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分為許多種,戰艦已經是高端的戰力,那些一流的大門派往往要耗費極大的代價才能弄到圖紙,因此他們會嚴格保守這個秘密,聯合排擠新的門派躋身於自己的行列。


    飛舟分為許多種,當初浩然宗購買的圖紙是飛舟之中的戰艦,最具有攻擊力的那種,正因為這個原因,天算子才覺得有問題。


    小型飛舟的圖紙不難得到,戰艦的圖紙根本無處購買,浩然宗得到戰艦圖紙太輕鬆,這明顯是個陷阱,偏偏當時的掌門人利令智昏,迫不及待地下令開始建造。


    如果擁有一艘威力強大的飛行戰艦,浩然宗的名氣必然如日中天,而且這是真正的硬實力,從此浩然宗將有機會衝擊進入一流門派的大門。


    當初那份戰艦圖紙雖然有陷阱,絕大部分沒有任何問題,否則也不可能狠狠坑了浩然宗一把,也讓浩然宗淪落為天下人恥笑的笑柄。


    秦楚帝國有三個一流門派,他們無一例外的擁有飛行戰艦,但是誰也沒資格擁有飛行宮殿。


    看起來全是飛舟的衍生版,但是飛行戰艦和飛行宮殿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不可能按照飛行戰艦的圖紙設計出飛行宮殿出來,這其中涉及到了太多的因素。


    部件的構成,材料的運用,更重要的就是符陣的變化,飛舟上某一處小小的變動,就要涉及到至少上萬的符文變化,而飛行戰艦和飛行宮殿的差距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其中涉及到的變化更是無法計量。


    魔君不知道從何處得到了完整的飛行宮殿的設計圖紙,並經過天算子他們的縝密計算,耗費百年的時間建造了這艘獨一無二的飛行宮殿。


    此刻綻放出銀色光輝的飛行宮殿儼然是天上的宮闕墜落人間,灰蒙蒙的宮殿因為有了銀色符文組成的上萬條銀線而變得瑰麗無匹。


    隔音陣、聚靈陣、滌塵陣、元氣護罩……諸多的陣法閃耀,楚千葉還沒有資格修習陣法,他剛剛接觸符文不久,如此博大精深的陣法組合在一起,完全超出了楚千葉的承受能力。


    紫月眼眸半睜半閉,不斷地對天星石膽注入精純的仙元,嚐試激活千葉號的陣法,二十幾種陣**番閃現,紫月滿意地點點頭,千葉號的陣法雖然還很低級,考慮到浩然宗不過是個小門派,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不容易了。


    天算子他們仰望著壯麗輝煌的千葉號,能夠親眼見到自己作品展現出來,這種滿足感讓他們心醉神迷。


    沈雪君抿著小嘴,她忽然感到四師兄和自己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在拜師的時候她還腹誹需要十年才能築基的楚千葉,而隨著相處下來,她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四師兄。


    楚千葉在千葉號上足足滯留了半個時辰才出來,他再次回到了天算子麵前說道:“前輩,您的天衝穴曾經受過創傷,導致實力停滯在元嬰期。而這位前輩的丹田有太多雜質存在,有可能是您經常接觸斑駁的元氣,導致這個麻煩發生。”


    天算子和另外一個老者震驚地看著楚千葉,他們明白不可能是楚千葉看了出來,而是他背後的那個高人看了出來,透過楚千葉來轉達。


    天算子瞠目結舌,為了治療隱疾,他曾經請教過多個高手,得到的結論無一例外,那就是無法治療,天算子這輩子注定隻能停滯在元嬰期。


    修道人的實力和壽元息息相關,沒有突破下一個關口,壽命就不會增加,元嬰期在尋常人眼中,包括楚千葉眼中,已經是了不得的高手。


    元嬰期的修道人被尊稱為真君,他們擁有千年的修齡,如果能夠再次向前努力一步,成為化神期的神君,就可以擁有一千八百年的壽元,那個時候才算擁有了足夠的時間。


    天算子今年三百多歲,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慢慢等死,可是他無能為力,為他診治的一個高手出身於藥王門,那是絕對的大行家。


    現在從楚千葉這裏聽到了隱疾可以治療,天算子的身體驟然繃緊。在天算子希冀的眼神中,楚千葉說道:“您的隱疾有兩個治療方法。”


    聽到有兩個治療方法之多,天算子更加的熱切,果然是前輩高人,隨隨便便就能指點出兩個解決方法,看來自己終於要迎來生命的第二個春天了。


    楚千葉豎起一根手指說道:“第一個方法就是借助外物,隻要找到問龍芝,就能夠彌補受損的穴道。”


    天算子的臉色迅速黯淡下來,問龍芝的名字他曾經聽說過,卻不知道能夠治療自己的隱疾,而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問龍芝是號稱絕種的仙藥,天算子不可能得到。


    楚千葉伸出第二根手指說道:“第二個方法就是修煉輔助道法,這個方法見效慢。”


    天算子的喉結聳動,緊張地說道:“哪怕是耗費百年光陰,我也願意嚐試。”


    楚千葉稍稍停頓說道:“沒那麽久,五年的時間就足夠了。”


    楚千葉清晰聽到天算子的劇烈心跳聲,五年的時間,換來一個近乎新生的機會,天算子真的失態了。


    楚千葉放緩聲音問道:“您想選擇哪一個方法?”


