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一個人那不叫私奔,叫畏罪潛逃。”鄭泰還好意思教育我,我犯什麽罪了,還畏罪潛逃?!我最多就是經不起生活的壓力,離家出走了……


    恩,我在鄭泰的協助下,離家出走了。一天他走的時候我塞給他一個小包裹,聲稱那是我送給他家傑士邦的狗糧和零食,家裏人深信不疑。二天我送給他一個小包裹,說


    是帶給他晚上的夜宵。於是,就這樣我們偷偷搗鼓了四天,五天的時候家裏人突然現,金寶貝不見了。


    可惜,我已經舒舒服服地住進鄭泰位於郊區的一座房子裏了,看不到他們的精彩表情。而且,在我出去熟悉環境的時候突然想到那個向我出邀請函的雜誌社就在附近。於是


    ,我十分虔誠的過去報道。


    “你就是金寶貝?”一個戴著老花鏡的大媽扶著眼睛瞪大眼睛毫不客氣地打量了我一番。


    “對,我就是金寶貝,在這裏應聘插圖師的。”我有些緊張,這是我生平一次求職。


    “嗯,你的作品還比較符合我們雜誌的風格,今天你就留在這裏實習吧!實習期兩個月,每個月工資兩千,轉正之後每個月三千,如果表現不錯,還有獎金。”


    於是,我也成了白領了……盡管,工資有點低。


    因為是女性雜誌,所以不足一百平方米的雜誌社辦公室裏拚拚湊湊竟然有三十來個女性工作者,上至五六十的阿姨,下至十**歲的打雜小妹,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唯獨沒


    有男人。我在雜誌社裏坐了一天,猶如穿越到了女兒國。


    鑒於我是上班的一天,我的頂頭上司,也就是總編大人把近期的雜誌給我看,讓我了解一下雜誌的風格線路,好找到繪畫風格。


    我一邊看一邊流淚,一個個淒美的愛情故事都太感人了,就是有點不真實。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流眼淚。晚上回到家我連飯都沒有吃就趴在書桌上拿著彩色鉛筆畫稿子,我真


    的是太太太有感而了。


    等我文思枯竭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怕黑……長這麽大,我還沒有一個人睡過!哆哆嗦嗦地拿出電話,思來想去隻能打給知情者鄭泰。那家夥在電話


    裏狠狠嘲笑了我一番之後說他一會兒就過來。


    真的是一會兒,他就過來了,還給我帶了香噴噴的飯菜。我毫無形象的狼吞虎咽了一番,酒足飯飽之後就不想動彈了。這個房子大歸大,卻因為長年不住的原因,隻有一個主


    臥室裏有一張雙人床。我和鄭泰畫了三八線之後在夢裏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結果二天早晨我醒來之後尷尬地現鄭泰這個家夥竟然手腳並用,八章魚一樣纏著我。就像平


    常我纏著我家老公一樣。


    雖然我下定決心要離婚了,可我現在畢竟還是老公法律上的妻子,我不能讓他蒙羞。雖說鄭泰充其量也就是個不成氣候的小正太,可他也是男人呐!我既不敢一個人在這房子


    裏睡也不想和鄭泰一起睡,糾結了。


    我把昨天晚上畫的稿子給主編看了看,她挑出幾張不錯的說再仔細深入一些這期雜誌就能用,又給其他幾張提了點意見。


    “不錯嘛小金!”主編拍拍我的肩膀。


    “我這是看了咱們雜誌社的作品有感而,你們寫的真是太好了!”結果我的馬屁響亮亮地拍在了主編的馬蹄子上,她憤怒了。


    “不錯個屁!一個個兒就知道悲春傷秋,一點點生活味道都沒有,也隻能騙騙不懂世事的小丫頭!咱們雜誌最終目的是什麽?賺錢!現在很明顯已經出現這樣的現象,咱們的


    作品吸引的都是小女生,沒有消費能力的小女生!說到這個我就想嘔血……”原來……我是不懂世事的小丫頭礙…


    “不過你的畫兒畫的不錯,繼續努力!”主編的臉,六月的天,陰晴不定。


    “嗯,還有一件事想問您。”我看她臉色稍霽,小心翼翼的說出這麽一句話。


    “嗯?什麽事兒?沒關係,有困難盡管說!”主編拍拍她那大啵霸。


    “我想問問咱們雜誌社管不管住宿。”我對這個新開的郊區並不熟悉,又不好意思開口讓鄭泰幫我找,隻能,麻煩主編了。


    “咱們有員工宿舍,免費住的。中午我就給你安排了。”主編果然很可靠啊!


