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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胡車兒這次能夠順利走脫,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此時淩晨的月黑時分,就算典韋的雙鐵戟不算太小,剛好被胡車兒抱在懷中包上了麻袋,這也是湊巧了曹昂與那典韋的副將沒有細細觀察,不然也不會將麻袋裹住的雙戟頭部,當成了大酒壇子。


    與胡車兒的這麽一個碰麵,讓曹昂本來有紛亂的心情漸漸平靜起來,原因無他,既然張繡的副將胡車兒都跟典韋處的那麽融洽,喝酒都喝到半夜,就說明父親曹操與那宛城張繡兩人的關係也應該非常和諧,自己原來的擔心應該都是多餘的了。


    “哎,公帥叔父真的變了,變的比以前要謹慎了許多,興許這對於他守牧一方是個好事,但是對於行軍打仗就有了些許影響,瞻前顧後進取心就會大打折扣”


    曹昂心中歎道,搖了搖頭就回到了自軍剛剛紮好的營地之中,緊張的情緒一過去,留給他的就是濃濃的疲憊和困意,他要去休息,這樣在新的一天才能有更好的精力。


    隨著時間緩慢的流逝著,整個宛城外麵的曹操近衛軍大營和距離它不遠的曹昂臨時行營都變得靜悄悄起來,那些巡夜的士兵們早就忍受不了困倦,他們有的背靠背睡去,有的靠在營門那裏睡去,就算是正月的天氣還很寒冷,也阻擋不了他的瞌睡。


    “呼…呼…呼”


    曹操近衛軍大營的一座營帳中,近衛軍統領典韋仰倒在地上,那壯碩如山的身材,和雷鳴一般的呼嚕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睡死的巨型山豬,典韋天生神力,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比成年人還大的力氣,後來少年時在山中狩獵的時候,巧遇一位經過此地的軍中將領,這位軍中將領看他天生神力,一時間起了愛才之心,可惜典韋相貌醜陋,讓這將領沒有把他收入麾下,隻教給了一個比較淺薄的鍛體增力之術。


    典韋少年時是個非常老實木訥的孩子,就那麽一直用這個淺薄的鍛體增力之術來修習,還真讓他修出了不起的成就來,剛剛弱冠之年就達到了武者的後天之境,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鍛體增力術的淺薄,自從弱冠之後,他的武藝再難寸進,直到後來得到那一對長戟神兵之後,才繼續水漲船高起來。


    那對長戟神兵,典韋也不知它們是什麽來曆,隻知道它們重八十斤,堅硬無比,平常都喊它們“好兄弟”,有了它們典韋的一身武藝才能夠完全發揮,也正是因為如此,典韋除了睡覺的時候,兩隻眼睛都看它們很緊,這次因為醉酒被那胡車兒將它們盜走,就算正在沉睡中也似乎有所感應,心口有了些憋悶疼痛。


    “唔…”


    緩緩睜開自己的一隻眼睛,典韋撫了撫自己的心口,那陣憋悶疼痛這才消散,喝醉的他對於這些並沒有在意,就連照例要去看一眼放在身邊的那雙長戟,他也因為醉酒而忽略掉了。


    此時的典韋還不知道,因為他那雙長戟神兵的被盜,他被壓製住的武劫已經悄然爆發了,若是此事範統在這裏,就能看得到,這典韋的能力屬性中,力量一項已經超過了九九的極限,達到了一零二!


    “文和先生,這個時間,咱們可以動手了吧”


    宛城的城牆上,披掛整齊的張繡麵色陰沉地盯著城外不遠處的曹操近衛軍大營,直恨得牙癢癢,胡車兒剛剛將那典韋的雙戟盜來,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卻被軍師賈詡生生攔住,說時機不到,那近衛軍大營雖然已經沉睡,它旁邊曹昂帶來兩千兵士的臨時行營卻還沒有睡熟。


    又是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張繡終於再一次的問道,賈詡仔細觀察了一下,稍稍思索了一番才說道:


    “恩,可以開始了,主公,等會您千萬要記得,其他阻礙皆不要管,一心向那曹操的帥帳殺去就行,最好能夠將那曹操一舉擊殺!”


    “文和先生放心,此次夜襲,我一定會讓那曹操老兒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至於宛城,就拜托文和先生了!”


    張繡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向賈詡拜了拜,就與同樣已經披掛整齊的副將胡車兒下了城牆,然後率領他們麾下西涼軍總最為精銳的八千步騎,人銜草馬銜環地悄悄出了城門


    站在宛城的高大城牆上,看著悄無聲息,黑壓壓湧出城門的八千精銳西涼步騎,還有行在最前麵,那手拿一杆亮銀槍,胯下一匹大宛良駒的張繡張子紋,人稱“毒士”的賈詡麵色沉靜,眉頭微皺,他這一次計謀,對於那曹操來說可是極為致命,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認為自己這次的計謀就真能讓那曹操一命嗚呼!


