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說浩然宗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麽能夠瞞過她,這句話不是吹噓,而是一個事實。房門打開的時候,鐵流情見到的是沉穩的楚千葉,彷佛根本沒有因為自己的突然到來而震驚。


    言行舉止頗為大氣,鐵流情很滿意楚千葉的表現,他在楚千葉的恭迎中走進房間,旋即氣息悄然隔絕了內外,有些話是他們師徒兩個人的秘密,不能讓外人聽到。


    楚千葉搬來唯一的一張椅子,自己則恭敬地侍立在一旁,鐵流情說道:“為師早就猜到了慕嗷嗷會刁難你,並趁機提出要求。這一點為師沒有預先提醒你,為的是看看你應變的能力。”


    鐵流情對楚千葉了解的很清楚,這是一個普通農家的孩子,沒有什麽野心,平時老實忠厚,要不然也不會有楚蔫的綽號。


    鐵流情沒有提醒楚千葉,看的不僅僅是應變的能力,還有對師門的忠誠,如果因為慕嗷嗷的威脅便貿然答應,那麽鐵流情不會盡心培養他,他不能培養出一個畜生徒弟。


    楚千葉躬身說道:“弟子駑鈍,不喜歡什麽勾心鬥角,這種事情自然能避則避,免得自己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因此弟子是以不變應萬變,慕嗷嗷師叔總不至於把弟子給宰了。”


    鐵流情嗬嗬笑道:“這樣想就對了,在浩然宗之中,還沒有人敢惡意傷人,否則執法堂還有刑堂豈不成了擺設?慕嗷嗷擔憂她父親,這一點許多人清楚,隻是她的要求非常棘手,苦心洞的第三層失控了。”


    楚千葉大驚,苦心洞不也是浩然宗的領地嗎?而且那裏是關押囚犯的地方,怎麽會失控呢?


    鐵流情說道:“就算沒有慕嗷嗷的事情,為師也會安排你們幾個打理苦心洞的事物,因為你們五個和別人沒有什麽交集,還沒有受到不明勢力的拉攏。”


    楚千葉頭皮發麻,這一句話就透露出了許多令人震驚的消息,難道師父已經沒有可以信賴的人了?


    鐵流情不想講得太清楚,他用嘉勉的目光看著楚千葉說道:“門派越大,事情越多。你毅力非凡,為師相信你有大勇氣去暗中找出真相,至於真相是什麽,為師心中也僅有猜測,而沒有切實的證據。”


    這是一個根本沒有目標的任務,楚千葉暗暗咧嘴,這難度也太大了,總得讓自己心中大致有底,否則自己去苦心洞查什麽?


    鐵流情取出***書說道:“這就是進階的《玉清八荒訣》,你先自己修煉,遇到有不解的地方,可以每三個月離開一次苦心洞,向為師請教。苦心洞之中最關鍵的就是第三層,你可以打著為慕嗷嗷尋找父親的旗號,慢慢找出那裏的問題之所在。”


    問題出現在苦心洞,苦心洞最關鍵的就是第三層,楚千葉心裏有數了。此刻鐵流情站起來,楚千葉急忙說道:“師父,正氣崖的弟子有許多嗎?為什麽我隻見到了冷飆和慕嗷嗷師叔?”


    鐵流情按著楚千葉的肩膀說道;“還有近百人,他們基本上全在小秘境,因此沒有人見到他們,日後你也會進入小秘境,那裏就是為師承諾過的,比正氣崖更好的修煉寶地。”


    足足三年了,終於得到了進階的修行心法,楚千葉如釋重負,雖然把《摩訶無量寂滅心經》修煉到了第五層,但是楚千葉依然停滯在築基第一重的境界。


    《摩訶無量寂滅心經》改造了楚千葉的肉身,卻無法提升他的修為,楚千葉的真元異常純淨,卻無法彌補真元總量不足的弊端,這隻有修煉《玉清八荒訣》才能解決。


    鐵流情收斂了隔絕內外的氣息,他忽然皺了皺眉頭,對楚千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緩緩打開了房門,就在房門打開的刹那,遠方一道劍光呼嘯飛來。


    鐵流情狂怒,他剛剛說過浩然宗內沒有人敢惡意傷人,現在方知曉這個畜生竟然幹出了謀殺楚千葉的事情。


    鐵流情怒吼道:“畜生。”


    方知曉剛剛打聽到了楚千葉的落腳點,他是金丹期,遠遠地就感應到了楚千葉的氣息,他卻沒有感應到楚千葉房間裏麵的鐵流情的氣息,而鐵流情早就發現了他。


    方知曉被刑堂弟子押走了,他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他偏偏出現了,還出現在在掌門人麵前,更驅使飛劍準備行凶殺人。


