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現人員傷亡,團體賽暫時停止,大家都回去吧。”說著,他走到易軒朝的麵前:“你跟我來。”


    這個噩耗很快傳遍了整個倫戈學院,誰也沒想到三校機甲聯盟競賽居然最後會這樣收場。星際聯盟中大財閥於家的千金死在了前段時間剛剛與臨指揮訂婚的易軒朝手裏,這個比中子彈爆炸還要重磅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從藍波星一直飛到星際聯盟的每個角落。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誰也不知道易軒朝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外麵的消息易軒朝已經聽不到了,她被關入了藍波星上唯一的地牢中。這裏大概長久沒有被使用過,空氣裏都是黴變的氣味,讓人胸口發悶。


    走廊裏昏暗的燈光亮著,幾乎聽不見長廊遠處人的對話聲,傳到易軒朝這裏,倒像是竊竊私語的動靜。她試圖打開光腦,卻發現被屏蔽了信號源,她連小智都叫不出來。


    易軒朝歎了口氣,她反複檢查過自己的右邊手肘,那紅色的小點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易軒朝知道自己是著了道,但究竟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做,她卻對這些問題一頭霧水,沒有任何線索。


    她依靠在地牢的牆壁上,突然回想起在記憶晶片中藍依經曆的一切,閉上眼那些沉浮的記憶仿佛親身經曆。易軒朝戰栗了起來,卻無法停止回想,仿佛就是這樣的地牢,藍依長公主在百般折磨下最後離世了……


    又忍不住想到了於娜娜死時的樣子,易軒朝莫名覺得難受。經曆了兩世末日洗禮的易軒朝,要說沒殺過人,那是說笑了。隻是像今天這樣突然,還是第一次。


    腦海中的情緒泛濫,易軒朝隻得坐在了地上,環抱雙膝,好像這樣才能舒服一點。


    倫戈學院的校長室,於娜娜的父親於承康怒不可遏:“你必須把害死我女兒的人交出來!!我們於家可不是那麽好惹的!!好好的一個競賽,為什麽會出現一個殺人犯?!你們倫戈學院為什麽要包庇她?難不成你們是一夥的嘛?!”


    於承康的表情是憤怒大過於哀傷,他是接到消息後立馬就趕到了藍波星的倫戈學院,對於於娜娜這個女兒,於承康並不是十分寵愛。隻是於娜娜的能力出眾,折損一個優秀的子女,對於承康來說不僅僅是哀痛可以詮釋的。


    一旁的赫元導師說:“於先生,這件事我們肯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現在賽場周圍已經被嚴控,我懷疑有人偷偷給教室做了手腳。”


    於承康的臉漲的紫紅:“我不管你們怎麽查,務必盡快給我一個交代!”


    倫戈學院亂成了一鍋粥,而旁邊特納學院裏的花蕾也是坐立難安。於娜娜出事的時候,花蕾也在現場,她親眼看著導師們疏散人群,看著模擬教室被封鎖,緊接著徹查的消息就傳到了耳裏。


    “怎麽會這樣?”花蕾來回轉著,心裏把易軒朝恨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她失手導致於娜娜的喪生,自己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徹查模擬教室,自己前一天晚上偷偷潛入的事會不會被發現?如果被發現了,會不會把自己也當成易軒朝的共犯?


    花蕾越想心越亂,她覺得不成,還是得去找嚴征商量。她一腳剛踏出寢室,門外花妮就擋住了她的去路:“你在慌什麽?神色這麽奇怪。”


    易軒朝出了這樣的大事,花妮心裏也急,但是她並沒有像花蕾這樣幾乎六神無主。


    花蕾有些慌亂:“哪、哪有,我沒有慌啊……你看易軒朝出了這麽大的事,我擔心而已。”


    這話一說,花妮更加狐疑:“你跟她的關係不怎麽樣,你怎麽會為了她擔心?”


    花蕾勉強笑笑:“好歹我們也是一起入校的,她又在咱們家裏住過,我一點不擔心也說不過去吧。”說完,花蕾的臉白了白,她覺得自己快演不下去了。


    花妮又問:“那你剛才想去哪?”


    花蕾幹笑幾聲:“待著有些悶了,沒有想去哪裏。”


    花妮走了進來,隨手關上了大門:“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出去了,現在學校裏亂的很,還是待在宿舍裏吧。”


    花蕾慌得很,眼神四下遊走:“你、你說的也對,也對……”


    倫戈學院的徹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前一晚的模擬教室裏確實被人潛入過,而且從學校護衛的錄屏裏可以清晰看到,走廊裏的燈亮了,一個年輕女孩的身形被看得一清二楚。她有些慌亂的側目,將五官也清晰的展現。


    赫元導師皺起眉:“把這個女孩子找出來。”


    就在花蕾惶惶不可終日的晚上,她被倫戈學院的人帶走了,在清晰可見的錄屏麵前,花蕾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隻是慌亂的喊著:“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你們抓錯人了!”