    天算子鬱悶得險些噴血,這還需要選擇嗎?還能有選擇嗎?找不到問龍芝,自然是選擇第二個方法。


    天算子猛然發現楚千葉嘴角帶著得意的笑容,天算子忽然明白過來,楚千葉問的是自己選擇哪個方法,那豈不是說如果自己選擇第一個方法,楚千葉……不,楚千葉背後的高人就會想辦法為自己弄到問龍芝?


    天算子激動得臉上出現不正常的紅暈,他猶豫不決地說道:“如果我選擇第一個方法,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楚千葉打開鐵流情賞賜的芥子指環,取出了一根琥珀色的靈芝說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前輩請笑納。”


    那十幾個老者同時圍上來,天算子的隱疾他們很清楚,也深深為了天算子而扼腕歎息,但是誰也沒有辦法解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天算子計算日子度過殘年。


    現在楚千葉不僅“看”出了問題,更直接把問龍芝拿出來了,隻要解決了隱疾,以天算子的聰明才智,踏過化神期的大門指日可待。


    天算子用顫抖的手接過問龍芝,說道:“張遠方道友的問題也可以化解?”


    楚千葉看著那個老者說道:“以純陽無根水位引,連續服用白虎索元丹三個月,就可以把丹田中的雜質驅逐出去。我手頭沒有純陽無根水,不過並不難以得到,至於白虎索元丹在宗門之中就有存貨。”


    張遠方抓住楚千葉的手用力搖晃,其他的老者同樣熱切地看著楚千葉,楚千葉目光投向一個胡須有些暗紅的老者說道:“這位前輩,您修煉的是火係道法,如果您不嫌棄,我這裏有一份輔助道法,可以借助地火修行。”


    楚千葉再次打開芥子指環,鐵流情賞賜的這個芥子指環空間並不大,一尺見方,裏麵能夠容納的東西並不多,不過築基期能夠擁有芥子指環,這已經是豪門子弟才能享受的待遇了。


    楚千葉取出一本碧玉鑲嵌金角製成的道書,那個認出銀篆文的老者悚然動容說道:“金闕玉章,這是天庭才有的秘寶。”


    一語驚醒夢中人,老者說出天庭才有的秘寶,楚千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猛然想到了紫月的身份。


    在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天庭崩塌,紫月恰好在那個時候出現,而紫月的實力如此恐怖,難道紫月本是天人?


    看到楚千葉的臉色變了,天算子匆匆奪下這本道書交給那個紅胡須的老者說道:“千葉對我等的回禮很厚重,不過我覺得既然千葉有勇氣收下飛行宮殿,那麽我們也應該毫不客氣的收下他的禮物,更不必追究這從何而來。至於沒得到好處的道友,我想來日方長,千葉事先誰也不認識,和我多少有一些淵源,卻也是第一次相見,不可能存在對誰厚待的問題。”


    楚千葉明白天算子擔心眾人產生誤會,他感激地說道:“多謝前輩對我的關愛,事實上我的確暫時沒有合適的禮物送給其他的前輩,不過來日方長,晚輩心中記著這份情。”


    參與飛行宮殿建造的有十二個老者,天算子、張遠方還有紅胡須的老者得到了好處,其他人心中不可能不羨慕,尤其是最後一份禮物,涉及到了天庭的秘寶,這是足以令浩然宗滅門的燙手山芋。


    但是也正因為楚千葉拿出了這份禮物,這些老者對楚千葉背後的無名高人更加心熱,如果和楚千葉結下交情,日後自己豈不是也有了一個強大的靠山?