    聽到鐵流情的怒吼,方知曉的腦袋轟的一下懵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飛劍被鐵流情抓住,雙手一搓化作了凡鐵。


    鐵流情的怒吼聲驚動了許多人,附近的房間之中衝出了許多人,方知曉想要逃走,身後已經沒有退路了,幾個元嬰期的真君擋住了他。


    鐵流情臉色鐵青,怒火中燒,當著自己的麵謀殺自己的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看來浩然宗應該徹底整治了。


    鐵流情緩緩來到了方知曉麵前,森冷地說道:“好,甚好,非常好。”


    能夠讓鐵流情如此憤怒,方知曉知道自己完蛋了,他顫聲說道:“掌門師伯,弟子自行逃脫出來,與別人無關。”


    鐵流情伸手抓住了方知曉的肩膀說道:“不用解釋,本座會一查到底。”


    方知曉打算殺了楚千葉之後就逃離浩然宗,他這輩子毀了,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但是他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他要發泄心頭的怨恨,結果他悲催地出現在鐵流情麵前。


    方知曉咬牙準備自爆金丹,鐵流情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鐵流情的手按在了方知曉的肩膀上,方知曉感到丹田劇痛,金丹被鐵流情捏碎了,方知曉如同落到岸上的魚,劇烈抽搐一下身體軟了下來。


    鐵流情把方知曉丟給一個真君說道:“查,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牽扯到了其中,刑堂需要查,趙流傳也需要查。此事無論涉及到誰,絕不姑息養奸。”


    掌門人的弟子被罪徒謀殺,如果不是掌門人正好在這裏,楚千葉的小命就算交代了,大家明白這件事情有多緊要,如果真的發生了,那必然成為浩然宗永遠也抹不去的汙點。


    趙流傳完了,大家心裏清楚,鐵流情下令刑堂審判方知曉,如果沒有趙流傳出麵斡旋,方知曉早應該被丟進了苦心洞,而不是出現在這裏。


    事先誰也想不到方知曉如此喪心病狂,因此秉承著瞞上不瞞下的原則,方知曉被偷偷放出來了,隻要他躲起來修行一段時間,日後沒有誰會追究此事。


    問題是方知曉瘋了,他嫉妒楚千葉,誣陷不成反遭到了掌門人的斥責,還要麵臨關入苦心洞的下場,他恨到了極點,竟然敢出謀殺楚千葉的事情。


    趙流傳這個做師父的難逃其咎,刑堂弟子也要被牽連一大批,誰牽扯到徇私枉法的釋放方知曉,誰將受到最嚴格的審查。


    鐵流情轉回身,看著站在門口的楚千葉,他無奈地搖搖頭,隨手把一條項鏈丟給楚千葉說道:“留著防身,為師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還有,明天你帶著四個師弟妹去苦心洞,嚴查那裏的囚犯。看看有沒有被冤枉的弟子,還有是否有人本應該服刑卻不在其中。”


    本來還打算尋找一個借口把楚千葉送進苦心洞,現在不需要了,方知曉直接給了最好的借口。


    項鏈飛到楚千葉麵前,自動套在了楚千葉的脖頸上,這條項鏈足以保證楚千葉能夠承受得起真君的全力一擊,而項鏈遭到攻擊,鐵流情就會產生感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第二天清晨,楚千葉結束了九個周天的行功,終於開始修煉《玉清八荒訣》,楚千葉不敢懈怠,早晚兩遍運功是鐵打不動的規矩。


    昨夜運功九周天,楚千葉明顯感到真元汩汩流淌,這種真元飛速增加的感覺極為美妙,因此淩晨便起來開始清晨的運功。


    九周天結束,楚千葉站起身,這個時候聽到羅長亭的聲音響起道:“長葉師弟,是否結束修行了?”


    楚千葉急忙開門,外堂長老羅長亭已經等候半天了,楚千葉是鐵流情的弟子,他的輩分便劃到了長字輩,和羅長亭分屬師兄弟,而不是和別的同期外門弟子一樣劃分到了景字輩。


    浩然宗上四輩是源遠流長,下四輩是景行唯賢。別看隻是區區一個輩分,這涉及到日後的許多待遇。


    楚千葉見到是熟人,還是曾經仰視的高手,他急忙躬身行禮說道:“見過羅長老。”


    羅長亭沉下臉說道:“你的道號是長葉,難道我當不得你稱呼一聲師兄?”


