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笑了笑,也不直接揭穿安嬌嬌,反倒開口說道:“小嬌嬌,我們兩還沒有合照呢!我們照一張?


    來,茄子!”


    安嬌嬌笑容甜美的拿出自己的手,比了一個耶。


    那隻手上還留著作案的證據。


    “這是什麽?”安南笑道,看著安嬌嬌手上的已經變得有些髒的黃色粉末。


    安嬌嬌有一點的不好意思的捂著自己手,藏在自己的背後。


    “沒什麽。”然後反應過來一般,看著安南瞪大了眼睛。


    “粑粑!”安嬌嬌感覺自己好像上當了,但是好像有沒有?


    “嬌嬌?”親昵的聲音。


    “你告訴爸爸的話,爸爸就不生氣,你要是不說的話,爸爸會以為你是一個有小秘密的人了,我會很傷心的。”


    “那,爸爸你不要生氣,我告訴你。”安嬌嬌試探性的把自己的手拿出來,看著安南。


    “粑粑。”帶著甜甜的討好的聲音,這時候的聲音,就有一點的口齒不清。


    “這是孫奶奶說的,這個藥包能夠解乏,我想給粑粑泡,所以打開了,但是這藥包已經變成這樣了。”


    類似於廚房的鹵料的那種紙包,泛黃的藥包,估計是藥材露出來了一點點。


    把安嬌嬌的手上染成了一個黃色的樣子。


    安南無奈的揉著安嬌嬌的頭,“小嬌嬌,爸爸不生氣,但是小嬌嬌以後有秘密不要隱瞞爸爸好嗎?”


    安嬌嬌點點頭,然後把手裏麵的藥包拿出來,遞給安南,“粑粑,孫奶奶說,這個如果用來泡開水的話,對身體是最好的。”


    安南手裏麵接過安嬌嬌的遞過來的藥包,再想著如何丟掉,不過旁邊的安嬌嬌瞪著安南,安南頓了一下,然後開口道:“粑粑一定會泡水喝的。”


    像是承諾一般,安嬌嬌認真的點頭,然後大眼睛盯著安南,就想看看安南什麽時候喝。


    安南看著安嬌嬌,“嬌嬌,你現在該睡午覺了,爸爸明待會再喝?睡覺之前是不能喝太多的水。”


    安嬌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安南,“粑粑,你一定要喝哦?”


    叮囑完之後,自己就開始去洗漱,然後爬上了床。


    安南盯著手裏麵的燙手山芋,隨手丟盡了酒店的櫃子裏麵,但願待會的安嬌嬌是不會想起來。


    ……


    此時的藍晨雜誌社。


    喬平認真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頭痛稍微緩解了一點點。


    昨天為了把握住公子楊,可是廢了老大勁了。


    總算是解決完了。


    雖然是有了壓陣的公子楊,但是一本雜誌隻有一本短篇小說,肯定是不現實的。


    隻能在矮子裏麵拔高子了,在這裏麵選出雜誌稿件了。


    隻不過……


    喬平想了一下,算了吧,他隻負責篩選,最後拍板決定的還是主編。


    要從這些投稿裏麵篩選出來真的不容易。


    喬平無奈的笑了笑,開始看稿。


    短篇倒是很容易看完,劇情稍微流暢一點的都能進入備選,因為現在的他們沒有多餘的選擇了。


    我的叔叔於勒?


    這好像是昨天晚上加班的時候,送進來的一篇,要是把這個看完了,恐怕今天的稿子就看完了。


    喬平毫不在意地點開。


    我小時候,家在哈佛爾,並不是有錢的人家,也就是剛剛夠生活罷了。我父親做著事,很晚才從辦公室回來,掙的錢不多。我有兩個姐姐。


    開頭交代背景,但是哈弗爾?是國外的地名嗎?


    好像不是,這又是杜撰的小說?


    拮據生活的生活,會為了衣服而和小商販商量許久的姐姐,母親的痛苦於這種拮據的生活。


    可是每星期日,我們都要衣冠整齊地到海邊棧橋上去散步。那時候,隻要一看見從遠方回來的大海船進口來,父親總要說他那句永不變更的話:


    “唉!如果於勒竟在這隻船上,那會叫人多麽驚喜呀!“


    於勒?


    這小說的主角?


    喬平忍不住的坐直了,主角出來了。


    父親的弟弟於勒叔叔,那時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在這以前則是全家的恐怖。


    在窮人家的於勒行為不正,糟蹋錢,這是最大的罪惡。


    而在有錢人家,一個人好玩樂無非算作糊塗荒唐,大家笑嘻嘻地稱他一聲“花花公子“。


    一個人要是逼得父母動老本,那就是壞蛋,就是流氓,就是無賴了。於勒叔叔把自己應得的部分遺產吃得一幹二淨之後,還大大占用了我父親應得的那一部分。


    這怕是經過現實潤色之後的小說,喬平想。


    在現實裏麵差不多也是這樣的:


    有人請吃飯不敢去,恐怕去了以後要回請;等著鋪子宣布大減價的時候去買點便宜東西;花幾分錢買點零碎也要討價還價,爭論好半天;


    一些瑣瑣碎碎的小事情,達佛朗司家他們的收入不多,日子過得並不富裕,可是總還要想法擺著點所謂“上流人”的一套虛假的空架子。


    繼續看下去了,行文還算是流暢,也有看點。


    按照當時的慣例,把他送上從哈佛爾到紐約的商船,打發他到美洲去。


    於勒叔叔賺了點錢,並且希望能夠賠償我父親的損失。這封信使我們家裏人深切感動。於勒,大家都認為分文不值的於勒,一下子成了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


    有一位船長又告訴我們,說於勒已經租了一所大店鋪,做著一樁很大的買賣。


    還給他們寫信了,說他動身去美洲,發了財就會回哈佛爾,一起h過快和的日子。


    這封信成了家裏的福音書,有機會就要拿出來念,見人就拿出來給他看。


    看到這裏,喬平忍不住的皺眉,接到小叔來信的時候是那麽熱情地讚揚,但是貧困的時候的形容詞居然都是寫流氓,無賴?


    這一家未免也太市儈了?


    不對,這就如同現實一般。


    這人的筆力好高,這種細致入微的描寫,雖然隻是略帶幽默的幾句,就使這些人物栩栩如生,在紙上活動起來了。


    隻需要幾句話,就把人描寫的很透徹。


    這人不簡單,喬平深吸一口氣,繼續看下去。


    果然,10年之久,於勒叔叔沒再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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