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月山莊。


    夜風習習,朗月當空。


    山莊大門口停滿了各種豪車,四周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夜風習習,一名美麗女子正彈奏著夜光曲,如蔥手指行雲流水般掠過琴鍵,美妙的音符飄散開去,與月光應和。


    林州各大家族青年才俊都來了,三五成群,手裏拿著紅酒,時不時發出會意的笑,給這片夜空平添幾分生機。


    各大家族的家主則圍著一名冷豔女子,說著各種奉承的話,花樣繁出,姿態很低,但冷豔女子目不斜視,臉色一絲笑都沒有,仿佛一句都沒聽進去,精美的臉龐上,一雙清冷的眸子盯著門口方向,像一隻高傲的天鵝。


    誰也猜不透冷豔女子在想什麽?


    誰也不敢問,甚至奉承的話都不敢停。


    一名身穿燕尾服男子匆匆過來,對冷豔女子恭敬地說道:“王小姐,時間到,是不是開始?”


    冷豔女子瞥了對方一眼,如刀,似霜!


    對方嚇的脖子一縮,趕緊陪笑著說道:“再等等,再等等。”


    說著,對方匆匆離開,悄悄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


    一名富態男子輕笑道:“王小姐,就剩下金彪沒有到,一個混混而已,估計是被你高貴無雙的氣質嚇的自慚形穢,不敢來了?”


    “哈哈哈,有道理,自古正邪不兩立,邪不壓正,他一個混混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坐一起?應該是有了自知之明,沒臉過來。”


    冷豔女子看了兩人一眼,一句話沒說。


    兩人卻感覺脖子一冷,訕訕一笑,不敢再吭氣。


    站在冷豔女子旁邊的中年男子不滿地冷哼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怎麽,我家小姐做事需要向你們解釋?還是說,你們要教我家小姐怎麽做事?”


    “不敢,不敢!”


    眾人連聲否認,態度愈發恭敬,甚至多了些謙卑。


    能做到家主位置,沒人是傻子,也清楚冷豔女子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絕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哪怕反對也不行。


    “金爺到!”


    門口,禮儀官高聲喊道。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正在交流的人紛紛扭頭看向門口方向。


    大門口,金彪帶著一幹得力大將走來,清一色的黑色披風,清一色的寸頭,腰間清一色的別著一把短柄斧子,除了金彪,清一色的銀色麵具,氣勢洶洶,所過之處,眾人紛紛避讓。


    人的名,樹的影!


    金彪的威名整個林州無人不知,無人不忌憚幾分。


    這個打扮是羅無缺特別要求的,方便掩飾自己身份。


    同樣的打扮,同樣的麵具,誰知道是誰?


    金彪板著臉,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按計劃直接走上前,朝各大家族的家主拱手,目光卻落在冷豔女子身上,問道:“這位小姐姐看著麵生,應該就是京都王家冷麵狐王明雪吧?在下金彪!”


    言語有些輕浮,故意的,刺激對方發火,打亂對方節奏。


    冷豔女子冷哼一聲,並不正麵回答,而是別過臉去,玉手輕輕在鼻前扇動,像是聞到了什麽臭不可聞的東西。


    這個動作極其無禮,極其不屑,在告訴在場所有人,金彪說的話很臭。


    這是一種態度!


    也是一個信號!


    所有人了然,臉色複雜起來,有冷漠,有譏笑,有同情,有躍躍欲試……


    有人搶先跳出來,陰陽怪氣地嘲諷道:“金爺姍姍來遲,不會是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了吧?要不要我送你一副拐杖?”


    “哈哈哈!”眾人哄笑。


    金彪瞥了對方一眼,沒吭氣,繼續盯著王明雪,想起羅無缺的叮囑,冷笑道:“王小姐有潔癖,不喜歡和男人說話?”


    “放肆!”王明雪身邊的中年男子嗬斥道。


    “老東西,你又是誰?”金彪板著臉反問道,巴不得對方跳出來。


    來之前羅無缺就製定了計劃,讓金彪扮惡人故意找茬,誰跳出來,羅無缺就動手,以暴力威懾林州各大家族,打亂王明雪的部署。


    一力降十會!


    簡單,粗暴,卻能立威。


    畢竟……沒人不怕死。


    金彪本就是地下王,這麽做符合身份,沒人會懷疑,加上統一著裝,統一麵具,也沒人會認出羅無缺。


    混在人群中的羅無缺一直在觀察王明雪,確實很美,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和高傲居然讓人生不出反感,這種美有魅惑人心的作用,讓人甘願跪舔,如果最近接連發生的事情真是對方幹的,魅惑加狠辣,這樣的女人很可怕,必須重視!


    可惜,金彪的嗬斥沒有引起中年男子的暴走。


    王明雪一個眼神瞥過來,中年男子就退後一步,不敢吭氣。


    各大家族見王明雪看過來,仿佛受到鼓舞,馬上有人嗬斥道:“金彪,也不看看,這是你猖狂的地方嗎?”


    “就是,你有什麽資格對王小姐這麽說話?”


    “滾出去,這兒不歡迎你。”


    ……


    金彪掃了眼眾人,不屑地譏笑道:“一群慫包!”


    “你特麽找死?”馬上有人擠上前來,躍躍欲試。


    金彪一看是錢爺的心腹,頭號打手,錢爺在旁邊端著紅酒不語,沒有阻攔的意思,金彪不屑地說道:“阿狗,你的主子都沒發話,最好閉上你的狗嘴,否則老子不介意先敲掉你的牙。”


    這人從小就到處流浪,無名無姓,隻記得自己小名叫狗剩,名字成了對家人唯一的念想,就沒有再換,一直被人叫阿狗,直到跟了錢爺,認了幹爹,成為頭號打手後,道上的人都尊稱一聲狗哥。


    阿狗這個名已經好多年沒人敢叫,叫的都死了。


    聽到金彪的稱呼,阿狗頓時臉色一寒,怒斥道:“老東西,來呀,看誰先敲掉誰的大牙。”


    金彪身邊一名幹將怒了,嗬斥道:“你特麽找死。”


    “就憑你!”阿狗譏笑道。


    這人臉色一寒,握緊拳頭就要動手,見金彪一個冷厲的眼神瞪過來,趕緊後退兩步,冷著臉不語。


    阿狗看到這一幕譏笑道:“來呀,慫貨!”


    士可殺不可辱,這人氣的臉色通紅,看向金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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