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下嘴真狠!”老公捂著嘴巴倒吸了幾口涼氣,又蹭過來給我擦眼淚。


    “你懷疑我!”我看他又放下架子了,就打折隨棍上,指控他的不厚道行為。


    “你還不值得懷疑啊?別人的女人都找上門了!”老公給我擦幹眼淚後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怎麽知道那是哪裏冒出來的瘋女人!開著寶馬就還真當自己是寶了!”還有她那該死的海咪咪!隔著車玻璃,我都看到那波濤洶湧了!我嚴重懷疑那是假的!假的!


    “好了不鬧騰了,就當她抽瘋。先吃點東西吧,餓不餓?”老公把我按在座位上,從後排拿出來打包來的食物,遞給我一個漢堡。


    “時間長了,不好吃。”況且被老公懷疑,我也吃不下,肚子裏全是空氣,鼓囊囊的。


    “那咱們回家吃飯?”畫外音就是,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其實老公不喜歡和我糾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知道,他就喜歡踏踏實實過日子,連一句我愛你都不惜的說


    的。


    “除了你,我沒有和別的男人親近。”我蔫兒了吧嘰的趴在他懷裏,繼續解釋。他不計較,我計較。我不允許老公對我有任何的懷疑,我對老男人的愛,日月可鑒!


    “回家!”老公在我腦袋瓜子上呼嚕了兩下,又扶我坐好,難得耐心的給我係好安全帶。


    “回家?”我挑挑眉,就這麽乖乖的跟他回家?我金寶貝的顏麵何存?不說別人,單單是力挺我的嫡長子那裏我就沒法交待!不,不能回去。起碼要製定一個老男人被我


    征服了的完美假象計劃之後我才能風風光光的光明正大的回。


    “嗯?”老公有樣學樣,也跟著我挑了挑眉。


    “這裏……環境優雅,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四下無人,瓜田李下……你確定……”要回家麽?我眨巴眨巴眼睛,自認為很魅惑的看著老公。


    “……我確定。”老公很不給麵子的抽搐了兩下嘴角,決絕的別過頭,目視前方,準備動車子。


    “你確定,我不確定!我一千一萬個不確定!”熟能生巧,經過上次野那啥戰之後我把從副駕駛席撲老公的這個業務練習的倍兒熟。


    “這小泥鰍,究竟想幹嘛!”被我突然襲擊的老公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張牙舞爪的我禁錮在他懷裏不能動彈。


    “霸王硬上弓!”可惜,我這個偽霸王被偽虞姬用武力製服了。


    “趕緊回家吃飯,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做,今天晚上可能就要出差。”老公在我額頭上啃了一口,看我不鬧騰了,禁錮著我的胳膊也放鬆了力道。


    “又要出差?”我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老公給轉移了。


    “嗯,這次你可以跟我一起去,不遠,就在s市。”老公趁我不注意,開始動車子。而我正在天馬行空的想著究竟要不要和老公一起出差。這個問題,如果放在生孩子之


    前,我肯定毫不猶豫地會把自己打包放在老公的行李箱裏,順便打個蝴蝶結。可是,問題是現在家裏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小肉蛋,盡管我在家裏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實質性的


    作用,可在精神上來說,我畢竟是親媽啊親媽!況且還有我家嫡長子呢,小家夥最近最畫畫很感興趣,天天纏著我陪他畫畫。我要是和老公出去了,小家夥兒一定倍兒寂寞。


    想想他那微微有些落寞的小臉蛋兒,我就不忍心了。


    “我還是不去了。”老公和孩子們在我的心裏經過勢均力敵的拔河之後,我的小心肝兒最終還是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三個小肉蛋。


    於是,剛剛啟動的車子嘎然而止。我納悶兒的往外看了看,明明還在林子裏,沒有車,更沒有阻擋物。老公幹嗎突然停車?我別過頭帶著疑惑看向老公,結果迎接我的是


    一個纏綿至極的親吻,我被老公親的飄飄欲仙,手指的熱度在冷氣作用下而微微有些冰冷的車窗上留下條條白色蒸汽的痕跡。


    一切毫無預警的生了,這是我和老公最詭異的一次親那啥熱,自始至終老公沒有說一句話,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悲劇的河蟹,等過去之後,俺會爆的!專門寫一章


    純那啥,讓大家一次性吃個飽!現在就先餓著吧……俺也餓。,有海鮮。]


    事情在沉默裏爆,又在沉默裏滅亡……等暴風雨停止之後車內一片狼藉,我的衣服散落的到處都是,老公的衣服雖然掛在身上,卻被我撕扯揉搓得不堪入目。而本來在


    前座的我們竟然不知在什麽時候轉戰到了後座。靠在老公懷裏喘息著等待滅頂的感覺漸漸消退之後,我把頭埋在他懷裏蹭了蹭,到處都是**的。老公收緊胳膊,親了親我


    汗濕的額頭,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丫頭竟然不知不覺長大了……”


    我的那個親親瑪麗亞,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是父女亂那啥輪呢。我怎麽聽怎麽感覺老公把我當孩子看了,還長大了……我就沒小過!當然,咪咪除外。不過,我需要重


    申一下,自從生育後,咱家小咪咪也躋身c罩杯,並且沒有退縮的傾向了!哼!


