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戰一道銳利的眼光看向他,如刀鋒,隻有霎那間,讓文少央甚至以為是錯覺。然後茗戰沒有看他,隻是注意藍。


    “文兄,醫者父母心,有些話不能亂說。”茗戰說話的時候沒有看他。


    “是我不對,多有得罪。”


    文少央知道自己說話很多時候並不好聽,甚至有些刻薄。他明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要他用二十四枚金針治病的病人,他卻還亂說話的確是自己不對。但是文少央自己也有些想法,藍這樣的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要被人封印記憶的人。


    他應該是……


    對,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可以遠飛的鳥。


    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藍站在亭子裏,文少央在爬山,站的比藍低。當時亭子中有很多人,甚至穿著囂張白色錦袍的茗戰也在,可是文少央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藍,雖然溫和可是有著旁人無法忽略的存在。


    “藍公子,文柏遠就是家父。不過今年由於老家出了點事,所以他不能上山來了。你們可能不知道,今年蘇北糧食收成不是很好,家裏的親戚多,總不能讓他們餓肚子。而且我年輕,在族裏麵說不上話,所以也隻能是老父親自己去老家了。等過了這一年興許就好了,我父親再上山來看望藍公子。”


    文少央囉嗦的說了半天,茗戰很是感激,原本想就著這個回答帶藍回去,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沉默的公子藍卻說了一句,“文柏遠他說過,如果他活著他今年春天會來的。”


    “這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我的那些叔叔大爺現在都成了烏眼雞,盯著家裏的祖產怎麽都不肯善罷甘休,等過了這一段就好了。藍公子不用著急。”文少央隻能把謊話說到底。


    茗戰也在一旁說,“文老先生說過什麽,總不會騙你的。藍,夜裏起風了,外麵不能久呆,趕緊回去吧。”


    好歹算是把公子藍哄著離開了,文少央有些頹然的坐在這裏的石椅上。新近喪父,任何關於他的回憶都會有不可避免的帶著哀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抬頭看見眼前走過來一個人,正是慕容茗戰。他說,“文兄,剛才多謝了。”


    “教主客氣。連你都說是醫者父母心,當然要厚道一些。可是你這樣對待他,你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呀。”


    “文兄,你以後還是直接稱呼在下名字好了。茗戰的事,茗戰心中有數,自有擔當。多謝文兄費心了。”


    文少央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落寞。


    ***


    藍赤裸著身子站在溫泉池子裏,茗戰在他身後擁著他,手中拿了塊綢巾沾了水給他擦拭全身。溫熱的泉水燙的藍的皮膚出現了薔薇一般的淡紅色。


    這些天看藍的精神有些不好,晚上睡不安穩,茗戰帶了他到斜琅山腹地的溫泉修養。這裏有一處溫泉的泉眼,水溫過高,所以引了一道冷泉,用漢白玉圍起一個池子,供茗戰他們享用。藍喜歡這裏,周圍全山環繞,樹木蒼鬱容易讓人平靜下來。茗戰也喜歡這裏,在這裏的藍特別舒服,可是安心睡眠,所以兩天下來修養的臉色逐漸好起來,眼窩也不是青色的了。


    茗戰拿著綢巾的手停在了藍的後背,那是一處紋身,白色的山茶花繁密的花瓣層層疊疊的開著,就這麽囂張的霸住藍的左後肩,那裏標出的,是心髒的位置。


    他想把它擦下去,不自覺地手下加了勁,卻突然感覺到藍的手撫上了前麵他抱著藍的手臂。


    “別,茗戰,很疼。”藍的聲音很溫和,早就沒有了多年前的鋒利。茗戰把下巴靠在藍的肩窩上,雙手擁著他,就這麽站著。


    “那裏有什麽嗎,每次總感覺你很用力。”藍問他。


    “噢,沒有。”茗戰不再多說什麽。


    突然茗戰把藍轉過來,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今天做一回好嗎,我想你。”


    上次由於長時間沒有碰藍,茗戰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盡管過程中已經很小心了,可能由於纏綿的時間過長,那個中午藍沒有醒過來,一直睡著,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茗戰著急的一直陪著,沒有合眼。所以這些天來不隻藍有些精神不好,茗戰也因為睡的不好而白天無法神誌非常的清明,所以到這裏來其實是他們兩個人都修養一下。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些天茗戰很不安。


    “我們一直沒有分開過呀。”藍沒有說同意還是拒絕,但是那聲音分明是柔軟的,好像在引誘他。


    藍並不確切了解自己對茗戰的感覺,尤其是他對自己做這樣的事,一個男人對男人的情慾。縱使他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但是有些東西難以忘記,比如判斷是非的標準。


