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很微弱,隻有在這空曠無月的深山夜晚,才能看到那星光的閃耀,肉眼幾乎看不到的星光,根本無從感應,沒有哪個修道人能夠感應星光,如果能夠感應到,那麽自然也就可以利用了。


    廖經行他們被叫醒,十二個罪徒瞠目結舌地看著星光越來越璀璨,到了午夜時分,星光已經清晰可見,天空中數十縷星光溫柔傾瀉,籠罩著楚千葉。


    楚千葉渾然不覺,他滿腦子全是自己從畫中領悟的劍意。一幅幅如水墨畫的劍意花瓣在腦海中成形,按照玄妙的意境組合。


    “隊主!”


    廖經行輕聲呼喚,其他的罪徒心髒險些嚇出來,身邊的兩個罪徒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廖經行低聲嗬斥道:“糊塗,這個時候應該讓隊主知道發生了什麽,如果他自己也沒察覺,正是按圖索驥的絕佳時機,否則稍縱即逝。”


    罪徒們恍然大悟,這個時候打斷楚千葉的靈感,會造成一些遺憾,可是星光墜落,這是前所未見的奇異景象,楚千葉這個當事人應該知道,也必須知道,這樣他才能嚐試領悟星光的奧秘。


    楚千葉在呼喚聲分出一道神念,有些不滿地看著廖經行,廖經行伸手指著夜空,楚千葉抬頭,他看到了絲絲縷縷的星光。


    楚千葉的眼睛睜大到了極致,星光是直接進入了自己的穴道,進入了溫養三十六根蠍木釘的穴道。


    楚千葉的神念嚐試著觸及星光,星光看得見摸不著,神念掃過星光,隻有極其微弱的感應,這種感應微弱到了極點,這還是午夜時分星光極為濃鬱的狀態下。


    楚千葉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個能力,他的神念回到體內,進入了一個穴道中。楚千葉愣了一下,神念進入另一個穴道。


