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成就聖皇,但是他臨走之前卻把崆峒印拿走,是以日後再無人皇,原本此事也當如此處理,崆峒印乃是鎮壓人族氣運之物,就是老子也不過在手中走一場罷了,連一個聖人都覺得是燙手山芋的東西,其他人能輕易碰嗎?當然不能,此時世間也唯有三皇有資格手持此物,原本他們三人就是鎮壓人族三成氣運,崆峒印在手也名正言順,但是軒轅這甩手的事件可是讓很多人族首領愁白了頭,因為跟神農一樣,軒轅也沒有指認下一任族長,當然原因是不一樣的,神農是放不下人族,怕所托非人,軒轅是幾乎不在乎人族,加上軒轅繼任人皇幾乎沒有什麽功績,這樣更加讓人不好處理,如此一來,差點鬧得人族分裂,還好出了一位大賢之人,名為少昊,被所有人族推舉為族長,領導人族。從此人族步入五帝治世時期,這五帝雖然功德不及聖皇,可是若是真的做得好,弄個大羅金仙的境界還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也是可以去火雲洞修行,當然因為修為限製,他們恐怕終身都無法踏出火雲洞一步,也不知是福是禍。


    遊走人族的鯤鵬對於此事自然知道,隻是對他來說最為緊要的還是本尊的修行,其他的都是可以放於此事之後的,況且雖然此時還是三皇五帝,但是離那個封神也不遠了,而鯤鵬本身對於這大劫是有所猜測的,巫妖大劫他身入大劫,雖然覺得有些問題,可是沒有心思也沒有實力去探究,隻是這封神大劫他卻可以摻和一把,也許另有機緣,封神雖然讓人期待,但是那幾個聖人也不讓人省心啊,自己在人族的氣運雖然已經不怎麽在乎了,可是這麽平白被人算計也咽不下這口氣,當然若是僅僅如此,不妨礙本尊的修行,那化身也不會太過在意此事,雖然因果糾纏不好,忍氣吞聲更是讓人難受,可是對於以大道為目的的鯤鵬來說也算不了什麽,否則就憑碧霄說的那句話,除非她天天跟在通天屁股後麵,要不然早就死了,而且是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種,但是鯤鵬擔心的是聖人們不會就此罷手啊,那幾個聖人,老子一直看不透,當然他也看不穿自己,女媧肯定是超級難對付的,自己影響了她在妖族的地位,早就起了殺心,原始更加不用說,他是把自己往死裏整,準提比原始還嚴重,要不然也不會明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還屁顛屁顛跑過來,接引就比較複雜了,若是論心機,他與老子不呈多讓,但是現在還能忍著沒有對自己下手,這份沉穩就是鯤鵬也是很佩服。剩下的就是那個通天了,說起來對於通天鯤鵬的印象並不壞,但是鯤鵬知道人心難測,看起來通天是在封神大劫中大失顏麵,門下更是幾乎死絕,可是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心思,人心難測,鯤鵬可都得防著點,要不然哪天本尊正修行呢,感應到化身沒了,雖然對於整體修行阻礙不大,可是容易被人看出端倪,這卻不是鯤鵬想看到的結果,否則也不會專門把化身派到洪荒中去了。


    這些日子,鯤鵬一直在思慮著什麽,不過似乎也是心不在焉,也許是無可無不可的事情吧。突然,鯤鵬神色一動,朝著北俱蘆洲看了一眼,口中自語道:小家夥你倒是會惹事,罷了,原本欠你的因果,也該了結了,至於你何處何從,隨你的吧!說完,鯤鵬袖子一動,一把漆黑的刀出現,上麵隱隱透出一股煞氣,那黑色的刀身更像是用鮮血浸過,鯤鵬正要拋出此刀,突然腦子一動,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用小篆在那刀身之上寫下幾個蠅頭小字,在身前一劃,破開虛空,朝著不知名處而出。想了想,鯤鵬再次取出一物,那是一個如同小的錐子一樣的東西,表麵很不光滑,隻是如那黑刀一般,此物也是透出一股血腥之氣,而且還有一股子透入心神的涼意,把那錐子一拋,此物也消失不見。鯤鵬笑道:嘿嘿,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打起來,孔宣啊孔宣,你作為為師弟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勝出,他們也都是天賦異稟啊,若是你不努力,可是會被超越的,若是你連傲視同階的實力都沒有,如何做那人族大聖孔子呢,嘿嘿,你可不要讓為師失望,我傾注的心血可不少啊!哎!真是希望看到那種熱血噴張的場麵,隻是如今能讓我如此的人,不多了!


    北俱蘆洲,一個漆黑的身影在前飛遁,後麵兩個人駕著遁光緊緊追著,口中還不斷叫罵著,隻是前麵那漆黑男子毫不理會,隻是奮力飛馳,後麵兩個道人一邊追趕,一邊傳音道:赤鬆道兄,你可知道此人跟腳?他可是有大羅金仙實力,為何你我之前從未聽聞?他身旁之人搖頭道:黃石道友,貧道也從未見過此人,隻是大劫之後,天地清明,或許另有人突破也有可能,隻是那人功法倒是奇異,貧道之前與他交手數次,都被他逃掉,或許是什麽前人功法吧。說到這裏,那赤鬆道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黃石想了想,問道:道兄,我也跟他對上幾次,那人確實有些手段,而且心狠手辣,聽說黑水道友,飛熊道人都隕落他手啊!赤鬆大驚道:什麽!這我卻不知道,雖然他們兩個大劫中受了損傷,可是也有大羅金仙中期實力,怎麽會被這小子給殺了,貧道隻是之前閉關被這小子騷擾,此次才準備教訓一番,卻不知這等秘聞,若是如此說來,那他會不會是聖人門下?黃石眼神閃動,搖頭道:應該不是,聖人門下都在傳道統,怎麽會一直滯留北俱蘆洲,倒是有可能出身北冥,北冥的那位你知道吧!赤鬆吸了一口涼氣,不確定道:不會吧!若真是北冥門下,道友你敢動他嗎?黃石苦笑道:若是北冥門下,借你我幾個膽子敢嗎?不過此人應該不是,前日貧道與一人相遇,那人就是北冥出身,他說北冥生靈被那位給全部趕了出來,他道場中隻有一個年輕道人還有一隻金毛猴子,那猴子離開了,那年輕道人受了傷,似乎在北冥修行,那此人十有八九跟北冥沒有什麽關聯,道友,貧道直言,此人功法貧道想要參悟一番,不知道友意下如何?赤鬆一聽,也是心頭直跳,一套精妙的功法,一個是沒什麽可能的猜測,咬咬牙,赤鬆狠聲道:道友,此事事不宜遲,萬一出了變故,就不妙了!兩人頓時遁光加速,朝著那黑衣男子殺去。


