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今天真是倒黴。先是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剛才又碰見個傻子。”


    田伯光凶狠地說到,“是不是你這個小尼姑害的。”


    “不是我。”儀琳的聲音嬌嫩動聽。


    田伯光頓時被勾起邪火,一臉淫笑道:


    “等到晚上,本大爺就讓你嚐嚐真正的厲害,讓你這隻知道吃齋念佛的尼姑,見識什麽叫西天極樂。”


    “連我師父的境界都還不夠,我才修行沒多久,怎麽可能見到佛祖呢?”儀琳還不知所以地反駁。


    “哼,定逸那老尼姑,脾氣又臭又硬,老子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田伯光大罵道。


    兩人邊說話邊走路,坐在林天前方的桌子上。


    林天不著急動手,而是招手喊道:“小二,請你們掌櫃過來一趟。”


    這廝田伯光作惡多端,還能一直逍遙法外,他手上是有幾分真功夫的。


    不然原著裏令狐衝也不會被壓著打,隻得用智謀拖延時間。甚至泰山派的好手,天鬆道人,也不是田伯光的對手。


    何況田伯光號稱“萬裏獨行”,輕功了得,遇到危險也能輕易脫身逃走。


    江湖上隻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


    這一嗓子中氣十足,瞬間吸引了二樓幾人的目光,房間角落的兩個人也抬頭觀察林天,正是天鬆道人和他的徒弟。


    “鬼叫什麽?把你田爺爺耳朵都震聾了。”田伯光剛被人戲耍了,心中正不爽,衝著林天怒罵。


    “土雞瓦狗,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還敢在我麵前耍橫?”林天語氣冷漠無比。


    雖然林天沒有十足的把握留住對方,但打贏對方,小菜一碟。


    他現在有點像戰士,攻高血厚,就是容易被人風箏。


    林天暗暗思索,如何留下田伯光,以後需要留意一下這方麵。


    “說得好,田伯光你離死不遠了。”


    一人走上酒樓,臉色蒼白,滿身血跡,正是趕過來的令狐衝。


    “這位英雄,多謝仗義出言相助。”


    令狐衝來到桌子前,倒了一碗酒,高舉敬向林天。


    “我縱橫江湖數十年,從未失手,想要老子的命,除非閻王爺親自來捉。”田伯光發笑道,“否則,就憑你們這群初出茅廬的小子?”


    林天聽得出田伯光口氣驕傲滿滿,他的確有這個自信的本錢,如果不是最後儀琳的父親出手,恐怕他還能繼續當個法外狂徒。


    “田伯光你真是白活了幾十年,自詡見多識廣。


    卻不知常言道,天下有三毒,尼姑砒霜金線蛇,這尼姑又是三毒之首。


    惹上這尼姑,就是沾了天大的倒黴運,從此喝水必被嗆住,吃飯必被噎住,事事不能順心。”


    林天忍不住發笑,令狐衝嘴皮子的確利索毒辣,靠著一張嘴就能拖延那麽長時間。


    “兩個臭小子,一個敢詛咒我,一個敢嘲笑我。”


    田伯光唾罵一聲,快速抄起長刀,這一刀十分迅疾,帶起呼嘯的煞風,直勾勾地砍向前麵。


    令狐衝早有防備,一把長劍橫在身前,招架對田伯光的長刀,使出華山的獨門劍法“太嶽三青峰”。


    一劍接一劍,三劍連發,一招三連,劍勢異常凶猛。


    “不錯的劍法。”林天點頭道。


    雖然令狐衝生性不羈,和這種威猛的劍法不太適合。


    但他在劍法上天賦異稟,這一手竟然有他師父嶽不群七成的火候。


    連田伯光也選擇暫避鋒芒,噔噔噔連續後退三步,才卸去力道。


    但是,令狐衝畢竟年少,不僅內力不如田伯光深厚,經驗也不如田伯光老道。


    隻數十招過後,令狐衝陷入下風。


    “田伯光,拿命來。”


    角落的天鬆道人顯然也知道田伯光的惡行,大喝一聲,持劍攻向田伯光,身旁的徒弟也跟著出劍。


    田伯光氣憤無比:“不要臉的牛鼻子,三個打一個。”


    “對付魔頭,不用講江湖規矩。”天鬆道人嫉惡如仇,大聲駁斥。


    刀劍無眼,其它路人見狀不妙,害怕被誤傷,紛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除了爭鬥的四人,二樓隻剩下儀琳和林天。


    林天安坐不動,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刀光劍影。


    令狐衝沒有和另外兩人練過合擊之術,便讓出主攻的位置,選擇側翼遊走,伺機出劍。


    見四人暫時僵持住,店小二戰戰兢兢地小跑過來,將一個木盒放在林天麵前,木盒裏放著一排黑針。


    而儀琳則是心急如焚,想起往日念過的佛經,不由得輕聲念道:


    “若有無量百千萬億眾生,受諸苦惱,聞是觀世音菩薩,一心稱名,觀世音菩薩,即時觀其音聲,皆得解脫......”


    林天在一旁聽得清楚,她念的是《妙法蓮華經》,見她誦念不停,越念越是虔誠。


    “或值怨賊繞,各執刀加害,念彼觀音力,鹹即起慈心。或.”


    “啊!”


    突然,佛經還未念完,令狐衝的身影倒飛出來,嚇得她驚叫一聲。


    原來場上的局勢瞬息大變,田伯光找到三人合擊時的不協調之處,一個快刀將天鬆道人砍傷,隨後反手單刀擊飛令狐衝。


    “還有誰?”


    見三人都重傷癱倒在地上,沒有反抗的力量,田伯光張狂大笑。


    儀琳淚花在眼眶中直打轉,想降伏眼前的魔鬼卻缺少力量,隻得無力地繼續念經。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小尼姑。”


    林天打斷她誦經聲,鏗鏘有力地說:


    “求神拜佛,不如求己,偉力歸身。”


    林天緩慢地起身,衣物被一身肌肉撐起,身材高大魁梧,氣勢異常凶悍。


    儀琳暗道這一定是菩薩派來的降魔金剛,渾然忘記剛才林天不敬神佛的話。


    倒是地上的令狐衝,好像有所感悟,嘴中念到:“不如求己...”。


    “小子,想學人英雄救美?”


    田伯光打量了林天一眼,語氣狂妄地說,“你這是在找死。”


    話音未落,田伯光腳踏如飛,近身後長刀一斬,快如閃電。


    他雖然狂妄,卻一點也不蠢,看見林天的體型,就知道這是個練家子。


    於是他決定故意放話迷惑對方,卻選擇先手進攻,想來一個快刀斬亂麻。


    “好刀法。”林天讚歎道,“可惜,力道差了點。”


    林天屹立不動,右掌張開,抬臂伸出,手心抵在刀刃之上,田伯光的刀不能再進分毫。


    鐵布衫!


    田伯光眼尖如芒,見林天手心皮膚呈深黃的古銅色,手背上青筋猙獰如一條條蟒蛇,便猜出林天修煉的功法。


    “不對,我這一刀內力使了八成,光一門鐵布衫不可能擋得住,他肯定還修煉了其它硬功。”


    林天倒是沒注意到對方想法這麽多,他借此機會測試一下肉身強度。畢竟還活著的一流高手不多,田伯光勉強算夠得上。


    他還沒有使出披甲術,僅僅靠鐵布衫和硬氣功疊加,田伯光已經破不了他的防禦了。


    等到披甲術圓滿,恐怕除了類似寒冰真氣這種能凍傷人體內部器官的功法以外,江湖中沒有外力能傷害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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