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人們都是一副難以相信的驚愕表情,誰能想到,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一個年輕人,不過十多分鍾,新生代的所有高手,便全部倒在了他的腳下!


    北淼也沒有做的太絕,在最後一擊,眼看就要把張三河給必殺的時候,他撤了一些力量。


    畢竟他跟張三河又沒無仇無怨的,如果他殺了張三河,不僅沒有好處,反而程家看了也高興。


    北淼收斂了氣息,重新變回了那種平平無奇的狀態,回到了陳凱身邊。


    陳凱邁步走向還躺在地上的張三河,這剛要伸手,不少武者都厲聲嗬道:“你要做什麽?張三河都已經輸了,你這個作為老一輩強者的,還要暗下毒手不成?”


    陳凱看了看他們,沒有理會任何人,蹲下身,從口袋中拿出了回春散,倒出了一點,往張三河嘴裏一送。


    隨即就在眾多武者的驚駭之下,躺在地上,氣息萎靡不振的張三河,竟然動了。


    幾秒之後,張三河竟然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陳凱拱手抱拳:“多謝閣下。”


    “沒事,是我的人出手太重,我這也是替他給你賠禮了。”陳凱回敬抱拳一禮。


    陳凱能看出來,張三河心性不壞,他雖然修煉的是追魂十三劍,不過其劍法之中有著浩然正氣,沒有邪門歪道的氣息。


    所以陳凱斷定他是心存正氣之人,這種人在武道界可不多見,陳凱也不想把他給廢了,所以就出手幫了一把。


    張三河抱拳道謝之後,轉身走到了那把斷劍旁,彎腰把那把斷劍從地上撿了起來。


    “唉。”


    看著手上還有一半的劍身,張三河歎息一聲,這把劍跟隨了他將近二十年,南征北戰也斬殺過不知多少敵人,如今也隕在了這場交流會上。


    看著張三河落寞的背影,陳凱開口叫住了他:“三河兄,請留步。”


    張三河腳步一頓,轉身看向了陳凱,輕聲詢問:“陳兄還有何事?”


    “剛剛的切磋,讓三河兄寶劍損壞,在下也心有不忍。”說話間,陳凱手中不知道怎麽就出現了一把寶劍,雖然還沒出鞘,但在場的眾人都能夠感受到這柄劍散發出的鋒銳之氣。


    陳凱將這把劍遞給了張三河,開口道:“三河兄劍已損壞,在下就用這麽劍,賠償三河兄把。”


    陳凱拿出的這把劍正是他自己通過煉器係統煉製出來的一把極品凡器長劍。


    雖然是凡器,但確也鋒銳無比,相比張三河之前的那把凡鐵劍,不知道強了多少。


    可以這麽說,若是剛剛張三河手持這把劍,北淼那一招之下,他就算是不敵,也不至於被打的重傷昏迷。


    “陳兄,這…”張三河也能夠感受到陳凱手上這把寶劍的鋒銳,不用出鞘就可以感受到其鋒銳,這不用說也是一柄寶劍。


    看著張三河猶豫,陳凱微微一笑:“三河兄,就當我們交個朋友,收下吧。”


    張三河看著陳凱,雖然還有一點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伸手接過了陳凱手上的寶劍:“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陳兄從此以後就是我張某人的朋友,若是陳兄有什麽困難盡可以來找張某。”


    陳凱感受的到張三河這是真情實意,陳凱也是開口道:“彼此彼此!”


    “哈哈……”


    兩個人相視仰天大笑,隨即雙方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畢竟武道交流大會還要繼續。


    另一邊,看著事情發展的胡秀麗則是陰沉著臉色,上前一步,冷笑一聲,站起身來道:“現在年輕一代的比試也結束了,是不是該輪到我們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毫不掩飾地用仇恨的目光緊盯陳凱。


    陳凱無所謂的聳聳肩,淡淡地開口道:“既然你這麽想死,我就成全你。”


    卻不料胡秀麗突然奸笑道:“別急著動手,姓陳的,你之前那個徒弟能夠以一敵三,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膽量?”


    她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噓聲不斷,這女人臉皮可真夠厚的,大家同為地階宗師,勝負本就在伯仲之間,這家夥居然出言讓人以一敵三,真當人家是傻子?


    很顯然,胡秀麗是見到北淼施展的能力後,害怕了,徒弟都如此厲害,師父又怎麽會差?就算是最為低估陳凱,按照他與陳凱實力不相伯仲來算,自己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所以胡秀麗便提出一個對方絕對不會答應的條件,隻要陳凱一拒絕,她便借坡下驢,將此事不了了之,順便嘲諷一波。


    至於殺夫殺侄之仇,她自可以請胡家的老家主出手,在大宗師的威嚴下,這姓陳的就算有潑天般的能耐,也絕對無法生還!


    胡秀麗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卻不料陳凱淡淡地開口道:“別說三個,就算三十個,三百個三千個都不在話下!”


    此言一出,那些本來中立的,甚至是對陳凱剛剛對張三河誕生出有些許好感的武者們,都忍不住勃然大怒,這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莫非這家夥真的如此囂張,將所有地階宗師都視作土雞瓦狗?