    那男子神色不變,不過眼中寒意更重,他萬萬想不到原本隻是想要試試能不能幹掉一個大羅金仙後期修士,卻沒想到另外一人用秘法找到他,一起對上,勝算基本為零,再說偌大的北俱蘆洲,受了傷,那可是砧板上的肉啊,雖然自己有老師,但是他知道那人不會來救自己,他說過,若是自己活不下去,就沒有資格得到他的指導。突然,前方一道黑色的光芒劃過,朝著自己這個方向而來。


    男子神色微變,以為又有敵手,誰知那異物雖然朝著他激射而來,但是卻沒有殺意,近前一看,似乎是把兵刃,男子神色一閃,快速遁去,在那刀身上一拍,頓時那把刀朝著後方而去,感應到前麵那把刀的驚人氣勢,後方赤鬆黃石眼神一動,彼此都遠離了對方,同時化出一隻大手超前抓去,‘刺啦’一聲響,兩人手掌如同破布般被劃開,兩人還沒反應過來,肉身已經被割成兩截,元神遁出,兩人呆滯著,不知所措,看著自己肉身被那黑氣腐蝕,兩人一塊逃向遠方。


    前方男子也停下身子,臉上布滿震驚,他原本是打算借這寶物把後方兩人甩開,萬萬沒想到會是這般結果。那刀一個轉向,再次朝著自己而來,正要躲開,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傳到耳中,‘那把刀是有人與你了結因果,收起吧!那人不是小氣之人,或許你另有機緣呢。’男子一聽,心中放心,手一招,那把刀乖乖的落到他的手心,而他看不到的就是在他碰到這把刀,刀四周一層薄薄的光幕散去,感受著刀中濃烈的煞氣,男子神色再次震動,口中自語道:有老師功法,加上此刀,同輩之中誰能為我敵手!收起此刀,男子正待溫養一番,突然從那刀身中鑽出無數符文,小字,把他搞得頭暈腦脹,頭腦一黑,暈了過去,醒來之後,覺得腦中多了些東西,似乎是些功法之類的,他也沒細看,趕緊找個地方閉關去了。


    回到住處,再次拿出那把刀,男子細細打量,眼中掃過那刀柄旁邊幾個小字,‘小樓一夜聽春雨’,口中自語一番,男子笑道:嘿嘿,雖然不知道你是何人賜予我之物,但是落到我大鵬手中,就該換個名字!說著手中一抹,就要除去那幾個小字,他覺得這個名字不好,隻是任他施為,那些小字也沒什麽變化,隻有熄了心思,開始修行,此次也讓他知道自己有些大意了,準備再接再厲。


    一處秘密洞府之中,一個金光閃閃的人影正在打坐,突然身前劃過一個黑洞,一個錐子一樣的東西出現,人影先是一驚,看到沒什麽變化,才拿到手中,細細一看,口中道:咦,這不是前輩道場的那座山峰嗎?莫非此物是前輩所賜,也好,我正好差了件兵器,你是再好不過了!這人影就是從北冥離開的六耳了,隻是他看到孔宣狼狽之相後,就打定心思,不有所成,不出洞府。突然六耳神色一動,他發現那錐子上有些小光點,把那錐子放大,抬眼一看,口中念道:猴性凶性不除,大道難成!六耳皺了皺眉頭,不太理解,不過他也知道這或許是鯤鵬給他的指點,就收起錐子,那些光點也隨之消散。


    北冥道場中,孔宣出關,身上血跡一片又一片,不過身上的氣息卻更加濃重,孔宣在那玉璧之前坐下,吐納了一番,精神有所恢複,才此處看去,因為往常這個時候鯤鵬都該出場了,但是現在卻什麽動靜都沒有,心中疑惑,孔宣起身看去,神念一掃,發現島中沒有鯤鵬的身影,突然一陣嘩嘩的水聲傳到耳邊,孔宣飛身而去,看到一個女子正在那裏澆花,全神貫注,連自己都沒有發現,此人孔宣從未見過,不由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家老師道場中?那女子正是九月了,到了北冥她無事可做,就每日裏澆花解解悶,沒想到道場中忽然多了一個人,就戰戰兢兢的解釋了一遍,孔宣也不疑有他,畢竟護島大陣的威力他也聽鯤鵬講過,轉身繼續端坐在玉璧前。


    吐納十幾日,孔宣法力恢複,元神也飽滿,身子一閃,鑽入玉璧之中,在那玉璧空間之中,孔宣自語道:雖然剛才的心悸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老師傳我大道,若是我不好好研習,豈不是對不起老師教導,也許我不能獨霸洪荒,但是同輩中我要稱尊!我不相信有人比我機緣還好,就算有,我也要把你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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