    其實他對這樣的事情有些恐懼,不是為什麽,是從心底上來的,但是茗戰就是給他並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很深厚很熟悉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就好像生命中用血來做成的羈絆,纏繞在他們的彼此之間。


    茗戰聽了這句話,說不出來什麽感覺,他慢慢把藍推到池子的邊上,就著這裏圓潤的欄杆支撐著藍的腰,分開了藍的雙腿夾在自己的腰杆上。藍的一隻手把住欄杆,另外一隻手攬上了茗戰的肩頭。


    他們一直對視,藍的眼睛沒有離開過茗戰的眼睛。


    茗戰有雙很漂亮的眼睛,狹長的,很清澈。無論他是什麽樣子的情緒,那雙眼睛依舊很清澈,就像瀾滄江的水一樣,映著天空上的浮雲。


    “怎麽了,茗戰?”藍問他,茗戰還是沒有回答。


    今天他的動作有些粗暴,好像很急躁,沒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


    茗戰分開了藍的雙腿,手摸到藍嬌弱的後穴,用自己溫熱的手指開始慢慢的打開那個地方。


    藍感覺有些難受,微微扭動了一下腰,這刺激了茗戰,茗戰突然雙手猛力分開藍的臀瓣,硬是把自己的欲望嵌入藍的後穴,不等藍有喘息的機會,就要插入,但是那種緊繃阻擋了茗戰的進入,他開始一點一點的向裏滑動。


    這個時候的藍有些壓抑地悶哼了一聲。


    很疼,真的很疼。雖然茗戰的動作很慢,但是幹澀的甬道無法容納茗戰,茗戰進入的也很艱難。


    茗戰的額頭抵住藍的,他的雙手緊緊扣著藍的腰,突然一個挺身,雙手一帶,在藍的一聲尖叫中完全進入了藍的身體。


    好像是撕裂絲帛的感覺,幹澀的甬道中充了藍的血,這才讓感覺了潤滑。


    藍想抗拒的把茗戰推開,可是茗戰緊緊地摟著他,壓製著藍的反抗。


    茗戰把他重新抱入了水中,溫泉水的溫度讓那受傷的部位的疼痛感覺緩和一些,藍沒有再掙紮。


    茗戰讓藍的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然後他試著慢慢的動了一下,耳邊是藍尖銳的抽氣聲音,他的手撫在藍的臀部,輕輕的,有著愛撫的味道。


    “放鬆,放鬆一些,乖……”


    真的就好像他還中的藍是個孩子。


    不知道怎麽突然想到了文少央的這句話,茗戰的心更加煩躁。


    似乎為了證明這句話不對一般,他一衝,頂入了藍身體內的深處,一種很明顯的疼痛讓藍瞪大了眼睛。茗戰開始猛烈的抽動起來,藍開始掙紮,沒有完全挑起情慾的承受就像加注在他身上的刑罰。


    茗戰的動作十分強硬。他把藍的身子夾在自己與池子圓滑的邊緣之間,沒有半分讓藍可以移動的可能,他不再看藍的眼睛,而是把藍的上身嵌入他的懷抱,牢牢地抱住。身下的進攻一次一次地加快,也加注了力氣。


    有些不管不顧。


    耳邊是藍很急促的呼吸,藍的手從抗拒他到用力拍打他的後背,最後終於無力垂在身子的兩側,安靜了下來。


    隻是藍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些,薄薄的嘴唇似乎要被咬破了。


    茗戰抬頭看見藍痛苦壓抑的臉,看見了藍眼角的淚水,看見了他緊咬住的唇。茗戰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溫柔的一點一點撬開藍的牙關,用舌逗弄著藍和自己纏綿。


    他的身下進攻藍的身體依然很猛烈,似乎每一次都要把藍狠狠刺穿一樣。可是他的吻卻很溫柔,挑動著藍的情慾,逐漸,藍的意識開始模糊,身下也開始有了些蘇麻的感覺。


    一切都是痛楚中的曼妙,如同這裏縈繞著的煙霧。


    夜色逐漸濃了些,遠處幾聲蟲鳴。月光照在靜謐的深林中,催生了夜間的花,這個時候整個空氣裏都瀰漫了清淡的花糙香味。


    池子裏隻有兩個人濃重的呼吸,還有就是茗戰一下一下抽動的聲音。


    茗戰放開了藍的唇,因為從那裏開始逸出破碎的呻吟,仿若哭泣,很脆弱,一聲一聲,都打在茗戰的心尖上,讓他顫抖,也讓他瘋狂。


    他開始更加猛烈的抽動,藍的身體緊緊地包裹著他,讓他不能自拔。


    終於,茗戰在藍的身子裏麵傾瀉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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