    “曹操可是世上少有的梟雄人物,多少次都能夠憑借自身的實力和運氣化險為夷,就算這次因為誌得意滿疏於防範,也不會那麽容易引頸就戮,不過這樣給他一個沉重的教訓就可以了,起碼他以後不敢再小瞧我賈文和!”


    賈詡心中思索著,本來他的初衷是想給曹操一個慘重的教訓是沒錯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這次卻有些高估了曹操,今夜若不是一人的及時到來,對曹操的救援,那曹操還真可能是無路可逃,被張繡這次突然的襲擊送去那地府黃泉…


    “主公!沒想到都那麽晚了,您還趕過來,太史子義拜見主公!”


    “末將於禁,見過範公!”


    宛城外十裏水河畔,太史慈率領著一千飛龍騎前來接應從征羌馬不停蹄趕來的主公範統,就連那曹操帳下的大將於禁也帶著百餘親兵過來了,範統於公是他主公曹操的盟友,於私事他主公曹操的兄弟,由不得他不尊重。


    “哈哈,子義莫要多禮,文則別來無恙”


    與太史慈和於禁見過禮後,範統對廖化下令原地紮營,他本來打算原地紮好了營之後,明天一大早再與曹操軍接洽,不想駐守在這裏的曹操大將於禁這麽會做人,聽太史慈說範公來了,也不休息了,帶著百餘名親兵來迎接範公。


    “範公日夜兼程甚是辛苦,且大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紮好,不如先到末將的大營總做客!”


    於禁熱情的邀請範統和太史慈來到他們的大營中做客,太史慈本來就在於禁這裏叨擾,範統更是欣然前往,這於禁不愧是曆史上的名將,曾經被曹操讚為“有古之名將之風”的牛人,獨自統領一萬餘的精銳部隊,大營紮的錯落有致不說,其他的方方麵麵也都是井井有條,隻看得範統驚豔無比,對他起了愛才之心,在範統觀察過其屬性之後,更是極為眼紅,但是卻也暫時熄滅了拉攏他的想法:


    “姓名:於禁


    表字:文則


    步統:九四步兵類統率能力。


    步戰:八二步戰的能力水平。


    力量:八三純粹的力量水平。


    體力:八一生活和戰鬥中的持久力。


    智能:八六純粹的智力水平。


    忠誠:九八對主公的忠誠度。


    氣運:五八五為男子行伍運,五八為都督。


    特技:令行禁止各統率力增益半成,練兵速度增快一成,守城能力增益兩成,部隊潰敗的幾率減少三成”


    這一段於禁的能力屬性信息,直接讓範統不能淡定,別看於禁步戰,力量和體力這些都是八十出頭,但是他的步統直接九十四,智能也有八十六,而且他的特技“令行禁止”實在是太牛了,那一長串的增益估計是將他氣運直接定在五八這個都督級別的罪魁禍首!


    你想想吧,本來步統就有九十四,再加上半成的增益,也就是四點七,讓他的步統直接到了九十八點七的高值,四舍五入都九十九了,這是多麽了不得,根據赤霄劍的判定,估計此時天下間的武將中,用同樣質量數量的步兵與於禁硬拚打一場,能夠勝了他的不超過兩個,當然這是說無腦的拚兵,如果加上計謀,武將和副將等其他因素,那就不好說了。


    而於禁的忠誠九十八,這是一個讓範統望而卻步的高值,像這個忠誠度的武將,範統若是還拉攏,不僅不會讓人家對你有好感,反而會讓人家對你的態度直降冰點,不過想起來於禁後來又是投降關羽,又是投降東吳,顯然還是可以攻略的人物,範統決定先結個善緣再說,於是對於禁讚譽有加,很快就跟他相談甚歡起來。


    “據說司空在宛城張繡的別院附近的一處宅院中打殺了幾位反叛之人,而且抓回來一名反叛之人的親眷,同時也認為宛城之中不安全,所以在入夜前就帶著那名反叛之人的親眷回到了近衛軍大營…”


    跟於禁,太史慈說著說著,範統就得知了這兩日,他的孟德大兄的所有動向,在聽到這裏的時候,忍不住眼皮跳了一下,曆史上是那曹安民將張繡的嬸娘鄒氏獻給曹操的,具體用什麽手段逼迫鄒氏就範的卻是語焉不詳,難道那名反叛之人的親眷就是鄒氏不成麽?


    “那反叛之人的親眷,叫什麽名字?文則將軍你知道麽?”


    為了解開心中疑惑,範統的問題脫口而出,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還真把於禁給生生問住,主公曹操抓來的那位反叛之人的親眷叫什麽名字,他怎麽會知道,而且恐怕也沒幾個人知道吧!


    也許是發現自己脫口而出的這個問題有點傻缺,範統嗬嗬幹笑幾聲轉移了話題,可是就在他們繼續聊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和呼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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