    老公讓我靠在座位上,他簡單而迅的把被折騰得一團糟的車艙收拾了一番,我們才再次出。當然,我們現在的形象是十分不適合回家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我們究竟


    生了什麽。還好,我們之前的家裏一直留著一個保姆打掃著。老公說那邊畢竟是陳家的宅子,不能因為暫時不住而荒廢了。況且,公公年齡大了,說不定什麽時候念舊,想


    要回來住兩天。到時候總不好臨時收拾打掃。反正老公也不缺那幾個錢,就一直請人在那邊照看著。經過這件事,我不得不承認老公果然比較明智。保姆大嬸看到衣衫不整的


    我們的時候,一張老臉都忍不住紅了。尷尬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先生太太回來了……”


    大嬸的眼神太閃爍,看看天空,看看地板磚,就是不看她嘴裏的先生和太太。


    老公也挺尷尬的,隨便打了個招呼就拎著我這個唯一沒有害羞感的絕緣體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回臥室裏翻衣服。


    洗完澡換了衣服我們又做了最後的保全措施,去商場買了幾件新衣服,這才穿著新衣服理直氣壯地夫妻雙雙把家還。


    回家之後爸爸媽媽看我們已經和好了,便也沒有多說什麽。倒是陳思南倍兒神氣的問我:


    “媽媽,你把丫收拾了吧?他再也不敢偷腥了吧?”


    這……這不是我教給他的!我驚悚的看著天真無知的陳思南,在心中無聲的呐喊,貝貝,你給我教出來的好兒子!


    陳思南最後的下場是被老公遣送出去了。別著急,聽我慢慢解釋。剛從孟詩雨手裏接過來的南南有點小小的自閉,這兩年他雖然有些好轉,在家裏也像其他孩子一樣調皮


    搗蛋,在外麵卻還是略顯內向。這樣的內向,如果是放在女孩子的身上倒也不足為過,可是老爸和老公一致認為作為軍人的後代的陳思南不應該是靦腆而內向的,應該是霸氣


    而開朗,英姿勃,氣拔山河,頂天立地(這是爸爸和老公的詞匯的總匯)的。所以,我家可憐的嫡長子總是時不時地被家裏具有絕對權威的兩個男人流放。這次,孩子被流


    放去參加一個夏令營了,因為是條件艱苦的鄉下,去的孩子並不多。我家南南也不想去來著,可他好不容易在我的幫助下用楚楚可憐的小眼神兒和甜言蜜語把老爸和老公說服


    了,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因為這句話毫不留情的被流放了。


    我一邊給他收拾行李一邊不時地騰出手給把抹眼淚的小家夥抱在懷裏安慰。而老公則雙手抱胸,不急不緩的教育著我家嫡長子要如何尊重家長,如何注意言辭,如何學會


    交流,如何獨立自強等等。最後,老男人被我和陳思南一起推出了房間,關上房間門,陳思南一頭紮在我懷裏,哭著說:


    “媽媽,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台詞不是潑婦專用詞匯麽?我無語的愣了半晌,才把小家夥抱住,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小家夥都被兩個無情的軍人逼到這種程度上了。雖然知道小家夥可憐,我卻不能


    反對他們,助長南南的氣焰,因為我知道他們這是在為孩子好。生活,總是殘酷的。


    看著小家夥戴著棒球帽和小墨鏡,拎著小號的行李箱一步三回頭的上車之後,我終於忍不住轉身撲進老公懷裏。可是,老公卻生生地將即將爆的我板過去,繼續麵對車


    子離開地方向,在我耳邊說了句:


    “孩子在看!”


    於是,我迅深呼吸,努力控製情緒,對著大巴車方向扯起嘴角,正所謂強顏歡笑。眼睜睜的看著伸出車窗外那個小小的胳膊和手掌漸漸消失在視線裏,我終於痛哭失聲。自己長大,是一個不知不覺地過程。可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卻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為了讓他適應這個社會,學會生存,不得不狠下心來讓他吃苦,這對家長來


    說是一種折磨。老公什麽也沒說,就那樣抱著我,輕輕地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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