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季節，似乎不太對啊，”正式進入納帕穀之後，看著路兩旁大片大片的、整齊劃一的葡萄園，開著雅俊的肖誌傑說。
“這個時候，不是葡萄園最好看的時候，所以，是遊客最少的時候，所以，是品酒的好時候，”
“好了好了，把篷關上吧，”馮一平摸著膀子說。
一月份的北加州，委實說不上溫暖。
納帕穀，說起來，更在舊金山的北邊，雖然兩旁的山擋住了冷氣流，但總該還不是開著敞篷車得瑟的時候。
不然，矽穀的那麽多人，這會怎麽都往南方跑？
“換車吧，”王昌寧看著後麵車隊的幾輛高大的薩博班說。
“換吧換吧，”肖誌傑也沒意見。
開敞篷車不能敞篷，那開著還有什麽意思？
馮一平抬手示意了一下，幾輛車靠邊停下。
肖誌傑和王昌寧，卻有些好奇的走下路基，去看路邊的葡萄園。
“這是，剛抽的新芽？”看起來像幹枯的藤蔓一樣的葡萄樹上，已經有綠芽冒了出來。
“是的，他們會一直長，之後，工人們會剪除向下生長的枝條，以保證所有的樹枝都向上生長，”馮一平多少還是知道一點。
“就是控製葡萄的產量，提高它的質量，就跟我們給果樹修枝一樣？”肖誌傑說。
“對，進而提高葡萄酒的品質，”
農業上的有些事，確實是相通的。
“這樹，有多少年了？會不會比我們年紀還大？”王昌寧問。
“不知道，可能吧，”這個馮一平可回答不出來，“我隻知道，葡萄藤能活很久，隻要生長環境合適，它便會一直長，好像，目前世界上還有長了一百多年的葡萄藤在結果，”
“不過，也很少了，病蟲害是一方麵，產量減少，種著不劃算是另一方麵，”
“用老藤的葡萄製成的酒，品質會不會好一些？”王昌寧問。
“是有這麽個說法，老藤以出產能釀造優質葡萄酒的葡萄而著稱，不過，我們肯定品不出其中的區別，”
“再說，有那樣老藤，一般也是在老世界葡萄酒的那些國家，也就是歐洲，美國這樣的新世界葡萄酒國家，很難有那麽老的葡萄藤，”
“其它的不說，加州這個地方，有點像我們的大興安嶺，總是會出現山林火災，”
“你們看，納帕穀這個地方，兩邊都是山，”馮一平指著葡萄園背後的那些山說，“這些山，成就了納帕穀，”
“它們擋住了冷氣流和雨水，讓這裏日照充足，晝夜溫差大，從而出產口味別致的葡萄，但這些山，也為山火的撲救提高了難度，”
“一場火過來，什麽老藤，全部都成了灰，”
“再說，美國曆史才多少年？這些地方的開發，時間就更短了，”
“你說，我們今天，不會遇上山火吧，”肖誌傑看了看周圍，“我說那有些山上，怎麽光禿禿的呢，”
“那我們好回去買彩票了，一定能中大獎，”馮一平拍了他一下，“想什麽呢，今天放開酒量喝酒就是，”
“就是，和一平在一起，你還擔心這個問題，放心喝酒吧，”王昌寧卷起了袖子，頗有幾分準備大幹一場的意思。
不止是馮一平，成家之後，這樣拋開老婆，拋開工作，就他們三在一起的度假機會，他們也很享受。
“那個，”上車之前，肖誌傑拉了馮一平一下，“就我們三個？”
“是啊，我那兩個表弟，到這都要查身份證的，靜萍今天帶著他們在市區轉轉，”
“哦，馬靈他們一家也是，今天主要在家裏，”
“我說的不是他們，”肖誌傑說，“我說的是，你就沒讓人在這裏麵等我們？”
“哎，你在好萊塢那麽吃香，我們倆難得來一次，你就沒準備兩個好萊塢的美女明星陪我們逛逛？”
這家夥！
“哈哈，”馮一平笑了起來，“這邊還真沒安排，不過，過兩天去洛杉磯的時候，我倒是有那個打算，”
“但是，這樣的事，你真敢做？”
“有什麽不敢的？”肖誌傑一副很牛氣的樣子。
“我說，你這個東道主不合格啊，不要什麽事要我們提醒了你才做，比如今天，你就應該提前安排嘛，”
“你聽他在那裏吹牛，”王昌寧毫不猶豫的揭穿他，“你知道秋玲最喜歡的買的水果是什麽嗎？”
“該不會是，木瓜？”馮一平說。
王昌寧笑，肖誌傑怒。
“嗬嗬，她最喜歡買的，是榴蓮，”
