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封閉的校園,隔出了一塊相對恬靜的天地,路旁的石階上,坐著不少同學,都旁若無人的拿本書在看,半黃半綠的草坪上,也零零散散的坐著不少朝氣勃勃的同學。 .


    剛過校慶日,學校裏也有了一些變化,土木館前,以後也會成為清華一景的世紀鼎,已經基本落成,就等過些日子揭幕。


    說起來,學校不但好多建築是捐建的,好多景觀,也都是校友們贈送的,包括大禮堂草坪旁的日晷,過幾年,草坪旁還會立一塊寫著校訓的石刻。


    所以,馮一平就有些想不明白,那些畢業了幾十年的校友們,尚對學校和同學如此念念不忘,為什麽現在自己的一些同學,卻不懂得珍惜這難得的同窗之誼,自己明明沒招他沒惹他沒妨礙他,更沒搶他意中人或者女朋友,他偏要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樂在其中的搞些小把戲。


    首要的事,當然是找導員銷假,小金老師很忙的樣子,“回來了,這一趟怎麽樣?”


    “還行,謝導員關心,”


    “對你這樣走在大家前麵的行為,我個人比較讚賞,但是,在適當的時間,做適當的事,比如在你大學的時候,主要是以學習為主,其實也是個不錯的安排,你說對吧,”


    “放心吧金老師,缺的課,我一定會補回來,”


    “你心裏有數就行,那好,你去上課吧,還有,創業社,你既然是首倡者和社長,便要把他當一件事情做,不要撒手不管,”


    “哪能呢導員,我一直按您的吩咐在推進相關的工作,企劃我們都做了好幾份。”馮一平嬉皮笑臉的說。


    “那就好,你吧,其它方麵都好,就是出勤成問題,”


    “其實也不是問題啊導員,我這是缺勤不缺課,哦。對了,這是交易會上一個客戶送的小禮物。”馮一平把一個塑料小盒子放在金老師桌上,上麵有醒目的zippo的商標。


    對於小金老師這樣愛時尚的男士來說,這樣的小飾物他應該是喜歡的,不抽煙也沒關係,這玩意在國內,其實不僅僅是打火機,硬生生的被一些人整成了和可樂牛仔褲一樣的美國象征。


    “哦?”果然,小金老師不再忙著寫報告,高興的把裏麵的火機拿出來。“正品的?”


    “肯定是,佛吉尼亞州的一個客戶帶來的,”其實他是在香港買的。


    把玩了兩下,金老師又推回來,“我也用不上,你還是送給其它人吧,”


    這在美國其雖然也就是一個很一般的東西。可是一般也要30美元左右,換成人民幣,也要兩百多塊,在國內送人還是拿得出手的。


    “雖然是客戶免費送的,不過也代表了學生我的一番心意,導員你一定不要嫌棄。那您忙,我不打擾了,”馮一平笑著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他不是學霸,還經常缺勤,搞好和老師的關係很有必要,經常請老師吃飯吧,不容易。影響也不太好,時不時的送點這樣的小禮物挺不錯,禮多人不怪嘛。


    經濟學原理課後,馮一平抱著書等在教室外麵,熟稔的和路過的同學打著招呼,高珩和兩個鐵杆,跟在係花,也就是團支書背後出來,看到等在那兒的馮一平,稍一愣,然後馬上笑著打招呼,“一平回來啦,”


    “班長,我專程等你的,不知道我有沒有請你吃餐飯的榮幸?”馮一平笑著說。


    “喲,大老板準備請客呀,這可真難得,怎麽這麽小氣,就請他一個嗎?”團支書武馨陽很自來熟的笑著說。


    “我一直很想請支書你的,但一直擔心沒有那個榮幸,被拒絕了挺沒麵子,另外,要是你發善心同意了,我又擔心無端成為好多同學的眼中釘,所以,一直糾結的很。”就是以精明出名的上海女同學,現在的馮一平應付起來也容易得很。


    “你太謙虛了馮同學,是我沒有這個榮幸,不過今天我還真沒事,你就不打算順道邀請我一下?”


    在高珩刻意維護下,武馨陽和他關係不錯,她知道馮一平和高珩之間的那些事,現在馮一平主動找上來,肯定是有事。


    “哪能順道呢?請支書一定要準備周全了才能專程請一次,那樣才有誠意,今天我是和高珩真有事,”馮一平笑眯眯的過去搭著高珩的肩膀,“走吧班長。”


    當著女同學的麵,高珩雖然覺得馮一平今天有點來者不善,也不好墮了麵子,把書交給旁邊的一個同學,“那行,走吧,”


    目前和高珩,馮一平還沒有在一家館子裏找個包廂,然後好好點上幾個菜喝上點小酒的雅興,就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地方,找了間這時上客不多的小吃館子,馮一平點了麵和肉餅,麵是炸醬麵,沒有湯——以防有人惱羞成怒,也不說什麽事,“班長,吃,別客氣,”


    高珩有點摸不清楚今天馮一平的來路,他回想了一下,知道他這次是請假之後,也沒有在老師那打小報告啊?不過看著對麵的馮一平哧溜哧溜的吃得歡實,一邊想著,就炸醬麵而已,有什麽好客氣的,也吃了起來。


    胃好,胃口好,吃飯就快,席卷殘雲之後,馮一平一擦嘴,“高珩,我想當麵問問你,我之前是不是有冒犯或者妨礙你的地方?”


