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歌大人,都一個月了,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火之國一處偏遠小鎮酒館中,流醉眼朦朧的靠在一個陪酒女懷裏,用嘴很自然接過女人喂過來的酒液。


    “怎麽?”


    “這裏有酒,有女人都不能滿足你?”


    喪歌一身簡單的背心,沙灘褲配拖鞋,如一頭巨熊盤踞在沙發上。


    沒有外衣遮擋,膨脹至極的肌肉將背心高高撐起。


    胸膛起伏間,全身肌肉好像也在呼吸,不斷收緊放鬆,肌肉纖維勒出完美的力之弧線。


    山一樣的身體,讓沙發兩頭翹起,看的酒館老板娘一陣心痛。


    “不是,隻是突然閑下來,有些不習慣。”


    流用力拍拍自己暈呼呼的頭,醉意熏熏的道。


    從喪歌加入流浪忍團以來,流不是在陪練,就是埋在土裏療傷。


    生活環境堪稱地獄!


    五年裏,他無時無刻不在盼望這種日子早點結束。


    但真結束,不用挨打了。


    現在怎麽還感覺渾身不得勁了?


    閑起來,居然還懷念起喪歌的拳頭來了。


    在喪歌堪稱死亡壓迫的拳力下,大腦空前清明,腎上腺素飆漲,清晰感知到自己實力一點點上升。


    這種感覺讓流直接上癮了。


    “再等等!”


    喪歌摸摸綁在眼部的紗布,“我能感覺到,寫輪眼隻要一兩天就能完全融入身體了。”


    “不是,挖別人的眼栽進去,真能行?”


    流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哈哈...其他的可能不行,但寫輪眼不一樣,以後你還能看到有人在手臂上植滿了眼睛。”


    “手臂?”


    流感覺喪歌越說越離譜了。


    “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再等一兩天,再等一兩天就去木葉看場好戲,到時候正好跟團藏收點利息。”


    喪歌磨砂著紗布,臉上的戰意都要溢出來了。


    來到這個世界,還沒享受到一場真正的戰鬥,他的身體早就饑渴難耐了。


    ......


    木葉,正時值中忍考試期間。


    還是聯合砂忍村以及眾多小忍村的聯合考試。


    各國大名,貴族相繼進入木葉觀看大賽。


    忍者是一個國家的戰力體現,而忍者考試就是在展現自家的儲備戰力,重要程度堪比前世閱軍大典。


    已經進入第三階段的中忍考試會場,可謂是熱火撩天。


    場上忍者比鬥,場下觀眾如海。


    唯一的變數就是此時的第七班,隻餘下九尾人柱力一人。


    第七班三人回村後,佐助因為眼睛跟精神的雙重打擊,整個人崩潰了,出院後就一個人躲在祖宅拒絕與木葉接觸,在無邊的黑暗中獨立哭泣。


    而小櫻頸椎骨斷裂,雖然救了回來,卻沒有鳴人那樣的變態恢複力,現在脖子上還打著石膏。


    鳴人是因為三代在此次事件中感覺到了危機,想提早取現九尾力量。


    於是叫回自來也,親自教導鳴人開發九尾力量,然後讓其獨自參加考試。


    什麽需要班體全員報名,才能參加考試的規則,對火影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相比會場的喧鬧,宇智波族地就顯得格外冷清了。


    最中心位置的族長府邸中,一個小男孩雙手抱腿,整個縮在陽光照不到的角落中,散落的黑發將他空洞的雙眼完全掩蓋。


    嘴裏無意識的念叨著:“木葉...爸爸媽媽...鼬...火影...”


    “死...死...死...你們全都該死!”


    以往綁在額上,代表忍者身份的木葉護額,如今被隨手仍在一旁,上麵還布滿了踐踏過的痕跡,好像被人爆踩過。


    “佐...佐助?”


    一道帶著顫抖的低吟,在這個死寂空間中響起。


    下一瞬,房間高粱處的陰影幻化出宇智波鼬的身影。


    看著餿掉的飯菜,隨意丟棄的木葉徽章。


    看著渾身散發出著怨恨,死氣,黑暗,就是沒有一點活人生機的弟弟。


    聽著他充滿憎恨的字句。


    鼬隻感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體內炸開。


    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吐送著痛苦地氣息。


    他屠盡全族,殺死父母,也舍不得下手的弟弟,現在竟然被人玩壞了?


    無邊的痛苦在眼中蔓延,宇智波鼬頓時感覺眼前發黑。


    本來,他早就想回木葉看看佐助,但途中又收到首領委托任務,不得已才推遲了時間。


    一到木葉,他就支開幹柿鬼鮫,回到祖宅,沒想到看到的一幕差點讓他心髒驟停。


    “眼睛真的被人挖了,連心氣都沒了嗎?”


