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幕的降臨,彤雲密布的天空終於飄起來一片片漂亮的雪花,將一片雪花用胳膊接住,立在平輿縣衙後院中的範統仔細看了看,這片雪花不多不少剛好六瓣,對著雪花哈了一口熱氣,它頓時化成了一滴水。


    看到自家主公如此瀟灑隨性的表現,護衛在範統身邊的廖化抑製不住自己的少年心性,也有樣學樣的接下一片雪花用一口熱氣給融化,然後有些奇怪的看向自家的主公,範統好像在想些什麽心事重重,冒著越來越緊的落雪直接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主公,劉子靜將軍已經在前廳將晚宴預備好了,讓我請您過去”


    韓浩走到了範統跟前畢恭畢敬的說道,這劉辟行動還真是迅速,午飯過後就帶著幾位親衛前往平輿附近的幾個縣,這幾個縣的守將都是劉辟的部下,劉辟沒費什麽口舌就說得他們投降,這不除了最遠的一縣沒有派人過來,其他幾縣都來人了,就是想盡快地人認下範統這位新主公,以免夜長夢多,一覺醒來被劉辟和範統大兵壓境。


    “恩,元嗣,你去告訴劉子靜,說我馬上就過去,讓他帶著你先替我招呼好那幾縣的官吏和將軍!”


    範統向韓浩吩咐完之後,就來到了自己在平輿縣衙的臨時住所,這裏原本是劉辟的住房,內裏裝潢的頗為舒適奢華,範統想了想,還是將掛在房中牆壁上的赤霄劍取了下來掛在腰間。


    “赤霄啊赤霄,你總是給我來些驚喜,可是這次卻隻有驚沒有喜,你讓我今夜就得一下子完全納入汝南全境,這還真是強人所難哇!”


    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範統怎麽也沒有想到,失靈了將近三天的赤霄劍,竟然在今日的傍晚時分突然有了反應,一段信息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即將開始新的一年,赤霄劍準備開始正式綁定宿主,正式綁定後,赤霄劍將成為普通凡兵,一切功能啟動隨想隨發,將不再需要宿主接觸寶劍後才能發生,宿主必須在今夜納入汝南郡全境,否則後果嚴重,有被抹殺靈魂之可能”


    從來沒有想過赤霄劍會給自己來這麽一出,範統已經快要忘了這家夥的變態加****,幫助別人會頭痛,不爭霸天下就會死,現在又來個不在某某時間之前做到什麽事,將會有被抹殺靈魂之可能。


    “現在加上劉辟今天說得投降的這幾縣,汝南也隻有二十多縣被我納入,還有將近十個縣,要麽與荊州劉表關係親近,要麽與宛城張繡有些聯係,他們還不聽我的號令,要在這一夜之間將這近十個縣納入,這根本不可能完成,難道赤霄劍是故意要把我的靈魂抹殺麽?”


    想了想有些灰心喪氣,還好範統前世是個心裏非常能夠看得開的人,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點兒會這麽背,所以他強打精神,整理了一下衣裝就出了門向縣衙大院的前廳走去…


    “嗬啊!”


    郎陵城北五裏外的官道上,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感覺到龔都已經有些氣力不濟,管亥咬著後槽牙再加了把子力氣,他手中的長矛一瞬間變得速度飛快,在空中劃過甚至留下了一道道殘影,這下子龔都慘了,他就算用雙手抓住大砍刀,也沒能夠抵擋住管亥的這一下。


    “當啷!”


    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響,龔都隻覺得虎口劇痛,雙臂發麻,手中的大砍刀再也把持不住,被管亥的這一擊直接打的脫手飛走。


    “嘿嘿!賊子受死吧!”


    管亥大吼一聲,長矛變砸為刺,隻見得一點寒芒先到,隨後一股子赤紅色的熱血從龔都的胸口噴湧而出!


    “啊啊啊!”


    龔都瞪大自己的一雙眼睛,目光中有憤怒,仇恨,後悔和不甘心,一張大嘴中發出痛苦的低吼,然後一股股鮮血不要錢般的冒出來,很快就與胸口噴湧而出的鮮血匯成了一片。


    “撲通!”


    死去的龔都終於在管亥抽出長矛後從戰馬上摔落,而龔都跨下的戰馬受了驚一般長嘯一聲,然後沒有方向的奔向了遠方,抽出腰間的長刀,管亥麵無表情的將龔都的頭顱砍下挑在了自己的長矛之上。


    看著龔都的頭顱,看著龔都死後還瞪大的雙眼,管亥的心中有那麽一絲不忍,想起自己與龔都同出黃巾,卻選擇了兩條不一樣的道路,心中有些慶幸起來,還好自己早早的遇到了主公,不僅蒙的主公高明醫術的診治,更被主公引領到了一個新的道路,不然自己不僅早晚像龔都這般死去,而且還要讓徒弟廖化也與自己一般萬劫不複。


    “賊首龔都已死,爾等若在負隅頑抗,殺無赦!!”


