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康熙的任命,胤俄也好,胤祥也罷,都顯得十分地興奮,特別是胤俄,這麽多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就是皇阿瑪口中那文不成武不就的代表。就算胤禟他們讓他和胤祥積極準備,他也隻是抱以希望,並沒有覺得自己一定可以達成心願,會一直堅持隻是因為這是四哥他們的一片心意,他不想辜負,可是誰能想到,最終這個心願竟然達成了。


    “十三弟,這說爺不是在做夢吧!怎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啊!”等到一行四人坐到酒樓裏慶祝時,胤俄不由一臉夢幻地說道。


    胤俄的語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那種一副好似還在夢境中的表情看得胤禛和胤禟都覺得有些心酸。曾經的他們個個都在尋求康熙的注意力,都想著能得他一句認可和稱讚,可惜他們做了無數的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似乎都沒能獲得康熙的認可甚至是多一點的關注。


    等到他們慢慢地開始絕望,開始放棄時,誰知一轉頭竟是柳暗花明,不僅這幾年的努力沒有白費,就連心心念念的認可的稱讚也得到了,這樣的轉變來得太過突然又太過迅速,以至於他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十哥,這都是真的,你要相信四哥和九哥的能力,也要相信自己和弟弟的能力,咱們如此努力,為得就是這一天,現在實現了,那咱們一定要好好地幹他一場,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不隻是嘴頭上的花花,而是有實力的。”胤祥用力地拍了拍胤俄的肩膀,一臉興高采烈的地道。


    胤禛和胤禟對看一眼,臉上都露出幾分喜色來,看樣子他們也是真替兩個弟弟開心的。也是,他們能完成心願,對他們也是助力。即使現在的情況很明朗,隻要他們不行差就錯的,這兵權肯定是要放在他們手中的,隻是胤禛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胤俄他們這一去就是兩年,等到再回來,堪堪趕上趟,再遲一些,指不定就趕上趟了。


    “好了,都回神吧!聖旨已下,你們兩個好好準備,再過兩天,大軍開拔,爺不想你們因為得意忘形而被人抓住把柄。”胤禛適時敲打,也是不想讓他們白高興一場。


    別看好像天時人和地利都站在他們這邊,但是隻要老八和老十四不消停,那些別有用心的宗室和朝臣不放手,那麽他們就要一直鬥下去。


    當天晚上,不說胤俄和胤祥,就是胤禟和胤禛也全部都喝醉了,四個人就這樣在書房裏醉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個個都嚷著渾身酸疼,可即便如此,他們的嘴角也是微微上翹的。


    稍作洗漱之後,胤禟三人起身同胤禛告辭。昨天鬧了一夜,雖說高興痛快,但是鬧過了,該收斂的還是要收斂,該防範的依舊要防範,畢竟這位置得到了,不代表就一定能打勝戰。有些事情還是得用事實說話,否則他們有理由相信胤禩他們會想法將這一切都給奪走的。


    從雍親王府裏出來,胤禟上馬就往郡王府趕,林初九小跑地跟上,別看他跟著胤禟去了這麽多的地方,騎馬的次數也不少,可是這騎馬的技術實在不怎麽樣,就算是上了馬,也隻能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望洋興歎。


    而郡王府裏,因著胤禟一夜未歸,那些原本安靜下來的女人們又動了起來,看她們的樣子似乎是在懷疑胤禟在外麵養了外室,心裏便開始蠢蠢欲動,覺得自己也有可能。


    若說其他府裏的女人對於外室那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的話,那她們就是盼著自家爺能多多地往外發展,隻要是能打破婉兮造就的這個獨寵局麵,多一個甚至是幾個女人她們都沒意見。


    “福晉,爺昨夜未曾回府,婢妾等人心急如焚,便想著過來問問福晉的意思。若是爺早有吩咐,福晉就當婢妾們胡思亂想瞎操心,若真有什麽事,不說婢妾等人幫什麽忙,至少福晉也能早早地做好準備。”近年來被敲打過的都沉寂下去了,而總是躲在別人身後的劉佳氏這次倒是一反常態地冒出來了。


    婉兮抬眼看了屋裏眾人一眼,見她們一臉緊張的模樣,就知道今天會有這一幕,都是她們商量好的,若不然一向隻會挑得魏氏等人衝鋒陷陣的劉佳氏如何願意冒這個頭。


    好在婉兮對於這些人的手段和想法早有了解,知道她們跑這一趟不過就是為了確定胤禟昨日的行蹤。按理婉兮就是不回答也沒人能拿她怎麽樣,但是婉兮對於後院這些女人明顯已經失去了耐心,所以行事比起從前來顯得更為果決,明顯是不想再給她們任何希望。


    “嗬!本福晉倒是不知道你們還管得這麽寬,不過你們似乎還不算真正了解本福晉的性子。本福晉這個人以往總是想著這女人都不容易,能饒人處且饒人,但是這時日久了,是不是該饒人也自然就分辨出來了。”婉兮根本不接劉佳氏的話,嘴角揚著幾分嘲諷的笑意,開口便直接敲打眾人,來勢洶洶的,倒是讓眾人一瞬間都變了臉色。


