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震皺眉看向朱炳:“他隻出了一招?”


    朱炳囁嚅著,臉上發燒,被低自己一個境界的修士一擊打傷,這實在是丟人。


    見到朱炳如此模樣,朱震心中氣惱:“混賬東西!這樣還有臉來找我評理?”


    朱炳感覺自己也有些冤枉。


    他是被朱秀拉來助聲勢的,是朱秀說如果能給朱文多找一點罪名,那就可以狠狠懲罰他。


    沈重不在意的笑笑,然後又接著說道:“咱們再來說說第二條。”


    “二爺,我記得家族裏沒有明令禁止不允許開賭吧?我應該沒犯家規啊?”


    “至於將他們引入歧途這更是荒謬,據我所知,我沒來賭局之前,這些人也都參與過賭博,您老要不要找他們來問問?”


    “不用,這一件事就算接過。”朱震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現在越發感覺朱炳、朱秀他們廢物了。


    羅織罪名都不會,丟人!


    朱震也不想想,這些都是通過他向著沈重口頭說明的,那些人是廢物,他自己何嚐不是?


    朱震心中暗道:“本來想用我的威壓讓他心神失守,輕鬆承認下所有罪行,哪想到這個朱文竟然這麽滑溜。”


    “不過最後一項罪名他總逃不脫吧?”


    “截殺家族成員,這可是重罪!”


    朱震的目光越發幽深:“一次密境之行就讓這朱文變化如此之大,必須要趁著這次機會狠狠打壓他。否則的話,我們日後我們這一脈都會被他牢牢的壓製在身下。”


    朱震看向朱秀。


    朱秀會意,她一步踏出,怒視沈重:“今日上午我和趙成兩人帶著隨從出城遊玩,沒有想到朱文半路殺出。”


    “他卑鄙無恥,用陷阱將趙成的隨從全部殺死,然後將我和趙成活捉。”


    “朱文喪心病狂,不僅搜刮了我們身上的儲物袋,還用慘無人道的手段逼迫我們寫下欠條。”


    “我們本以為他會就這樣放過我們,誰知這全是他的詭計。”


    “他就是想要殺了我們!”


    “留下欠條也是為他做掩護,畢竟正常而言債主最不希望欠債人死亡。”


    “他就是想要利用人們的這種心理為自己擺脫嫌疑。”


    “幸好我們命大,借助長輩賜給我們的寶物成功逃生。”


    “朱文就是一個貪婪無恥的殺人魔頭!”


    “還請爺爺為我們主持公道!”


    朱秀聲嘶力竭,就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趙成適時站了出來,義憤填膺說道:“秀秀說的沒錯,就是這個混蛋想要殺我們的!”


    趙天軍看向朱震,淡淡說道:“一家的孩子指證還有可能作假,現在是我們兩家的孩子都在指證他,這總沒問題了吧?”


    “死去的人雖然是我們趙家的奴仆,但是他們也不能白死。”


    朱震點頭:“我會給趙家一個交代的。”


    隨後他便看向沈重,眼中帶著冷芒。


    “你可還有話說?”


    沈重掃視眾人,見他們都用一副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自己,沈重突然笑了。


    他笑得特別開心,最後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朱震皺眉,冷聲說道:“你笑什麽?”


    朱秀連忙說道:“爺爺,我看他是無話可說了。”


    沈重笑聲一斂,不理會朱秀,而是看向朱震,他淡淡問道:“敢問二爺,如果有人誣陷本家族子弟,應當如何處置?”


    朱震不滿沈重答非所問,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道:“應當鞭刑一百,關入水牢百日。”


    沈重一臉戲謔的看了朱秀一眼。


    朱秀身子微不可察的顫了一顫。


    朱震若有所覺,眉頭驟起。


    沈重繼續詢問:“那聯合外人謀害本族子弟,應該如何處置?”


    朱秀故作鎮定,隻是呼吸略微急促了一點。


    朱震眉頭皺的更緊:“應當廢除修為,逐出家族。”


    沈重再次看向朱秀,笑而不語。


    朱秀被沈重盯得頭皮發麻,她惱怒道:“你看著我做什麽?現在是你的問題!”


    “不要再故弄玄虛,朱文,你敢襲殺我們,你就必須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沈重笑嗬嗬的說道:“看在二爺的麵子上,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隻要你現在說出真實情況到底是怎麽樣的,我就不追究了,否則的話,我可要追究到底了?”


    沈重的目光瞬間變冷:“你可不要自誤!”


    “你想要殺我們,這是事實!朱文,我一定要你死!”


    朱秀那刺耳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


    沈重笑了笑,看向朱震,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二爺,你可是看到了,我沒辦法。”


    朱震是活了多少年的老人了,現在怎麽可能還看不出這裏麵有問題。


    他沉默不語,在思索著他這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證據。


    “要製止嗎?”


    朱震有些猶豫。


    就在朱震猶豫的時候,沈重再次發聲:“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同族之情了。”


    朱秀心中微微顫動,看著沈重那自信滿滿的模樣,感覺有些不妙。


    不過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她是不可能承認的。


    而且,沈重不可能有證據的,很大可能就是裝腔作勢。


    “裝模作樣,見財起意的人是你,要殺人滅口的人也是你!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朱秀衝著沈重嗬斥道。


    鋪墊已經完成了,時機到了。


    沈重輕輕一笑,從自己的樹葉空間摸出一物。


    看到此物,朱秀瞪大了眼睛,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趙成也是臉色大變。


    “錄影符?”


    朱震凝眉。


    沈重笑得更加燦爛,也不廢話,直接催動錄影符。


    刹那間,從錄影符中傳出一幕幕光影。


    而這些光影赫然就是朱秀和趙成帶領一眾仆從囂張的圍困沈重時的情景。


    錄影符不僅錄製影響,甚至連聲音都一同錄製下來。


    這枚錄影符是沈重特意從錢雲兒那買來的。


    這東西實在是陰人的利器啊。


    當錄影符放完,大廳中一片沉寂。


    朱秀臉上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


    趙成好一點,不過臉色也不太好看。


    朱震心中怒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事情做了也就做了,但是你好歹也做的利索點啊。”


    “竟然還讓人拿住了把柄!”


    “廢物!”


    “大哥和家主都不在府中,本以為可以趁著這次機會狠狠打壓另一脈的,誰想到你們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沈重就站在一旁看戲,心裏美滋滋的。


    “還敢誣陷我?誰給你們的勇氣?”


    “就你們這種傻乎乎的家夥還敢來招惹我,你們怕不是沒死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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