    接連檢查了幾個穴道,楚千葉終於確認了,這是蠍木釘引發的異常景象。打入全部的三十六根蠍木釘,蠍木釘上麵的符陣在自動生長,這一點楚千葉早就知道。


    最初把蠍木釘打入體內的時候,楚千葉就覺得奇怪,打入蠍木釘的符文太簡單,楚千葉想不通如此簡單的符文有什麽用處。


    當全部的三十六個蠍木釘進入體內,這三十六根蠍木釘上麵的符文組成了一個奇妙的陣法,並且符文在自動衍生,向更複雜的方向發展。


    楚千葉對於符文不了解,也沒有那個精力去鑽研,有更多的事情讓他思索,他便置之不理。


    不知道什麽時候蠍木釘上的符文衍生到了極為繁瑣的狀態,在這個無月的星光之夜,符文衍生達到初步完滿狀態的三十六根蠍木釘開始接引星光。


    楚千葉盤膝坐在地上,蠍木釘是自動接引星光,也可以說星光是感應到了三十六根蠍木釘共同組成的符文而墜落。


    楚千葉的神念嚐試驅動蠍木釘,他嚐試這樣做的時候,星光微微波動,儼然有停止的跡象。


    楚千葉立刻放棄了這個不明智的舉動,他略微思索片刻,開始重新修煉《摩訶無量寂滅心經》的第一層心法。


    《摩訶無量寂滅心經》的第一層要求氣血充盈,楚千葉淋浴了仙人之血,他的氣血充盈,直接達到了第一層的要求,讓他可以輕鬆闖過第一層。


    當楚千葉再次修煉第一層心法,星光從細若遊絲變成了涓涓細流,天際如同一道星光流泉傾瀉。


    廖經行他們無聲的歡呼,傳說中仙人能夠吸納日月星辰的力量,那是傳說。浩然宗小門小戶,創派之後實力最強大的也不過是合體期,更不要說培養出能夠飛昇的仙人。


    日月星辰的力量虛無縹緲,在常人眼中修道人能夠吸納天地靈氣已經不可思議。在修道人眼中,能夠吸納日月星光才算是大能,那是他們想像的極限。


    隨著楚千葉運轉第一層心法,星光越來越清晰,廖經行他們清楚看到是三十六道星光墜落,分別進入楚千葉的三十六個穴道。


    是無量心經的功勞,廖經行他們如遭雷擊,原來宗門傳承了無數年,一直沒有人修煉成功的無量心經如此強大,能夠凝結神念不過是不起眼的能力而已。


    東方破曉,星辰隨著天色黎明而隱去,天上灑落的星光消失,楚千葉悵然若失的睜開眼睛。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玄妙感覺讓楚千葉發呆,廖經行他們熱切地期待著,良久之後楚千葉說道:“如果你們能夠努力堅持,那麽一定要從頭修行無量心經。”


    廖經行看到三十六道星光,就猜出了必然和無量心經有關,楚千葉坦誠地提醒他們,廖經行等人頗為感動。


    楚千葉沒有藏私,他把無量心經分割,讓大家有了修行的資格,現在又坦然說出了這個秘密,隻是風險太大了。


    尤其是第三層、第六層還有第九層需要在體內打入飛劍進行溫養,這簡直就是人間酷刑,那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冷石這個大妖嚐試著這樣去做,結果一頭撞進岩壁,在那之後再也不敢繼續下去。


    廖經行沉默片刻說道:“隊主,不是所有的人全部和你一樣有毅力,我們能夠修煉出神念就已經很滿足了,當然我們也會淬煉氣血和真元,隻是在體內溫養三十六柄飛劍的過程必須舍棄了。”


    廖經行說出了眾人的心裏話,他們承受不起那樣的折磨。而且舍棄了在體內溫養飛劍的關口,同樣可以修煉無量心經,他們已經嚐到了甜頭,就沒有必要求全了。


    楚千葉理解地說道:“我明白,那的確是非人的痛苦,隻是錯過溫養飛劍的機會,就很難接引星光,我想我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


    因為運行第一層心法,星光融入了氣血之中,楚千葉隱約和天上的星辰產生了玄妙的感應。這種感應還不是很強,楚千葉畢竟隻經曆過一次星光入體。


    星光可以融入氣血,自然也可以融入真元,更可以融入神念,楚千葉相信隨著修行時間越長,自己和星辰的感應也會更加強烈。


    嗬欠聲響起來,心滿意足的宋斌醒來,見到楚千葉他們正在一起交談,他羨慕地說道:“修道人就是與眾不同,哪怕熬夜也如此神采奕奕。”


    楚千葉微笑說道:“方才正在和這些前輩交流一些心得,我這就給您準備早餐,您可以在這裏盡情揮毫潑墨,直到您滿意我們再離開。”


    宋斌驚喜地說道:“這是你說的。”


    楚千葉欣然點頭說道:“說話算話,我苦思良久,對於劍意有了新的理解,請先生指教。”


    魅影劍和殘光劍從楚千葉體內飛出來,遠方一個容顏憔悴的老者正在向這裏悄然飛來,當他看到魅影劍和殘光劍,他嘴唇顫抖著無聲說道:“天殺的狗賊,竊取了老夫的光影陰陽劍,還敢招搖過市,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老者準備撲上去奪回魅影劍和殘光劍,忽然他停了下來。他看到朵朵花瓣怒潮般綻放,魅影劍和殘光劍按照古拙的軌跡流轉,一朵朵劍意凝成的花瓣絢麗迸發。


    密集的花瓣組成了花海,偶爾有零星的花瓣飄逸,增添了無盡的淒美,宋斌忘情的運筆如風,把那瑰麗的畫麵展現在宣紙上。


    驕陽破曉,青山如畫,一襲白衣的楚千葉環繞在落英繽紛的劍意花瓣中,如同人在畫中。


    廖經行他們看得如癡如醉,老者眼中老淚灑落,他轉身悄然離去,他飛過了一座山峰,兩個中年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左側那個臉上有傷疤的中年人說道:“冼劍華,你的飛劍就在前方,為什麽不敢上去奪回來?”