    羅長亭拿出一份雕工精美的墨玉度牒,這是楚千葉的身份證明,證明他是浩然宗的長字輩的真名弟子。隻要在度牒上輸入楚千葉的念力烙印,從此就沒有人可以假冒他的身份。


    浩然宗人多事雜,以慕嗷嗷來說,她是一個太上長老的弟子,名義上和鐵流情是師兄妹,但是她的輩分不可能排到流字輩,否則輩分就亂套了。因此注定了慕嗷嗷不能成為真名弟子,也就是說她永遠也不會有道號。


    這一次鐵流情開山門收徒弟,五個徒弟一個個名不見經傳,年齡一個比一個小,這五個弟子會不會成為擁有道號的真名弟子?這引起了諸多人的關注。


    羅長亭是外堂長老,傳遞消息這種事情輪不到他來做,隨意打發一個弟子就可以。但是羅長亭在三年前因為楚千葉的原因得到了鐵流情的賞識,羅長亭便決定親自跑腿送來度牒,順便和楚千葉打好關係。


    楚千葉知道羅長亭這是在故意親近,他歡喜地接過度牒說道:“勞煩羅師兄親自跑一趟,小弟實在慚愧。”


    有了這份度牒,楚千葉的身份才得到最終的落實,從此他可以對外自稱長葉道人,日後他收下弟子,就可以排輩為景字輩。


    顧浩冉他們四個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他們眼巴巴地看著楚千葉的度牒。沒有度牒,便沒有大義的名分。就算日後他們實力突飛猛進,也僅僅是旁支弟子,沒有資格收徒弟傳承自己衣缽的旁支弟子。


    浩然宗的傳承靠的是擁有道號的真名弟子,其他的門派也情況相仿,這些弟子真名弟子是嫡傳,是一個門派的核心力量。


    旁支弟子也會得到真傳,但是他們沒有名分,平時他們可以按照相應的輩分來排序稱呼。每個月的福利則和真名弟子相差懸殊,在宗門的地位更不可同日而語。


    這次鐵流情一共收了五個徒弟,隻有一個成為真名弟子,那四個小家夥滿臉的委屈,他們是佼佼者,三百多個染過仙人血的優異弟子中的佼佼者,他們擁有了仙靈根,而這個家夥呢?據說他僅僅是築基期,還是築基期第一重,他憑什麽能成為真名弟子?


    羅長亭懶得理會那四個小家夥怎麽想,他親熱地引領著楚千葉走向後山說道:“苦心洞的環境比較惡劣,不過你不會受苦,你是掌門人的親傳弟子,更是真名弟子,到了那裏你就是太上皇。”


    楚千葉抓抓頭發,他身份卑微,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突然出人頭地,更沒想過作威作福,那不是他的風格。


    楚千葉誠懇地說道:“小弟從來沒有什麽野心,能夠把師父安排的事情處理好就足夠了,希望管理苦心洞的師兄弟和長輩們不刁難小弟。”


    羅長亭聽到楚千葉擔心別人的刁難,他傳音說道:“或許會受到刁難,你不要忍耐,他們惹不起你。不開心就罵他們,實在不開心就揍他們,別怕把事情鬧大。”


    看著羅長亭鼓勵的眼神,楚千葉無奈的笑笑,這種事情他可做不來,還是以和為貴的好。


    羅長亭繼續傳音說道:“苦心洞很混亂,負責看守的弟子們經常勒索克扣罪徒,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如果你心中有正義感,那麽與他們之間發生摩擦不可避免。”


    楚千葉大驚,難道師門腐朽到了這種程度?還是僅僅局限於苦心洞?羅長亭搖搖頭,浩然宗表麵上一團和氣,實際上內部勢力錯綜複雜,掌門人雄才大略,卻經常有心無力,這就是最大的悲哀。


    苦心洞在後山的深處,這裏曾經是一條礦脈,靈石采挖乾淨之後,這裏就廢物利用,變成了一個關押罪徒的牢房。


    苦心洞歸刑堂管轄,這裏儼然是一個派中之派,別人很難染指。據曾經被關押進入過苦心洞的弟子隱晦透露說,那裏不是人待的地方,環境惡劣,而且刑堂弟子動輒施加酷刑,離開的人再也沒有進去的想法。


    羅長亭把楚千葉帶到了苦心洞,殷殷道別之後邀請楚千葉出來休息的時候找他做客,楚千葉欣然應允,然後恭候已久的刑堂弟子們迎接過來。


    楚千葉昨夜遇襲,喜怒不形於色的掌門人狂怒之下命令楚千葉帶著四個師弟師妹進駐苦心洞,嚴查貪贓枉法的勾當。


    刑堂很認真,在苦心洞前擺出了隆重歡迎的架勢。鐵流情收下這五個弟子的時候,他們就聽說這五個家夥以前默默無聞,楚千葉至少還有在外門修煉的證明,另外四個小家夥彷佛從天而降。


    最後是從傳法堂的一個真名弟子透露出了一些消息,顧浩冉他們是仙靈根,宗門三年前秘密收下的天才弟子。


    但是令人無法理解的是楚千葉,這個家夥資質極為普通,他怎麽會入了掌門人的法眼呢?