    高珩沒想到他一說就這麽直接,一時有些不適應,強笑著說,“哪能呢,都是同學,不存在的,”


    “那我就當沒有了啊,我也想了,入學這快一年的時間,我沒有和班上,包括學校裏的任何一個同學有過衝突,應該更沒有冒犯你的地方,”


    “是,一平你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同學。”隻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在馮一平麵前,高珩態度好的很。


    “那我就不明白了,我沒找你沒惹你沒妨礙你,上學期也把話跟你說清楚了,你為什麽還要搞這些小動作,和我過不去?”馮一平看著他問。


    之前。他還想著是不是設計個什麽事,讓高珩受個深刻的教訓,這兩天一想,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他們雖然是同班的同齡人,但是馮一平已經遠遠的走在了班上,或者說學校裏的大多數同學前麵,為了一個和自己過不去的同學。花上很多精力,說實話。有些掉價,還不如現在這樣當麵鑼對麵鼓的說個清楚好。


    “一平,真沒有,我哪有針對你的意思?隻是作為班長,我要為班上的紀律負責,是,我是跟老師反應了有些事,但我的出發點是好的,都是為了同學們好。為了你好。”聽了馮一平這麽直白的說法,高珩臉有些紅。


    “首先申明一點,不管你是怎麽想,我們隻是同學關係,沒必要,我也不接受,有人打著為我好的由頭。做一些事,”


    “對,我是缺勤了,但據我所知,你也有缺勤的時候吧,我剛才還跟導員說了。我是缺勤不缺課,就從去年的期末考試成績來說,我排在係裏的前列,比你還是好一些吧,所以,你的這個理由,完全站不住腳”既然要說。馮一平就毫不留情。


    這樣的談話,高珩是沒有經曆過的,他還在組織語言的時候,馮一平繼續說,“你也不用反駁,具體是怎麽回事,你心裏有數,我也大概有底。


    我再重申一次,之所以進入大學,我就是為了學習而來的,無所謂進學生會當什麽幹部,不會跟人搶入黨名額,更不會爭留校機會。


    另外,我也有很優秀的女朋友,沒那個時間和精力跟人爭風吃醋,我隻想靜靜的充實一下自己。”


    “是,我們也一樣,”高珩終於插上了一句話。


    “你怎麽樣與我無關,”馮一平一揮手,“用以前的套路說,我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這才從五湖四海聚到了一起,按理,我們要珍惜珍這種緣分,同時,我的事情真的很多,沒有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一些人別有用心的小伎倆上。


    但是,不計較,不意味著我軟弱可欺,更不意味著我會容忍一次又一次這樣的事發生,事雖然小,也對我不會有實質性的影響,但真的叫人不爽。


    我相信,我們將來都有大好的前途,但是,至少在現在,我應該走在大多數同學的前麵。


    就從學習上來說,相信你也看了我的雜誌,好多老師都說,我那篇文章,完整的發表出來,作為博士論文都是有資格的。


    物質方麵,我的公司發展的不錯,所以,我擁有比一般同學多的資源。


    我就明說吧,不管你信不信,都不用我出手做什麽,動用一些關係,讓一個同學退學,真不是什麽難事。”


    聽到這,高珩終於淡定不起來,而且也很憤怒,這是威脅,**裸的威脅,可是,出身一般家庭的高珩發現,真的麵對這種威脅的時候,自己竟然無能為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馮一平敲了敲桌子,“佛家講究因果,當有一天,如果有些不好的事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我們首先應該要想的,是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受一些不太健康的情緒驅動,自己做了不應該的事?”


    馮一平不管對麵高珩的臉色黑中帶青,“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再有一次針對我的事,我會積極的投身班級事務,和老師們進一步搞好關係,我想選個班長應該也不難,或者讓一些友善的同學做也可以,幫他們進學生會,爭入黨和留校名額,也會讓一些到學校不是為了學習的同學如願,既然想搞手段,那就幹脆點,退學去搞。”


    馮一平直直的看著高珩,“我如果這麽做,班長你能理解嗎?”


    高珩的手忍不住有些顫,他閉上眼睛,呼了一口粗氣,沉聲說,“我理解,”


    “那就好,”馮一平笑著向他伸出手,“看來我們愉快的達成了共識,”


    高珩雖然不願意,還是握住了馮一平伸出的手,他的手心有些粘,應該是出了汗。


    “我還要去公司,不送你了,另外,隻要能批得下來,眾籌社你做吧,我們的創業社學校早批了。”馮一平笑眯眯的補了一句。


    馮一平走了好一會,高珩還坐在那,不停的喘著粗氣,非常不爽!不過,當他再一次無奈的發現,馮一平如果真的想做什麽的時候,自己真沒有還手之力,也第一次審視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為什麽要主動和馮一平過不去呢?


    想了好久,雖然不願意承認,他其實在心裏早就有了理由,那就是嫉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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