑道:“沒事,我們的二師尊就怕別人和他過分客氣。”


    甄不胖一拍桌子,“你這臭小子,信不信老子喝昏你?”


    方乾揮手,不遠處的酒壇飄在兩人身邊,“二師尊,真不是弟子不尊敬你。實在是,你真喝不過我啊。”


    甄不胖一仰頭,酒壇傾斜,“看我給你來個龍吸水。”


    酒水如龍,呼嘯一聲衝入他口中。


    方乾哈哈大笑,美酒化為水球紛紛落入口中。


    這一天,什麽都不用想,隻需人生得意須盡歡。


    菜肴不知換了幾次,酒也不知喝了多少壇。


    甄不胖醉了,方乾也醉了。


    不用靈氣祛除酒意,想不醉挺難。


    歡慶入了深夜,大雪紛飛,早已在靈氣屏障上方形成了厚厚的積雪。


    隨著一切收拾完畢,各自回房的那一刻,屏障撤去,積雪緩慢的落在大地上,如這世間潔白無暇的地毯。


    白沁與寧芷柔將方乾扶回房間,為他整理好被子,這才出了門。


    寧芷柔輕聲道:“我們也去休息吧。”


    白沁站在院子裏,仰頭看向漫天雪花,聽著雪花落地悉悉索索的聲音。


    好一會,她扭頭盯著寧芷柔的眼睛。


    寧芷柔不明所以,悄悄後退了一步。


    “真是匪夷所思。”


    白沁語氣悵然而迷茫,“你模樣還可以,但是談不上絕世容顏吧?”


    她又上前一步靠近寧芷柔,傲然道:“我美嗎?”


    寧芷柔低頭,“姑娘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


    白沁嘴角翹起,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她張嘴,似乎想說一些難聽的話。


    比如……


    靈苗就該清楚自己的位置,終是別人餐桌的豬狗一類。


    可麵頰似乎又隱隱作痛,那個人很反感那種話啊。


    “這個天下,當是強強聯合。”


    “或者說,這是由來已久的規則。”


    白沁看向遠處,恥笑道:“像你這種人,隻能夠是累贅。不僅是你,那些女孩也都是,包括那個寧雨。”


    “可有些人就是犯賤。”


    白沁越發的不滿、不屑,甚至還帶著一絲憤怒。“強與弱的結合,最終也隻會造就更弱。嗬嗬,有時候真的羨慕你們這些廢物,總是有人願意去心疼你們,保護你們。”


    寧芷柔沉默不語,每一個人靈苗都清楚自己的定位。


    這是這個世間的強者定下的規則,是她們的族群維護的違規。


    忽然,寧芷柔抬頭看向白沁,眼神中透著倔強與一絲怒火,“我們也是人!”


    “你們是人?”


    白沁笑出聲來,“誰知道?誰承認?周天星門嗎?還是方乾?”


    “隻要走出這個山門,你們就是食物!”


    白沁滿目嘲諷,“這就是現實。”


    她附耳到寧芷柔麵頰處,戲謔道:“隻要外邊不承認你們是人,你們就永遠都不是,就隻是靈苗,僅此而已。這不是我給你們的定義,而是所有人!”


    寧芷柔緊咬嘴唇,那嘴唇略顯發白。


    當全天下都不承認的時候,你的鬥爭,你的聲音就會顯得格外的渺小。


    白沁後退一步,轉身往外走去。“隻有弱者才需要抱團取暖,強者根本就不需要,從來都不需要。你們覺得,你們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是在我看來,救命稻草也僅僅隻是一根稻草。”


    “到頭來,沉下去的除了溺水的你們之外,也就隻多了幾根稻草罷了。”


    她沒有停留,走在這大雪紛飛的夜晚,走出了山門。


    隨著她走出山門的那一刻,大陣開啟,形成了最可怕的屏障,不再允許任何人進入。


    白沁於山門外站了許久,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那枚金血石,神色複雜。


    “好想當一個廢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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