    就在宇智波鼬被極端的痛苦籠罩時,空間中又響起一道陰柔詭異的聲腔。


    化著長長紫色眼影的大蛇丸,無聲無息出現在宇智波鼬對麵的梁木上。


    “是你嗎,大蛇丸?”


    大蛇丸的突然出現,讓鼬爆發出無限殺機,抬頭時,眼中勾玉已經連成一片,同時雙手伸進忍包捏住了數枚苦無。


    萬花筒寫輪眼!


    “嘶嘶...這沒有得到這雙眼睛之前,我對佐助的愛護可不會比你少啊,鼬!”


    大蛇丸看著鼬的猩紅眼珠,舌頭貪婪的伸出唇間舔了一圈。


    “而且你給我冷靜點,這裏可是忍界第一大村木葉,雖然老頭子老了,村裏也沒幾個高手,但初代,二代留下的底蘊還在,要是被他們感知到你的查克拉氣息。


    我們倒是能跑,可佐助接下來就更慘了,與兩個s級叛忍接觸,他所遭受的可就不止這些了,木葉的拷問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大蛇丸說話的同時,在兩人周圍布上一個結界,他敢出現暴怒的鼬麵前,依仗的自然是分身。


    他被鼬用幻術秒殺過,在沒有十全把握時,是絕對不會讓真身暴露在鼬麵前。


    “根據實驗結果,如果我沒推測錯的話,隻要佐助的眼睛還在,就可以重新裝回去。”


    “現在我倒是有好幾個懷疑目標,隻是需要你去做最後的印證。”


    大蛇丸露出一副盡在掌控的表情,笑眯眯的看向宇智波鼬。


    他提前派出分身藏在佐助身邊,就是為了等待鼬的出現。


    “你怎麽知道我會幫你?”


    宇智波鼬看向大蛇丸的眼睛雖然還是充滿殺氣,但放在忍具包裏的手卻慢慢退了出來。


    顯然是有的談。


    “嗬嗬...屠盡全族卻唯獨留下弟弟,還用父母的死一直去刺激他向你報仇,這不就是向讓佐助快速成長起來嗎?”


    “這不是愛,是什麽?”


    大蛇丸輕笑道:“不然以你滅殺全族的果斷跟實力,有什麽必要去激怒佐助?他有10條命也不夠你殺的吧?”


    “你...?”


    宇智波鼬被人掀開埋在心底最深的秘密,眼瞳震動,驚異之色一閃而逝。


    “想問我怎麽知道?”


    雖然宇智波鼬在最後關頭止住了話語,沒有自爆,卻被大蛇丸猜出他內心的想法。


    “我既然預定了佐助的身體,自然要對他調查一番,之前還隻是我的推斷,現在得到你的印證,也證明我也算錯,哈哈...”


    宇智波鼬眼瞼垂下,看著結界外仍縮在角落中嘟囔的佐助,默默道:“佐助放心,哥哥一定會幫你找回眼睛的,等我!”


    然後抬頭看向大蛇丸,“所以,目標是誰?”


    大蛇丸舌尖轉動,吐出一個名字:“卡卡西!”


    “卡卡西?”宇智波鼬微微搖頭:“不可能是他”


    “他當然不是凶手,但卻是唯一的知情人!”


    大蛇丸蛇眼一眯,“我懷疑是團藏跟曉,畢竟能在卡卡西手上團滅他的弟子,沒有一定實力肯定做不到。”


    而團藏對宇智波的忌憚眾所周知,我到木葉後也去問過他,但卻被他否認了。


    但是真是假,誰知道?


    團藏的為人,你也很清楚,不是嗎?”


    “不錯!”宇智波鼬眼瞳微微一動:“止水的眼睛就被他奪走了一隻。”


    隨即又搖搖頭:“不是曉,首領這段時間催的緊,在佐助出事那段時間,每個小隊都有任務。”


    而團藏應該也不是,佐助就算開眼,也才一勾玉,這樣的寫輪眼他應該看不上。”


    “嗬嗬...,但這卻是終結宇智波血脈的最好手段,不是嗎?”


    大蛇丸補充道:“宇智波沒了眼睛就會泯為普通人,隨著時間流逝,宇智波在人們記憶中淡去,誰還會去關注一個普通人的存在?”


    當然,這隻是猜測,具體情況還需要你去找卡卡西印證。”


    “卡卡西嗎?”宇智波鼬微微點頭,隨即想到大蛇丸的危險,警惕大作。


    “你不單是為了佐助的眼睛來木葉的吧?所以我去找卡卡西,你去幹嘛?”。


    “你去找卡卡西,我當然是去找三代火影了,具體情報卡卡西隻跟他一個人匯報過。”


    “嘶嘶...”大蛇丸吐著蛇信:“所以,為了你親愛的弟弟,我的身體,鼬,要加油哦!”


    說完身體化成一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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