    中午我正準備吃大家一起從外麵定的盒飯呢,主編的助理就風風火火地趕過來說:


    “小金,主編讓我幫你安排住宿,你先跟我過來看看。”


    因為是免費的,住宿條件並不太好。雜誌社所在地是一個科技園,租賃給各種各樣的小公司。而我們的宿舍都集中在一起,由一個類似於庫房改編的,中間隔上擋板,隔成一


    個個小格子間,還沒有我家廁所三分之一大的小房間裏僅僅恰恰擠了兩張架子床,一共住著四個人。還好這個房間現在隻住著兩個人,加上我一共三個,還有一個可以放雜物


    的床鋪。


    因為是庫房,陽光根本就照射不進來,僅僅通過燈光照明,采光很差,而且裏麵散出一陣陣怪怪的味道。送走助理,我和室友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難過,我這不是自己找罪


    受麽!更讓我難以忍受的是散著難聞的味道的公共衛生間。


    鑒於這個地方的條件實在是太差勁了,我沒敢讓鄭泰幫我搬家,而是自己吭哧吭哧搬著鋪蓋卷從科技園大門口搬到宿舍裏。我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苦啊,一進宿舍我就坐


    在下鋪的空床上紅了眼圈。


    “怎麽了寶貝兒?”我的室友也是我的同事之一小葉坐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輕聲問。


    “沒事,就是剛來這裏有點陌生,想家了。”我尷尬地擦擦眼淚。


    “等熟悉了就好了!這邊都是外出打工的人,相處久了內就會現大家都很好!”小葉拍拍我的肩膀,她又起身在包裏搗鼓了一番,拿出一個圓圓的淡淡的桔***的小糕點給


    我。


    “這是什麽?”我聞到奶油的香氣。


    “泡芙啊!”小葉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


    “真好吃!”我一口吞了半拉。這和我以前吃過的精致典雅的泡芙一點都不一樣,味道也很一般,可是我還是覺得很好吃。因為,這是小葉給我的。


    “下次逛街的時候我叫上你,咱們一起去買!”小葉笑了。


    另外一個室友年齡稍微大了一些,也是雜誌社的小編輯,聽小葉說她好像離婚了,現在單身。我跟著小葉叫她米姐。


    搬到宿舍住之後我就讓鄭泰沒事就不要來找我。他那輛火紅色的保時捷實在是太紮眼了,我怕我會暴露目標。盡管這樣,他還是雷打不動地一星期來兩次,每次都會給我帶好


    多好吃的。


    宿舍的隔音不好,晚上我根本睡不踏實,不過漸漸習慣了也就好了。有的時候我和這些穿著廉價的衣服卻過得充實的女孩子們在一起,覺得我也成了他們中的一員。每天為了


    生活而奮鬥,為了小小的成就而高興。我再也不能每天為了護膚花一個小時的時間了,可我也沒有覺得自己的皮膚變差,因為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照鏡子。以前那種紙醉金迷的


    生活仿佛是過眼雲煙一樣,遠離了我。為了防止家裏人找到我,我換了電話號碼之後也沒有敢和小顏他們聯係。不過,我偶爾聽著舍友們講心中的小秘密的時候也會想起我和


    老公之前的點點滴滴。我為什麽會想起老公呢?因為我不知道除了老公之外我還能想起來哪個出現在我生命裏的男人會和情情愛愛沾上邊的。


    大家都不相信我是結過婚的人,我也懶得解釋,免得他們追根究底問我為什麽不和老公在一起,隻身跑到這裏工作。我到現在還記得小葉悄悄地給我說米姐是離了婚的女人的


    表情。我非常不想自己也被別人那樣說,感覺真的不太好。雖然,我還沒有離婚。


    工作上還算是得心應手,主編大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罵我,但是等她罵完了就會有其他同事過來悄悄開導我:


    “別介意,她老人家更年期了!”


    恩,在雜誌社裏,上了年紀的脾氣,一律看作更年期;年輕人脾氣,一律看作生理期。還有一種比較齷齪的說法就是性s生活不和諧。我聽了之後笑得前仰後合,然後有些


    納悶兒的問他們:


    “性s生活還有和諧和不和諧之分麽?”


    做a愛,不就是那麽一回事麽?


    “去去去!你個小鬼頭打聽這些事情做什麽?!”她們很不屑的把我轟走,然後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我那個好奇心丫,就像是被無數小貓爪子在心裏輕輕地撓啊撓。


    很快我就迎來了我職業生涯裏一個五一勞動節。現如今我也是勞動人民中的一員了,所以也有資格過勞動節了。勞動節前雜誌社加班加點把新的一期雜誌做出來之後專門騰


    出五一假期出去遊山玩水。我本來憋足了勁兒要和他們一起出去的,真的!可是,當主編說旅遊的地方就是我們以前經常烤魚的那個度假村之後我就泄了氣。那個地方熟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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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我不敢去。別說是遇到小顏大倩她們了,光是湖邊釣魚的叔叔伯伯爺爺們就夠我喝一壺了。


    假期前一天晚上大家都激動地睡不著覺,小葉一直拿著鹽湖區度假村的宣傳單研究過來研究過去。米姐突然遞給我一遝子a4打印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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