    冼劍華痛苦地搖頭說道:“明珠暗投,今日我才知道光影陰陽劍落在我手中浪費了,隻有他才配得上那兩柄中品靈劍。”


    疤麵中年人譏諷地說道:“你是感覺惹不起楚千葉,才會給自己找借口。”


    冼劍華挺直了胸膛說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想借我的手幹掉楚千葉,我的確想殺了他奪回我的飛劍,可是我見到了他的劍意,我沒臉出手,看來我天生就不是一個合適的劍修,他才是。”


    另一個中年人呸了一聲說道:“你分明就是怕了,還找這麽多借口幹什麽。”


    冼劍華向側麵讓開想要回到無夜城,見到了楚千葉那驚豔的劍意,他放棄了奪回飛劍的打算。


    昨天裝病的冼劍華被趙了心的手下拜訪,提供了楚千葉在幾個真君的保護下出外踏春,憋了一肚子惡氣的冼劍華被打動了,他準備幹掉楚千葉奪回飛劍之後遠離無夜城。


    冼劍華知道趙了心沒有好意,這是借刀殺人,但是冼劍華不介意,他被人奪走飛劍已經顏麵掃地,隻有奪回飛劍,他才能恢複信心。


    沒想到他做足了準備,剛剛來到附近就見到了楚千葉展現劍意,冼劍華如同醍醐灌頂,他知道這兩柄飛劍找到了真正的主人,隻有那個驚才絕豔的少年才是光影陰陽劍的真正主人。


    疤麵中年人的飛劍猛然斬向冼劍華,心如死灰的冼劍華毫無防備,他沒想到這兩個連雲盟的高手竟然想要殺死自己,他飛速向一旁躲避,同時放出一件護身法寶喝道:“你們要栽贓嫁禍。”


    疤麵中年人微笑說道:“要不然殺了楚千葉該怎麽解釋?你當替罪羊最好了。是你殺了楚千葉,而我們兄弟兩個路見不平,幹掉了你這個凶手,你看如何?”


    這兩個連雲盟的高手是大尊,和冼劍華的實力相當,真正的戰鬥力更在冼劍華之上,冼劍華失去了最得力的武器,戰鬥力頓時打了一個折扣,而且麵對兩個大尊的聯手,冼劍華想要逃命的機會也不大。


    冼劍華揚手放出了一道靈符,這是通知他的好友自己遇到了危險,那兩個中年人大怒,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敢徒勞的掙紮。


    疤麵中年人的飛劍惡狠狠斬過去喝道:“去死!”


    冼劍華放出了一柄下品靈劍攔住了另外一個中年人的飛劍,左手出現一麵盾牌想要攔住疤麵中年人的攻擊。


    疤麵中年人冷笑說道:“見過上品靈劍嗎?這就是。”


    上品靈劍蘊含著森然劍意斬下,冼劍華發出淒涼的歎息,僅僅是這一個家夥就足以滅殺冼劍華,更不要說兩個人聯手。


    疤麵中年人臉上的冷笑僵硬了,一隻修長瑩白的玉手從她他的胸膛鑽出來,血淋淋的心髒就握在那隻本來應該賞心悅目的手上。


    穿著血紅色皮甲的裴紅衣左手奪下疤麵中年人的芥子指環,右手把心髒塞入口中,順手把上品靈劍抓在了手中。


    另一個中年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紅衣女子從何而來?中年人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想要遁走,裴紅衣張嘴,一道血箭飛射過去,剛剛人劍合一的中年人劍斷人亡。


    冼劍華的頭發向上豎起,如此凶殘的女子,她到底是誰?他殺了這兩個連雲盟的高手,下一個是不是輪到自己了?