    胡秀麗聞言頓時大喜,揚聲道:“好,既然你如此自信,我也不欺負你,這裏也沒有三十三百個地階宗師那麽誇張,不多不少,一共十三人而已。”


    “姓陳的你剛剛誇下海口,現在可敢與我們十三人決一死戰?”


    陳凱平靜地說道:“一群螻蟻罷了,我有何不敢?”


    他剛剛表完態,就有按捺不住的地階宗師站起來大喝道:“姓陳的,少在那裏目中無人,我先來會會你!”


    當然,會說出這話的都是一群莽夫,也有比較冷靜的地階宗師,不願意當那胡秀麗的手中刀,遲遲不開口。


    對此胡秀麗也早有準備,她突然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來開口道:“各位兄弟,那姓陳的張狂跋扈,欺我武道界無人,小妹不才,願帶頭號召大家鏟除此人。若是有誰願意幫忙的話,我願奉上一顆天元丹作為謝禮!”


    她此話一出,在場的十二位地階宗師頓時齊齊愣住,之前本來就向陳凱宣戰的人立刻大聲喊道:“願為胡女士效勞!”


    許多原本還在搖擺不定人,見此情況也慌忙跳起來高聲道:“願為胡女士效勞!”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地階宗師站起來響應胡秀麗,將擂台淹沒在一片呼聲的海洋當中!


    丐幫三長老長歎一聲,望向身邊的成天正道:“成老哥如何打算?”


    成天正臉上也滿是無奈,卻還是站起身來,開口苦笑道:“天元丹都拿出來了,我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說完,他也幾步上前,大聲喝道:“成家成天正,願為胡女士效勞!”


    “呸,這老滑頭。”三長老吐了口吐沫,卻也慌忙衝了上去,好像生怕去晚了就沒自己的份一樣。


    見此一幕,美真也有點不明白,看向北淼開口道:“北淼,你知不知道這個天元丹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這麽多人聽到天元丹都要對付凱?”


    北淼搖搖頭,開口道:“我也不清楚,這天元丹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其實北淼對於武道界的事情也不太明白,雖然他曾經遊曆世界各地,不過和武道界關係並不算是太深。


    以前他連黃階武者都不是,全靠著黑犀鎧甲,武道界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對於武道界這種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更加的不清楚。


    “咳咳,沒想到居然是天元丹,她還真舍得啊。”


    沒想到,這時候還真有人答話,開口的人正是張三河,剛剛他雖然敗給了北淼,不過他也是心服口服,更何況陳凱還將他治好,還送了他一柄寶劍,這可是人情。


    “哦,你知道這個天元丹?”美真看了看湊過來的張三河,開口問道。


    “嗯。”張三河點點頭,然後給美真他們解釋起來:“天元丹,乃是魔都胡家的安身立命之本。據說當年胡家的家主胡老爺子,與杜家的杜老爺子共同救下了遊曆世間,嚐遍百草的華夏醫聖。為了回報這兩位的救命之恩,醫聖將金創藥的配方送給了身為地階宗師的杜老爺子,又將天元丹的配方送給了身為準天階的胡老爺子。”


    “原來是這樣。”美真點點頭,然後又繼續問道:“那這天元丹,到底有什麽功效,能讓這麽多人這麽瘋狂?”


    張三河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天元丹服用後,可以讓一位地階宗師瞬間擁有準天階的力量,讓一位準天階具備真正天階大宗師的力量。”


    “什麽!”在張三河旁邊有個年輕武者頓時驚呼一聲道,“竟然是這樣嗎?那豈不是說,現在他們有了天元丹,就相當於有了十三個準天階強者。”


    美真和北淼倒是沒什麽反應,別說十三個準天階,就是十三個天階也夠嗆是一個金丹期修士的對手。


    張三河看了看那個年輕武者緩緩搖搖頭道:“你理解錯了,雖然天元丹可以讓他們具備準天階的力量,但並不具備準天階的修為,可以說是一種力量的爆發,修為境界並不會改變。不過就算是如此,這丹藥對地階宗師的誘惑也超出你的想象,因為短暫獲得了那股力量後,地階宗師完全可以憑借這份經驗,在自己突破的路上少走許多彎路。”


    說到這裏,他掃了一眼坐在高台上的程破天,突然壓低聲音道:“比如程大宗師為了踏入準天階,閉關足足將近三十年,但若是得到了那天元丹,或許可以縮短到二十年甚至不出十年!”


    “這麽說的話,陳凱這是需要一個人對抗十三位具有準天階強者力量的敵人!”北淼拳頭握的緊緊的,恨不能他也上去幫著陳凱打。但是陳凱並沒有開口,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張三河長歎一口氣,開口道:“是啊,這股力量何其可怕,恐怕整個華東八省,就隻有現在的程大宗師一人能與之對抗吧。畢竟隻有準天階的力量沒有準天階的境界,以他老人家的實力與經驗,或許還有機會取勝,至於陳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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