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公子楊因為有副主編的關係,提前知道了稿件,然後選擇了一群自帶名氣的大佬,還有本身質量過硬的稿件,總的來說,好的全被人挑走了。


    副主編背後還有經理撐腰,總之,他們得罪不起。


    安南對此表示理解,但是並不意味就要放棄。


    莫泊桑的小說在這裏收到這樣的屈辱,估計莫泊桑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吧!


    可是被稱為三大小說巨匠之一的莫泊桑啊!


    安南順帶問了一句,公子楊擅長的領域,他好對症下藥。


    喬平順帶提了一句,擅長言情小說。


    安南愣住了,這個領域,他剛想踏入來著。


    這一次的參賽作品就是一本言情小說,安南頓時之間明白了。


    “責編,要是,我再拿出來一篇短篇小說的話,到時候怎麽算?”安南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和這一次的我的叔叔於勒,相比的話……”


    “相差無幾。”


    對麵的喬平愣住了,“這,到時候,稿費給你補齊第一名的獎勵,還有……可以給你計算版稅!這是我能幫你爭取到的最大的利益了。”


    安南滿意的點了點頭,笑了,“知道了,不過,你可以先把剩餘的短篇小說先發我一下嗎?我可以改一下嗎?”


    喬平有一點的猶豫,因為這些作者基本上都不願意自己的小說,更改。


    短篇小說,原本都是經過斟酌之後,一字一句的寫上去的,現在要是更改的話,是不是有一點的不尊重作者。


    這算是保證了作者的最大的創作空間。


    “沒事,我隻是看看,也不是一定要求要改,而且,如果我重新寫了一篇的話,那肯定會有一本重新被刷下來,我也想要慎重的篩選一下。”


    對麵的喬平猶豫了一下,“因為這些短篇小說都是尚未出版的,如果泄漏的話……”


    雖然,他相信大佬,但是,相信是一回事,他能夠承擔的後果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安南輕笑,“放心,我能承擔。”


    喬平猶豫片刻,然後決定了。


    然後突然想到,如果一開始就準備把南嬌和公子楊這兩篇短篇小說當成是第一名,是不是沒有後麵這麽多事了?


    不對,如果公子楊和南嬌的小說並列第一的話,公子楊會被吊打的,而且會說他們雜誌社挑小說的眼光有問題。


    但是如果是觀眾選出來的,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他們雜誌社的名聲!


    沒錯現在的他對於安南能否拿獎也保持這懷疑的態度,公子楊那邊氣勢洶洶,加上本身的熱度。


    這根本和南嬌不是一個級別的,現在無論是多麽出色的作品,要是沒有宣傳,出頭很難啊!


    安南倒是不知道喬平的想法,在喬平掛斷電話之後,碼完了鬥破蒼穹之後,安南準備好了另外一篇的短篇小說,給喬平發過去了,然後看了一下喬平他們篩選出來的小說。


    大多都有一個特點,真實。


    描寫仿佛身臨其境,但是也有缺點,很多詞語其實是可以簡略的,按照另外一種寫法,是能把人性刻畫的更加的複雜的。


    世界並非是非黑即白的,中間還有不少的灰色地帶,要是灰色地帶描寫的恰當的話,那整個小說都能上一個檔次。


    現在的安南是做不到這個地步的,不過,安南看過那麽多著作,差不多有了感覺了。


    安南的建議,是寫在了旁邊,至於是否修改,看作者本人。


    ……


    喬平其實已經回家了,在雜誌社畢竟是人多嘴雜,在偏袒南嬌,也不會這般在副主編眼皮子底下作妖。


    收到安南的作品的時候,剛吃完晚飯,躺在床上。


    猶豫了片刻,想起了時間也不過過了一個小時,難道是隨便寫出來糊弄人的?


    喬平點開郵箱。


    《小公務員之死》


    這算是懸疑的嗎?短篇小說的懸疑根本沒多少人看啊!


    但是喬平按照對於南嬌的習慣認知,還是耐心的點開了。


    一個很簡短的小說,隻有兩千字,比我的叔叔於勒還要簡短。


    小公務員之死其實是三大短篇小說巨匠之一的契訶夫的作品。


    簡單敘述就是一個美好的晚上,一位心情美好的庶務官伊凡·德米特裏·切爾維亞科夫,在劇院裏的一個小“不慎”將唾沫濺到了坐在前排的將軍級文官身上,小文官惟恐大官人會將自己的不慎視為自己的經意冒犯而道歉。


    這是第一、二次道歉。


    “務請大人原諒,我的唾沫星子濺著您了……我出於無心……”


    “沒什麽,沒什麽……”


    “看在上帝份上,請您原諒。要知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哎,請坐下吧!讓人聽嘛!”


    切爾維亞科夫心慌意亂了,他傻笑一下,開始望著舞台。他看著演出,但已不再感到幸福。他開始惶惶不安起來。


    第一次大人物其實並沒有怪罪於他,但是他卻已經開始變了,變得惶恐不安。


    第三次,在幕間休息。


    他走到布裏紮洛夫跟前,在他身邊走來走去,終於克製住膽怯心情,囁嚅道:


    “我濺著您了,大人……務請寬恕……要知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哎,夠了!……我已經忘了,您怎麽老提它呢!”將軍說完,不耐煩地撇了撇下嘴唇。


    這一次,變得不耐煩。


    因為將軍的眼神,他再一次懷疑將軍是故意的,不是真的不在意。


    回家之後和妻子敘述的時候,妻子讓他再去一次。


    然後他決定換了一套新的製服,刮了臉,去找布裏紮洛夫解釋……走進將軍的接待室,他看到裏麵有許多請求接見的人。


    再一次的開口,在繁忙之中打攪將軍,將軍隻覺得更加的不耐煩。


    將軍早已經忘記了,回了一句天知道怎麽回事。


    但是他聽著將軍的語氣,固執的認為將軍一定生氣了。


    要解釋清楚,在將軍接待完最後一個訪客的時候,跟上去解釋。


    “您簡直開玩笑,先生!”將軍說完,進門不見了。


    “這怎麽是開玩笑?”切爾維亞科夫想,“根本不是開玩笑!身為將軍,卻不明事理!既然這樣,我再也不向這個好擺架子的人賠不是了!去他的!我給他寫封信,再也不來了!真的,再也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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