    裴紅衣把上品靈劍丟給冼劍華說道:“我家主人用你的兩柄中品靈劍,還你一柄上品靈劍,清帳了。”


    裴紅衣飛到另一個中年人身邊,麻利地奪下芥子指環,舔舔嘴上的血跡說道:“今後遇到麻煩,到慕記商行。”


    裴紅衣撕裂虛空悠然遠去,彷佛從來沒有出現過,冼劍華的冷汗這個時候才涔涔滑落,手中的上品靈劍燙得炙手,墜落在地上的兩具大尊的屍體更是觸目驚心。


    楚千葉背後果然有高手,這個神秘的女人就是奪走光影陰陽劍的人?不對,這個女子的氣息自己能夠隱約感應到,而當初奪劍的那個人無聲無息,似乎比這個紅衣女子更加強大。


    冼劍華打個哆嗦,楚千葉背後究竟有多少高手?這也太嚇人了。冼劍華雙手劇烈顫抖,他用力握了握劍柄,上品靈劍,值了。


    心有餘悸的冼劍華返回無夜城,趙陽爻立刻迎過去,麵帶笑容地問道:“冼前輩,可否奪回了自己的飛劍?”


    趙陽爻身後站著十幾個趙府的高手,顯然趙家做好了多方麵的準備,可惜他們想不到事情有多複雜。


    冼劍華色聲說道:“我沒敢出手。”


    趙陽爻的臉色沉下來,他的祖父是渡劫期,尊稱冼劍華這個落魄的大尊一聲前輩是給他麵子,他竟然不敢出手,廢物果然就是廢物。


    冼劍華看著滿臉譏諷的趙陽爻說道:“對了,連雲盟的那兩個大尊被殺了,你們現在趕去,說不定屍體還沒變冷。”


    冼劍華說完就要走,趙陽爻厲聲說道:“你說個明白,冷石那個大妖依然在無夜城,誰有能力謀殺那兩個大尊?”


    冼劍華譏諷地說道:“肯定不是我,我見到了那個人,嗬嗬嗬……出手兩次,滅殺兩個大尊,你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趙陽爻的臉色驟變,冼劍華失劍之後銳氣消磨,他絕對沒膽量也沒能力殺死那兩個大尊,就算偷襲也不行,莫非楚千葉背後真的還有深不可測的高手撐腰?這怎麽可能?


    冼劍華惡心了趙陽爻一把,他放聲大笑遠去說道:“老夫的飛劍被人搶奪,至少還留下了性命,出手奪劍的那個前輩心存慈悲,可是今天這個出手無情,嗬嗬嗬……”


    趙陽爻這才想到能夠從冼劍華這個大尊手中毫無徵兆的奪走飛劍,至少渡劫期做不到,而且冼劍華透露出來的意思分明就是說今天出手的不是奪劍的那個人,而是另外一個高手。


    楚千葉背後到底還有幾個高手啊?趙陽爻嘴唇發青,他不想相信冼劍華說的話,卻依然率人向城外飛去,當他們見到那兩個大尊的屍首,趙陽爻險些昏過去。


    這兩個大尊是運送賠償楚千葉的賭注材料來到無夜城,受到了趙了心的拉攏而出去滅殺楚千葉,現在楚千葉安然無恙,這兩個大尊慘死當場,連元神也沒有逃逸出來。


    兩個大尊啊,說死就死了,趙陽爻的嘴唇青得發紫,雙腿軟得厲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了家,如何來到了祖父麵前。


    趙陽爻的父親資質不好,至今也僅僅是元嬰期,因此他不受待見,反倒是趙陽爻頗得祖父的歡心。


    那兩具大尊的屍體出現在趙了心麵前,趙了心眼前就是一黑,這是赤裸裸的示威啊,警告趙了心如果不識相,這兩個大尊的情況就是他的下場。


    趙陽爻聲音顫抖地說道:“祖父大人,楚千葉那個狗畜生身後至少有兩個高手,一個是為他搶奪光影陰陽劍的強盜,另一個就是殺死了這兩位大尊的凶手。”


