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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二年正月中到二月初,曹操發動的兩場戰鬥,無論輸贏,對於去歲剛剛建立的許都都沒有什麽影響,大漢朝廷從何進身死董卓亂政以來,天子蒙難,朝廷動蕩了五六年,終於在這裏安定下來,雖然極有可能隻是暫時的安定,可是天下人人思安,而且主持許都朝廷的曹操也不像董卓那般,起碼給普通人一些念想,念想著大漢也許會就此中興。(閱讀最新章節首發щщщ.)


    隻有智謀之士,英雄之人知道,大漢已經完了,現在許都更像是一個象征,而那曹操的野心,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的他隻是實力還沒達到一定程度,若是天下盡皆在他的掌控之下,恐怕第一個將大漢送入墳墓的就是他。


    “主公,那張繡自從宛城之戰後,與襄陽劉景升徹底狼狽為奸,那劉景升為他提供錢糧,並且派大將鄧先常駐新野,與宛城互為犄角,而張繡也因此信心大漲,竟然趁著主公您前往河南郡攻打楊奉韓暹之時,主動出兵攻打了葉縣,好在曹仁將軍身先士卒全力防守,葉縣才沒有丟,不過葉縣以南,幾乎全被那張繡占領了…”


    許都司空府,剛剛從朝會上回來的曹操就接到了荀攸傳過來的口信,聽完從葉縣趕來的信使說完,他氣憤地抽出腰中的長劍,然後奮力地將身前的案幾砍成兩半,自從宛城大敗而回,曹操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不得已找那楊奉韓暹釋放了一下,不想剛釋放回來又被那張繡瘋狂補刀,頓時氣得大罵起來:


    “張繡小兒,殺我侄子曹安民,害我愛將典韋,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卻狗膽包天先咬起人來了,竟敢趁我大軍攻略河南郡時,奪我城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立即點將出兵,傾盡全力也要將他斬殺!”


    看到主公曹操如此憤怒,幾一邊的荀連忙向他勸道:


    “明公息怒,那張繡在西涼本就是猛虎般的人物,彼時沒有劉景升的支持才向我軍示弱,現在有了劉景升的全力支持,自然會亮出獠牙,不過很可惜,那劉景升的不思進取,注定會拖他的後腿,隻要命曹仁將軍謹守葉縣,不讓張繡進入豫州境內就行!”


    “是啊明公,文若先生說得對,若張繡沒有劉景升支持,就如同無家可歸之亡命徒般,這才對許都有威脅,有了劉景升支持以後,反而會因為有了後路而失去銳氣!”


    一邊的荀攸也接著勸道,隻有站在荀攸後麵,扮作哥哥郭嘉的郭賓一直三緘其口沉默不語,因為宛城之戰的失利,她的哥哥郭嘉和她為主公曹操製定的平定張繡四策不僅沒有成功,反而成了十足的笑話,特別是一個消息的明朗化,更是對他們造成很沉重的打擊。


    張繡在宛城之戰的手筆,全部出自於他的軍師賈詡賈文和,就是賈文和讓那胡車兒假意投入曹操麾下,就是賈文和讓那胡車兒盜走了典韋的雙戟,就是賈文和讓胡車兒熟悉了曹操近衛軍大營的結構,從而可以在近衛軍大營直搗黃龍。


    “第四策攻心之策,對象不是張繡,乃是那張繡的軍師,人稱毒士的賈詡賈文和”


    “賈文和已經決定投降主公,主公隻需帶少量的兵士,將領前去,不要對張繡太重視,那張繡必然會主動投降!”


    想起自己和哥哥對主公曹操宛城之戰的這些謀劃,郭賓就有一陣眩暈的感覺,雖然宛城之戰的失利,原因不是他們謀劃的不好,而是主公曹操太過於自傲和盛氣淩人,但是若沒有他們的謀劃,主公曹操必然會帶去大量人馬,精兵強將,再帶上幾位謀士,以兔子搏鷹之勢攻略宛城,這樣就算那張繡再厲害,再狗急跳牆,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主公順利占據宛城,而不是現在的結果,損兵折將不說,還讓張繡的實力不弱反增!


    “阿賓,我們要牢牢記住,宛城之戰不僅給了主公一個沉重的教訓,也給了我們兄妹倆一個沉重的教訓,以後我們兄妹一定要戒驕戒躁,不要因為司空的倚重,就小看了天下人,特別是那些成名已久的人!”


    想起哥哥郭嘉躺在床上,語重心長地對自己說出來的這番話,郭賓從此變得沉默穩重起來,雖然偶爾還會想起那人,那張有時正經,有時搞怪的臉,但是她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再像從前那樣著像了,而且隨著各個郭嘉身體狀況的每況愈下,她扮演哥哥的日子恐怕會越來越多起來,這樣她就得更加的改變自己了。


    聽了荀和荀攸的勸說,曹操稍稍緩解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鬱憤,然後突然將注意力放到了扮作郭嘉的郭賓這裏,眯著自己一雙不大的眼睛問道:


    “對於此時形勢,不知奉孝有何高見?”