    看樣子她們倒是小看婉兮了,若婉兮真的是那種任人欺負的人,那麽這個福晉之位也就輪不到她來坐了。


    當初她之所以日留一線,也不過是不希望被康熙和宜妃盯上,最終落得同曾經的大福晉一個下場。皇室容不下獨寵,即便是獨寵,那也得秘而不宣,至於這被送到後院的女人,甭管是自願的還是無奈的,踏進這裏就是她的敵人,她不可能因為別人表現得可憐,就把自己的男人往別人懷裏的推。


    劉佳氏等人看著麵色強硬的婉兮,臉色顯得有些難看,她們本以為胤禟一夜未歸,定然是有新的情況,誰知她們的架勢才擺出來就讓婉兮給擋了回去。若是從頭到尾都是一灘死水,也許她們也不會動那麽多的心思,但是事實並非如此,她們得過寵,嚐過那種風光的滋味,即便前麵有刀槍相對,也不免想要去試試。


    若是一不小心恰好就闖過去了呢?


    那樣的風光顯然讓這些人忘掉了董鄂氏等人的下場,一個個的隻要見著一點空隙就急不可耐地往裏鑽,至於困難和危險,早就讓那些風光的畫麵給衝散了。


    “福晉這話說得雖然有理,可是同是爺的女人,關心爺也是應當的。”想要得到寵愛的心自然也是一樣的,當然,這句話劉佳氏不會傻得說出口。


    “是嗎?本福晉以為這關心要與不要看得是爺的意思,不是你們的臆測和想象。本福晉剛才就說過,從前本福晉會留手隻是不想收拾太多的爛攤子,但是一旦有人越了雷池,那便同劉氏一起在黃泉路上做個伴。”婉兮冷笑一聲,看向劉佳氏的目光裏不自覺地帶著一絲戾氣。


    之前,婉兮讓人嚇唬劉氏,讓劉氏活在惶恐之中,沒有一日得到安寧,直到她自己拿著腰帶自決於房中,這件事情才算是真正落下帷幕。


    原本婉兮以為自己多少會覺得高興的,事實上她並沒有覺得痛快,而是有種如負釋重的感覺。也許對於婉兮而言,上一世那些害她的人都是壓在她身上的重擔,不除掉她們,她心中的怨恨,無法釋放;除掉她們,她雖然覺得釋懷,卻也有些難以釋懷,畢竟那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


    嗬!這樣的想法也許有些假仁假意的,但是婉兮也就是感慨感慨,真讓她被動地接受別人給予的傷害,她也做不到。


    劉佳氏等人看著眸色冰寒的婉兮,個個都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若說往日風光讓她們心心念念難以忘懷,那劉氏的死就像是懸在她們脖頸處的一把劍,讓她們瞬間從妄想中回神。


    若說佟氏的死是她和劉氏相爭造成的,又或者隻是一場單純的意外,可劉氏的死,婉兮並沒有刻意去隱瞞,所以她們心裏都清楚劉氏與其說是死於自決,不如說是被婉兮給逼死的。麵對這樣的震懾,她們要說一點都不受影響,絕對是騙人的,可要說這就能打退她們的野心,那也是假話。


    人的欲


    望是無止境的,沒有嚐到甜頭之前尚且爭著搶著往前衝,現在嚐過甜頭,又怎麽可能輕易放棄那甜美的果實。


    “這……”劉佳氏僵著一張臉,腦子裏一片空白,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了。


    門外,胤禟從馬上跳下來,直接將韁繩甩給門房,自己則急匆匆地往清漪院跑,他昨天隻顧著跟胤俄他們慶祝,倒是真忘了通知婉兮了,現在回來,怎麽也得先去看看她,否則他捧在手心裏的嬌人兒真發起火來,那也夠他受的。


    胤禟踏進清漪院的時候,正好聽到劉佳氏和婉兮的對話。依著那腦子不清醒的男人,怕是真要懷疑婉兮的居心了,可惜胤禟整個心思都在婉兮身上,別說他隻聽到這一點,就是說得再誇張,他也不一定會相信。


    “福晉說得對,這後院若是有那別有用心之人,的確不用太客氣,特別是像劉氏那種不安分的,還是盡早處置的好,留著也是給爺丟人。”胤禟大步向前,整個人連眼神都沒有歪一下,直接走到婉兮身邊坐下。


    婉兮見著胤禟的瞬間,眼裏迸發出的驚喜讓她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紅,整個人瞧著顯得更為嬌俏些。她聽了胤禟說得話,嘴角的笑意不由得變得更加燦爛起來了。就是因為有他的支持,她才能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更沒有任何負擔和猶豫地處置這些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侍妾們。


    “爺既然回來了,那就幫著妾身一起聽聽後院眾人的意見?妾身怎麽聽著她們的話,仿佛是見不得妾身受寵,巴不得爺在外麵養上一個兩個外室呢?”婉兮媚眼如絲地瞪了胤禟一眼,語氣帶著兩分委屈和一分遷怒,想來是惱怒於劉佳氏她們的不老實,也是不滿意胤禟的太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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