    趙了心傳音喝道:“你瘋了,既然知道他背後有高手,你還敢辱罵?他們這是等著我們犯錯呢。”


    趙了心身體發冷,踏入渡劫期之後趙了心在無夜城處在了巔峰的位置,他加入了夜盟,無夜城的渡劫期高手組成的夜盟,共同隱形管轄無夜城的夜盟,趙了心可謂是功成名就。


    今天趙了心知道自己錯了,楚千葉這個鄉下土包子強勢來臨,他有足夠的底氣囂張,趙了心這次踢在了鐵板上,還是光腳踢在了帶刺的鐵板上,痛徹心脾,刻骨銘心。


    如果早知道楚千葉背景雄厚,趙了心就不會讓趙陽爻謀奪問劍令。哪怕醒悟得再晚一些也行,起碼沒有讓那兩個大尊去送死。


    現在趙了心想罷手不可能,連雲盟葬送了兩個大尊,絕不可能忍氣吞聲,趙了心也必須給連雲盟一個交代。


    怎麽交代啊,兩個大尊被殺雞一樣的輕鬆滅殺,那麽解決趙了心也不會太困難,趙了心恐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趙了心沉吟良久,攜帶幾件寶物來到了塗府,塗曼這個老姑婆終身未嫁,她是塗家的最大靠山,這個老婦人雖然脾氣古怪,卻贏得無夜城許多人尊重。


    趙了心來到塗府大門前,一個老家人謙恭地說道:“趙爺,我家祖奶奶說了,她最近要閉關,實在對不住。”


    趙了心頓時明白了,冼劍華回城,帶回了那兩個大尊被殺的消息,無夜城的眾多家族必然得到了消息,他們知道趙家惹大麻煩了,因此他們明智地選擇了躲避。


    果然趙了心硬著頭皮拜訪薛戰任的時候,薛戰任的下人直接告訴趙了心,楚千葉的師父鐵流情昨天親自拜訪,和薛戰任談得很開心,這足夠說明一切了。


    薛戰任是趙了心的老對頭,他恨不得趙了心倒黴,再加上鐵流情的預先拜訪,薛戰任倒向了慕記商行那一邊。


    夜盟一共五個成員,塗曼和薛戰任的態度,已經可以預見另外兩個家夥的態度,趙了心一籌莫展。


    殘光劍收了起來,隻有魅影劍迸發出層疊劍意,單獨控製一柄飛劍,楚千葉的劍意更加圓融,他真正的登堂入室了。


    在距離楚千葉不足兩百裏之外,裴紅衣興致勃勃地嚐試開啟那兩枚芥子指環,這是她的戰利品,裴紅衣希望能夠得到萬年鍾乳,那才是她的最愛。


    紫月眺望著楚千葉的方向,裴紅衣這段時間進步很快,她利用無量心經把自己的妖氣徹底掩蓋了下去,如果不是擁有特殊功法的人,絕對無法察覺到裴紅衣的妖氣。


    這樣的實力足夠保護楚千葉了,紫月心中有種緊迫感,九月山仙府不僅修道人在關注,紫月同樣在關注,她總有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似乎九月山仙府有著莫大的危機。


    墜落人間的仙府,對紫月擁有著無法抗拒的誘惑力,如果得到了這座仙府,紫月將會在許多年不用擔心沒有足夠的仙元。仙元對於真仙來說,就如同真元對於修道人不可或缺。


    得到了靈台青樹,紫月不用擔心境界掉落,而仙元是無源之水,用一點兒少一點,紫月必須占據那座仙府,哪怕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在這之前,她必須給楚千葉留下足夠的守護力量。


    楚千葉不能死,楚千葉不死,紫月哪損失再大依然有重生的機會,否則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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