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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小心!”


    沒等楊嚴出聲提醒的話音落下,沒等他率領的西涼步騎兵從突發的狀況中醒轉過來,就又是一陣呐喊聲從官道一邊的森林中傳來:


    “衝啊!!!”


    隻見得好像有無數的長安西征軍從森林中衝了出來,他們是那麽的氣勢洶洶,看起來是那麽的悍勇,就算跟之前的一千人相比,也絲毫不遜色!


    他們有的人手中擎著一把百煉鋼鑄就的砍刀,有的人手中握著那種長長尖尖的大刀,還有的人則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持把短刃,他們基本上每十人為一個小隊,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兵陣,雖然楊嚴率領的西涼步騎還沒有跟他們接觸,但是沒有人會覺得,這小小的兵陣是一點兒用都沒有的。


    “完了完了,我這次怕是中了敵人的奸計了!”


    楊嚴就算再長相粗獷,性格魯莽,頭腦在這一刻也清醒過來了,他的心中思索著,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上!”


    楊嚴此時能夠保持清醒,因為他算是個武力不錯的大將,而與他相比,他率領的那些西涼步騎就很糟糕了,本來他們與一千悍卒殺的正火起,眼看就要將那一千悍卒徹底殺敗的時候,突然發現自軍中了敵人的埋伏,而且敵人不知道有多少不說,看敵人的實力,也與那一千悍卒相差不少,這讓他們如何能不害怕呢,所以就在這一瞬間,這些西涼步騎士氣就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兄弟們,不要害怕,與我奮力殺敵,隻有打敗了敵人,咱們才有活路!”


    楊嚴倒也算條漢子,發現自軍中計了,且進入了崩潰的邊緣,知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道理,所以大吼一聲,也激起了這些西涼步騎兵的凶性。


    “是啊,剛才咱們已經殺死了這些範統西征軍一兩百人,他們也殺掉了咱們好幾百,雙方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的狀況了,若是拚命,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就此罷手,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得不說,西涼兵在這某些方麵,還是有些優點的,畢竟西涼是苦寒之地,且常年與羌胡作戰,這些西涼兵就多了一股子男兒血性,若是中原和江南的那些老爺兵,在此種情況下,怕是早就放棄抵抗了。


    “軍師,那些西涼兵還算有點血性,竟然決定與咱們拚命,這有些不妙啊!”


    此時魏延已經與陳宮匯合了,雖然魏延對於悍卒和強兵都有足夠的自信,但是他還是想用更小的代價來取得勝利,畢竟無論是悍卒還是強兵,都是他們心目中的寶貝疙瘩,多死傷一個,都會讓他們感到心痛的。


    “好吧文長,那麽你就先將那西涼兵的將領解決掉,之後,咱們就用上大量的掌心雷,將這些西涼兵給鎮住!”


    陳宮想了想就做出了決斷,他們手中的秘密武器,也就是掌心雷,主公範統除了說生死關頭才能用之外,也說了在必要的時候兩人商量後亦可以用,現在陳宮就看魏延的意見了。


    “恩,軍師好計較,咱們就這麽幹!”


    魏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就直接揮舞著自己手中的裂風刀衝了上去,除了指揮兵士作戰,最讓他興奮的就是與敵人的武將單挑了,而且敵人的武將水平越高,越讓他覺得過癮,這也許就是武人的天性吧!


    “殺哇!”


    “叮叮當當!”


    “噗嗤,刺啦!”


    當魏延與陳宮商量好的時候,楊嚴率領的西涼步騎已經與悍卒和強兵混戰在了一起,不過因為西涼步騎一開始被兩千強兵伏擊成功的緣由,他們現在妥妥的處於下風,要不是楊嚴的指揮得當,身先士卒,怕是早就徹底崩潰了。


    “嗨!”


    楊嚴作為李最看重的內弟,其武力絕對不是蓋的,隻見他憤怒地大吼著,手中的馬槊也上下翻飛,不停的給悍卒和強兵造成傷亡,可惜他個人的武力比這些悍卒和強兵強,不代表那些西涼步騎也一樣,而且他本來以為的,在人數上的所謂壓倒性優勢,現在是多麽的可笑。


    “敵將休得猖狂!義陽魏延魏文長在此!”


    當楊嚴還在奮力的擊殺悍卒和強兵的時候,突然聽得身邊一聲斷喝,讓他把注意力轉了過來,卻看到一員身長八尺,麵黃黑須,容貌威嚴的大將揮舞著一把大刀,騎著一匹黃驃馬正向他衝殺而來。


    “北地楊嚴楊公…”


    “當!”


    還沒有通報完自己的姓名,楊嚴就被魏延衝過來的雷霆一刀給劈的方寸大亂,使出了自己渾身的解數,才算接了下來。


    可是就算楊嚴接下來了,也感覺自己虎口疼痛,雙臂發麻,他相信,若不是自己用的馬槊勢大力沉,怕是根本接不下來魏延的這雷霆一刀。


    “狂戰術!”