“原來如此，肖總真是與時俱進啊，原來還在微末的時候，隻能跪搓衣板，現在發達了，就跪死貴死貴的榴蓮，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馮一平大笑。
“我跟你們倆沒話說，一會吧台前見真章，”肖誌傑那個氣啊。
“但是，你確定你一個人，能喝得過我們倆？”
…………
“這怎麽看起來，有些像我們的學校？”這是成成和陽陽，到nextdoor園區的第一印象。
觸目所見，大多是穿著隨便，也不太修邊幅的年輕人，他們或者背著個雙肩包，急匆匆的也不知道朝哪去，或者就抱著台電腦，坐在長凳上，或者幹脆坐在草坪上。
有的是在發呆，好像那電腦隻是擺設，有的看起來是真的在工作，全身貫注的在寫著代碼。
或者說，他們比他們學校的同學還要隨便。
至少，在他們學校，穿著拖鞋的人少見，這兒，他這會功夫，就已經見到了好幾個。
那邊，還有牽著一條狗在遛的人，那不是這裏的員工吧。
旁邊的桌子上，有幾個人抱著一杯，有些貪婪的在喝著。
他們的共同點，是都有著可以媲美我們國寶一樣的黑眼圈。
這情狀，他們也很熟悉，不是跟那些在網吧熬夜對戰的同學一樣嗎？
“看著點，”黃沁萍拉了東張西望的成成一下，幾個家夥踩著滑板，從他們身邊掠過。
“哦，謝謝，”成成有些小驚喜。
“我想，這裏跟你們學校最大的區別，就是這些貌不起眼的家夥，多半都來自美國乃至世界上最一流的大學，”黃沁萍鬆開手。
這話說得有些讓兩個男子漢有些紮心。
蓉蓉和黃沁萍的學校，都還不錯，他們倆的就讀的學校，都不是國內的一流大學。
“這些，全部都是學計算機的？”蓉蓉看著那些人問。
“商業部分的人中，也有一些沒有計算機基礎，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都是，”黃靜萍說。
先是他們比較陌生，沒有接觸過的nextdoor大樓，後麵就是他們熟悉的facebook、youtube的辦公樓。
雖然樓層都不到，但勝在占地麵積大，勝在環境好，勝在配套設施完善。
他們隨其它人一起，在facebook參觀時，看到那些遊戲室，看到那些休息室，看著那寬鬆的辦公環境，連蓉蓉都兩眼發亮。
“我想到這裏工作，”成成愜意的坐在遊戲室裏的一張沙發上。
“那你得有到這裏工作的資格，”黃沁萍又說了一句讓他馬上蔫吧下來的大實話。
她平常並不是這樣不合群。
隻是，這樣的工作環境，老實說，她也有些心動。
但鑒於自己所學的專業，她的工作，注定是和這樣的公司無緣。
所以她才忍不住有些惱火。
“別聽她的，”黃靜萍拉了妹妹一下，“你們還這麽小，學什麽都來得及，”
隻是，她也懷疑，這兩個家夥，就是有工程師的資格，以後能不能耐住這樣工作的寂寞和辛苦。
馮一平的辦公樓下，吳倩早已等在門口，“這裏是馮總助理的辦公區，”
“哇，平哥有這麽多助理？”看著那十多張桌子，成成他們一愣。
“你應該想，他有多少工作要處理，”黃沁萍說。
其實，她看到這個陣容，也有些吃驚。
在美國工資這麽高的地方，連助理都配這麽多，這足以說明，他有多少事要操心。
“是的，我們都有分工，基本上，一個人對應一塊的工作，而這些工作，最後有很多問題，都需要馮總來決斷、考慮，”吳倩在電梯裏向他們介紹。
“這就是馮總平常在園區裏辦公的地方，”到了頂層，她說道。
這一次，成成他們倒沒說什麽。
畢竟比起表哥在國內的那些頂樓的豪宅，這裏的麵積要小上不少。
裝修的風格，也是他們熟悉的簡約風，隻是那個放著懶人沙發和健身球的休息室有些看頭。
黃沁萍轉了一圈，找到了和牆壁是一個顏色的暗門，“還有臥室？”
“他有時中午，有時傍晚的時候，會眯一下，”黃靜萍走了進來。
眯一下，外麵不是有那麽好的沙發嗎，黃沁萍心說。
哦，他不是一般人，哪怕是眯一下，也不好在沙發上將就。
“有時我們不在，他就懶得回家，幹脆在這裏過夜，”黃靜萍理了一下枕頭，又看了衣櫃裏的幾件衣服，那裏麵有幾件白的、藍的襯衫，以及卡其色的休閑褲。
