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一見麵就要吵,又怎麽了?”張國山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本人比電視上看上去更加平易近人,而且更加年輕,如果柳白沒有記錯的話,張國山已經七十多歲了,看上去卻不過五十來歲,精神飽滿。


    果然不愧是學中醫的。


    “爺爺!”張若冰一見張國山,就抱著他的胳膊,委屈的撒嬌。


    “師父!”洪磊低著頭,像一個犯了錯的人。


    “你剛剛說,這個年輕人的醫術比洪磊還要好?”張國山其實剛剛已經聽了有一會兒了,他隻覺得站在一旁的這個年輕人氣度非凡,卻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曾幾何時,醫學界出了這等人物?但是依照若冰對醫學的態度,也不像是會那麽莽撞的人。


    “是的,爺爺我和你說——”於是,張若冰就把之前柳白幫助陳芊芊救人的事情說了,隻是她隱去了自己和柳白的比試,隻是弱弱的說道:“爺爺,我覺得此人的醫術,應該不在我之下。”


    她雖然看不慣柳白,但是昨天晚上回去認真想了想,確實也是自己技不如人,也是自己先無理的喊他江湖騙子在先的。


    所以現在誇讚柳白,倒也算得上真心實意。


    柳白意外的看了張若冰一眼。


    張國山在聽到龜息假死四個字的時候,明顯有些震驚,垂下眼瞼似乎是在沉思。


    “龜息假死,那不是武俠小說裏才有的,我可是聽都沒聽說過!”洪磊嘲諷道。


    “沒見識了吧,你沒聽過的多著呢!”張若冰連忙回懟。雖然她在這之前也沒聽過龜息假死。


    “張大師,您以為呢?”柳白彬彬有禮道,實際上恨不得把張國山看穿。


    然而張國山坦坦蕩蕩,頗有大師風範,看上去一身正氣,教他看不破。


    “這回啊,是若冰說對了。”張國山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確實是有龜息假死這種現象,但是這一直都是醫學界的傳說。”


    他這回看柳白的眼神徹底變了,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籲歎到:“後生可畏,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厲害!”


    “張大師謬讚了。”柳白微微一笑,餘光卻瞥到那個洪磊有些怨恨的看著他。


    “既然你誠心前來求學,那麽我便請你一觀我的醫館!”張國山說道。


    他以為柳白是慕名前來學習的,這話說得倒是十分客氣,畢竟柳白隻是無名之輩。


    柳白聞言,連忙說道:“我來醫館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學習,而是張小姐同我打了一個賭,我才前來的。”


    張若冰神色有些尷尬,看來輸給柳白的這件事情瞞不過去了。


    “哦?”張國山示意柳白講。


    “張小姐說醫館有一位病人得了一種奇症,就連您也覺得棘手,我正是為這位病人而來。若我治好了他,那麽就證明您的醫術不如我。”柳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講來。


    “荒唐!我師父豈是你能夠比的!”洪磊聞言,又要勃然大怒。


    張國山卻擺擺手,語氣也變得犀利起來:“既然你有幾分真本事,那麽就請隨我去看看吧!”


    三人進了醫館,沒想到這醫館居然非常大,比得上一家大醫院了。張國山帶著他進入了一間單間。


    單間裏隻有一位護士在守著,看到張國山來了,連忙退居一旁。


    柳白望過去,隻見一位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他的臉色烏青,嘴唇發白。他忍不住湊近去,男子的呼吸聲微不可聞,他將頭貼在他的胸膛,卻發現男子的心跳聲音也幾乎聽不到。


    “七竅閉塞,按道理來說他已經活不了了。脈搏微弱,陽氣將散不散,陰氣不聚,不管我用什麽辦法,都沒有讓他清醒過來。”張國山歎了一口氣到。


    在理論上,這人已經救不活了,除非有什麽超乎現有理論的存在。


    柳白一邊看,一邊想著醫武真經裏麵是否有什麽方法可以救他。


    “他這種症狀維持多久了?”柳白問道。


    “十天了。”張國山答道。


    “這十天是一直是這樣,還是病情有加重的現象?”


    “十天一直如此。”張國山道。


    他此刻已經把那些功名利祿拋到一邊,竟然真的隱隱有些期待,柳白會用什麽方法治好他。


    這個人,真的還治得好嗎?


    其實,這人得的什麽病,柳白其實心裏已經有了定論,醫武真經中有記載。


    “你們可曾聞過民間的鬼神之說?若是按民間的說法,這人是衝撞了神靈,魂魄已經離體,回天乏力了。”柳白緩緩道


    作為接受過現代科學熏陶的三人自然不會接受柳白這種說法,不同的是張國山認真聽著,而暴躁的張若冰卻直接說道:“你不要賣關子了,直接說!”


    柳白不疾不徐,手指輕輕劃過患者的身體穴位,一遍指一遍說道:“封建迷信當然是不可能的。我猜這個患者應該是本來就偶感風寒,但是自己一直沒有在意,而後應當是摔了一跤,還摔得不輕,恰好撞到了周身的關鍵穴位。”


    柳白將那些穴位一點點的指出來,含笑看著張若冰。


    張國山卻是一邊聽,一遍思考著。


    人是多麽脆弱的,在意外和病痛麵前不堪一擊。


    “不錯,他被送來的時候,是說從樓梯間上滾了下來。你覺得應該怎麽救治他呢?”張國山連忙問道。


    他從醫多年,自認為是有天賦又聰明,卻聞所未聞這種怪異的事情,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治療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柳白自信滿滿的說道,他伸出四根手指頭,晃了晃:“我隻需要四針,就能夠救醒他。”


    “你吹——”


    洪磊剛想反駁,便被張金山打斷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試一試!”


    “可是師父,這個病人身份特殊,萬一要是救不活——”洪磊有些擔憂的說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金山門下的弟子雖然都圍著這位病人看了一圈,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都不敢貿然治療。


    “換成是我,也不一定能夠把握。若冰的這位朋友既然能夠一眼看出病症,那麽就讓他試試吧。”張國山道。


    言下之意,便是承認自己不如柳白了。


    “那好吧,你紮吧,人沒了我可唯你是問!”洪磊拗不過,紅著眼威脅道。


    “好,那麽,張小姐,借幾根針!”柳白拍拍手,笑了笑爽朗的說道。


    此時,幾人也沒有糾結為什麽善於針灸的醫生不隨身攜帶針這回事兒,張若冰默默的把自己的金針逃出來,借給柳白用。


    柳白衝三人眨眨眼,然後道:“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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