    被主公曹操這麽突然一問,郭賓心中一凜,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於是皺著眉頭想了想,沒有說出比較肯定的答案,而是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北方袁本初正與那公孫瓚拉鋸,顧不得南邊,南邊是咱們的盟友範公帥,西邊的張繡在劉景升的支持下鬧得挺歡,隻有東邊的呂奉先,最近是不是太過安靜了一點?”


    “呂布!”


    聽得郭賓的反問,曹操雙眼中精光一閃,一抹恨意愈加濃烈,若不是這呂布,他早就該作用兗州和徐州兩州之地了,正是因為這呂布,自己差點失了基業!


    “奉孝的提醒很是及時,一直攻略著西邊的西涼諸鎮,差點將這虎給忘了!”


    荀此時反應過來,也是一臉的警惕之色,荀攸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顯然也很是擔心這東邊的呂布,隻因為此時的呂布已經坐穩了徐州牧的位置,並且在占領臨睢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沉寂了,好像在積聚著力量,也好像在謀劃著什麽…。


    許都城南範府,自從過了新年之後,這裏就變得愈來愈熱鬧起來,原因就是住在這裏的石韜先生,交友非常廣泛,在許都的人緣也非常好,所以每日都有客人前來拜訪,當然石韜在這裏的原因隻是一方麵,而且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範府旗下的蜂窩煤和煤爐的生意徹底火了!


    雖然已經是農曆二月初,天氣已經不像隆冬臘月那麽的寒冷,但是蜂窩煤的生意在王貴從晉陽老家又運來十車無煙煤後,愈加火爆起來,而且蜂窩煤可不單單是取暖,它已經在很多戶人家中代替了爐灶的作用,特別是那些家底比較殷實的人,蜂窩煤爐基本都是一直燒著,一天最多隻需要幾塊煤球,一天的熱水都有了,而且還可以做飯熬粥,這怎麽也是方便快捷到要內牛滿麵的節奏!


    穩定的客源,讓蜂窩煤和蜂窩煤爐的生意漸漸走上了一條持續發展的道路,而且王貴在晉陽老家順利地將那幾座出產無煙煤的荒山買下來,更給這條道路加上了雙保險,最起碼百十年內,那些無煙煤是用不完的,


    火爆的蜂窩煤生意,讓“煤球王”這個招牌漸漸的聞名,並且以許都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擴算,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已經有比較苦寒的冀州和幽州的客商前來洽談大批量販賣蜂窩煤的事情了,這可忙壞了成時和王貴,他們兩人每天恨不得劈成兩半來幹活。


    成時和王貴一忙起來,也忙壞了城南範府的慕蓮,因為範統離開的時候,明確表示蜂窩煤這塊的生意,業務是成時和王貴負責,而財務賬目卻要由慕蓮來管理,所以成時和王貴再拿大,也不敢不將每日的賬目交給慕蓮這小丫頭過目。


    “沒想到,隻是計算賬目都是這麽累,看來以後有空的時候,我得多學些算學了”


    坐在偏廳中,將一天的賬目看完算好,慕蓮小丫頭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一雙眼睛,此時的她習慣用兩隻手拖住自己的臉蛋兒,五官擠成了一個小包子一般趴在桌子上沉思賣萌,每天也隻有這個時候,小丫頭才能想一下私密的事情。


    “哎,老爺將我扔在了許都,每天都要算這些繁冗的賬目,自己卻在汝南逍遙快活,本來石先生來了,我以為他要幫幫我,不想石先生天天隻知道結交朝中友人,錢花了不少,事兒卻沒幹多少,對了,聽從汝南來的信使說,那平輿城正在搞什麽大建設,那裏一定會很熱鬧,真希望老爺能夠來許都,將我也帶到汝南四處逛逛該多好!”


    小慕蓮思索著,腦海中好像又浮現出老爺範統那副色色賤賤的模樣,然後用一隻小手輕輕的摸到了自己身後的那一彎挺翹,那一彎挺翹好像又長了幾分,變得更加渾圓飽滿了,而且還有前麵的那兩座山丘也已頗有規模。


    春天是個萬物複蘇,百花爭相開放,惹人采摘把玩的日子,過了年小慕蓮也有十五歲了,在漢末,十五歲的小丫頭正是成年該嫁人的時候,而且古代的女孩都很早熟,慕蓮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考慮自己的以後了,從自家老爺範統以前對她的態度和表現來看,她極有可能會被老爺範統收入房中,隻是就是不知道,她的範統老爺幾時能夠再來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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