    當魏延劈出這雷霆一刀的時候,本來以為楊嚴會無法抵擋,卻沒想到這楊嚴頗有幾分武力,為了快速的解決掉他,然後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好減少自軍的戰損,魏延大吼一聲,用出了自己的體術。


    “啊!”


    作為一位武將,楊嚴知道,那些一流和超一流武將幾乎人人都有自己拿手的體術,而向他這種三流接近二流的武將,最多會一套吐納增力的法子都算不錯了,所以在看到魏延竟然用出了效果如此明顯的體術之後,他害怕了。


    狂戰術讓魏延本來土黃的臉色,變得赤紅,讓他的胡須也好似根根豎起,雙目也變得赤紅起來,更讓楊嚴感到害怕的是,魏延的力量和速度都突然增強了不少,每一次大刀與馬槊的交擊,都讓他的虎口不再是疼痛,而是劇痛,雙臂不再是發麻,而是漸漸像沒有了知覺一樣。


    “當啷!”


    當楊嚴手中的馬槊終於脫手掉在地上的時候,也宣告著他的生命就要終結了,楊嚴此時是那麽的後悔,後悔當初沒有聽從那位老年文士的勸告,把姐夫李應離開時交待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哢嚓!”


    魏延掄圓的這一刀,是如此的勢如破竹,那脆弱的人體,更是難以抵擋,隻聽得一聲脆響,一顆頭顱咕嚕嚕滾落地上,一股子熱血“嗤嗤”作響,往上噴出至少兩米多高!


    “敵將已經授首!爾等還不投降!”


    策馬過去將楊嚴的頭顱抓在了自己的手中,魏延高高舉起大聲厲喝道,讓此時正在與悍卒和強兵奮戰的那些西涼步騎兵都是一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這些西涼步騎兵的隊伍中,又是幾道閃光出現,幾股子黑煙翻騰,幾聲如同雷鳴般的聲音炸響。


    “啊!投降!我們投降!”


    “救命啊!他們是妖怪嗎!”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兩千強兵在陳宮的率領下,伏擊這些西涼步騎兵成功,已經讓這些西涼步騎士氣很低落了,魏延迅速將他們的統帥楊嚴給斬首,更是讓他們感到從內心發出來的恐懼,而數顆掌心雷的再次爆炸,徹底讓他們給崩潰了!


    所有幸存的西涼兵步騎,一個個都跪倒在了地上表示投降,他們很多人把頭都埋在地上不敢起來,身體還在瑟瑟發抖,有些膽子小的人,甚至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了,登時讓戰場上除了一股子血腥,又多了一股子騷臭。


    “哎!這些西涼步騎中,怕是有不少人都嚇破膽了,這些人就算投降了以後怕是也再也上不了戰場,不過沒關係,他們還是可以做屯田兵,輔助兵的!”


    看著大約有兩千西涼步騎兵願意投降,陳宮心中思索著,微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而此時魏延已經開始指揮悍卒和強兵們打掃戰場了,這一場戰鬥,他們雖然全殲了北地郡的四千西涼兵,但是自身也付出了一些代價,有超過兩百名悍卒失去了生命,他們大多數,都是為了將西涼兵引到這裏來而戰死的,而強兵因為是伏擊後加入的,戰死的還沒有一百,悍卒和強兵受傷的總人數達到了五百,不過還好,重傷的隻有不到三十人,這多虧了大家身上的鎧甲的防禦力不錯。


    “軍師,我已經問清楚了,此時弋居縣內,隻剩下了不到一千守軍,而且縣城北麵的城牆夏天的時候,因為一場暴雨,坍塌了一個大大的缺口,如今,這個缺口隻是用石塊簡單壘上的,看起來防禦力不錯,其實一推就倒!”


    魏延除了組織大家打掃戰場,更是從這些西涼步騎的降卒中,打聽出來了弋居縣的防禦狀況,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他們剛才解決了那楊嚴和他率領的四千西涼步騎,基本等同於將盤踞在弋居縣的李應勢力給打殘了,那弋居縣更是幾乎不設防。


    “我記得弋居縣北麵的幾座縣城裏,還得有那李應的兵馬總共近六千,不過那些兵馬大多數都是縣兵一級的罷了,咱們解決了弋居縣,基本上就算解決了盤踞在北地郡的李應,這樣,從北地郡殺向安定郡,就會更加容易了!”


    軍師陳宮說著,眉頭卻皺在了一起,可惜他們這一次西征軍的兵力還是太少了,也怪主公範統過於謹慎,若是能夠再多給他們帶過來幾千兵馬,整個北地郡全占據了,也足夠他們消化的,至於那南匈奴,還是先想想怎麽應對平陽的徐晃和張繡吧。


    “軍師,咱們可不可以向長安要求增兵?”


    與陳宮相比,行伍出身的魏延自然更加執著於軍功,所以他向陳宮問道,兩人竟然完全忘記了,他們這次西征對涼州軍閥隻是威懾而不是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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