    眾多老者歡喜地圍著紅胡須的老者,認出了銀篆文的老者笑著說道:“洪遠炙,你小子日後參透了這本秘笈,可不能藏私。”


    洪遠炙緊緊捂著藏書的袖子,連聲說道:“一定一定,咱們兄弟同甘共苦,有了好處自然不能落下大家。”


    天算子指著洪遠炙說道:“他精通火係道法,而且對於元氣炮頗有研究,當年他研製了一門全新的元氣炮,結果意外引發爆炸,炸死了十幾個同門,其中有一個人是刑堂的長老,就是刑堂的人不依不饒,他才被關押進入苦心洞受罰,否則按照他的貢獻,不應該受到如此對待。”


    楚千葉冷汗涔涔,天算子一腳踹碎了耗費數百萬靈石的飛舟戰艦也就罷了,洪遠炙更狠,一下子炸死了十幾個同門,其他的老罪徒估計沒有一個不是惹禍精。


    天算子指著那個認出銀篆文的老者說道:“淩昭前輩,不是真名弟子,卻是浩然宗最博聞強識的高手,如果不是他當年……”


    淩昭惶恐地抱拳作揖,祈求天算子別說出他當年的罪行,天算子啞然失笑,決定放棄這個掀老底的機會。


    沈雪君怯生生地說道:“師兄,你得到了飛行宮殿,這一點大家可以保守秘密,但是魔君死了,你如何對師父解釋?”


    楚千葉牙疼一樣的吸口氣,淩昭道貌岸然地說道:“我聽說有一種神秘的地符,施展出來之後會呈現各種異象攻擊敵人,千葉施展的分明就是那種失傳的地符。”


    眾多老者連連點頭,其中一個老者肯定地說道:“麵對魔君的時候,千葉大喊一聲天劫,同時激活了地符,分明就是地符的威力滅殺了魔君。”


    淩昭見多識廣,他捏造的事實很難被人反駁,天算子斟酌著詞語說道:“一定是千葉在偶然的機會得到了兩張地符,沒想到為了營救我等,而耗費在了魔君身上,這是我等親眼見證的奇功。”


    瞞上不瞞下,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有這麽多老奸巨猾的罪徒幫著參謀,楚千葉頓時感到信心十足。


    遠方傳來隱約的歡呼聲,天算子說道:“通道應該被打開了,千葉號你暫時留在這裏?”


    楚千葉還沒回答,千葉號自動飛起來,落入了火紅色的岩漿翻滾的熔岩湖之中,龐大的飛行宮殿打著盤旋沒入了岩漿深處。這艘價值無法衡量的飛行宮殿被悄然貪汙了,在場的人不透露這個消息,就沒有人知道楚千葉已經成為了擁有奢華飛行宮殿的土豪。


    鐵流情感到心神不寧,他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修道人對這種感應極為在意,修道人清心寡慾,如果有不安的徵兆,那叫做心血來潮。


    交給楚千葉的項鏈沒有被激活,相比楚千葉沒有遇到什麽致命的威脅,看來問題不是出在他身上,那麽不安的感覺來自何方?


    就在鐵流情疑神疑鬼的時候,輪值守護山門的長平真人叩響了殿門說道:“啟稟掌門師叔,天妖宗的副掌門到訪。”


    鐵流情鎮定地站起來,緩步來到門前,沉重的殿門自動打開了,鐵流情不動聲色地說道:“安排他們進入迎賓殿。”


    一個飄渺的聲音響起道:“鐵掌門,我們已經到了,就沒有必要進入迎賓殿等候。”


    鐵流情涵養再好,也不禁臉色發青,這裏是浩然宗,不是他們天妖宗,天妖宗的副掌門竟然直接來到了主殿,這分明沒有把浩然宗放在眼裏。


    一座火紅色的轎子被四個赤裸上身的壯漢抬著淩空飛來,在紅轎子的後麵,跟著十幾個天妖宗的高手,他們氣勢淩人的直接飛到了浩然宗的主殿前方。


    浩然宗方向劍光閃爍,九大堂主迅速向這裏匯聚而來,不管私底下他們是否心悅誠服的尊重鐵流情,在這個外人欺淩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趕到。兄弟鬩牆,外禦其侮。


    刑堂的堂主謝流誠第一個衝到了鐵流情的身邊,急促地傳音說道:“兩日前楚千葉進入苦心洞,那個時候刑堂的長老肖遠忠便使用飛劍傳書,誰也不知道他給誰送信,而現在天妖宗的副掌門到訪,我懷疑……”


    鐵流情微不可查的點頭,悄然捏碎了藏在袖子裏的一道靈符,既然確認刑堂長老吃裏扒外,鐵流情也不需要顧忌了。


    火紅色的轎子落下,一個容貌陰柔的中年人走出來,他就是天妖宗的副掌門李夢龍,李夢龍用睥睨的目光掃過眾人,含笑說道:“浩然宗人才濟濟,看上去的確有興旺發達的徵兆,也許不用千年,浩然宗就可以躋身於一流門派了。”


    鐵流情譏諷地說道:“浩然宗不過是小門小戶,鄙陋的宗門無法遮風避雨,更無法阻攔高手闖山,在這種情況下談什麽興旺發達。”


    李夢龍背負雙手哈哈一笑說道:“本座的確是冒失了,這次還真的沒有惡意,而是給浩然宗送一場好處而來。”