    一個氣度極佳的中年道人第一個走過來,親熱的抓住楚千葉的手說道:“楚師弟,小兄道號長震,一百多年前才勉強踏入了金丹期,昨天聽說師弟進入了掌門師叔的門牆,我們便思量著如何與楚師弟多親多近,哪裏想到今天我們就要一起共事了,哈哈哈……”


    長震真人態度熱情,抓住楚千葉的手用力搖晃,彷佛真的極為歡愉,長震真人身後的刑堂弟子也歡聲笑語,那感覺要多虛偽就有多虛偽。


    長震真人首先表明他是真名弟子,還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踏入金丹期的真名弟子。分明就是在提醒楚千葉這個築基期的道人放明白一些,雙方實力的懸殊差距在這裏擺著呢。


    楚千葉笑眯眯地地說道:“小弟對於金丹期的高手向來極為敬畏,昨天夜裏方知曉這個無恥的真人偷襲小弟,如果沒有家師在場,小弟估計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長震師兄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踏入了金丹期,必然功力深厚。如果你對小弟下手,家師一定來不及援手。”


    這一句話噎得長震真人臉色極為難看,金丹期又怎麽樣?堂堂金丹期高手因為誣陷楚千葉而受到重罰,然後勾結刑堂弟子脫身,接著去暗殺楚千葉,方知曉把金丹期真人的臉麵丟光了,也讓刑堂的藏汙納垢暴露出了冰山一角。


    長震真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刑堂弟子們的目光也變得不友好起來,昨天連夜被提走了十幾個刑堂弟子,他們與方知曉的案子有直接的聯係,這等於得罪了刑堂全部,楚千葉到來,長震真人打算來個下馬威,結果被楚千葉給惡心了。


    長震真人陰冷地說道:“既然楚師弟明白這個道理就好,廢話我就不說了,大家心裏清楚。楚師弟這個欽差大臣打算從哪裏查起?”


    楚千葉痛快地說道:“受到慕嗷嗷師叔所托,我要進入苦心洞第三層尋找她的父親。”


    場麵變得更加蕭殺,長震真人凝聲說道:“苦心洞第三層?”


    楚千葉肯定地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要進入第三層。”


    接下調查苦心洞這個差事,那三萬塊靈石就心安理得的到手了,而找到慕嗷嗷的父親,還會有三萬塊靈石,利字當頭的楚千葉自然要首先完成這個任務。


    長震真人笑笑說道:“真是抱歉,苦心洞曾經發生坍塌,第三層的通道早就被亂石隔絕了。”


    楚千葉轉身就走,顧浩冉他們四個小尾巴一樣的跟了上去,長震真人厲聲說道:“你想幹什麽?”


    楚千葉毫不停留的說道:“我會啟稟家師,派人來打通前往第三層的通道。”


    羅長亭半路上挑唆楚千葉對刑堂別客氣,楚千葉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沒有可能以和為貴了,刑堂根本不想配合自己的工作,那還有什麽可說的?


    人影一閃,長震真人攔住了楚千葉,換了笑臉說道:“刑堂弟子正在督促罪徒們疏通,也許不久之後就能前往第三層,楚師弟急什麽?”


    楚千葉說道:“笨鳥先飛,我不是聰明人,從來不喜歡耍手段,家師讓我來查苦心洞,慕嗷嗷師叔讓我尋找父親,我就希望盡快完成,而不希望受到什麽意外地幹擾。”


    長震真人放低聲音說道:“苦心洞很危險的,楚師弟不擔心發生什麽意外?”


    楚千葉肯定地說道:“生死有命,我還真不怕什麽陰謀詭計。”


    長震真人大笑說道:“果然好膽色,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攔著了,通往第三層有一條很危險的小路,我可不保證發生什麽危險。”


    楚千葉點頭說道:“隻要沒有誰動手腳,我就不怕。”


    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說道:“四師兄,我們還是慢慢來。”


    楚千葉回頭看著這個叫做沈雪君的小師妹,沈雪君欲言又止,她看出了刑堂弟子的敵意,這個時候貿然進去,搞不好就會被他們施展卑鄙的手段暗算。


    楚千葉說道:“你們還小,留在外麵好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


    沈雪君急切地說道:“四師兄,我不是怕死,而是從長計議比較好,如果你非要進去,我和你一起去。”


    楚千葉頗為意外,他以為沈雪君害怕了所以才勸說自己,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如此有膽量。


    顧浩冉和另外兩個同伴相互打量著,另一個小男孩常馳低頭說道:“四師兄,我想留在外麵。”


    楚千葉露出笑容說道:“我說過了,你們四個全留在外麵,就算我死了,也不至於讓師父傷心,畢竟還有你們四個可以繼續追隨師父修行。”


    沈雪君鼓足了勇氣說道:“我和四師兄共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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