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讓人信服的威望,經過劉虞的事情,姬昌用人的能力遭到了質疑,若是不能搬回,恐怕以後職變動之事人皇都會詢問一下沈牧卿,如此一來他的權利會大大被削弱,不管如何,他都要捍衛自己的權利,所以姬昌準備再打一場。


    人皇看了一下沈牧卿:“你有何看法?”


    沈牧卿不管姬昌的心思,便說道:“兒臣以為涼州和幽州沒什麽不同,都是外有強敵,卻有兵禍加身,加上還有各個氏族林立,需要大人物坐鎮,耿鄙能力不足。”


    姬昌據理力爭,絲毫不提倡的說道:“九弟此言差矣,北宮博弈不過是柔然族推舉出的一個首領,想著占據一方,沒有匈奴王的野心,所以涼州的事情應當以安撫為主,平衡氏族的利益,耿鄙做了十幾年的涼州布政史,是為不二人選。”


    沈牧卿搖頭說道:“二皇兄還是不了解兵禍之殘酷,現在中原乃是多事之秋,那蠻夷之族威懾力下降,邊關卻顯得危急無比,二皇兄所做所說,這些耿鄙做不到的。”


    姬昌心頭怒氣橫生,說道:“你為何要處處與我作對?”


    沈牧卿正式的對著他說道:“唉,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二皇兄作為內閣首輔,有舉薦職責,皇弟作為朝臣也有自己的責任,否則何必穿這身衣服?”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是震懾文武百官,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慚愧之色,在官場中保持本心太難了,越是身處高位限製越多,所謂人在廟堂身不由己,有幾個能做到沈牧卿這樣一心為公的?太少了。


    人皇暗自點頭:“那依你之見,何人坐鎮涼州比較好?”


    沈牧卿略加思索的說道:“金城太守韓穗和武威都尉馬城,二人略有兵法,可堪重用。”


    姬昌嗤笑一聲:“一個太守、太尉卻直接提拔到一州之都督,九弟把官場當什麽了?如果是按你這麽說,恐怕華夏就亂套了!”


    沈牧卿說道:“馬城的職位確實是低了一點,貿然提升卻是不可服眾,但這兩人都有缺點,比如韓穗野心很大,有造反之心,馬城耳朵根子軟容易被人利用,任用其中任何一人都不安全。”


    姬昌文言一愣說道:“那不合適你舉薦個什麽!”


    就聽沈牧卿說道:“父皇隻是問誰人能坐鎮涼州,此二人有能力,但讓他們做都督確實不妥。”


    嗯?


    姬昌有點懵了,沈牧卿竟然不是要和他爭奪涼州的任命權,反而給他推舉了兩個將軍,由此可見沈牧卿不是針對他,而是真正為了涼州考慮。


    與之相比,自己一次次的反擊就像小人一樣,這時候姬昌有了一種無力感,一心為公的沈牧卿比他大氣,巋然不動,讓他找不到破綻,這樣的沈牧卿猶如無敵一般。


    人皇軒轅也明白了沈牧卿的意思,對沈牧卿的評價又高了很多,說道:“既是如此,內閣的事情還是你來辦吧,提升耿鄙為涼州都督,在讓韓穗和馬城為其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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