    易軒朝入獄,花蕾被捕,一時間藍波星上風雲突變。


    星際8385年潤雨月,於氏財閥千金於娜娜身亡。


    次月,墮落者暴動重新卷土而來,軍部內沒有派出臨川指揮,戰線連連失守,幾乎潰不成軍。連家財閥幾乎傾囊相出,以巨大的財力支撐著軍部的耗損,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墮落者暴動後二十七天,軍部的人形兵器反抗,掙脫了軍部的控製,一時間內憂外患,幾乎讓星際聯盟癱瘓。


    藍波星是少數沒有被戰火波及的星球,而易軒朝在地牢裏已經待了差不多二個月。原本一開始的心慌意亂,到現在為止又變成了心如止水。尤其是花蕾也被關進來之後,易軒朝覺得還是之前一個人的時候輕鬆一些。


    剛進來的花蕾那叫一個情緒激動,慢慢的也平靜了下來,她從對易軒朝破口大罵到後來一蹶不振,偶爾會問一句:“你說我們會出去嗎?”


    易軒朝總會反問:“你為什麽會被關進來?”


    每到這個時候花蕾總會笑:“我也不知道……”


    地牢裏的生活是暗無天日的,易軒朝還能通過空間裏的晶核提升實力來打發時間,花蕾就更無聊了,漸漸的她的意誌被磨掉了大半,整天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這一天,易軒朝正合眼小憩,突然她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抬眼一看,隻見牢室的外麵站著一個身穿長袍的女子。


    借著昏暗的燈光,易軒朝認出了來人:“是你。”


    田孝敏似乎還是以前的模樣,隻是看易軒朝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溫和:“地牢裏待得還舒服嗎?我的公主殿下。”


    易軒朝微微一愣:“為什麽這麽叫我?”


    田孝敏瞥了旁邊牢室裏的花蕾一眼,說:“不必擔心這個女人,她是快死的人了。”


    花蕾一聽瞪圓了眼睛:“你胡說。”


    田孝敏也不跟花蕾計較,隻是慢悠悠的道:“讓你去辦事的人,不過是把你推出去當一隻替罪羊,而你最後為什麽會死,則是因為你嘴巴碎,什麽不該說的都說,什麽不該看的都看。”


    花蕾渾身一激靈,她猛然想起了那一天晚上嚴征讓自己去模擬教室拿東西的事,她越想身子越抖:“我是看到了一個人……可我誰也沒說呀。”


    田孝敏笑了笑:“是嗎?那就奇了。”


    花蕾像是想到了什麽,她全身一顫,頓時沒了力氣一般,整個人靠在了牆壁上,雙目無神。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易軒朝微微眯起眼睛。


    “來接你走,時機到了。”田孝敏微笑,“如果不是軍部內訌,我們也沒這麽好的機會。當然,救你也是必然,不然也不會如此大動幹戈。”


    易軒朝反問:“外麵出什麽事了?”


    田孝敏也不隱瞞:“星際聯盟與墮落者首領幹上了,將會爆發第四次大戰,想想都覺得激動人心。”


    易軒朝有些不理解:“你瘋了。”


    田孝敏表情一凜:“瘋了的是他們。你要知道,如果不是開戰的話,你哪裏還能待在這裏跟我閑聊?軍部的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們甚至懷疑起你的來曆。為什麽你會錯手殺了於家千金?在這之前,你身上沒有莫名其妙出現的傷口嗎?”


    易軒朝這下終於明白了:“你是說右手手肘處的那個紅點?”


    “他們弄到了某樣東西注入你的體內,隻要一點點,就可以與外界的引導劑產生共鳴。同時他們還取走了你身上的基因碼,也許此刻他們已經知道你是俄藍皇族的後裔了。”田孝敏緩緩說著,她不急,她有的是時間。


    “他們是誰?”易軒朝此刻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被牽著走的螞蚱。


    “他們……就是要拔除你的人,他們不會容許一個不受掌控的強者存在,尤其是你還跟臨川在一起。”田孝敏簡明扼要的回答。


    易軒朝聽到臨川的名字,脫口而出:“臨川在哪?”


    “你們地球上有句成語,叫調虎離山。”田孝敏輕輕說,“臨川,就是他們眼裏的老虎。離開這老虎,想要弄掉你,還不是很簡單的事麽?”


    易軒朝的眼裏銳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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