“換季了，這裏備的衣服該換一下，”
因為一些她知道的原因和默契，這裏，她也很少來。
“好的，”吳倩答道。
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這裏昨天晚上進行了一次專業而徹底的大掃除。
即便是福爾摩斯，或者是當前最厲害的痕跡專家來著，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椅子不錯，”黃沁萍坐在馮一平的椅子上轉了一下，看到辦公桌上，有一個高清晰的數碼相框，循環顯示著阿曼達和姐姐的一些照片。
看起來，好像挺正常？
…………
馬靈今天沒去公司。
爸媽過來，她至少得陪一天，當然，主要的是看好安妮。
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和黃靜萍的妹妹，陰差陽錯的建立了聯係這事。
那在矽穀的這幾天，最好不要有繼續接觸的機會。
不然，隨著她們關係的拉近，等到她們熟悉和信任到可以向彼此說心事的時候，有些事，怕是很難再瞞住。
如果真那樣，自己這邊倒沒事，黃那邊，應該就會比較麻煩。
而黃麻煩，也就是平麻煩。
他們都吃完了早餐，安妮總算睡眼惺忪的起床，“有什麽吃的？”
“都在餐廳裏，今天想幹什麽？要不，我們去市裏逛逛？”
“刷你的卡？”
“沒問題，”隻要你別難跑就好。
“那我給你這個榮幸，”安妮說。
她沒有辦法拒絕買買買的誘惑，甚至能因此把凱瑞都拋到腦後。
黃靜萍這時已經帶著四個弟弟妹妹，不能免俗的來到了漁人碼頭。
梅家三姐弟和阿曼達，在各種拍照，黃靜萍和妹妹，則是憑欄站著看著海鷗站在她們旁邊柱子上伸展翅膀，看著海豹在下麵的木板上，擠成一團。
“沁萍，你，是有什麽心事嗎？”黃靜萍問道。
“姐，你告訴我，姐夫，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女人？”
旁邊海鷗，尖叫了一聲，有些倉惶的飛開。
“這個時候，不是葡萄園最好看的時候，所以，是遊客最少的時候，所以，是品酒的好時候，”
“好了好了，把篷關上吧，”馮一平摸著膀子說。
一月份的北加州，委實說不上溫暖。
納帕穀，說起來，更在舊金山的北邊，雖然兩旁的山擋住了冷氣流，但總該還不是開著敞篷車得瑟的時候。
不然，矽穀的那麽多人，這會怎麽都往南方跑？
“換車吧，”王昌寧看著後麵車隊的幾輛高大的薩博班說。
“換吧換吧，”肖誌傑也沒意見。
開敞篷車不能敞篷，那開著還有什麽意思？
馮一平抬手示意了一下，幾輛車靠邊停下。
肖誌傑和王昌寧，卻有些好奇的走下路基，去看路邊的葡萄園。
“這是，剛抽的新芽？”看起來像幹枯的藤蔓一樣的葡萄樹上，已經有綠芽冒了出來。
“是的，他們會一直長，之後，工人們會剪除向下生長的枝條，以保證所有的樹枝都向上生長，”馮一平多少還是知道一點。
“就是控製葡萄的產量，提高它的質量，就跟我們給果樹修枝一樣？”肖誌傑說。
“對，進而提高葡萄酒的品質，”
農業上的有些事，確實是相通的。
“這樹，有多少年了？會不會比我們年紀還大？”王昌寧問。
“不知道，可能吧，”這個馮一平可回答不出來，“我隻知道，葡萄藤能活很久，隻要生長環境合適，它便會一直長，好像，目前世界上還有長了一百多年的葡萄藤在結果，”
“不過，也很少了，病蟲害是一方麵，產量減少，種著不劃算是另一方麵，”
“用老藤的葡萄製成的酒，品質會不會好一些？”王昌寧問。
“是有這麽個說法，老藤以出產能釀造優質葡萄酒的葡萄而著稱，不過，我們肯定品不出其中的區別，”
“再說，有那樣老藤，一般也是在老世界葡萄酒的那些國家，也就是歐洲，美國這樣的新世界葡萄酒國家，很難有那麽老的葡萄藤，”
“其它的不說，加州這個地方，有點像我們的大興安嶺，總是會出現山林火災，”