    隨著李夢龍的聲音,一個佝僂腰板的老者揚手,一座鐵青色的寶塔迅速壯大,眨眼變成了九層高塔佇立在浩然宗眾人麵前。


    李夢龍遺憾地說道:“這是鄙宗偶然得到的一件寶物,名為天心塔,可惜至今天妖宗內沒有人能夠闖到第七層,聽聞鐵掌門收了五個才智超卓的弟子,本座很期待看到他們的表現。”


    鐵流情心中一動,果然牽扯到了自己的那五個小弟子,李夢龍帶來天心塔,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擾亂楚千葉進入苦心洞第三層。


    鐵流情不慍不火地搖頭說道:“本座的五個小弟子不過是築基期而已,既然天心塔如此強大,他們不可能展現出什麽過人的風采。”


    李夢龍指著天心塔說道:“塔名天心,這是考驗修道人的道心,和外在的實力無關,天妖宗內唯一能夠踏上天心塔第六層的就是一個築基期弟子,反倒是那些前輩們最高不過止步於第五、第四層。”


    此言一出,浩然宗的眾人震驚起來,築基期能夠踏上第六層塔,天妖宗的高手卻止步於第五層,看來天心塔果然大有名堂。


    李夢龍看著鐵流情說道:“浩然宗必然人才濟濟,而鐵掌門時隔多年收下的五個弟子必然更加出色,本座期待看到他們的表現。”


    鐵流情的聲音在浩然宗上空響起說道:“顧浩冉,你們三個過來。”


    楚千葉帶著沈雪君進入了苦心洞,顧浩冉他們三個留在了苦心洞之外,鐵流情很失望,這三個弟子的膽量太令人失望。


    讓楚千葉帶著師弟妹們前往苦心洞,這不過是鐵流情逼迫自己和刑堂長老對決,他相信在楚千葉他們遇到危險之前,他能夠來得及救援,但是隻有楚千葉和沈雪君一往無前的進入了苦心洞,其他三個弟子卻退縮了。


    這樣懦弱的弟子,就算再有天賦又能如何?擁有仙靈根又如何?關鍵時刻宗門能夠依靠這群懦夫?


    鐵流情不經意間展現了雄厚的實力,他的聲音在浩然宗上空激蕩,顧浩冉他們三人聽到師父的聲音,如蒙大赦地迅速向主殿的方向飛來,負責接待顧浩冉他們的刑堂弟子相對而笑,頗有輕鬆的感覺。


    顧浩冉他們氣喘籲籲地來到鐵流情麵前跪下,鐵流情麵無表情地說道:“天妖宗李副門主帶來了天心塔,用來考驗你們的道心。天妖宗的俊傑能夠踏上第五層,你們作為本座的弟子,如果不能踏上第四層,休怪本座把你們逐出門下。”


    鐵流情在那三百多個沐浴了仙人血的弟子中精挑細選出了四個擁有仙靈根的弟子,挑選的時候就考察過本性,但是難免有走眼的時候,沒有經過磨難就無法看出一個人的本性。


    顧浩冉他們三個在刑堂弟子的威逼下不敢進入苦心洞,鐵流情就起了放棄他們的念頭,李夢龍正好給了鐵流情這個機會。至於天心塔裏麵有什麽危險,對於令鐵流情失望的弟子,有什麽關係嗎?


    顧浩冉他們驚慌失色,天妖宗是一流豪門,浩然宗不過是二流之中還算不錯的門派,浩然宗的弟子憑什麽和天妖宗的精英相提並論?


    李夢龍故作訝異地問道:“鐵掌門不是新收了五個弟子嗎?”


    鐵流情淡淡地說道:“他們三個資質相對遜色一些,如果他們踏不上第四層,自然還有別的弟子參加測試。”


    李夢龍哂道:“天心塔每一次測試必然損耗驚人,就算天妖宗也僅僅有百餘人有資格進入天心塔,而且進入天心塔會有莫大的好處,至於是什麽好處容本座賣個關子。


    鐵掌門如果讓資質低劣的弟子進入天心塔,絕對是浩然宗的損失,這一點本座敢用名譽來保障。”


    鐵流情怦然心動,李夢龍有膽量帶著天心塔來到浩然宗,顯然對天心塔極有把握,這樣說來還真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聽到進入天心塔有好處,顧浩冉他們三人相對互看,迅速進入天心塔之中,這令鐵流情心中的不悅更加強烈。


    見便宜就上,遇困難就躲,這三個家夥還真是令人絕望,顧浩冉他們剛剛進入天心塔,遠方的苦心洞方向傳來騷動和數百人的呐喊歡呼與震怒的吼叫。


    鐵流情對謝流誠使個眼色,謝流誠化作流光衝向苦心洞,在距離苦心洞還有數千丈的地方,謝流誠就看到一襲白衣的楚千葉帶著數百罪徒正在和刑堂弟子對峙,楚千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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