    壓下自己心中的慶幸,管亥扯著喉嚨如同炸雷一般大吼一聲,此時黃巾兵與強兵,黃巾兵與飛龍騎的戰鬥也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被他這麽一吼,頓時如同降了溫一般,黃巾兵聽說統領龔都已死,本來就處於下風,隻是因為人數較多還稍有一戰之力的他們頓時萎了,而強兵與飛龍騎前段時間的刻苦訓練又奏效了。


    聽到管亥的吼聲,強兵與飛龍騎的成員們知道他們不能再繼續跟黃巾軍死戰了,因為如果在黃巾軍士氣大衰後他們還死戰不放,反而會激起這些人魚死網破的凶性。


    強兵與飛龍騎的放緩節奏,讓這些黃巾軍的士氣變得一瀉千裏,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他們一個個丟掉了手中的武器,在地上跪了一片,其中幾位將官還主動的將他們的武器給歸攏到一塊,看來他們還是很機靈的,誰讓那管亥的長矛上還挑著龔都的頭顱,而且龔都的那雙眼睛還在瞪著天,這對他們實在是震懾力非凡。


    “恩,很好,隻要你們投降了,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你們另外的一位統領劉辟已經投了我們主公汝南太守範公,所以之後該怎麽做,你們懂得”


    管亥對這幾位黃巾兵的將官說著,這幾位黃巾將官原來都是龔都這部的頭頭腦腦,聽了管亥的話,哪裏還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要知道郎陵的黃巾軍家眷親屬可不是隻有他們的,還有劉辟部的,他們如果想要免死,幫助管亥奪得郎陵那是必須的!


    “管將軍,此時郎陵還有守軍八千餘,由我的一位好友統領,我願意前去說得他們投降!呃!!”


    葛大頭,這位原來與太史慈的飛龍騎交手過一次的龔都部將官說道,不過他還沒說完的時候,其他幾位黃巾將官就對他怒目而視,沒等他們開口,就聽得一陣破空之聲由遠及近的傳來,還沒等大家看清楚,就見那葛大頭痛呼一聲捂住了自己胸口,而在他的胸口上一支羽箭的尾部還在顫動。


    “此賊子原來假扮過盜賊,被我帶飛龍騎擊潰過,其人心術不正,應該是龔都的狗腿子!”


    隻見太史慈騎著黃驃馬從遠處奔馳而來,一邊將手中的鐵胎弓背在身後一邊說著,其他的幾位黃巾將官如同小雞啄米般地點著頭,其中一位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卻長相忠厚老實,神色堅毅的小將說道:


    “太史將軍說的對,這葛大頭正是龔都的副將,他想騙得管將軍放他回到郎陵,一定是想在郎陵率領著剩下的八千黃巾兵繼續負隅頑抗,而且郎陵還有我們以及劉帥的家眷親屬,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我們就該投鼠忌器了”


    “恩,你說的很有道理,那麽就由你去郎陵接收那八千黃巾兵吧!”


    看著這位長相忠厚,麵色堅毅的黃巾將領,管亥大聲的命令道,此時他好像在這位小將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於是心中一動又問道: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我看你講話條理清晰,好像不是普通黃巾”


    “報太史將軍,管亥將軍,在下義陽傅彤字博紅,不是黃巾,乃是郎陵縣尉,隻是因為親人被那龔都劉辟脅持,不得已才為他們辦事,想起來真是羞愧!”


    隻見這黃巾將領一邊說著一邊單膝跪倒在地,感受到了他的無奈與掙紮,管亥還沒有什麽反應,太史慈卻率先翻身下馬將他扶了起來:


    “你叫傅彤是吧,我看你剛才在前軍之時,與我的飛龍騎交戰時就未用上全力,好似與這些黃巾格格不入,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一出,不過我看你閃躲騰挪的功夫極是不俗,你的武藝應該不錯吧”


    聽得威震北地的漢威北將軍太史慈如此誇讚自己,且傅彤是個很老實的人,想謙虛也謙虛不起來,於是挺直自己的腰杆站起身,看了看太史慈又看了看管亥,然後大聲的說道:


    “付博紅自小習武,且讀過一些兵書,武藝自認不如太史威北與管將軍,但是卻也有自信在管將軍的全力攻擊之下抵擋上百合!”


    “謔!了不得!”


    聽到傅彤這麽一說,太史慈微笑沒答話,管亥心情不錯的大讚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的水平,能在自己的全力攻擊之下抵擋上百合,就算熟悉他武藝套路的徒弟廖化也是勉強,不想這傅彤竟然那麽有自信,於是繼續說道:


    “好!等此間事了,我管子寬定要與你比上一比,若是你真的有如此武力,我會將你推薦給主公,讓你有機會搏個比縣尉更高的功名!”


    “謝管將軍提攜!博紅去了”


    向管亥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傅彤滿麵歡喜的帶著幾位跟自己親近的黃巾將官向郎陵方向走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管亥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是後生可畏,我在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可從來不敢在人麵前說這麽膽大的話,在我的全力攻擊下抵擋上百合,嘖嘖,我看懸啊!”


    “不,子寬,俗話說藝高人膽大,我看這傅彤麵相忠厚老實,神情堅毅,不像是誇海口的人,你可不能輕視了他”


    一邊的太史慈微笑著開了口:


    “不過我卻不認為他能順利的接管住郎陵城,想讓郎陵城投降還需得你我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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