“你們看，納帕穀這個地方，兩邊都是山，”馮一平指著葡萄園背後的那些山說，“這些山，成就了納帕穀，”
“它們擋住了冷氣流和雨水，讓這裏日照充足，晝夜溫差大，從而出產口味別致的葡萄，但這些山，也為山火的撲救提高了難度，”
“一場火過來，什麽老藤，全部都成了灰，”
“再說，美國曆史才多少年？這些地方的開發，時間就更短了，”
“你說，我們今天，不會遇上山火吧，”肖誌傑看了看周圍，“我說那有些山上，怎麽光禿禿的呢，”
“那我們好回去買彩票了，一定能中大獎，”馮一平拍了他一下，“想什麽呢，今天放開酒量喝酒就是，”
“就是，和一平在一起，你還擔心這個問題，放心喝酒吧，”王昌寧卷起了袖子，頗有幾分準備大幹一場的意思。
不止是馮一平，成家之後，這樣拋開老婆，拋開工作，就他們三在一起的度假機會，他們也很享受。
“那個，”上車之前，肖誌傑拉了馮一平一下，“就我們三個？”
“是啊，我那兩個表弟，到這都要查身份證的，靜萍今天帶著他們在市區轉轉，”
“哦，馬靈他們一家也是，今天主要在家裏，”
“我說的不是他們，”肖誌傑說，“我說的是，你就沒讓人在這裏麵等我們？”
“哎，你在好萊塢那麽吃香，我們倆難得來一次，你就沒準備兩個好萊塢的美女明星陪我們逛逛？”
這家夥！
“哈哈，”馮一平笑了起來，“這邊還真沒安排，不過，過兩天去洛杉磯的時候，我倒是有那個打算，”
“但是，這樣的事，你真敢做？”
“有什麽不敢的？”肖誌傑一副很牛氣的樣子。
“我說，你這個東道主不合格啊，不要什麽事要我們提醒了你才做，比如今天，你就應該提前安排嘛，”
“你聽他在那裏吹牛，”王昌寧毫不猶豫的揭穿他，“你知道秋玲最喜歡的買的水果是什麽嗎？”
“該不會是，木瓜？”馮一平說。
王昌寧笑，肖誌傑怒。
“嗬嗬，她最喜歡買的，是榴蓮，”
“原來如此，肖總真是與時俱進啊，原來還在微末的時候，隻能跪搓衣板，現在發達了，就跪死貴死貴的榴蓮，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馮一平大笑。
“我跟你們倆沒話說，一會吧台前見真章，”肖誌傑那個氣啊。
“但是，你確定你一個人，能喝得過我們倆？”
…………
“這怎麽看起來，有些像我們的學校？”這是成成和陽陽，到nextdoor園區的第一印象。
觸目所見，大多是穿著隨便，也不太修邊幅的年輕人，他們或者背著個雙肩包，急匆匆的也不知道朝哪去，或者就抱著台電腦，坐在長凳上，或者幹脆坐在草坪上。
有的是在發呆，好像那電腦隻是擺設，有的看起來是真的在工作，全身貫注的在寫著代碼。
或者說，他們比他們學校的同學還要隨便。
至少，在他們學校，穿著拖鞋的人少見，這兒，他這會功夫，就已經見到了好幾個。
那邊，還有牽著一條狗在遛的人，那不是這裏的員工吧。
旁邊的桌子上，有幾個人抱著一杯，有些貪婪的在喝著。
他們的共同點，是都有著可以媲美我們國寶一樣的黑眼圈。
這情狀，他們也很熟悉，不是跟那些在網吧熬夜對戰的同學一樣嗎？
“看著點，”黃沁萍拉了東張西望的成成一下，幾個家夥踩著滑板，從他們身邊掠過。
“哦，謝謝，”成成有些小驚喜。
“我想，這裏跟你們學校最大的區別，就是這些貌不起眼的家夥，多半都來自美國乃至世界上最一流的大學，”黃沁萍鬆開手。
這話說得有些讓兩個男子漢有些紮心。
蓉蓉和黃沁萍的學校，都還不錯，他們倆的就讀的學校，都不是國內的一流大學。
“這些，全部都是學計算機的？”蓉蓉看著那些人問。
“商業部分的人中，也有一些沒有計算機基礎，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都是，”黃靜萍說。
先是他們比較陌生，沒有接觸過的nextdoor大樓，後麵就是他們熟悉的facebook、youtube的辦公樓。
雖然樓層都不到，但勝在占地麵積大，勝在環境好，勝在配套設施完善。
他們隨其它人一起，在facebook參觀時，看到那些遊戲室，看到那些休息室，看著那寬鬆的辦公環境，連蓉蓉都兩眼發亮。
“我想到這裏工作，”成成愜意的坐在遊戲室裏的一張沙發上。
“那你得有到這裏工作的資格，”黃沁萍又說了一句讓他馬上蔫吧下來的大實話。
她平常並不是這樣不合群。
隻是，這樣的工作環境，老實說，她也有些心動。
但鑒於自己所學的專業，她的工作，注定是和這樣的公司無緣。
所以她才忍不住有些惱火。
“別聽她的，”黃靜萍拉了妹妹一下，“你們還這麽小，學什麽都來得及，”
隻是，她也懷疑，這兩個家夥，就是有工程師的資格，以後能不能耐住這樣工作的寂寞和辛苦。
馮一平的辦公樓下，吳倩早已等在門口，“這裏是馮總助理的辦公區，”
“哇，平哥有這麽多助理？”看著那十多張桌子，成成他們一愣。
“你應該想，他有多少工作要處理，”黃沁萍說。
其實，她看到這個陣容，也有些吃驚。
在美國工資這麽高的地方，連助理都配這麽多，這足以說明，他有多少事要操心。
“是的，我們都有分工，基本上，一個人對應一塊的工作，而這些工作，最後有很多問題，都需要馮總來決斷、考慮，”吳倩在電梯裏向他們介紹。
“這就是馮總平常在園區裏辦公的地方，”到了頂層，她說道。
這一次，成成他們倒沒說什麽。
畢竟比起表哥在國內的那些頂樓的豪宅，這裏的麵積要小上不少。
裝修的風格，也是他們熟悉的簡約風，隻是那個放著懶人沙發和健身球的休息室有些看頭。
黃沁萍轉了一圈，找到了和牆壁是一個顏色的暗門，“還有臥室？”
“他有時中午，有時傍晚的時候，會眯一下，”黃靜萍走了進來。
眯一下，外麵不是有那麽好的沙發嗎，黃沁萍心說。
哦，他不是一般人，哪怕是眯一下，也不好在沙發上將就。
“有時我們不在，他就懶得回家，幹脆在這裏過夜，”黃靜萍理了一下枕頭，又看了衣櫃裏的幾件衣服，那裏麵有幾件白的、藍的襯衫，以及卡其色的休閑褲。
“換季了，這裏備的衣服該換一下，”
因為一些她知道的原因和默契，這裏，她也很少來。
“好的，”吳倩答道。
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這裏昨天晚上進行了一次專業而徹底的大掃除。
即便是福爾摩斯，或者是當前最厲害的痕跡專家來著，也看不出什麽端倪。
“椅子不錯，”黃沁萍坐在馮一平的椅子上轉了一下，看到辦公桌上，有一個高清晰的數碼相框，循環顯示著阿曼達和姐姐的一些照片。
看起來，好像挺正常？
…………
馬靈今天沒去公司。
爸媽過來，她至少得陪一天，當然，主要的是看好安妮。
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和黃靜萍的妹妹，陰差陽錯的建立了聯係這事。
那在矽穀的這幾天，最好不要有繼續接觸的機會。
不然，隨著她們關係的拉近，等到她們熟悉和信任到可以向彼此說心事的時候，有些事，怕是很難再瞞住。
如果真那樣，自己這邊倒沒事，黃那邊，應該就會比較麻煩。
而黃麻煩，也就是平麻煩。
他們都吃完了早餐，安妮總算睡眼惺忪的起床，“有什麽吃的？”
“都在餐廳裏，今天想幹什麽？要不，我們去市裏逛逛？”
“刷你的卡？”
“沒問題，”隻要你別難跑就好。
“那我給你這個榮幸，”安妮說。
她沒有辦法拒絕買買買的誘惑，甚至能因此把凱瑞都拋到腦後。
黃靜萍這時已經帶著四個弟弟妹妹，不能免俗的來到了漁人碼頭。
梅家三姐弟和阿曼達，在各種拍照，黃靜萍和妹妹，則是憑欄站著看著海鷗站在她們旁邊柱子上伸展翅膀，看著海豹在下麵的木板上，擠成一團。
“沁萍，你，是有什麽心事嗎？”黃靜萍問道。
“姐，你告訴我，姐夫，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女人？”
旁邊海鷗，尖叫了一聲，有些倉惶的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